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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冲笑看着蒋爽:“山道十八弯,有时候一弯只是分把钟,就是另一个天地,现在看不到,过几分钟到了都是很自然的事。”
“还是王冲说的对。我问问你们,大家跟着二当家走了这些时间,你们五人谁还能沿着原路返回去?”王朗笑着问。
“我们三个人早迷路了,看看王冲和紫兰有没有这个识路的能力。”蒋爽代替他的两个兄弟回答了。
“王冲弟,你呢?”王朗问。
“这点路还能记住。”王冲笑着说。
“紫兰弟弟呢?”王朗再问。
“应该没问题,再绕个把小时也应该能沿路返回。”紫兰笑着说。
“你们两人真是奇人!实话跟你说吧!我初次这样跟着走一趟,是找不到沿路返回的。走了两趟才能识路。”王朗说。
“大当家过谦了吧!”王冲说。
“我是实话实说,你们两位小弟,的确是比我们高多了!佩服!”王朗说着转过一个山脚,“你们看,哪里就是我们的住宅,外人要找进来很难的。”
放眼望去,几间木屋在山坳里,这时候天已经放亮了,雾气绕着木屋飘渺着,木屋周围都是树林,远远看去,只露出那么一点迹象来。
王朗看着自己的住宅,说:“不满你们说,我们这次劫道的人有大半了,只有七八人在家里呆着,有几个放哨的,我们一起才二十多人,今天也没有劫到什么财物,不过能结识你们几个,算是福气了!”
“你们只是在我们来回的路劫道,能劫些什么?那些路上行人稀少,劫不到钱财,如何生活?”蒋爽忍不住问。
“哈哈哈!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除了劫道,还吃山呀!”王朗笑着说。
“吃山?”蒋爽问。
“对,吃山!比如说,我们有时候打猎物,有时候挖笋子,有时候摘野果,我们还种了了些玉米,蔬菜什么的。当然,有时候也会去附近的村子里或者城里去劫几个大户人家。生活还是能过的。”王朗说。
王冲听王朗一说,想起自己的父亲跟他们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父亲也号召大家挖土种青菜,种玉米,说是可以吃些新鲜的果蔬,其实,他们的寨子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只是,缺少女人。
王朗跟紫兰他们到了住宅,王冲看见房子都是木头建成,上面也是树皮掩盖,不过,每个房间都有窗户,房间里的床是用木头撑着的,高高的,他知道,这样主要是防止一些山里的虫或者蛇之类的随便爬上床去。
王朗还知道,敢住在这样的房间里的人,必定有人懂得药理,一年当中,在房子周围撒上一些合成的草药,害虫和毒蛇都是不会进房子的。这个本领,自己有,紫兰也有,自己不仅阿爸教过,他开始也跟着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学过的。
王朗让紫兰他们四处走走,看看风景,说一个小时后便可以吃早餐了。
紫兰跟王冲带着蒋爽他们三个人便四处转悠着,说笑着,他们觉得很轻松自如,早把在城里杀警察的事丢开了。
一圈转下来,紫兰说:“王冲,你发现他们这些木房子的建筑特点没有?其中似乎有些奥妙。”
“有些奥妙?这些房子有些零散,为什么不集中建筑在一起?这样不仅热闹,也便于遮挡山风呀!”蒋爽说。
“没错,我也这样想的,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却是这般地零散开来。”张三说。
“我们只是在城里乞讨,看惯了城里房子的紧凑吧!这个山里有的是建房的土地,没有必要跟城里一样吧!”李林说。
“你们只是看着表面,其实,他们建的房子的确很有讲究的,你们仔细观察就知道,他们的房子像是遥遥相应的堡垒!互相之间可以照应,真要有人攻打这里,都是枪对枪,外面的人占不到半点便宜!还有,房子的后面都是很好的退路,你们注意了么?”王冲说。
“奇才!”紫兰笑着说。
“谁是奇才?你是说大当家,还是说王冲是奇才?”蒋爽看着紫兰。
“都是奇才!建筑的人当然是奇才了!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不是大当家指导人建筑的,这样走一圈能看出其中奥妙的也是奇才!我说王冲是奇才也没错吧!”紫兰笑着说。
“我看你也是奇才!”蒋爽笑着说。
紫兰他们转了一圈,正在议论着这个房子的建筑奥妙,林豹跑来喊他们吃饭了。
王冲他们的确饿了,一夜的奔走,能不饿么?他们看着一桌的好酒好菜,也不客气了,先大口吃肉,吃了个半饱,才开始喝酒。
大当家王朗当然是尽地主之谊,开始敬酒,王冲五人也不客气,来者不拒,几杯酒下去,年轻气盛的王冲也豪气起来,一时间,酒桌上气氛热烈,大家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有人来报:“大当家!雪豹子求见!”
“雪豹子还真来了!”王朗放下了酒杯,一脸愁云。
“雪豹子是什么人?他来求见,大当家怎么不高兴?”王冲问。
“让他想等候几分钟,我立即出去迎接他。”王朗打发了来报之人,然后看着王冲,说:“小弟,不满你说,这个雪豹子也是一个匪首,他心狠手毒,早想吞并我的人枪,我却不愿。我不是不愿放弃大当家的位置,而是,不想带着我的弟兄们跟着他残害百姓。”
“残害百姓?你说具体点,到底怎么回事?”紫兰问。
“雪豹子的人手和枪支跟我们差不多一样多,但是,他们不仅抢夺过路商人,掠杀富人,还残害百姓,无恶不作,跟着他,的确可以吃香喝辣,但是,那样的话,我的良心不安。他几次过来劝我入伙,被我委婉拒绝,上次来是前几天,他很不高兴,走的时候留下话,让我好好考虑,并让我三思而后行,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很有威胁之意。我怕弟兄们跟着他学坏,见你们武艺高强,才想到让你们带领我的弟兄,这样,他也许会收敛些,不敢强逼我们入伙了。我这是实话,要不,我也不会跪求你,让你出任我们的大当家,这个,也是我有私心吧!”王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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