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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黑鸡,马鳯说道:
“蒋虹现在是进退两难,他既不敢公然放弃回龙关,也不愿意和新土鸡白嫖军正面交锋,他知道以自己这点人马和你们对战,毫无胜算,因此他想让我劝说你们,改道去其他的地方。”
大黑鸡暗暗自思索了一下,这蒋虹既然思想摇摆、内心恐惧,那不如采用攻心之计,去对他威逼利诱一番,如能说服他投降,那不就省事了。
大黑鸡便说道:
“既然如此,幺弟,我和你去关内见他,好好和他谈一谈那,如果他肯归降我们,我一定厚待他。”
妖妖鸡连忙说道:
“黑鸡大哥,你单刀赴会,那样风险太大,如果他把你扣为人质,那可怎么办?”
大黑鸡说道:
“你们放心,他不敢拿我怎样的,毕竟关外有我们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我又不是全军的统帅,他就是杀了我,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
黑烟鸡也说道:
“我们目前胜券在握,大哥没有必要如此做。我们陈兵关外,直接劝降就是。”
大黑鸡却说道:
“那样不妥,我们带着大军会增强他们的敌意,显示不出我们劝降的诚意。”
玻璃鸡说道:
“黑鸡大哥,我看不如这样,你也不用进关,你就和马幺弟两人直达关下,不带兵马,然后由马幺弟请出蒋虹出关,你再和他单独面谈,我们则陈兵在后面,以防不测。”
大黑鸡想了想,说道:
“那好,就按玻璃鸡兄弟的意见办。不过你们不要靠得太近,让他们看见了就不好。”
众人自是遵命而去。
大黑鸡和马鳯两人当即出营,上马朝龙回关而来。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回龙关下,马鳯朝关上大喊道:
“关上的兄弟,请去禀告将军,就说马鳯回来了,请他出关相见!”
关上的士卒自然认识马鳯,连忙说道:
“马队长,我们打开关门,你自己进去面见将军就是,何必让我们去跑一趟?”
马鳯说道:
“这位兄弟,我请来来土鸡白嫖兵的先锋大将魂罪人大黑鸡将军,也就是我的同族大哥,他想和蒋将军单独面谈,你们还是快去通报吧!”
关上的士卒听了,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急忙跑去向蒋虹禀告,蒋虹得报,问道:
“你说什么?大黑鸡到了关下?他带来了多少人马?”
士卒禀告道:
“他就和马鳯两人两骑,没有带人马,没有带兵刃,也没有穿戴盔甲。”
邓继中听了,说道:
“看来他是来劝降的,将军怎么打算呢?”
蒋虹反问道:
“邓将军,你意下如何?”
邓继中说道:
“和他们交战,我们是必败无疑。如果能讲和,自然最好。”
蒋虹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见他,听他说些什么,我们也不带兵马,不拿武器。你看如何?”
邓继中点头应承。
蒋虹和邓继中当即出了帅府,上马来到关口,两人让士卒打开关门,到来到大黑鸡和马鳯面前,朝大黑鸡拱手施礼,说道:
“黑鸡将军有礼了!我们是蒋虹、邓继中。”
大黑鸡拱手回礼,说道:
“蒋将军和邓将军多礼了,黑某此来,一是感谢两位将军的厚待,二是专程来多谢蒋将军的。”
蒋虹连忙说道:
“贵军来到这里,我们应该尽点地主之谊,将军太客气了。”
大黑鸡微微一笑,说道:
“蒋将军,我三弟说一直以来你对他颇为关照,我这个做大哥的理当亲来致谢,听马存说你还是文香香小姐的长辈,那就是我黑鸡的长辈。”
蒋虹惊讶地问道:
“黑鸡将军竟然认识我侄女文香香?”
大黑鸡笑道:
“我们只是小时候认识,文香香小姐的家人当年向贾世豪求饶,我父亲和我方才得以存活,后来虽然也发配圣山背面,但为报答救命之恩,文香香小姐和大黑鸡就有了白头偕老之约,如果不是因为时局,导致天各一方,大黑鸡早已把文香香小姐娶进家门了,你对文香香小姐照顾有加,大黑鸡感恩于心。”
蒋虹自然惊愕不已,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不过蒋虹转念一想,这可是好事一桩,便说道:
“这个可不敢当,难怪文香香侄女对任来提亲的人都不理睬,原来早就有了将军这样天下闻名的英雄做夫婿,我们就不算外人,在下恳请将军看在文香小姐的面子上,率军绕道而行,不要进入高谭城,将军意下如何?”
