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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爷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反而显得格外轻松了起来,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工作人员带着我和顾雪娴还有孙大爷一同来到了殡仪馆的监控室内,将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全都给调了出来。监控录像一开始都没有什么异常,显得很平静,等到了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个人影朝着太平间内走去。
我让仔细放大了看,没准那就是孙大爷准备去太平间里吃尸体的证据。工作人员听了我的话,将画面放大,那一刻我愣住了,那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我进入太平间之后,并没有看到孙大爷吃尸体的画面,而是手上拿着棍子不断地在太平间内走动,身边都是些尸体,我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难道是孙大爷在监控录像上做了手脚?我怀疑着看向了孙大爷,只见他目露凶光,正很诡异地盯着监控录像不停地笑。
工作人员白了我一眼,继续播放着监控录像,从凌晨一点多开始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都是我在殡仪馆内梦游的录像,最后从一处楼道撞坏了窗户跑了。之后监控录像内再也没了我的身影,紧接着我就看到孙大爷起身来到看守房,看到我不在之后,就叫醒了顾雪娴,两人从凌晨三点一直找到凌晨七点钟。
看完录像之后,工作人员对我说:“是你自己梦游了,别冤枉孙大爷!”
顾雪娴也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你啥时候开始有的梦游症?”
我哑口无言,证据确凿,在冰冷的事实面前我无从辩解,而孙大爷也在一旁叹了口气,表示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只是让他感到很心寒,以为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原来和别人都一样把他当怪物一样看。
我摇晃着脑袋,不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甚至不相信那些都只是我在梦游而已,可是我却觉得发生得如此真实。如果真是梦游,我居然能够用一个晚上从殡仪馆走到距离殡仪馆不下五十公里的坟地,比送我来的摩的还要快?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一想起这事儿,全身的汗毛直竖,一股寒意渐渐涌上心头。因为我损坏了殡仪馆的窗户,按照殡仪馆的规定,我赔偿了修窗户的费用。
顾雪娴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叫我别瞎想了。我问她叔叔的尸体什么时候火化?她说明天,今天晚上还要在殡仪馆内守夜一宿。我一听全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又要跟那孙大爷呆一个晚上?我始终相信我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并不是像监控上显示的那样,只是我单纯的梦游。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孙大爷,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让我那一刻在内心升起了一股凉意。
顾雪娴今晚还要住在殡仪馆内,而我却没了那个勇气继续陪她,我现在一看到那个孙大爷,心里就有些犯怵。殡仪馆的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过来很抱歉地对顾雪娴说:“你是老顾的女儿吧?实在是对不住,看守太平间的王大爷可能今晚要回来上班了。要不我们给你们在太平间里搭两张床,你们暂时先住着?”
顾雪娴说可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顾雪娴,突然问她守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非要住在太平间那么阴森的地方吗?顾雪娴说怕我爸的尸体被偷了,而且按照殡仪馆的规矩,停放的尸体有家人守夜就不会再殡仪馆内闹事,不然到了晚上就会使得整个殡仪馆都不得安宁。
照这么说以前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被送进来,都会让殡仪馆的晚上都显得格外不太平?我似乎想起昨天晚上孙大爷跟我说的那些事儿了,也许他是真见多了,在殡仪馆守夜毕竟是吃死人饭,他遇到的怪事儿一定比我多,经验也必然比我丰富。
顾雪娴突然打量了我一番,嗤笑道:“刚刚没仔细看,你怎么穿的都是女人的衣服?”
我说早上回来的时候,在殡仪馆门口碰上了王姐,她心肠好,带我去她家洗了个澡,还把我身上的那些脏衣服给洗了,无奈之下才问她借了这些衣服来穿。
顾雪娴笑道:“不伦不类的!看起来特搞笑!”
我问她叔叔有没有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儿?顾雪娴说没有,除了日记本突然出现以外,就没在发生别的事儿。我松了口气,毕竟顾雪娴是他女儿,他也不会害她。
就在我和顾雪娴正聊着天说着话时,昨天的那四个抬棺人,突然抬了一具尸体进入了殡仪馆,对着众人说道:“来,让一让,让一让!”
那具尸体看起来脸都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脑袋里还流出了白色的液体,整张脸就像是凹陷进去了一样,根本无法直视,只是看一眼,我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我听到其中一个抬棺人说:“死得挺惨,家属吩咐了,加钱做个尸体美容,死了也得走得体面些!”
我跟着抬棺人一同进入了殡仪馆的化妆间,殡仪馆总共就分为五个部分:烧尸间、化妆间、太平间、接待室、办公室。而办公室一般都在二楼,接待室在殡仪馆的门口,所以整个殡仪馆的一楼只有三个部分组成。烧尸间跟接待室相连,方便死者的家属跟在火化的时候见最后一面,加上骨灰盒也是在接待室购买的,买完骨灰盒就直接递到烧尸间内,交给烧尸匠师傅取骨灰。至于太平间则是在殡仪馆的内部,跟化妆间紧紧相连,而且中间还隔着一个骨灰架子,那里面堆满了骨灰盒,大多是无人认领的尸体火化之后无处安置,特意设立的地方。
化妆间四面的墙壁都泛白,中间是放尸体的隔板,四周都悬挂着白布,看起来颇为神秘。四个抬棺人将尸体放在了隔板上,然后就打算走,看到我的时候,忙不迭问:“你这小伙子怎么来这儿了?走走走!别耽误美容师工作。”
其中一个抬棺人将我不停地往化妆间外驱赶,我赖赖唧唧不肯走,看到一个长得温婉可人的女孩儿从化妆间内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戴着口罩和手套,走到尸体面前,面不改色地给尸体做着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