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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站起身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婢青柳,娘正是夫人陪嫁的丫鬟翠儿,奴婢娘得夫人看重,提拔了奴婢近身伺候,至今已有四个年头了。”
魏夫人道:“你且说说,你家夫人发生了何事?”
青柳道:“夫人嫁入朱府二十一年,老爷喜文不喜武,嫌弃武将粗鲁,夫人爱重老爷,逐渐疏远了和娘家的关系。
次年得了少爷,爱若珍宝,然少爷并不喜欢夫人,这些年母子关系越来越冷淡,少爷不学无术,夫人却管不得。
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四处拜佛求签问前程,方能安心一二。只是都不得要领。不想今日无意间终于遇见了个能耐的,居然说,说……”
青柳不愧是能选在身边侍候的,一段话说的简洁明了,只是这吞吞吐吐的,让心急的怀化大将军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碗都跳了一跳。
不敢吓唬女儿,还吓唬不了一个婢女了?
老将军一生征战无数,身上的戾气很重,虽然解甲归田多年,但一生气,身上的气势不是一般人等挡住的。
青柳吓得一抖,看了眼自家夫人,心一横道:“那大师说,说了很多,言下之意就是朱府内的少爷不是夫人亲生的。夫人可能于二十年前就将少爷弄丢了。呜呜呜……”
“什么!!!”
老夫人大惊失色,差点儿心脏病发,怀化大将军反应慢了一拍,赶紧一叠声地喊着:“请府医!看看三个孽障回来了没有?蚂蚁爬呢!”
“上参茶!其他人门外头守着去,除了那三个孽障,谁都不许靠近!”
一时之间厅堂内气氛冷凝,魏娇娘看见娘一张脸青白了,赶紧停了哭泣,不断给娘顺着胸口,却嗓子哑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泪眼婆娑地望着老娘。
魏夫人硬是坚持住,都是债!
望着自己这个外强中干的女儿,娇养了十几年,却教出个废物!
硬生生地不敢厥过去,抱着参茶一口一口地轻啜着,让心跳降下来再说。
半盏茶后,老夫人让青柳详详细细地将这二十年来的事情说了,一张老脸上满是沧桑和悔恨,这糟心玩意居然是自己养的?
真的是一眼睛都不想看!
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居然要一个大师考测字给测出来?
这是个当娘的能干出来的事?
三十多岁的人了,心里眼里就那点子情爱,就想不明白了,那朱怀章也就长了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咋就能把自家傻姑娘迷惑了二十多年,连亲生儿子丢了都不知道?!
老夫人捶胸顿足的,一双厉目看着不成器的女儿:“你能不能确定,那个大师所言是否属实?你府中的朱瑾瑜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魏娇娘期期艾艾道:“应该是假的。他不和女儿亲近,反而喜欢府中寡居多年的表姑。不像霞儿,什么事情都以女儿为重,就是女儿训斥了她,她照样粘着女儿。”
魏夫人无语扶额:“还有呢?”
魏娇娘一脸茫然,还要什么?
“你亲生的儿子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或是什么信物?”魏夫人都要被自家蠢女儿气死了,这么大的事情,就只知道回娘家来哭?
魏娇娘还是一脸茫然,当年婚后就怀孕,第二年就产子,正是夫妻情浓之时,儿子出生只是调剂,所有近身伺候都交给了奶娘,还有自己的陪嫁大丫鬟朱儿的。
“那得问瑾瑜的奶娘和朱儿。只是瑾瑜半月时奶娘粗心,将瑾瑜弄病了,老爷生气,将一干伺候瑾瑜的下人都辞了,换了一批新的。好像朱儿就是那时候离府的。”
凭着后宅主母多年的经验,女儿一说,魏夫人就知道这件事八成是真的了。
看了眼不成器的女儿,真的是想按回肚子里重新生一次。
“行了,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剩下的事,自有娘和你哥哥们给你撑腰!下去吧。”
多看一眼就想呕一口老血,这么多年不归家,实在是大好事一件!
不然得少活多少年?!
被亲娘嫌弃,魏娇娘期期艾艾地退了下去,临出门时婢女侍书又道:“老夫人,那大师说,夫人的亲子有可能在东南兵戈之地。”
老夫人指着女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还不如个婢女!
这么重要的话居然不说?
顺手拿起手边空了的茶碗砸了过去,魏娇娘惊吓地跑着出了厅堂。
剩下老夫人和老将军无语对视,双双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嫌弃……
威远侯府里,姬无良听完了暗卫阿七的汇报,一双眉毛扬了几扬,旁边的辛林一脸的戏谑:
“你说这朱夫人咋说也是怀化大将军的嫡女,据说嫌弃大将军府里全都是没文化的粗鄙之人,那自己应该很聪慧才是,怎么连儿子是不是亲生的,都弄不清楚?”
不等回答,又道“咦,你说这个王源,他咋就会测字了?不是个举人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吗?那学的应该是圣人之道才是,还有闲工夫琢磨这些歪门邪道?你说,他说的那些是瞎说的呢,还是确有其事?”
姬无良没理睬辛林的自问自答,反道:“盯着怀化大将军府就知道真假了。另外。”
姬无良看着辛林,道:“王源确实是个人才,他说了此话,不管真假,迟早会惹来朱怀章的报复。你想个办法,把他招揽到咱们这里,庇护一二。这样的才学,绝不能毁在朱怀章那样的龌龊之人的手里。”
辛林还想调笑两句,但看着好友脸上的严肃之色,也正经地道:“好。”
若说这朝堂上还有谁在乎百姓和家国,辛林能想到的统共都没有几人,而自己的好友恰在其列。
只是势单力孤的,这么些年,也只有军队上的力量,朝堂之内,独木难成林,确实需要一个谋士。
想到这里,辛林脑子里自动浮现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年模样,好,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