大黑鸡道:
“两位将军,就算我们不去攻占高谭城,你们认为以邓处理的能力和实力,能保住高谭城吗?”
蒋虹一愣,这个他和邓继中自然也私下议论过,对邓处理的为人和能力都极为失望,知道邓处理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人,因此大黑鸡如此一说,两人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大黑鸡将看了看蒋虹和邓继中的表情,心中顿时有数,便说道:
“两位将军,当年我大黑鸡的先祖雄鸡兵王曾对太平天国大天王洪秀全说过: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两位将军也应该做识时务的为俊杰,我们的燕王秦侯镇殿下就是一位智勇超人的英明之主!不久前有法师给燕王殿下看过运数,说他必将崛起于翼、轸之间,翼星与轸星的就对应之地就是淼相地区,燕王殿下定能成就一番大业!现在燕王殿下率数十万精兵,所过之处,无坚不摧!就你们带得这几千之兵,如何能是对手?”
大黑鸡是个实在人,他的话直白也实在。蒋虹、邓继中一边听,一边神色大变,大黑鸡察言观色,知道他们已经动心,便趁热打铁,接着说道:
“如果两位将军能主动投降燕王殿下,马上可以转危为安,你们还可以搏取富贵,衣锦还乡,跟随你们的士卒也得以保全,这不是很好吗?”
蒋虹和邓继中听完,相顾一视,觉得大有道理,终于做出选择,蒋虹说道:
“如果将军真能保全我们全体将士,不事杀戮,我们可以归降。”
大黑鸡大喜说道:
“这个放心,正是怕你们有所顾虑,我才一人前来,你们的部下,如果想加入我们的,我们举双手欢迎,如果不想加入我军的,他们可以立刻回家,只要把军装、盔甲和兵器留下就可以。”
蒋虹朝后面看了看,大黑鸡身后确实没有兵马,蒋虹当即把关内的五千士卒全部叫下关来,对他们说道:
“土鸡白嫖兵的先锋大将说了:愿意加入他们的,他们欢迎,不愿意的,只要放下兵器,就可以马上回家,他们绝不阻拦!”
众士卒一听不用打仗了,还可以自由回家,自然是喜笑颜开,欢声雷动,多日来提心吊胆,如今总算拨云见日,士卒扔掉了军旗,抛下了武器,脱掉了盔甲。不少人一哄而散,向南逃回掃州城去了!还有约两千人留在原地,表示愿意跟着蒋虹和邓继中加入马殷军中。
大黑鸡便对蒋虹说道:
“既然这些人愿意跟随你们,那就由你暂时继续担任他们的指挥长,等到我们打下高谭城和掃州城之后,必定会论功行赏。”
蒋虹和邓继中谢过了大黑鸡,又请大黑鸡率军进关修整,大黑鸡摇摇头,说道: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要马上进军高谭城。”
大黑鸡说完,举起马鞭一挥,后面的黑烟鸡等人这才率军缓缓而来。
等黑烟鸡等人来到近前,大黑鸡给他们相互做了介绍,随后说道:
“现在蒋虹和邓继中两位将军加入我们,龙回关已经被我们掌握,但是邓处理却还蒙在鼓里,必定防备松懈。
我想趁其不备,立刻进兵,夺取高谭城,黑烟鸡兄弟,你带五千人和蒋虹、邓继中的两千人驻守回龙关,等待燕王殿下。马鳯,你率三千人为先锋,但是要穿上回龙关士卒的衣服、盔甲,打着他们的太平旗帜,我率主力跟着你们的后面,马鳯本就是蒋虹的部下,肯定能骗开城门,那样我们趁机杀入,如此一来,便可轻易到夺下高谭城。”
众人自然齐声赞同,大黑鸡当即派人向燕王秦侯镇报捷,留下黑烟鸡守关,妖妖鸡、烤山鸡带着三千穿上回龙关士卒衣服,星夜兼程,向高谭城开进。
妖妖鸡、烤山鸡来到潭州城下,马鳯当先叫门,高谭城守军见是蒋虹的亲兵队长,果然毫无防备地打开了城门,放马存入城,城门一开,马鳯、妖妖鸡当即把城门的高谭城守兵全部生擒,控制城门。
紧跟在后面的大黑鸡毫不迟疑,急忙冲进城中,大黑鸡先让马鳯带兵去保护文香香一家,并让马鳯转告文香,自己处理这里的事情之后,即刻去见她,马鳯走后,大黑鸡率部直奔城中邓处理的大统帅府邸,而此刻的邓处理正在府内摆宴,和部下痛饮,毫无戒备。
大黑鸡带着亲兵冲进了邓处理府邸,邓处理见有人闯入,还以为是自己的部下,连忙大声喝道:
“大胆,竟敢擅自进入本帅府内!不想活了吗?”
