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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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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森的审讯室里,照明的灯光时明时暗,透着惨淡淡的鬼气,负责看着明台的值班特务原本已经疲累异常,这不时眨动的灯光,令他心里发毛。

    忽然,灯灭了,审讯室内一片黑暗。

    值班特务从椅子上挪起,口中喃喃有词地离开审讯室,去找人过来修理。

    朱徽茵在阴影里闪了出来,抚了抚明台的额头,确定暂时没有发烧,迅速给明台打了一针。明台低低地□□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朱徽茵走出审讯室,迎面与值班特务相遇,“朱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到这里来?”

    “刚截获了一条密电码,我来找汪处长。”

    “汪处长,她好像与明长官出去了。”

    “是为了公事?明长官不是被停职了?”

    “应该没有被停职吧?可能是私事吧,谁知道呢?”值班特务嬉皮笑脸打趣道。

    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特务荷枪实弹地冲了进来。

    值班特务慌忙问道:“你们干什么?”

    几个特务推开值班特务和朱徽茵,口中喝道:“让开!我们有任务!”

    正吵闹间,忽然听到一声“把犯人明台给我带走!”梁仲春忽然出现在审讯室门口。

    值班特务和朱徽茵都慌了神,值班特务硬着头皮问道:“梁处长,您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梁仲春不悦道:“我干什么还要跟你汇报啊?”

    朱徽茵连忙分辨道:“梁处长,这个犯人,可是汪处长正在审讯的要犯。”

    梁仲春阴阳怪气道:“是她小叔子吧?她都审了这么长时间了,问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值班特务不服气道:“不管有没有结果,都必须等汪处长···”

    梁仲春的□□毫不客气地指着他的头,“我现在就要执行他的死刑!”

    值班特务吓得不敢动弹,朱徽茵忙将他拉到一边。

    梁仲春对身后的特务交代:“给他换身衣服,让他死得体面点。”

    几个特务应道:“是。”就冲进了审讯室。

    一部汽车在深夜里疾驰,明诚神情冷峻,他沉稳地驾驶着汽车奔向约定地点。

    76号大院,摩托车,汽车声轰鸣一片。

    梁仲春指挥着特务们执行紧急行动,遍体鳞伤、气息奄奄的明台被如狼似虎的特务架着拖上了囚车。

    值班特务一路追着梁仲春,“梁处长··梁处长··你听我说···”

    梁仲春理都不理那个特务,直接说:“我在执行特高科的制裁命令,处决这个抗日分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汪处长说···”

    “汪处长,汪处长,整个76号发号施令的难道只有她汪曼春一个人吗?!我告诉你,我在执行公务,谁再敢阻挠,军法处置!”说完,对众人一挥手,“走!”

    车声轰鸣,梁仲春押着明台离开了76号。

    朱徽茵下意识看了看手表,神情凝重。

    一部白色的殡葬车也在另一条街上疾驰,黎叔和苏医生装扮成狱医坐在车里,车里还有两名行动队员,几人做着一切战斗准备。车厢里很安静,黎叔心情沉重,他看了看苏医生,苏医生轻声道:“放心,那孩子会没事的。”

    黎叔点点头,看着苍茫的夜色,若有所思。

    黑森森的刑场,寒风凌冽,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声,荒凉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几部汽车停在边上,特务们站在车子周围等待命令。

    明诚看看四周道:“这地方可真够安静的。”

    梁仲春缩缩脖子,回道:“是啊!安静得让人发毛。”他抬手看看手表,对明诚道:“一点了,差不多了。”明诚点点头。

    梁仲春朝身后的特务打了个手势,明台就被两个特务押了出来。

    迷迷糊糊的明台被押到十几米远的刑场边,他抬起头,看见了与梁仲春站在一起的明诚,心中有点明白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明诚,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明诚淡定地对梁仲春说:“让我再跟他说两句。”

    梁仲春小眼一眯,斜视着明诚轻声道:“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啊,有外人呢。而且后面还有尾巴!”

    明诚点点头,低声道:“明白!已经是必死无疑了,还能耍什么花样。毕竟看着他长大,临走了,怎么也得送送他吧。”

    明诚看着梁仲春,梁仲春理解地点点头“嗯。”

    明诚缓步走到明台身边,看着明台的眼睛,沉声道:“大哥让我来送你走。”

    明台了然地点点头:“替我谢谢大哥。”

    明诚假装给明台整理衣服,将夹有钢片的怀表偷偷塞进了明台的左前胸,轻轻拍拍他的胸口,示意道:“既然到了这一步,就站稳了,好好走。”

    明台与明诚双眼互望,心有灵犀,说道:“谢谢阿诚哥。”

    明诚上前紧紧抱了抱明台,在他耳边再次叮咛着:“站稳了,别晃!”说完,也不看明台,转身就走。

    明诚大步回到梁仲春身边,从行刑队员手中夺过一把中正式□□,梁仲春大吃一惊。

    明诚对梁仲春道:“梁处长,不介意吧。”

    梁仲春眯着眼,狐疑道:“不必吧?亲自动手?”

