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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远一个飞身来到了蓝翎身前,护卫着她。
而李恪则即时加入了“战斗”,因去岑文本府上,他并没有多带侍卫,而刺客却人手众多,一时之间就陷入了激战之中。
看着艰难应付着刺客的众人,蓝翎后悔万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把“吴王府”的侍卫带了来呢?
李恪虽武功高强,但应付于一批亡命之徒的江湖人还是有些吃力的,渐渐的有些疲于应付了。蓝翎见势不对,忙吩咐了程鹏远去保护李恪,而程鹏远却迟疑着,直到蓝翎满面怒容,大声喝到,“程鹏远,你再不去保护吴王的话,以后就不是我的护卫了。”
蓝翎的话,让程鹏远不觉抬头望了一眼她,此刻的蓝翎一脸的坚决,他只得听从命令去保护李恪了。
有了程鹏远的保护,李恪一下就脱困了,而程鹏远更像是激起了斗志,和那班刺客拼杀去了。
蓝翎手中的“凤鸣剑”隐隐颤动,只见一个刺客向李恪的后背刺去,蓝翎顾不得其他,“凤鸣剑”咻的一声就出鞘了,蓝翎提了“凤鸣剑”就向那刺客冲去,刺客应声倒地,抽搐了一下就死了。看着地上那死去的人,蓝翎一阵恶心,心猛地一颤,第一次杀人了,她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芸儿,你没事吧?”李恪回头看了看蓝翎,见她一脸苍白,忍不住询问,一边还要应付冲上来的刺客。
李恪的话让蓝翎稍稍恢复了神色,见到安然无事的李恪,蓝翎觉得做这一切都值了,然后她就加入了“战斗”之中。
可蓝翎毕竟临战经验缺乏,且武功平平,渐渐的就吃力了起来。一个刺客向她刺来,蓝翎奋力应付,此时另一个刺客又向她袭来,眼见那剑就要落在她的手臂上,却不想有一人用他的手臂替她挡了下来,手臂立时就被剑划开了一个口子,顿时血流如注,瞬间就染红了李恪月白色的袍子。蓝翎抬眼一看,竟是李恪替她挡了一剑。可是蓝翎来不及关心他的伤势,早有刺客冲了上来,她只得又去应付刺客了。
李恪受伤后,明显的就处于了下风,蓝翎一直紧跟在他身旁。
就在此时,权万纪带着大批的侍卫赶到了,加入了“战斗”之中,让现场的情况发生了逆转,这才让蓝翎稍稍放心了下来。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躲在暗中的两个刺客,此时他们却向李恪射来了致命的两箭。蓝翎想也没想就往李恪身前一挡,一瞬间一支箭就射进了她的左臂中,而另一箭则射到了她的胸口处,蓝翎被箭的冲击力一震,往后倒了下去。
李恪几乎是本能的就接住了缓缓倒下的人儿,眼中迸射出十分凌厉的杀气,作为李恪的近臣权万纪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于是马上派人杀了还未射出第二箭的刺客。
胜负已分,权万纪并没有赶尽杀绝,留下了几个活口,以便日后审问。
此时在李恪怀中的蓝翎,口中却是缓缓的的流出了血水,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李恪,抬起右手抚摸上了他的脸,眼中尽是微笑,那一刻却也美丽如花,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李志伟救她时,还有阿史那云救李恪时的心情,“三哥哥,你……没……事……就……好……”接着就晕了过去。
多年前的景象与如今重叠,李恪再一次感受到了痛彻心肺。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泪却悄悄地滑出了眼眶,点点滴落在蓝翎的脸上,“不要,芸儿!芸儿!我还没有说出心中的话,你不要走……”这一声低吼,响彻云霄,接着也晕了过去。
这下,可急坏了众人,权万纪忙命人送两人回王府,并派人去请了大夫,程鹏远自告奋勇回宫去禀明皇上。
一行人,匆匆的往“吴王府”而去。
当车架来到王府后,权万纪让人小心的将李恪与蓝翎分别安置在了屋子里。而此时的“吴王府”内是狼籍一片,众人手忙脚乱的各自忙着。
终于,侍卫们请来了一群大夫,然后就分别被领进了不同的房间。
而另一处的“宇岚殿”里气氛颇是压抑,正厅的地上满是瓷器的碎片,一片狼藉。(因太宗十分的宠爱李泰,故李泰至今还未分府,住在皇宫中。)
高高在坐的李泰眼中迸射出凌厉的恨意,“李恪,这次杀不了你,算你走运!我们走着瞧!”转而走了下来,又对一边跪着的侍卫总管王胜踢了一脚,恨恨的说到,“看你选的一群什么废物,这么多人,连个李恪都不能解决,以后本王还能放心让你去办事吗?”
侍卫总管王胜不停的磕头请罪,“是属下办事不力,魏王殿下请恕罪。”
“好了!你先下去!”李泰挥手打发了王胜。
王胜逃也似的离开了“宇岚殿”。
而在厅内的李泰一脸的恨意,转而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忧愁起来,“一群办事不力的废物,出了事,还要本王想法平息。”接着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吴王府”中,大夫们已经看过了李恪的伤势,他的伤只不过是皮外伤,且没有伤及筋骨,并没有什么大碍。而使他昏厥的原因不外乎是失血过多,再加上急怒攻心,又伤心过度,只要稍加休息就会没事了。大夫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就与其他大夫会合去了蓝翎的房间参加会诊。
而蓝翎的伤势却让大夫们一筹莫展,箭头深入胸骨,距心脏不足三寸,且箭头上啐了毒物,一时之间大夫们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正在此时,李恪却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房内,看着昏迷不醒的蓝翎,冲口而出的就是,“你们怎么还不为郡主医治,耽误了病情你们担当得起吗?”
大夫们被暴怒中李恪的话语一吓,俱是跪了下来,其中胆大的一位解释道,“王爷,不是我们不肯医治郡主,只是这箭头深入胸骨且又离心脏不远,再者箭头上啐了毒物,我们不敢贸然取出箭头,万一郡主一口气提不上来,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多年前的情景又是历历在目,让李恪的口气变得十分的不善,已接近崩溃边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