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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等人全神凝视,虽然全身都冒冷汗,但还是不敢有分毫怠慢。
待听得喊声,还是不敢出声,少时,树林中奔出一队人马,看见大旗,正是自家大旗无疑,张绣等顿时松了一口气。看见来人,当头者正是杨昂。
杨昂见着张绣及吴昊等人模样,大惊失色,惊道:“你们…这是……”
“失败了,我们遭遇伏击,只剩我们这些人了。”张绣摇头叹息道。
“什么?只剩你们这十几个人了。”杨昂惊骇无比,本来见到张绣的潜入赵栩营寨,随时准备接应,后听得杀喊声,震天动地,不知情况如何,张济放心不下,急领部队前进,突远远见得张绣杀出营寨,策马急奔,大惊,便知道袭营失败,又不敢接近赵栩营寨,只得在周围寻找张绣等人下落。
早有人报之张济,张济得知消息,即刻赶了过来,看见张绣坐在地上,狼狈不堪,急忙下马上前一把把住张绣双臂,叫道:“绣儿,没事吧!”
“放心吧!叔父,我没事。只是……”张绣说到后来,兀自哽咽,不再说下去。
张济见得周围只剩十来个人,也是惊骇,见得张绣神情,忍不住出言安慰道:“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有反击的机会,绣儿,我们且先回去休整,择日再战。”
“不叔父,我不甘心,今晚我们再去劫他一次营!”张绣猛然站起,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绣此言一出,周围将士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吴昊等人,脑后不禁冒凉风。“你疯了,我们八百死士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了,你难道还想再添伤亡吗?”吴昊叫道。
“绣儿,不可胡闹,没得商量,你必须回去。”张济喝道。
“是啊!我们已经劫了一次失败,后半夜赵栩必然有准备,我们可不要再徒增伤亡了。”杨昂也劝道。
“恰恰相反,今晚却正是不可错过的良机。”张绣眼光陡然一寒,说道。那阴寒的目光里充满了愤怒,直让杨昂等人看得心惊。
“张将军,此话怎讲?”吴昊惊异不已,按照常理,谁家里遭到偷袭之后不会有后怕,何况他赵栩早有预谋,已经失败一次了,难道还不知痛吗?
“吴将军,若是你的营寨大破了前来袭营的敌军,你接下来会怎么样?”张绣突然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趁势追杀一番,让敌军胆寒。”吴昊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就是了。”
“什么?”吴昊听言突然意识到什么,弱弱的问道:“张将军,你是指……”
“不错。”张绣应道:“本来赵栩早有预谋,大败我们袭营部队,但却没有乘胜追击,反而禁闭寨门,这说明什么,这就可以看出赵栩大军已经疲惫不堪了,而且赵栩手下那什么叫“豪龙玄甲军”、“神雕武士”的部队,极其精锐,今晚我们被包围,敌军数量是我们几倍,而且俱是精兵,却还是让我们这十来个人杀出来了,总不是我们太过厉害吧!我看赵栩大军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赵栩不出牌追击,想必是认为已经把我们杀得胆寒了。我们再去袭营一次,定然成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张绣一番话,众人虽觉得道理,但又觉得太过冒险,还是犹豫不决。张济说道:“绣儿,这样做太过冒险,还是小心为妙……”
张济话未说完,便被张绣打断,张绣跪地请求道:“叔父!机不可失,我们若是失了这次机会,将再无翻身的机会,破釜沉舟,何不赌一把,纵然冒险,但也比坐等灭亡好啊!叔父!你们带出来的人马加在一块也有五万,这便够了,我知道赵栩营寨外围防备,我们可先派步军拆除之,随后挥大军掩杀,定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纵然斩不得赵栩,但挫气锐气,也固然是个大胜。”
“这……”张济虽然觉得十分有理,但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不敢轻易决定,看向杨昂。
杨昂看了看张绣,见其目光坚定,心里也不由得动摇了,当下将心一横,罢了,就赌一把。向张济说道:“张大人,我觉得张少将军说得十分有理,不如就依他所言吧!破釜沉舟,总好过坐等灭亡吧!”
