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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废物!三方面几百号人连三个人都找不到!”重宁远大发雷霆, 赫连重在一旁躲开险些砸到自己的砚台, 他从未见过重宁远如此动怒:“三哥,没有消息就代表最好的消息,现如今那廖远还未回京, 那人也不会轻易动奉天的。”现在这几个人都在猜测人是廖远的手下劫走的。而押解廖远的部队最快也要十日左右到京,他们只是猜测是那些人将奉天藏了起来, 用来换廖远。
“廖远他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朕!”重宁远怒声切齿道。
“皇上,小皇子又哭了, 而且谁都哄不好……这可如何是好啊!”奶娘抱着哭叫不止的小太子, 那奉蛋蛋平时可是乖巧的要命,谁知道这奉天失踪的这几天,奉蛋蛋可能是因为见不到自己爹爹, 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哭上一场, 而重宁远因为一直在派人寻找奉天的下落,所以也没有时间顾及他, 这不, 才几天的时间,胖胖的小脸就瘦了一小圈。
重宁远心疼的接过捏着小拳头哭的小脸皱皱着的儿子:“怎么回事儿?”
“老奴也不知道,景天公子走之后小皇子便时常哭闹,老奴怎么也哄不好,找了太医来看, 说是并无大碍,可是这么哭下去……”那奶娘也心疼的那讨喜的小皇子。
重宁远轻轻拍哄着奉蛋蛋:“别哭了,父皇这就把你爹爹找回来!”重宁远看着自家不停哭闹的儿子心下又是一阵烦躁, 这人!到底跑哪去了?
这边奉蛋蛋找爹,重宁远到处找着自家准皇后,而另一边,那姚魅儿将奉天看管的很严,所以奉天也压根没有什么机会给别人留下什么标志。并且这姚魅儿自从奉天醒那天之后,这一路除非必要,否则绝对不会喝奉天说话。这可把奉天憋坏了,开始的几天还能自言自语和那姚魅儿聊几句,虽然说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不好闻,但是好歹也是个营生是不?要不然这一路多憋屈啊!可是后来,奉天渐渐就有些吃不消了,他怎么说也是个孕夫,加上本来这次有孩子和上次生产就隔了没有太长时间,在宫里的时候倒是好说,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条件?你说马车破也就算了,你还竟找偏僻的小路走!路颠簸也就算了!你好歹也有点好吃的吧!吃的也没有,你好歹把他的裘皮大衣还给他吧!这冰天雪地的你要让他冻死么?
“喂!我要如厕!”奉天怒吼的拍打着马车破旧的门,恨不得拍掉个木茬儿来!
姚魅儿不耐的停下马车,终于说了话:“你不是刚去过么?”
“有孩子尿多,你不知道么?”奉天头都没抬的就回道。
姚魅儿虽说也是经历人事,可是哪里生过孩子?虽然以前也恩承过雨露,但是在事后,重宁远都会派人送来那避免受孕的药物,还要看着她喝下去!所以说到这个姚魅儿心下对奉天的恨意多了一分,冷哼道:“一个大男人有孩子竟然不觉得羞耻!”
奉天一脸疑惑的看着姚魅儿:“那你一个女人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孩子,我该说你是因为羞耻心作祟么?”
“你!”姚魅儿为自己再一次张口而恼羞成怒。
一旁的奉天却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反而觉得自己小腹有些坠涨,心下有些担忧,又忽然想起自己的衣服里还有冯至配的保胎的药物:“我的衣服呢?这都马上就要到西北了,再加上最近连着下雪,估计也追不到咱们了,你该把衣服还给我了吧!”奉天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女装,穿什么他倒是无所谓了,只是这身破衣服也太冷了吧!
姚魅儿估计了一下行程,估计傍晚时分便可以到西北大营了,被奉天聒噪的烦的厉害,又怕人真的出了什么岔子,然后自己的事儿又要砸在他手里了,所以拿过一旁的包袱扔了过来。
奉天翻了一下,还好那瓶子药还在,只是这是为什么?“我的大衣呢?”
“当了”姚魅儿本就是在宫里暗中听说自家皇上被虞国人抓了,本来她还在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却在奉天那天生辰的时候,因为他们那天本来要中午排练的舞推迟到了下午,又无意中得知是因为这个人偷溜出了宫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心生一计,从宫里跑了出来,把人给劫了。也正是如此她身上也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奉天那值钱的东西都被当了,包括那个玉佩。
“看来宫里的日子也不怎么样啊,怪不得你要往回跑呢!回去得和远远说说这个问题。”奉天有些同情的看着姚魅儿一身破旧的打扮。
“……”
吃过那安胎的药之后,又将自己的衣服都套了上,奉天就觉得好点儿了。其实他心下也有些担忧,虽然说不是第一次被劫了,可是这次还揣着蛋呢!要是整出什么“鸡飞蛋打”的事儿,估计自己以后是真不能出宫了。奉天一想起重宁远黑的吓人的脸就有些叹气,这次也不能怨他吧,你说这吃着吃的,坐着马车,刚出了宫就被劫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不知道自家奉蛋蛋想自己没?也不知道蛋他爹这次能不能来找自己了,奉天难得的有些惆怅了。
傍晚时分,便到了留侯镇。之前怕暴露行踪,所以姚魅儿一路上并没有和魏宜的人联系,可是刚暗中联系了魏宜的人,却发现自家皇上早就从大营出来了!姬扬听说她千里迢迢的从宫里特意劫持了当今的景天公子来救自己,还有些诧异。后又听阿达说,那景天公子就是之前的静王妃,想起上次的事儿,想着这次真的能见到那传说中的景天公子了,并且还听说那景天公子现今以男子之身已孕有一子了,在静远帝的心中的地位不低,正好可以利用一下,所以姬扬还特意派人来接了姚魅儿二人。
可是等到了大营,姬扬只看到易了容的姚魅儿,还有一个面容邋遢的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
“那景天公子呢?”姬扬耐着性子问道。
姚魅儿一脸邀功的道:“皇上洪福齐天!属下刚从宫里将这个人劫来,皇上却早就从那虞国的大营出来了!”
