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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司煦的私人秘书是周莞一直以来的目标和梦想。
虽然她如今终于实现了，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司煦对她并不重视，甚至是很不满意。
有眼睛都能看得出来。
“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周莞苦笑：“那天我不应该……”
“我不怪你。”姜眠打断她。
周莞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了一起。
姜眠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样。
“有时候人就是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情会违背你的三观。”
话落，姜眠抬起手，垂眸盯着手心。
跟着司煦这么多年来，间接或直接被她搞到家破人亡的都有很多。
她自己都是个背负罪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又有何理由去怪周莞。
这种事情她比谁都想得开。
反抗不了就是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周莞盯着姜眠，脸上露出了笑容：“之前我很自负，觉得自己并不比你差，我也能成为让司总满意的下属，可自从你离开丰以后，我才认识到，比起你，我确实差得远。”
“司总把我留给你，我其实蛮开心的，因为我可以向你好好学习。”
姜眠看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轻笑了一声：“互相学习。”
之后，她邀请了周莞上去吃饭。
两人又聊了很多。
吃完饭，天色已晚，姜眠便留周莞住下了。
翌日。
姜眠和周莞一起去了公司。
她形影不离地跟着姜眠，像是成为了她的秘书一样，让公司上下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
总经理办公室。
张彩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表姐，再这么下去我真怕姜眠这个贱人取代了你的位置。”
坐在办公椅上的赵端雅脸色难看，她死死握着手中的钢笔：“不会的，只要我之后好好管理公司，司总认识到了我的才能，姜眠就别想取代我的位置。”
“可你看到了，昨天下午司总和她是手拉手离开的，她让司总回心转意了！若是她跟司总说想当总经理，你觉得司总会拒绝吗？”张彩丽咬着牙，满脸愤恨：“这个贱人还真是勾引男人的一把好手。”
昨天下午，周莞虽然把一楼的人都清走了，但防不住她们在楼上能看到司煦和姜眠。
她的话让赵端雅心里一紧。
恒泰对司煦来说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家分公司，从上一任项目部经理留下了那么多烂摊子，司煦都毫不知情就可以知道，他并不重视这家分公司。
所以，为了哄姜眠开心，让她当恒泰这个总经理都不需要考虑。
“表姐，我们得想办法把她赶走。”
赵端雅脸色难看：“你说得容易。”
张彩丽眼珠子一转，走到她身边，满脸算计的笑容：“做起来其实也容易。”
赵端雅眼眸一闪：“你有办法？”
“我听说司总很宠爱他的女朋友，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你说她要是知道姜眠又跟司总搞在一起了，会坐视不管吗？”
张彩丽为了对付姜眠，可以说是非常认真地做了功课。
赵端雅一听，面色稍霁。
她握住张彩丽的手，嘴角缓缓勾起：“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做，若是姜眠能从这里滚蛋，项目部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张彩丽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表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端雅放开她的手：“好，去吧。”
张彩丽开门的时候，沈重正好在门外站着。
看到他，张彩丽脸色不好。
“张副经理。”沈重淡声打招呼。
“沈副总，我记得我表姐平时对你不错，可你昨天在会上怎么都不帮她说句话呢？”张彩丽阴阳怪气地问道。
沈重垂眸，不吭声。
“白眼狼。”
张彩丽朝地上啐了一口，随后离开了。
沈重还是没什么反应。
“沈重，你进来。”
沈重抬眸看向办公室里的赵端雅，走了进去。
赵端雅心里对他也不满，但嘴上却说道：“沈重哥哥，你别往心里去，彩丽就是性子直，心不坏的。”
“嗯。”
“刚才彩丽跟我说，她担心姜经理说不定哪天就取代了我，担心的晚上睡不着觉。”赵端雅摇头失笑：“这个丫头真是爱操心。”
沈重眸光闪动。
“先不说姜经理有没有这个野心，就算她有又能如何？”
“您是觉得她不可能取代你吗？”沈重淡声问道。
“不是。”赵端雅苦笑了一声：“多亏她，我才能保住这个职位，所以她若是想取代我，我二话不说给她就是了。”
沈重知道这肯定不是她的心里话。
他太了解赵端雅了。
“这么多年来我也有点累了，休息一下也好，就是……”赵端雅垂眸，脸上流露着淡淡的伤感：“有点舍不得。”
“也不知道到时候我爸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我没用。”
沈重双手瞬间攥成了拳头。
因为赵端雅父亲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么多年来赵端雅就一直拿着这个挟制他。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受够了。
可他还是狠不下心。
见沈重不说话，赵端雅起身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沈重哥哥，我好怕，好怕我爸会责怪我。”
沈重挣开她，一向平静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怒意：“赵总，您要是真害怕就应该以后尽心尽力管理公司，让司总认可您，可不是抱着我跟我诉说。”
赵端雅愣住了。
沈重胸口发闷，不敢看她：“我还有工作，先去忙了。”
他逃也似地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赵端雅面容微微扭曲。
她就知道这条狗靠不住。
不仅靠不住，还没用！
若是他能跟司煦一样有权有势，她还用担心姜眠哪一天取代她吗？
赵端雅脑子里面控制不住想起了那天在会议室，司煦就像个王一样，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这就是权力。
赵端雅拿起办公桌上的镜子。
镜子里映照出她娇美的容颜，她抬手摸着脸，嘴角缓缓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
沈重跑到了公司天台。
天台上还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