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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南平镇院的演武场上,当宋飞掌心的血滴到地上的雪花时,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传来。明起,宋飞二人同时收手,明起默运阴火功力,左臂上的冰块稀稀拉拉的碎开,掉落了一地。
这时从天术基础教学楼内走出一位女子,身穿白色紧身夹袄,绣着粉色的花边。白色的长裤,裤脚被束缚在白色的小皮靴中,长发都束在脑后,只有额头的些碎刘海,随着寒风起起落落,
宋飞一看来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但没有说话。反而明起揉着自己的手臂道:“好久不见了,木琪。”
木琪朝明起笑了笑,走到宋飞身边道:“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宋飞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你过的好吗?”
木琪没有答话,从怀中取出一块手绢,拿起宋飞的左右,包扎起来。
宋飞待木琪包扎完后,说道:“你怎么在这?”
:“我是特意跟着你们来看看你,我知道你已经成亲了,你娘子待你还好吧。”
:“恩。”宋飞只是应了一声。
木琪接着说道:“你好好的待在东海,为什么要回来,我知道你想把握时机豪赌一把,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究竟有多大分量?刚才见你跟明起较量,明起已尽全力,虽然你仍保有余力,但以你现在的功力。我三招内就可以置你于死地。何况一旦开战,北疆七宿,西天八王都会南下,只怕你连赌的机会都没有,听我的,带上你的家眷还有你的兄弟,去东海躲躲吧。”
宋飞大声道:“国之将亡,又何来的家,我堂堂大好男儿不保家卫国,岂不让人耻笑。”
木琪扑哧一笑道:“得了吧,在你眼里只有输赢,哪有那么大义。”
明起突然插口道:“木琪,我很疑惑,你究竟是什么人。”
木琪反问道:“你说呢?”
明起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宋飞我当是亲兄弟,虽然你和宋飞分手了,但我心里仍然当你是亲人看。”
木琪抿着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道:“我走了,你们保重,你们要仔细考量一下,战争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说罢,木琪转身就走了。
宋飞见木琪走后,长叹一声。明起走过来道:“你手没事吧。”
宋飞摆了摆手道:“没事,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跟木琪分手不?“
:“你说。”
:“虽然到今天我仍忘不了她,但她有时候真挺可怕,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一般来说,一个人掌控不了东西,都会觉得可怕。”
宋飞抬起左手,抚摸着木琪给他包扎的手绢道:“算了,我跟你提的你再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明起挥了挥手,目送宋飞离开。宋飞刚离开,就从远处房顶上又跳下来一个女子。明起笑道:“你是路过呢?还是特意来的?”
来的女子是林蕾,林蕾没有回答,用一只脚拨弄着地上雪平静的道:“我觉得你也听该听那个女人的话,躲开这里比较好。”
明起注视着林蕾来回游动的脚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和云枫来着也是来赌的,那么我又为什么不赌?”
林蕾抬起头,歪着头看着明起道:“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宋飞呢?”
:“因为我不甘人下。”明起笑的很傲。
:“你凭什么呢?”林蕾语气很轻柔。
明起略微一呆,缓缓答道:“既然赌,有赌本就行了,还要凭什么吗?”