“朕问你人呢!”姬扬打断姚魅儿的话。
“就是这个人。”姚魅儿推搡了一把四处观望着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最近这段日子不停的赶路,奉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魄,否则就他这个样子与其说他是被劫来的,还不如说他是来会客的。不过,说起来,他和姬扬倒是真的算是“老朋友”了。
“你这是在哪里找来的人骗朕?”估计着这姬扬可能是忘了当初自己劫过的那个“静王妃的小厮”了,一时也没看出奉天是谁。只是看着这人的样子有些眼熟,可是又和传闻中的景天公子相差太多了,还以为这姚魅儿又是在骗人,当即就怒了!
姚魅儿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回皇上!这个人真的是景天公子奉天!不仅孕有一子,并且现在还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只要找军医来号脉便可知属下说的是否属实了!”
一旁的奉天这时候开口了:“哟,你怎么没回去呢?”其实奉天也是听宫里传言说是西北大战,不仅活捉了廖远,更是抓了那魏宜的烨帝,当时奉天还想着自己烧了人家的马厩,等那匹狼到了帝都自己招待招待他,也算是尽尽地主之谊什么的,没成想,最后自己却被人家“尽地主之谊了”。
姬扬听着那人的口音十分的耳熟,倒是一旁的阿达看清楚了!“皇上!是那个骗子!你竟然没死!”说完抽刀就要去砍奉天!
“是你!”经过阿达的提醒,姬扬倒是也看出这个人是谁了!只是,这次还是假的?“你到底是谁?”姬扬扬手制住有些激动的阿达。
奉天耸耸肩:“之前告诉过你啊,我就是那个静王妃,可是你不信来着。”这不能怨他吧,他从头到尾可都没打算瞒他。
“军医呢!”姬扬看着那人熟悉的脸,又想起那还在虞国大营的另一个人来,原来他们那场大火都没有死,“温仁怎么会到虞国的?”姬扬终于没忍住问了出口。
“他啊,那不是你们马厩着火了么,然后我们几个就趁乱跑了,然后我还治好了他的腿呢。你都不知道他那个腿啊,如今虽然是治好了,可是却不能再禁受太大的劳累了,可是伤好了,最后他还是留在了军营里。啧啧,你说说他这个人啊,多执拗!本来还是个美人呢,我还打算让他在邀月阁来着,可是那人却说什么要回魏宜,只是那金山不让,所以就作罢了。”奉天话痨的性子又犯了,只是那几句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砸在了姬扬的胸口。姬扬在那一晚之后其实也回去找过温仁,只是却一直没找到,心下一直在担心,可是如今的形式却又不容他多顾忌他。想着那个人可能是因为被发现私下放了自己而被处斩了,不知为何,自己又对那个男宠念念不忘了起来。
“金山是谁?”姬扬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名字,本有些空落落的心却又泛起一股异样。
“金山啊!是和我们一起那个人啊,人对温仁不错。看样子,两个人关系匪浅呢。”奉天将那牙花子嘬的啧啧有声的,一副声情并茂的样子,又满脸诧异的看着姬扬,“哟,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一个瘸腿的男人了?”
奉天一句话让姬扬也忽然缓过来心思,而军医正好也刚进了大营。姬扬敛了心神:“给他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嗯嗯,赶紧看看,这一路颠簸,也不知道我家小蛋蛋怎么样了,虽然我一直吃着药呢,你看看可别出什么岔子!”奉天一边碎碎念,一边主动的伸出胳膊让人家“验明正身”。
那军医还以为奉天是个女人:“回皇上,这……这位确实是有了身孕,而且有三月有余。胎息强健有力,只是这母体最近劳累过度,需要修养,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奉天轻吁了一口气。
“你还真的是静王,不,景天公子?”姬扬又上下打量着一身狼狈的奉天,又想起上回这个人的说话处事有些傻气的样子,那重宁远到底是什么眼光?
“你要是不信呢,就放了我,正好我好回去养胎,这生孩子不是好干的活儿。”奉天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腰,不理会一旁阿达要杀人的眼光,就像到了自家一样自顾自的从火堆上、的锅中倒出一碗奶茶,边喝边道。
“听说静远帝对景天公子好的很,在夜宴上还为你挡了一剑,如此,朕还需要你帮帮忙呢。”姬扬看着人的行为倒是不以为意,最主要的是,经过上回的接触,他早就习惯了这个人不按常理的行为。
奉天无奈:“首先呢,我要吃饭,其次呢,我要他伺候我。”奉天伸出一只手指向阿达。没办法,谁让他家大头被扔下车了呢。
“皇上!”阿达怒瞪着奉天。
“换姚魅儿吧。”姬扬看着还跪在低上的人。
“皇上!属下是个女人,恐怕不适合……”言下之意就是不想伺候奉天。
奉天皱了皱眉:“就算适合我也不想要,她身上那个味儿我可受不了。”说完还嫌恶的捂了捂鼻子。
姚魅儿脸色泛青,姬扬闷咳一声,如今他是想要这个人来要挟重宁远,自然不能太怠慢,否则那事儿谈起来便有些困难了,只得开口道:“阿达,你负责照顾景天公子的起居,不得怠慢。”
“是!”阿达狠锤了一下胸口,看的奉天都疼的侧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