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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准备让他继续往下说,因为那样一定会或多或少影响我的判断,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就于我的判断上来说嫌疑很大,所以,把他救醒了,也要随后跟其保持一定距离。
夏洛克自然不知道我心里的活动如何,只是继续一昧地面色慌张,嘴上念叨着:“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虽嘴上安抚,但已然是站起身开始在这书房里翻找起来,时不时的说道:“看你现在这状态就是想起来了,也要平静一下整理语言吧。我进来前,看到外书房有一把椅子,你去坐在那里缓和一下。”
……
找了足足有三分钟左右,这番看起来有些无目的性的行动被我强行终止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看起来有些无目的性,是因为我虽然认为书房这种地方会找到线索,但这般认为也不过是基于猜测上,且工作桌上的纸张书籍翻找后也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么就说明线索会在其他书架上的书籍里,可是书籍又太多,找起来如大海捞针。
“要放弃吗?”
我站在内书房的中央,仰起头,看着一本本静静立在层层架子上的书,忍不住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
“线索待找,后有追兵…”我心里暗想着,转过头去瞟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透隐喻气息的夏洛克:“现在又多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人…哎~为什么要救醒他?我还真是犯贱…”
不过最终的结果依旧如之前那般,心里的吐槽归于心里的吐槽,现在要面对且解决的是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要在‘继续在书房中寻找线索’和‘放弃在书房寻找线索’这两个选项里,进行选择。
然就在我准备做决定,转身离开时,视线凝到了夏洛克的身上,大脑里便又随即开始风暴起来:“如果说,夏洛克是当时的那名老师,且还是这场屠杀的凶手的话,他没有必要从脑子里拟生出三个本质其实是站在正义角度上的人格。”
“且要真是凶手,他应该早就已经遇难了,不可能昏倒在这个地方,那么从侧面证明,这间书房里,极有可能有我想要的讯息。”
“那么难道说…那名小男孩其实是在帮助我?但没道理啊…若他真的想帮助我,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或者把他已知的线索全都摆在我的面前就好啊。为什么还要设置考验,还要让我来一场惊险的脱逃战?并现在又类似于给我时间限制呢?”
我习惯性的皱眉在随着思考的深入而逐渐让眉间和额头产生痛觉。
“换一种思路…漫长的岁月让他的智慧也是有提高的,但无奈的是一个还处于认字了解周围环境事物的小男孩没有大人的辅导,所谓的智慧也提高不到那里去,所以他没办法进行太系统的思考。”
“他又并不知道具体的善恶之分是什么,所以想要向我寻求帮助,但又无法确定我值得他信任,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我之前的运气好也不过是他预料好的?不然巧合不可能上演两次,不仅找到了属于他的卧室获得了画纸,还看到了他被割下来的头颅…”
“现在巧合已经到了第三次了,夏洛克应该是被他放进这个书房的…想一想,一个听侦探故事,喜欢玩游戏的小男孩会怎么做?”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夏洛克刚在昏倒的地方,细细查看起来。
‘刺啦!’
我动用能力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很小的裁纸刀,慢慢裁出了个口子,手指伸进去,用力一拉,撕下一大块。
随即用手指敲了敲地板。
没有闷响声。
但还是不放心,就趴的更低了,循着缝隙,找了一分钟左右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这地板没有猫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轻声念叨着,认为刚才的推断是相当合理的,只要随着刚才的思路付之于行动去寻找,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
于是又过去了两分钟,事实也终于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右手拍向额头,无力的蹲下,喃喃自语:“必须要重新进行思考…”
这是必然的过程,即便后有可怖浓雾正在蔓延向此处赶来,也需冷静下来,在脑子里将所知道的每一个情报点排列成线!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从这腐朽的岁月中搜寻出真相,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有机会活下去。
逃跑,到最后,唯有无路可逃。
“无论怎么整理情报,最后我能得到的就是夏洛克不可能被毫无目的性的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根据夏洛克当时的动作,从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面朝方向?还是…”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半圆形的玻璃盏,里面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就是它了!”
‘砰!砰!砰!’
