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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茹儿已经举着把素油伞走了过来,见到苏云怜,还不忘屈身行礼,“奴婢见过婉才人。”
“快起来吧。”苏云怜笑着道。
自从蝶儿身亡后,茹儿已经顶替她成了何才人身旁的一等大宫女。
这两日何才人闲来无事便会来韶华居坐坐,与苏云怜一起品茶闲话,都是茹儿随侍在身旁。
茹儿虽说年龄不大,但是做起事来十分妥帖,话少又稳重。
苏云怜和何才人接触下来,都挺喜欢她的性子。
“快些走吧,别迟了。”何才人捻着帕子道。
她今日也是细细装扮过的,一身天蓝色织碎花山水纹样的裙装,梳了个朝天髻,簪了朵宝石蓝的牡丹绢花,又配上淡湖蓝色的迎春花簪子。
这些物件都是顾景辰这几日零零散散赏下来的。
今日算是何才人又得宠幸后的头一次亮相,自然需得好好装扮一番。
何才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显得温润端庄。
二人并行,朝着栖梧宫走去。
行至半路,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喊,“何姐姐,婉姐姐。”
苏云怜侧身看去,只见班林格桑穿了身绯红色宫装小跑着追了上来,青橘撑着伞紧跟着她。
“两位姐姐走的好快,妹妹方才还去找你们了,却没瞧见人影。”班林格桑笑吟吟道。
对于班林格桑此刻亲昵的态度,苏云怜是有些诧异的。
因为自从上次蝶儿那件事情过后,她能感觉到,班林格桑似乎对她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平日里也不怎么与她和何才人接触,就连那次用膳,顾景辰走后,班林格桑说话的态度也是干巴巴的。
今日竟然还喊了她一声姐姐,可真是稀奇。
何才人自然也能感觉到班林格桑冷淡的态度,今日见她如此亲昵,也觉得惊讶。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何才人还是笑道,“今日下雨,我和婉妹妹怕路上着急忙慌的弄湿了衣裙,便想着早些走,路上也省得着急。”
班林格桑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还伸手抚了抚胸口,“那就好,妹妹还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让两位姐姐恼了妹妹,不愿意再跟妹妹来往了呢。”
她这话说的直白,苏云怜和何才人对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不是你先对我们两个冷淡下来的吗?如今又何必在这里说出这种话?
这个媚美人,还真是有够奇怪的。
好在,虽然她们二人没说话,班林格桑也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她低下头,有些不自然的道,“妹妹今日第一次拜见皇后娘娘,心中十分紧张,生怕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倒闹得面子上不好看。”
“不对呀。”何才人讶然,“妹妹你入宫承宠次日,不是就应该已经见过皇后了吗?”
班林格桑不好意思道,“姐姐说的没错,妹妹当时是见到皇后娘娘了,但是今日是阖宫参拜的大日子,妹妹内心真是紧张不安。”
说到这里,何才人似乎明白了,班林格桑恐怕也知道自己这相貌太张扬,参见皇后的时候,指不定会有人说些什么风言风语,再加上她入宫以来就承宠过一次,说不定会有人讥讽她。
便想着跟何才人和苏云怜打好关系,这样在栖梧宫的时候,或许能指望着她们两个能帮她说说话。
一开始的时候态度那么冷淡,如今有需求了,又巴巴的凑上来,别人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何才人虽然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妹妹别害怕,皇后娘娘最是和善,宫里的姐妹也都很好相处,你不必担心。”
至于皇后有多和善,宫里的姐妹有多好相处,那你就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班林格桑脸上笑容微僵,她那天面见皇后的时候,可是很没有给她脸面,皇后还能对她和颜悦色?
