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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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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的早晨。

    阳光透过纸窗,照在榻榻米的地面。

    她穿着白色蕾丝睡衣,很乖很乖地跪坐在铺盖,等待义弟为她选好出门穿的衣服,准备奔赴战场。

    就和战国时代,享受亲手剥掉男人衣服的女性武将一样,她接受心爱的男人为她披甲,为怀中的男人而战。

    红色丝绸领带绕过洁白的天鹅颈,白衬衫包裹丰满的胸膛,

    身着黑色西装的她,雌雄难分,男人的俊与女人的俏,随着金色秀发,系成一束马尾,化作脸上一抹天使般俊俏的微笑。

    “没有别的换洗衣服,所以,姐姐,我这件西装你先穿着。”

    “好的。”

    “这里有些歪了。”

    领带被修长的手指拉扯,

    她任其牵引,感觉离小奏的脸蛋更近了一些,盯着那张俊美的脸蛋,心想着,真不愧是我养大的义弟。口水险些流出来。

    “笑什么,是我把领带系得太紧了吗?”

    看清了小奏那气鼓鼓的样子,她立刻把口水咽了下去,连忙摆动双手,解释。

    “没有,没有,刚刚好,不过,我倒希望小奏能系得更紧些。”

    说到“紧”字的时候,她咬得格外用力,就好像一个渴望被领带勒紧脖子的变态。

    如果不是有张怎么坏笑都不会让人感到猥琐的俏脸,那么她很可能已经被警察抓起来。

    “姐姐又不是咬人的恶狗,我系那么紧做什么?”

    羽田奏的话语令她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谈判桌上的唇枪舌战。

    以往在那些焦灼的谈判会上,她总因为出色的辩才,被对方叫做没栓狗链的疯子,私下里被贴上恶狗的标签。

    只有在羽田奏的面前,她像一只愚蠢又忠诚的树懒,即使地上摆满了美味的树叶,她也不愿牺牲一刻钟,离开结实又温暖的的树干。

    “我现在只要有小奏就够了。”

    “是吗?我倒觉得姐姐有条件的话,应该找个更可靠的男友,最好能和我一样,愿意替姐姐打工。”

    “为什么?”

    “这样的话,姐姐还债,就可以更快一些。”

    手机震动,两人一起看向屏幕。

    “啊,是公司的股东们打来的吧。恐怕已经想好怎么料理我了。”

    说完,真田贞德露出难堪的笑容。

    七千亿的亏损,还不完的债。

    她觉得这封电话,一定会让她在弟弟面前丢脸,并不打算去接。

    可就在这时,一只柔软的手掌将她的手背轻轻包裹,勇气也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生根发芽。

    “请不要担心,无论何时,身为义弟的我,都站在你这边。”

    听着这番话,她瞠目咬牙,心头一热,反向握住羽田奏的手背,觉得空荡的内心被热情塞满。

    她心想着:无论怎样,我在小奏面前,都是个顶天立地的女人。

    接通电话之后,

    她并没有留在原地,而是走到院子里接通,吩咐羽田奏不准向她走近,更不准偷听电话。

    看样子,她还没做好准备,在羽田奏面前丢脸。

    早已知道通话内容的羽田奏,并不好奇姐姐的反应,而是穿上围裙,打算为姐姐做一份简单到只有米饭、味噌汤、煎鱼的日式早餐。

    一想到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姐姐做早餐。

    他既有几分不舍,但更多是迎来解放的轻松。

    离开了真田制药,也就意味着,他将获得真正的自由自在。

    之后,他的生活大概也和那个女人再无关联。

    忽然,他被那个女人从后背抱住。

    耳垂被咬了一下。

    他是男孩子,神经相当敏感。

    拿铲子的手微微发抖。

    呼吸与心跳都有些乱。

    “公司来了好消息。”

    “好消息?”

    “嗯,因为企业资产估值与购入价格相差过大,违反了市场竞争法,存在扰乱当地市场的嫌疑,所以,伦敦那边的公平交易局,叫停了谈判,并要求在经济警察调查完毕后,才能重启谈判。”

    “也就是说……”

    “嗯,也就是说交易无效,而且,这次谈判的责任,妈妈已经让一个小秘书帮我背上,股东们也都以为我是虚报五万亿后回国,并向伦敦警方报警,是向对方施压的手段,因此他们并没有怪罪我的大胆。”

    “真好啊。”

    “嗯,最重要的一点,报警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小秘书,交易环节中的印章也出了错误,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妈妈计划好的,也许妈妈知道我太在乎你了,心不在焉,故意安排了这次事件,想给我一个教训,让我能多少清醒一些。”

    “爱情使人盲目,溺爱更令人偏执,那么,姐姐你现在清醒过来了吗?”

    他做了个深呼吸,打算就此和义姐做个分别。

    按照义母大人的合同,他应该和姐姐做个了断。

    忽然。

    后颈被亲了一下,脊椎震颤。

    他想挣脱,发现腰也被胳膊环住。扭动不开。

    “只要小奏在我身边,姐姐我无论何时都是iQ不超过80的笨蛋。”

    第二块脊骨被碰到,紧着是第三……

    他怕了。

    从后颈到尾骨,义姐只在小时候对他这么过分。

    那时候只是小孩子间的游戏。

    现在他可是大人。

    男人无法正面违抗女人。

    他大喊:“真田小姐……请克制……”

    对方已经完全不听他说什么。

    就像啃着骨头的狼狗,耽溺于肉的滋味。

    “小奏的脊骨,好漂亮。”

    就像恶狼咬住山羊的脖子,

    一瞬间,他感到呼吸困难。

    求生的欲望令他超越极限,

    愤怒地转过身去,给了对方一个不怎么用力的耳光。

    “下流。”

    刚才还啃着骨头的真田小姐,被他狠狠一瞪,立刻跪坐在地上,折叠成一个“z”字。

    “十分抱歉,小奏,我刚才实在是太高兴。”

    声音里透出兴奋,根本没有认错的意思。

    羽田奏捂着酥酥麻麻的脖子,流着眼泪。

    心想,果然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是一副德行。

    自己为什么这么惨,沦落到女尊世界。

    ……

    ……

    八点钟。

    公司的公车停在神社外面。

    用完早餐的女人,被男人送出玄关。

    羽田奏,面色如铁,九十度鞠躬,大喊:

    “姐姐大人,请一路走好,工作顺利。”

    声音里尽是无情与冷酷。

    被弟弟疏远的真田贞德,手足无措地跪下来,抱住羽田奏的小腿。

    “小奏,告诉我,到底多少零花钱才能让你原谅我?”

    “我已经原谅你了。”

    可是目光分明透着鄙夷,根本没有原谅的意思。

    “我想要补偿你。”

    “不需要。”

    “那就一百万,我现在就给你转钱!”

    “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那种随便花钱就能收买的男人,你对我造成的伤害,绝不是金钱能弥补的。”

    说完,羽田奏转身回到宅邸,关上房门。

    门外传来了真田贞德撕心裂肺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