兴奋的吼叫声,与枪口喷吐火焰的声音交相辉映,有如火山喷发时与闪电时的相互衬托,那是在毁灭之中蕴含对‘生’的希望。
子弹崩断了起钩挂作用的链条,玻璃盏猛地掉落,却被我问问接住。
我仔细观察着,不禁惊叹一句:“这是怎样的技术,竟然能将一张纸镶于中央?”
‘磅啷!’
我打碎了玻璃,将这张准确来说应该是羊皮做成的纸张捡了起来。
可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夏洛克充满慌乱和惊恐的声音:“快放下它!放下那个东西!那是恶魔的手笔!”
我能清晰的听见木椅坠倒的声音,鞋底踏木板的声音,沉重的呼吸声…
夏洛克的手如铁钳一样扣到了我的右肩,他绝对是有预谋的,且一定学过中医。那手劲之大配合穴位和筋骨传来的疼痛让我一度想要松手。
可比这痛苦还要痛苦的痛苦,我接受了太多次,隐忍似不同,如家常便饭。
我抬起左腿,身子就势向前倾,这样能狗使疼痛减轻,然而…后蹬去却空了。
右腿的膝窝处被踩了一脚,无力的跪下,脖颈也在一瞬间感受到了疼痛。
眼前变黑…
黑暗中,能感受到颈部和头部传来的痛感,也莫名的产生了些许的幻听?总是能听到一个小男孩在用天真稚嫩的语气说道:“当你打碎那男人的面具时,这栋被鲜血充斥的屋子,就会向你展示深藏多年的秘辛。”
我这才睁开眼,视线还没有完全回复,经常会有些模糊。右肩、颈部周围和脑袋的疼痛告诉我,夏洛克袭击了我。手中消失的触摸感,也轻声诉说夏洛克抢走了枪支和羊皮纸。
“现在不管他是不是这场屠杀的真凶…我都要杀了他…因为他极大可能是会威胁到很多事物的,即便他没有夺取我的生命。”
我在大脑里拿定了主意,爬起来,排掉脸上和身上的尘土,冲出了书房门。
此时的浓雾已经到了二层,和我也不过五六米左右的距离。
‘当!哗啦啦~~’
声音来自于上方,这说明夏洛克正在向上逃窜,或者说,上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可此时没有时间让我停在原地仔细思考,必须动起来,不然就要迎接死亡。
我很快就找到了通往上层的梯子,一边爬一边思考:“那张羊皮纸看来应该就是揭露真相的关键性物品,是记载了某种邪术吗?”
“可如果真的能取得羊皮纸后就能知道事件真相的话,这场探索游戏也未免太简单了吧…且如果真如此,小男孩的画纸就没有任何用途了。小男孩其实也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羊皮纸在哪里就好啊,难不成画纸是为了辅助理解?”
“还有…”我回想起在大堂听到的第一轮声音中有小女孩的笑声:“要是选小女孩的方向会发生什么呢?男孩对应夏洛克,女孩对应安蒂?…可夏洛克很有可能是这场屠杀的凶手,而安蒂则跟我一样是刚来者…”
“所以难道小女孩有可能是给我关于园丁的线索?…流氓这种词汇意思里可是包含着:男性对女性产生了不礼貌的性暗示后,女性对其叱责时会用的口语表达。”
“这样想来,小女孩相对于园丁选项的可能性就要远大于安蒂了…也就是小男孩曾经目睹过,园丁对他姐姐进行过性骚扰,所以他痛恨流氓,才要在那本故事书上用深红色写‘流氓’这个单词,意在指他对园丁的厌恶甚至想要杀死园丁?”
“还有…安蒂在哪?她是否安全呢?”
想到这里时,位于梯子上的攀爬之路也到了尽头。
我爬到平台上,四处看了看,但无奈这里没有太多的光线,只能依稀判断出应该是个空间满宽敞的阁楼。
“别动!”
夏洛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视线也与此同时瞬间明亮起来。
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我前方大约十五米的地方,夏洛克正在用枪指着位于其左侧被绑在一根木柱上的还在昏迷不醒的安蒂…他的身前还有一张遍布燃着蜡烛的桌子。
“你…是老师?”我让理智充斥大脑,冷静的,为了不激乱他的情绪,语气缓慢小心地说道。
我本想接下来试着询问关于羊皮纸的情报,可夏洛克却突然将枪换于右手,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高声吼道:“我是园丁!”
‘砰!’
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