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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锡在第三重山门焦急的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葛腾驾着飞剑回来。
葛腾一落下身来,便非常客气的对陈锡说道:“陈兄弟,方才吴涛师兄交代我,说你是一位故人推荐上山,而且我看你似乎已经到了第四重大周天,但是依照本门的规定,你还需要过了开脉鉴灵,才能拜在苍凌派门下继续修行。”
陈锡从陪自己上山的黄衣弟子那听说过这个门规,点了点头。
葛腾笑着对陈锡说道:“只是这开脉鉴灵需要在一周后本门才能统一进行,我先带你去后山新人处,等到了日子,我再来接你如何?”
陈锡叹了口气,眼看已经到了第三重山门,山门内就是苍凌派,原来以为一上山来就能直接拜师,却不想又要折回去后山新人处报道。
陈锡刚要转身,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着葛腾伸手。
陈锡不知道牛皮信封里是天火法符,以为是徐掌柜的推荐信,但是那块黑铁令牌是徐掌柜亲手交给自己,却是一定得要回来。
葛腾一愣,随即和颜道:“吴涛师兄说了,那块令牌为本门高阶令牌,暂且替陈兄弟你保管,等你入门之后再交还给你。”
“你!”陈锡脸上浮出一丝怒意,但是立刻强颜欢笑道:“那好,暂且放吴涛院主那保管。”
陈锡此时心中敢怒不敢言,那吴涛分明就是怕那块令牌落入外人手中,明着说是保管,实际上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刚刚炼气初期的小子放在眼里,而且面前众人各个都是筑基期的高手,捏死自己还不跟捏死一个蚂蚁一般,如果真要闹起来,只怕自己拜师不成,还要命丧这苍凌山,索性暂时忍下这口气,以后一定会让吴涛亲自把黑铁令牌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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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处坐落在第二重和第三重山门之间的后山上,是新手弟子练功和居住所在。
新人处分为东西两处,东边是片极为开阔的院落,有练功场、演讲堂和住所,所有想加入苍凌派的新人在开脉鉴灵前都必须住在这里修炼。
再往后面偏西一处虽然也是归新人处,但是却要小的多,只有一个简单的练功场和一间演讲堂,苍凌派开脉鉴灵之后的正式弟子需要在这里学习基础功法,一直到炼气十层,而特殊法术就必须回到自身相应灵根的五行分院处学习,
苍凌派这样并行的两条弟子修行方法,一方面保证每个弟子能够充分的学习苍凌派的功法,另一方面也保证高阶弟子,尤其是授业师傅充分的自我修行时间。
陈锡随着葛腾来到新人处东院,葛腾对一位五六十岁的老者低
声交代的几句,又简单介绍了一下双方,便对陈锡善意的一笑,便自行回山去了。
陈锡得知面前五六十岁的老者正是负责教导新人处的李耕,虽然他也是一位筑基期中期的苍凌派弟子,但是自知结丹无望,便讨了这个差事,常年教导新手弟子,把一切期望都寄托在这一批批新人身上。
陈锡对李耕恭敬的一拜,说了声:“见过李师傅!”
李耕笑眯眯的摸着花白的胡须:“孺子可教。”说着一伸手双指扣住陈锡脉搏。
陈锡一惊,正要摆脱,可李耕的双指如长在手腕上的紧箍一般。
“不要乱动,运下气!”李耕喝了一声。
陈锡只得调转灵力,运转大周天一遍。
“嗯,不错!再运转一遍!”李耕又要求陈锡道。
陈锡皱了皱眉头,这个老头实在有够麻烦,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又运转大周天两遍,省的面前的老头年纪大了,没查清楚又要自己运转一遍。
“呵呵!”李耕这才放下扣住陈锡脉搏的手指,笑呵呵的说道:“想不到你气海练的还算比较精纯,照你的年纪来看,也算不容易了。”
陈锡吐了吐舌头,脸上有些得意。
“嗯,再过几天就能去开脉鉴灵了!”李耕说道:“这些天你就在后院和其他第四层的弟子们呆在一起吧!”
