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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送风水先生回来的路上,秦川把设计师的事情跟颜沐歌说了一下。
颜沐歌有些震惊:“啊?那也就是说,不用挪坟也一样能建得了滑雪场?”
秦川点点头:“是啊,说是能绕开那个位置,但是看上去不太好看。可我觉得可以立个广告牌就没问题了。”
“那柱子家已经同意迁坟了呀。而且,我们合同也签了,所以,即使他不迁可能也需要支付他们百分之一的纯利润。”
秦川想了想:“那利润是我想给他们的,跟其他的没关系。”
“哇哇,大慈善家啊。”颜沐歌看着秦川微微的笑,她觉得秦川这个人,今天又让她刮目相看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颜沐歌负责带着风水先生给柱子家迁坟的事宜,而秦川就负责带着设计师来规划滑雪场的设计。两人各司其职,忙的不亦乐乎。
时间一天一天过,眼看着工程图已经初步完成,颜沐歌的时间却到了。
律师那边说离婚申请有了回复,让颜沐歌过去一趟。
颜沐歌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可当她到达律师事务所的时候,还是被告知请求被驳回了。也就是说,颜沐歌还要继续上诉,才可能离得掉婚。
颜沐歌很烦躁,想要找律师再聊一聊,可律师似乎很忙,只是叫了一个实习律师来接待她。
不过能有人来解决问题就行,这个人是不是实习的都不重要。
来到一间办公室,颜沐歌有些生气的对实习律师说:“为什么这样了还不能离?”
实习律师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看到颜沐歌还有点紧张。颜沐歌由此断定,这个孩子估计才来也没多久。
可实习律师调整情绪却很快,马上就进入到了自己的角色中:“女士,离婚都需要冷静期的,所以第一次上诉基本上都会被驳回。”
“可他现在是家暴我,我要怎么冷静?这规定明明就有问题。”
实习律师给颜沐歌倒了一杯水,很有耐心的说:“其实家暴的话,需要有三次出警记录才行。就算是有视频,可你提供的那个视频他就只是推了你一下而已,严格来讲不算家暴。”
颜沐歌终于崩溃:“所以,我被他打死了才能算作家暴,是吗?”
“女士你冷静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按照规矩,我还是要劝一劝你。你有没有试图和你爱人沟通一下。”
“他不是我爱人,从来都不是。”
实习律师意识到说错了话,马上道歉:“哦,实在抱歉。”
颜沐歌皱了皱眉头,她觉得和这孩子根本就聊不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这孩子好像一点都不专业。
“你就告诉我,接下来我要走什么程序吧。”
“就还是按照之前那样,上诉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颜沐歌觉得再聊下去也无法是跟这实习律师打太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只能起身离开。
回到村子里,秦川有些担心过来打探。
因为颜沐歌走的时候就只是说回去办点事,秦川想要跟着一起去,却被颜沐歌果断拒绝了。毕竟这件事和秦川没什么关系,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秦川解释,她也懒得解释。
秦川穿着一件纯白色的T恤,站在眼光下很刺眼。
“事情办好了?”秦川问。
颜沐歌点点头:“算是吧。”
“你是要离开吗?”秦川也不会拐弯,就干脆心里想什么就都问了出来。
颜沐歌想了想,其实如果这次离婚顺利,那她确实想走。正好儿子也要放假了,她会在儿子放假前在城里找一个住处,然后再去找一份工作。
她本来想先和秦川商量的,可最近秦川一直都在和设计师一起调整滑雪场施工图,经常跑现场啊,还要去联系一些可以接这项工程的工人。
所以颜沐歌也就没多和他说,就想着等到自己定下来以后再和他说。
可现在一看,她怕是短期内都不能离开了。毕竟两人现在没离婚,所以她只要回到城里,那年家荣就一定会来骚扰她。
面对着秦川的问题,颜沐歌干脆坦白:“本来是的,可现在出现了变动。”
“我能知道是什么变动吗?”
颜沐歌叹了口气问:“你现在不忙了?”
秦川点点头:“嗯,不忙。”
“那进来说吧。”说完,颜沐歌把秦川带近了她的住处。
秦川坐下来,颜沐歌给秦川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搬着小板凳坐在了秦川对面。
“秦川,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我以为我会很快处理好,所以也没当回事。但是今天我去要这个结果,结果就是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秦川听得一头雾水,颜沐歌的表情很严肃,说的每个字他也都听得懂,可串在一起却让他有些迷惑。
“我,没听太懂。”秦川实话实说。
颜沐歌笑了笑:“其实,我现在并不算离婚。我只是在等离婚结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川愣了一下,转念一想:“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起诉离婚了,可结果还没下来?”
“对。是这个意思。”颜沐歌有的时候觉得,能跟一个聪明人聊天真的是会省下不少力气。
“所以,这是你之前拒绝我的原因吗?”
颜沐歌愣了一下,她本以为脑回路很不正常的大多都是女生,为什么秦川也能联想到这么多呢。
她抿了抿嘴:“不完全是,但也有一部分原因吧。对不起,我没向你坦白,是因为我觉得我第一次上诉肯定能被通过,可结果今天我去了律师那,他说我的上诉被驳回了。”
“也就是说,你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颜沐歌点点头:“可能要等六个月以后才能上诉了。律师说这是规定。也不知道离婚法究竟在保护的是什么东西。”
颜沐歌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却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向秦川坦白这些。本来这件事和秦川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能只是因为她想找个人说说话吧。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秦川捏着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尖微微泛起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