但是这种事情,她也不能说给何才人和苏云怜听。
气氛一时间又淡了下来。
三人并排朝着栖梧宫走去。
路上雨势渐密,三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好在拐个弯就到了。
等来到栖梧宫门前的时候,雨势彻底变得更大了,原本还是绵绵细雨,此刻也变成了瓢泼大雨。
“呼。”苏云怜道,“还好我们提前来了,若是再迟一会,恐怕刚好就赶上这么大的雨了,到时候衣裙只怕要湿透。”
何才人理了理鬓发,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是啊,我们来的还算早的,后面还没来的可就有得瞧了,恐怕会淋的十分狼狈。”
看着这场雨,苏云怜跟着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雨,哪怕打伞也没有什么用了。
正说着话呢,雨幕中有两道人影走了过来,脚步匆匆。
走到跟前,苏云怜才看清来人,是齐嫔。
她穿了身藕色的襦裙,略显单薄,娇嫩的脸庞沾染上雨水,十分娇俏。
齐嫔走到廊下,见到廊下站着的人,有些惊讶,“婉才人?你们来的好早。”
齐嫔位份是她们几人中最高的。
苏云怜三人向她行礼。
齐嫔抬手示意她们起身,然后从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脸颊上的雨水。
她的视线落在班林格桑的身上,略微打量了几眼,便将视线移开了。
苏云怜道,“我们也是刚到,前脚刚到,后脚雨就下了,倒是齐嫔姐姐怎么穿的如此单薄?您腹中还有龙胎呢,若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齐嫔这身襦裙晴日里穿倒是正合适,下雨天就略显单薄,其实她也已经后悔了,原本她想多添件衣服的,但是自从有喜后,她总觉得身上闷热,平日里便喜欢穿些单薄清凉的衣服,方才雨势很小,齐嫔也没放在心上。
如今被苏云怜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有些冷了,也生怕自己感染上风寒,毕竟她如今还怀着龙胎呢。
好在她方才也没淋多少雨,身上的衣裙倒是没湿,只是脸颊上被风吹了薄薄的一层雨雾。
“齐嫔姐姐如果不嫌弃,就穿嫔妾的披风吧?”苏云怜解开身上的披风。
齐嫔年龄比苏云怜还要小两岁,但是她位分高,苏云怜也要称她一声姐姐。
“这……这多不好……”齐嫔心中意动,却有些不好意思收下。
毕竟这雨下的这么大,苏云怜一定也觉得冷,但是……她腹中还有龙胎……
若是她自己倒没什么,就是怕感染风寒,让龙胎有什么不适。
最终,齐嫔还是接过了披风,嘴上说,“按理说本不该让妹妹冻着的,可是……姐姐还怀着龙胎,也实在担心会冻坏了身子,多谢妹妹好意了,妹妹莫怪。”
齐嫔年龄不大,性子有些憨厚天真,说话的语气听在耳中十分真诚,也不是仗着有身孕就耀武扬威的人。
苏云怜笑道,“没事,如今当然要以姐姐腹中的龙胎为重,妹妹我可是很耐冻的。”
虽说如今苏云怜也已经有了身孕,但是她是真的很耐冻,除了身上有些凉,倒没觉得有多冷。
既然决定要在后宫中多多发展盟友,那就要一个个接触下来,看看到底谁更可信。
齐嫔性子憨厚,往日里也没听说她脾气有多跋扈,倒是可以借此机会,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其发展成盟友。
这也是苏云怜此举的意义。
毕竟,她跟顾景辰接触那么多天,也能看出来,顾景辰不像是那种会独宠专宠一人的皇帝。
在后宫中想要得到宠爱,不仅仅只是看顾景辰喜欢谁不喜欢谁,和前朝也有关系。
妃嫔若是家世好,能在朝堂做出贡献,看在这功劳上,顾景辰也会对那个妃嫔多加宠爱。
苏云怜一个小宫女,只有宠爱,没有出身,万一哪天被遗忘了呢?
她还是不要指望什么独宠专宠的白日梦了,还是发展盟友,诞下皇嗣,一步步发展自己的势力比较重要。
齐嫔接受了苏云怜的善意,笑着道,“走吧,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说罢,她转身先走了进去,剩下的几人跟在她身后。
主殿内。
聂皇后穿了身深紫色宫装,坐在上首,正饶有兴致的品着手中的茶,眉目舒展,心情似乎不错。
苏云怜几人走进殿内,朝着聂皇后行礼。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聂皇后笑道,“免礼,赐座。”
她的视线落在走在最后的班林格桑身上,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眉眼间也露出些许不耐。
那日班林格桑在栖梧宫一句话不说,转身便直接走了,可是让聂皇后很是没脸,聂皇后见到她心情自然不好。
“这位就是新进宫的媚美人?”