“老朽还有其他弟子要教,你自行去吧。”说着也不理陈锡,李耕负手走向另外一处演讲堂。
陈锡见李耕不再搭理自己,也不想讨个没趣,便自己走向后院。
后院都是住所,一样的青石瓦房,院子中种着几株银杏,陈锡刚推门进入后院,便听到有人在骂骂咧咧。
“什么破地方,居然要我和别人住一起?”
陈锡抬眼一看,一位和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锦衣少爷在院子里指指点点。
那锦衣少爷确实一表人才,清新俊逸,只是态度极其高傲,看人都是嘴角挂笑,一脸不屑。
“公子爷,您就将就在这里住下,也就几天时间,免得传了出去,说我们宇文世家的人矫情。”锦衣少年边上的一位中年大叔恭敬的说道。
陈锡推开院门,院子里的十几个人立刻回眼看见。
“又来个穷小子。”锦衣少年鄙视的看了一眼陈锡,低声骂了句。
中年大叔倒是尴尬的对陈锡微微一笑,显然是这位锦衣少年的下人。
“你也是来等着入门的吧?”一个粗衣少年笑嘻嘻的走上来,看着陈锡问道。
“是啊,我叫陈锡,
第一次来苍凌山。”陈锡看到面前憨厚健壮的少年客气的回道。
粗衣少年呵呵一笑:“俺从小就在这里练功,名叫欧虎,前面树下的那几位也是俺的师兄弟,都是等着几天后鉴脉的。”
陈锡善意的对着他们点点头:“请多指教。”
树下的几个看热闹的弟子也围了上来,互相自我介绍。
原来这些弟子都是从炼气第一层开始就在苍凌山新人处修炼,层层选拔淘汰后一直留到现在。
其中一位名叫陈雨的长着一脸青春痘,身材瘦小的少年笑呵呵的对陈锡说:“我们都是老陈家的哈!难得在这里能碰到,真是有缘。”
陈锡心中一乐,陈姓几乎是烂大街的姓,一杆子打下去十个中能有两个姓陈,这个陈雨小小年纪却是自来熟。
欧虎也是一乐,一抹陈雨脑袋:“就你最会说话!”,众人哄笑起来。
欧虎继续对陈锡说道:“这里就你和那位公子哥是从外地直接上山的。”说着对着锦衣少年那边努努嘴。
陈锡点点头:“是啊,我也不知道七天后才能鉴脉,要不然我也不会赶路赶的这么辛苦。”
“听许婷婷师妹说,还新来了两个漂亮姐姐,在女生院那边。”陈雨不失时机的搭话。
“你这小子咋这么爱打听,女生院那边的事你都一清二楚,上次女生院闹偷内衣贼,你说。。。你说是不是你小子干的?”欧虎揪着陈雨吓唬道。
陈雨赶紧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嘴,这一闹周围又是轰然大笑,陈锡也和众人亲近许多。
陈锡又从欧虎口中得知那个锦衣少年名叫宇文子都,据说是宇文世家的几公子,陈锡虽然不知道宇文世家是什么来头,但是从宇文子都的穿着上看,却是富贵人家。
欧虎显然是这里的老大,陈锡在欧虎的安排下与另外一位少年弟子住在一间房内。
而那宇文子都闹腾了半天,见也没人搭理他,最后实在闹的没趣,就和自家下人中年大叔找了一间僻静的房间住下。
陈锡累了一天,倒在床上便睡下,到了半夜起来准备吐纳练功,一起身,看对面床上却是空荡荡的。
陈锡走出屋外,只见院子中欧虎、陈雨等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错落的坐在银杏树下,努力的吐纳聚气,不远处的宇文子都居然也在其中。
别看这些弟子各个都是半大的少年,平日里嘻嘻哈哈闹腾不停,真到练功的时候可丝毫不含糊,可见这是他们常年养成的习惯,也为能否顺利的开脉鉴灵最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