林蕾哈哈的笑起来了,笑弯了腰,明起只是是笑非笑的看着林蕾。
林蕾笑完了,缓了口气道:“你是阴火,阴金,找个地方喝喝茶,我给你详细介绍一下林家的属阴木风九决,能如何领悟转化为你自己的功法就靠你自己了。如果这场战争过后,你有幸赌成的话,我会让你有机会得到七杀甲。”
明起听闻‘七杀甲’三个字后,心中如波涛般起伏。但面色仍旧平定的道了一个字:“好。”
林蕾跺了跺脚上面的雪,转身离开了,明起跟着林蕾来到一家茶馆。
坐定后,林蕾开始讲解:“林家的风九决。这九决分别是:御风决、惊风决、狂风决、凝风决、傲风决、随风决、清风决、神风决。林家的阴木功法与别家的不同,主要体现的就是‘借’字。我知道刘风晓也是阴木,但他阴木的功法主要运用在感知、隔空御剑、以阵法成风三个方面。而我说的‘借’字,就是要借自然,去感受自然。与自然融为一体。”
林蕾手掌轻轻舞动一下,一道微风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向明起的面庞吹来。明起深吸了一口气。林蕾笑道:“风无处不在,正如光和热一样。就像宋飞以前的那个朋友木琪一样,她的功法说的直白点,就是一个‘凝’字。将寒气凝聚于一点,攻人穴道,只是她这一功法做的比其他都好,所以很厉害。”
林蕾接着说道:“我练不了风九决,但每个人身体中都有五行,所以我也会用一些很浅的功法。”林蕾说罢凝气,遥指一点,一道指风打在一丈开外柜子里的茶杯上,茶杯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明起笑了起来,林蕾见了后不悦道:“你是不觉得挺简单,我告诉你,但凡进过州院多少都会明白这些,但要运用却有高下,这就是功力和招式的区别。功力为内在,招式为外在表现。一阴一阳相辅相成。有些精妙的招式,即便不运用内力,杀伤力也是极大。各家功法的真正的区别体现就是招式上的。”
明起听完解释道:“我不是觉得简单,而是突然之间有所顿悟。”
林蕾笑道:“那就好,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依我看你的潜力还是挺大的。”
明起道:“你能详细解释一下,风九决,每一决都是什么?”
林蕾笑着点头道:“恩,御风决,就是平常人说的御风术了,感知空气中风的变动达到行走如风的地步,而御风决是在这基础上,要配合林家特有的步法。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要比普通的御风术强上百倍,要真正做到,人随风动,风随人走;惊风决,是起风术,人体的任何动作,都会引起空气中气流的变化。利用身体招式,功力运用的变化,凭空起风就是惊风决;狂风决是一套破坏性比较大的掌法;凝风决刚才举过例子了;傲风决是腿法;随风决是阵法;清风决是一种心法,要求的就是心如清风能感受四周空气流动的运练方法;神风决是天术,这个就不和你说了,说了也没用。”
二人正说着,刘风晓进了茶楼来,看见明起道:“你在这呢,三日后,斗州有个举才大会,听说是现任斗州左副将李当授意召开的。说是要招揽民间的人才,李当以前不在你们学院教过你吗?你去试试吧。”
明起问道:“是什么形式的大会。”
刘风晓道:“将会有四卫的指挥使大人,六城的守备大人会试,主考的是斗州驻军右副将,人称兵法大家的张刚张大人。我这还有事,你看见宋飞后,告诉宋飞他们一声,没什么事的话都去参加一下。”
明起点头道:“好的,我就这去找他们。”
三日后,决定参加此次举才大会的有明起、宋飞、云枫、王列、李伦五人。李言在斗江府任职负责税收稽查,就不参加了。李伦虽然在南平镇里有职位,但也想来凑个热闹。
众人来到斗阳府军事衙门。门前已经聚集了好几千人。此次举才大会,不同于征兵,就是要给各卫,各守备挑选民间有用人才的。如军需调配,战术、阵法方面的人才,武艺高手,还有中、低级将官等。
参与会试为斗州西宁卫指挥使李锦、护北卫指挥使苏昭、威海卫指挥使张康、艮山卫指挥使典禁、斗北城守备王晋、新斗城守备张显清、斗江城守备何荣、斗阳城守备杨斌、望海城守备公孙平、斗谷城守备刘能。主考的就是斗州驻军右副将张刚。众人皆军中老将,最年轻的李锦、杨斌三十有七了,年龄最长的是何荣,五十三岁。
首先第一步要审查出身,其次会有一个笔试。所幸,前两关只有王列那个没上过几年书的家伙被淘汰了。然后就开始会试了。首先进去的是云枫。
云枫一入场就得到了众位考官的啧啧称赞,原来云枫的字写的好,并且人长的极帅,文质彬彬的模样,云枫给众人一一行礼后,立在那就给人一种极有涵养的世家子一样。
张刚率先问道:“你是东海人?”
云枫恭敬的答道:“是。”
:“为什么要来中土?”
:“因为在下仰慕中土文化,中土自古就是经济、文化的中心,四方都以中土为尊。平生恨不能生在中土,长在中土。”
:“你想谋得军中什么职位?”
