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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这话倒是说得绝对,就怕哪天你被那戏子迷去了心智,到时候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这句话吗!”
聂东文看向周怀礼,冷哼。
他自己就是男人,怎么会不明白周怀礼的德性。
“爸,差不多的了吧,怀礼哥哥一言九鼎的人,他能对你做出这样的承诺,自然是一定会做到的。”聂白茶挽着聂东文的手摇晃。
在周怀礼脱口说出那句话之后,她的心便不受控制地心跳,大脑更是陷入短暂的空白中。
四周静悄悄的,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有他这句话,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只是在高兴的时候,她却为阿沅觉得可悲。
她确实比阿沅幸运太多了。
聂东文瞥了眼聂白茶,口风还是松了下来,无奈地揉了揉聂白茶的脑袋,“真是拿你没办法。”
聂白茶嘿嘿一笑,“再说了,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绑在一起看久了也会生厌,那还不如保持距离,只做哥哥和妹妹就好了。”
聂东文抬头看周怀礼,“既然白茶都这么说了,那这婚事就作罢吧,不过我还是有个要求。”
他盯着周怀礼的眼睛,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把那个戏子处理了吧,有她在我始终不放心。”
甚至直觉里他觉得这个女人会是个很大的变故。
周怀礼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聂伯,这会儿我对她兴致大着呢,现在还不能处理了,至少要也要等我腻了才行。”
聂白茶也紧跟着开口,“爸,阿沅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让人伤害她!”
逼周怀礼跟她结婚就算了,现在还想对阿沅痛下杀手,这怎么能行!
“而且阿沅也没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你凭什么要让人处置了她!”聂白茶从小跟着聂东文,耳濡目染下怎么会不明白处置是什么意思!
“就凭她让你哭了一天一夜,这点我就留她不得!”聂东文的眼里透着几分狠意。
“这跟阿沅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自己要哭的,就算真要论起来,那我也是因为周怀礼才哭的啊,这跟她没关系的!”聂白茶急了。
“聂伯,昨天白茶会哭是我的原因,您如果要打要骂的话,怀礼没有任何怨言!”周怀礼起身,朝着聂东文单膝下跪。
甚至双手送上了日日拿着的皮鞭。
聂东文眼神颇有意味地看了周怀礼一眼,“看在你们两个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再让我看见白茶因为那么戏子掉眼泪,我决不轻饶!”
处理那个戏子的办法有很多种,但若为了那个戏子而坏了他跟周怀礼之间的关系,那很不划算。
但那个戏子确实不能留。
能让周怀礼在他面前单膝下跪求罚,这还是第一次。
“以后肯定不会的。”聂白茶嘟囔了几句,她以后要是再哭,那也不到她爸跟前哭。
聂东文没说起来,周怀礼便没有起来,身子跪得笔直。
“不会再有下次了。”
聂东文冷哼,“起来吧。”
“谢聂伯。”周怀礼这才起身,在聂东文的对面坐下。
聂东文拍了拍聂白茶的手,“这里没什么事了,去玩你的吧。”
聂白茶半信半疑,“你可不许再针对阿沅,不然我可要跟你闹了。”
“放心,不会对她动手。”聂东文端起茶杯放置唇边轻抿。
聂白茶上楼换了衣服,提着包出去了。
等吴庆川进来确定聂白茶已经离开大帅府后,聂东文让人点了雪茄,“给我个期限,什么时候能腻。”
“聂伯,我不知道她能带来什么变故,我又不会娶她。”
对于陈沅的事情,周怀礼很不愿意跟聂东文提起,尤其是在两人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的情况下,他并不想在这个时间生分了。
但是聂东文显然是对陈沅动了杀意,仅仅只是因为聂白茶掉了眼泪。
“她是我爹的姨娘,我要是娶她,我娘还不刮了我,更何况我周家也还是要脸的,顶多就是玩玩。”周怀礼抽不惯雪茄,就像他喝不来好茶一样。
聂东文安静地听着。
“这段时间上心,说不定下段就没兴趣了,”周怀礼低头点烟,吞云吐雾后,“主要是我还没得手,所以这会儿在兴头上,聂伯也是知道这人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这女人也不例外。”
烟雾下,他的情绪似真似假,看不真切。
“况且她喜欢的是我家老大,对我没感情,还是我强行将人留在身边的。”周怀礼闭了闭眼睛,语气难得地有些挫败。
这下,聂东文也看不清楚他了。
“聂伯,其实我也不明白我这是对她上心了,还是所谓的好胜心在作怪,毕竟我半点不比老大差,而她却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我。”周怀礼苦笑一声。
“她跟你老大在一起过?”聂东文说。
“嗯,为了老大甚至自杀了两回,叫我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周怀礼自顾自地说着,突然抬头,“聂伯,你可不许嘲笑我啊。”
聂东文明白了,这周怀礼不是什么上心,而是还没得手的胜负欲罢了。
“我嘲笑你干什么,谁还没点风流的事情了。”聂东文拍了拍周怀礼的肩膀,“合泽惠子的货大概在三天后送出沪州,到时候你跟肖黄飞一起把这批军火截回来,”
至于那鸦片,提起这个,聂东文眉头蹙起,“至于那鸦片,找个地方集中销毁了吧,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嗯,我明白。”周怀礼起身,跟聂东文提出告辞。
“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聂东文摆摆手。
出了大帅府,周怀礼嘴里咬着点燃一半的香烟,回头看了眼后,便上了车。
从前不觉得大帅府能这么的压抑。
看来以后跟陈沅得小心了,尤其是听到聂东文说要处理陈沅的时候,他脑子一热,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直接就跪了下去。
他对陈沅上了心,只是在聂东文面前不能体现出来。
而后面说起跟老大的关系,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那一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