此时张济便是想拒绝也是无奈了,扫视众将一眼,见张绣及吴昊也都颇有战意,叹息一声,说道:“也罢!就赌这一把,拼了。”
此时赵栩军营,各处伏兵都已经散去,各自回去睡觉了,交代完防备事务后,赵栩也伸伸懒腰,准备回营睡觉。“伯雄,且慢!”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赵栩。
赵栩听出声音,急回头看,正是贾诩无疑,赵栩哈哈笑道:“文和,这么晚不去睡觉,来找我做甚?总不是怕了要来和我睡吧!我可不同意。”
“伯雄,我可不是来与你说笑的,有正事相商。”贾诩见赵栩开玩笑,顿时脸就拉了下来,正色道。
“敌军都已经败退,你贾文和还有什么要事啊?若是要商议战事,白天为何不说。”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赵栩,再看时,却见到法正已经走了过来。
“孝直,我可不是与你说笑,只是刚刚想起一件事,前来告知。”贾诩略带责备的说道。
“什么事?总不是想出来什么能兵不血刃拿下潼关的方法吧!”赵栩打趣道。
贾诩被赵栩和法正这么一作弄,也是没好气,都怪这伯雄,把我们都给带坏了。唉!罢了,贾诩也无可奈何,将计就计,便反作弄你们一番。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不错了,贾某倒是想出一计,真可以兵不血刃,不废刀枪。就能攻下这潼关,只是,怕你们不会采纳而以,故白天隐瞒不说!”
什么?真的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潼关?这,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开玩笑!赵栩和法正听言都是一惊。除非用后世热武器,不然绝不可能不费刀枪攻下潼关,要知道,唐朝可是靠潼关起家的,要是这么容易拿下,赵栩也不必费这么大劲来攻潼关了。
法正按捺住心中的震惊,略带试探的问道:“那个,文和,军中无戏言,你当真有如此办法?嗯,刚才是我们失礼了,你若真有此妙计,还请指教才是。”
法正毕竟是以大局为重的,要是贾诩真能兵不血刃攻下潼关,法正也是烧高香了,只要有助于天下太平,即便是让自己降低姿态向贾诩请教,也算不了什么。再者法正为这潼关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攻城办法,若贾诩真有如此妙策,那自己战后可要拜贾诩为师了。
“哈哈!孝直你可高看我了,何谈指教,军中无戏言,某当然不会无的放失,我的确有如此办法。”贾诩见法正和赵栩上当,也暗自得意,谁叫你们两个作弄我,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笑容。
“文和,战事紧急,还请文和教我!”法正顾不得许多,大局为重,问道。
赵栩看见贾诩诡异的笑容,心中不由得起一股寒意,贾诩号称“毒士”,要说兵不血刃的办法,该不会是……
“若要兵不血刃,可决堤黄河之水,将潼关淹之!潼关四下无路,只有死守,黄河水不退,只需月余,其必然军心动乱,不战自破矣。”贾诩说得轻描淡写,面不改色,仿佛是玩游戏一般轻松。
什么!将黄河决堤?赵栩和法正陡然一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文和,你莫不是疯了?”法正惊骇的说道:“你可知道,这黄河一旦决堤,洪水泛滥,岂止是这潼关,只怕这整个关中地区都将陷入灾难,将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如此,你贾文和又怎安的下心?我们纵然是兵不血刃攻下潼关又能怎样?主公和天子难道还会善罢甘休吗?我们岂不是要背负千载的骂名?你不怕百姓戳脊梁骨吗?”法正越说越激动,后来看他神情,怕是快要开骂了。
也怪不得法正会如此激动,决堤黄河,哪有多严重的后果?赵栩听了,也忍不住起怒意,甚至有想一剑砍杀贾诩的冲动。这般毒辣,将天下百姓当成什么了?不得不说,这贾诩之毒辣,比之秦始皇和后世决堤黄河的老蒋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秦朝将亡也无人敢决堤黄河,就算是决堤的,那也是经过了多少内心挣扎的矛盾才下的决定!似贾诩这般轻描淡写,实在是千古无二。
贾诩见赵栩和法正陡然变色,尤其是法正,头顶青筋爆出,看得骇人,贾诩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了,自己心中虽然这么想过,但经过长久以来受刘备和赵栩的仁义洗涤,终究还是不敢将自己这个想法说出来,此时一气之下,拿这个与二人开玩笑,谁知玩笑竟是开大了。连忙改口说道:“伯雄、孝直休要动怒,我也只是开开玩笑,随便说说而以。”
“随便说说?你这般视百姓如粪土,比之当年夏桀,商纣有过之而无不及。”法正还是无法平息下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贾诩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引发众怒,也不敢还口,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说得确实过分了。只是赔礼道歉,任由法正斥骂。
良久,法正也说累了,赵栩和法正也逐渐平息下来,赵栩知贾诩夜来决非说这件事,决堤黄河这事,就算贾诩再毒,也该知道赵栩等绝不会同意,因此贾诩绝不可能是只来说这件事的,那也太傻了。当下问道:“文和,你来究竟所为何事?直说吧!”
“唉!都怪我嘴贱,耽误了时间。”贾诩猛然想起,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道:“伯雄,实不相瞒,我来是想说还要仔细防备,敌军说不定还会来劫营!战场之上,一字下错,全盘皆输,伯雄,万不可大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