:“在下武艺尚可,并且对军事兵法颇有研究,当然在座的都是军中宿将,在下只是希望能在其中一位将军麾下,为中土边防出力,他日如有战功,希望能得到中土户籍,安家于中土就可。”
张刚满意的笑了笑,对众指挥使、守备大人道:“我看此子不错,众位大人请。”
护北卫指挥使苏昭先发问道:“一支部队,能够团结一致,严从军令最为重要,你认为如何能够团结一致,严从军令呢?”
云枫先给苏昭行了个礼,然后缓缓的道:“一支部队,只要有军心,有军魂就会团结一致,严从军令。要建立军心,军魂非一朝一夕可为。需从作战、行军、生活等各个方面潜移默化的改变,同时为将者要以身作则。方可上行下效。”
斗江城守备张显清插话道:“那你意思是不是说,任何一支军队,都可树立出军心、军魂?”
云枫又给张显清行了个礼道:“在下是这样以为的,部队是由人组成的,只要能把人控制好,只要找对方法,都可以建立出一支有凝聚力的部队出来。”
艮山卫指挥使典禁说道:“你说你武艺还行,不如给我们耍耍如何?”
云枫给典禁抱拳道:“当然可以。”
云枫到兵器架上挑选了一柑长枪出来,走回场中,深吸一口气,接着一枪探出,枪芒上白光闪动,噼啪作响。招式大开大合,又变化繁复。舞到高潮处,配合幻身法的步法,只见场中处处是枪影,处处是人影。当真是变化无穷。
众人连连点头,斗谷城守备刘能更是大叫了一声:“好。”
舞罢斗阳城守备杨斌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枪法。”
云枫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在下自创的枪法,我叫它‘雷云枪法’。”
杨斌哈哈大笑道:“‘雷云枪法’,不错,小子,愿不愿意跟着我?”
苏昭忙道:“杨斌,你可别想抢人。”王晋也忙道:“对啊,老杨,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人可不好。”典禁到是哈哈笑道:“哪都好,就是看着太文弱了。我不和你们抢了。”
张刚这时站出来道:“云枫,你可以自行决定跟着谁。”
云枫当下欣喜的走向杨斌,抱拳道:“愿跟随杨将军。”杨斌笑着拍了拍云枫的肩膀道:“回去准备,明日来这报到。”
云枫下去后,过了几个人,轮到宋飞上场了。
张刚看着宋飞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有神的走上场来,一看报上来的出身,是个平民。当下有些轻蔑的道:“来人宋飞,报下自己擅长什么,都有何经历。”
宋飞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是斗州学院出来的,三年前到东海,偶遇孟章王,由孟章王指点了些武艺和兵法。”
‘孟章王’三字一出,众人一片哗然。不过张刚仿佛不信:“这么说你的武艺很不错了。”
宋飞一扬眉道:“当然。”宋飞也到兵器架上拿出一杆长枪出来,走到场中,眼睛注册着场中西南角亭子里的石桌。宋飞一个箭步冲到西南角,长枪刺中石桌边缘。整个石桌瞬间全部冰化,覆盖整个石桌足足大了一半,宋飞再微一用力,石桌片片碎裂一地。
众人无不讶然,刘能更是赞叹道:“好强的破坏力。”
张刚愣了半响方道:“大战在即,孟章王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谁知道,你是不是奸细?”
宋飞听完,枪杆用力杵在地上,大声道:“中土危难在即,男儿当保家卫国,我满怀一腔热诚,却不料遭人怀疑,如果诸位大人认为我是奸细,大可把我抓起来。”
西宁卫指挥使李锦起身道:“这位小兄弟莫激动,听京城那边的消息,东海发动角州之战就是东海为了中土备战争取时间。”李锦接着对众人说道:“何况这么小兄弟的功法绝对不是轩家的功法。说他到这里以‘孟章王’之名,招摇撞骗决无可能,如果大家都不心,我就收了吧,总兵大人那边,我自有说法。”
宋飞心中暗喜,急忙道:“谢李大人。”当下与众位大人一一拜别后,离去了。
宋飞临走时看了眼被自己打坏的石桌,心道:还好这招,加上‘孟章王’三个字,够有震慑力,否则自己的武艺招式,可真是没什么看头。宋飞面带笑意的走出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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