坐在右侧的淑妃抬眸道。
几人向她行礼,“嫔妾见过淑妃娘娘。”
班林格桑上前两步,笑得美艳,“嫔妾正是媚美人,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看着她,不阴不阳的笑了笑,“皇上果然给了你一个好封号,果然是娇媚美人,让人移不开眼。”
班林格桑听出她语气中的嫉妒,轻轻笑道,“皇上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竟然是认下了这句夸奖。
淑妃神情微僵。
若是换了别人,定然会谦虚礼让一番,这个媚美人倒好,像是听不出好赖话似的,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认下了,真不知是无知还是蠢。
淑妃似乎被她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媚美人快入座吧。”
苏云怜和何才人还有齐嫔早就已经入座,看着班林格桑的举动言辞,也觉得眼前的人真是有些……让人不知该说什么。
苏云怜和何才人更是奇怪。
来之前班林格桑还说担心自己不惹人喜欢,害怕说错话,如今又在这里说出这种话,这不是更惹淑妃嫉恨吗?
殿内如今就只有聂皇后,淑妃,还有她们四人,其余人都还没来。
聂皇后皱眉道,“今日这雨怎么这么大?玲珑,你带着几个小宫女撑伞在宫外迎一迎,别有哪个妃嫔忘记带伞了,若是淋雨着凉,那可就不好了。”
“是,娘娘。”玲珑应了下来,带着几个小宫女退了下去。
聂皇后忽然问道,“齐嫔,你腹中的龙胎怎么样?太医诊脉时可有说有什么不妥?”
齐嫔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腹中龙胎一切安好,太医说嫔妾身体很康健,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会很顺利。”
聂皇后神色不明的“哦”了声,才道,“那就好。”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了下来。
聂皇后又看向何才人,“何才人,听说皇上最近很喜欢吃你做的糕点?”
她笑得和善。
何才人心中打鼓,“嫔妾手艺不过平平,难得能入了皇上的口,皇上许是觉得新鲜,便多吃了些。”
聂皇后笑意更甚,“瞧瞧何才人,大家都应该像何才人这样,懂得自谦才好。”
这话是在暗示谁?殿内的几人都能听得出来。
班林格桑自然也听得出来,她似乎并不在意聂皇后怎么说,反而嗤笑一声。
这一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十分突兀。
聂皇后也听到了,她隐约有些不悦,这个班林格桑,脾性真是让人不喜!
不过聂皇后并未与她计较,而是继续道,“只要你做的糕点能让皇上喜欢,那就是你有功,本宫应该好好奖赏你。”
“待会本宫让玲珑送些首饰衣料去你的韶光殿,也算你侍奉皇上有功。”聂皇后一脸大度。
何才人可不稀罕聂皇后的这些奖赏,道,“嫔妾多谢皇后娘娘。”
聂皇后嘴上说是恩赏,其实心里恐怕也不是滋味吧?
毕竟谁能想到呢,何才人无宠多年,竟然忽然又被宠幸了,并且还做的一手好糕点,合了皇上当时胃口。
但是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样的手艺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何才人也是费心钻研了多年,才练就这么一番手艺。
能靠食物抓住皇上的胃,这本身也是一种能力,别人就算是想学也学不来。
便只能心生嫉妒,暗自咬牙切齿。
聂皇后的视线在何才人和苏云怜二人身上来回打转。
她总觉得,何才人乍然得宠,跟苏云怜恐怕脱不了干系。
毕竟何才人既然有这种手艺,以前为什么没有给皇上送过糕点?
偏偏如今送了,自然说有人在背后提点。
除了和她有所来往的苏云怜,聂皇后想不到其他人。
想到这里,聂皇后的眸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