    “怎么?怕我打不准?”明诚说完就一个拉动枪栓上膛的动作,朝着明台举起了枪。

    明台稳稳地站在刑场中央,他目光坚定地朝明诚微笑着,坚定的身影,述说着对抗战必胜的信念。

    明诚冷静沉着,朝着明台胸口放置怀表的位置,果断一枪。

    枪响过后,明台应声倒地,胸前血如泉涌,昏死过去。

    装扮成狱医的黎叔和苏医生,连忙上前检查,摄像师拍完照,明台便被抬上了殡葬车运走了。

    明诚心中大石落半,后续的安排也已经启动。

    明诚开着车搭着梁仲春离开了刑场。“花旗银行39号保险柜,我替你存了五十根黄鱼。”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梁仲春。

    梁仲春看着钥匙,感叹道:“我就是想太相信你们了,现在已经没法回头咯。”

    “不,你现在是浪子回头。”

    “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半路上把我扔了。你们可答应过我,要扶我上位的。”

    “当然,等着瞧吧。”明诚的眼里射出冷厉的光芒。“76号,马上就会改天换地了。”

    梁仲春看着手中的钥匙,会心一笑。

    奔驰在夜色中的殡葬车里,明台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

    黎叔抱起明台,感觉他浑身冰冷,心中大骇,颤声叫唤着:“明台··明··台,我的孩子,你要挺住,爸爸不要再失去你了···”

    苏医生见了,焦急道:“你快用手指掐他的人中,让他回过气来!”

    黎叔连忙用手指用力掐着明台的人中,好一会,明台忽然咳嗽了一声,口中涌出许多鲜血,发出十分虚脱的□□。

    “你放他下来,我来救他。”黎叔慌忙将明台放好,苏医生掀开明台的衣服,进行检查,并对胸部的伤口进行紧急处理。

    忽然,开车的司机焦急道:“黎叔,我们后面有尾巴!”

    黎叔透过车窗隐约看到后面尾随的车子,“别担心,继续往前开。”

    黎叔对坐在车尾的一个队员说:“在前面转弯的路口,将这些铁蒺藜三角钉撒出去,戳破后面跟踪车辆的车胎。”

    “是!”那个行动队员,立即准备撒钉子。

    当他们成功撇掉尾随的车辆,苏医生对司机说:“到了石库门余仁里有我们的人接应,将车子马上开过去。”

    车子在余仁里附近的拐角处停了下来,两个行动队员迅速下车,他们配合黎叔和苏医生将明台抬上一台拉货的板车,苏医生带着几名队员护着明台从巷子里悄悄朝自己的诊所而去。

    黎叔让人将另一个担架立即放上了车子,殡葬车继续往火化场开去。车子刚刚开进火化场,还未停稳,就听见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群日本宪兵忽然出现在车子旁边,将车子团团围住。

    车子上的行动队员立即拔枪上膛,黎叔淡定地低声道:“都别动!记住你们自己的身份,现在你们是76号的特务,奉命执行公务,将犯人的尸体送来火化的。开门,将担架抬下去!”

    行动队员们立即镇定下来,轻声回道:“是!”

    坐车尾的行动队员立即打开门下车,见到围着车子的宪兵,立即点头哈腰道:“这么晚了,各位太君有何贵干?”

    其中一个领头的宪兵小队长走上前道:“例行检查,把尸体抬下来,我们要验查!”

    黎叔连忙从车上下来,应道:“是是是,立即抬下来给您验查。”说完指挥人将担架抬下了车子。

    宪兵小队长看了看黎叔,发觉他的神色正常,便带着几个宪兵朝担架走去,几个行动队员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宪兵小队长来到担架旁,示意身旁的宪兵掀开盖尸布,一名小兵马上上前蹲在担架旁,一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宪兵小队长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高木给他的照片认真核对起来,看了看那具了无生气的尸体,虽然满脸血迹,但确实与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他放好照片,上前蹲下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抚摸了一遍尸体的脸部和下颌,确认确实不是贴了□□的假尸体。

    宪兵小队长对黎叔说:“医生写的死亡裁决书,给我看看。”黎叔立即将相关材料递给了他。

    宪兵小队长认真核对过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黎叔连忙哈腰道:“我们76号的兄弟们办事绝对是不敢含糊的,否则汪处长会扒了我们的皮。”

    宪兵小队长听他提起汪曼春,就撇撇嘴道:“你们汪处长确实很难服侍,是个厉害的主!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而已。”然后,他对黎叔摆摆手道:“行了,你让人将尸体抬走!”

    黎叔示意行动队员立即将担架抬走,尸体最终被安置进了明家订好的棺木里,送进了火化房。

    宪兵小队长看着尸体被烧为灰烬才带着人离开了火化场。

    在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好奇地看着黎叔,黎叔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只要知道已经完成任务就好。”车子很快就消失在沉沉夜雾中。

    “你说什么?明诚也去了刑场,还亲自开枪将明台杀了?”

    “千真万确,中正式□□当胸一枪,我亲眼所见!小山队长在火化场亲自验过尸体,的的确确是明台,已经被烧为灰烬了!这个明长官可真不含糊,竟然真的是‘大义灭亲’,兄弟也照杀呀!”

    “你懂个屁啊!他那叫灭除祸根,他这样做的目的完全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确实够狠毒的!”高木愤恨道。

    “那我们以后···”

    “没了这个把柄,以后对付明楼就难了!现在梅机关的青村清奈长官也很器重他,我们还是别轻易得罪这个人,他太腹黑阴险了。先按兵不动,让明楼和藤田芳政那个老东西斗去吧!”

    那个准尉道:“是。”

    看着已经关闭的房门,高木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