大黑鸡将大笑道:
“邓大帅,我是大黑鸡!似乎是你不能活了!赶快跪地投降,本将军免你一死!”
邓处理大惊失色,连忙拔剑而出,想要拼死一搏。烤山鸡上前迎住,邓处理怎是魂罪人的对手,不到三合,大黑鸡大刀一挥,邓处讷当即人头落地。
玻璃鸡上前,把邓处理头颅提起,对府中的高谭众将喝道:
“你们的大帅已亡,投降免死!”
高谭城众将知道大势已去,只得跪地投降,大黑鸡大喜,即命这些降将带着玻璃鸡,提着邓处讷人头,出府招降潭州其他的将领,高谭城的将士见邓处理已死,敌军已经大规模进城,只得抛下兵刃投降。
大黑鸡吩咐玻璃鸡、妖妖鸡派兵控制全城,黑烟鸡出榜安民,饭饭鸡带兵巡查全城,同时大黑鸡派人向燕王秦侯镇禀告,请他快速进城。
等大黑鸡安排妥当一切之后,天色已然大亮,高谭城的居民们一早起来,才发现城头已变土鸡白嫖太平旗,不过还好大黑鸡下有严令,不准士卒骚扰百姓。
同时让带着人巡查,遇到胆敢违令者,杀无赦,大黑鸡的部下都知道他的脾气,平常违犯了军纪,他都会从轻发落,但是一旦遇到欺负百姓的行为,必定会严惩不贷,因此高谭城内一切照旧,百姓安然度日。
大黑鸡安排妥当后,这才带着亲兵队直奔袁家,等大黑鸡来到袁家门口,守门的士卒急忙上前见礼,大黑鸡问道:
“昨夜可有人来骚扰?”
士卒回道:
“禀将军,我们跟着三将军来到时,这里很平静。之后三将军便令小的们在此守卫,无人前来打搅。”
大黑鸡将点点头,跃身下马,说道:
“快去叫三将军出来!”
马鳯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
“大哥,我来了!快随我进去吧!”
大黑鸡吩咐亲兵们在门外守护,自己跟着马鳯走进了大门,进门后,就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的四周摆满了各种花花草草,穿过院子就是大厅,大黑鸡和马鳯刚到大厅前的石阶下,就看到从厅里走出几个人。
大黑鸡将一看,正是袁氏夫妇和一个年约四旬的文士。
袁老爷一拱手,笑道:
“小马啊,多年不见,你尽然从一个魂罪人,变成太平天国将军了,老夫等没有远迎,还请恕罪。”
大黑鸡将连忙上前几步,躬身施礼,说道:
“老人家千万不要这样说,那会让大黑鸡折寿的,两位老人家,自我五岁时一别,已经二十年,你们可好?”
袁老爷说道:
“托将军的福,一切都好,对了,这位是老夫的族弟袁诠。”
大黑鸡将连忙向袁诠一拱手,说道:
“额……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袁诠回礼说道:
“黑鸡将军过誉了。”
袁夫人在一旁插话说道:
“相公,还是请黑鸡将军进去之后,再详叙吧!”
袁老爷连声说道:
“对,对,小马,请进。”
大黑鸡恭敬地说道:
“老人家先请!”
袁老爷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说,转身进去。
众人进了大厅,分宾主落座,袁老爷朝大厅的屏风后面说道:
“贵客临门,快上茶来!”
后面有几个女子应声道:
“是,老爷!”
接着三个婢女打扮的姑娘低着头,各自托着一个茶盘缓步出来。
其中一个直接来到大黑鸡面前,蹲下身,双手举起茶盘,说道:
“请黑鸡大将军用茶!”
大黑鸡仔细一看,只见她明眸皓齿,肌肤胜雪,满头秀发,身姿婀娜,圆圆的秀脸绯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正是自己小时候的青梅竹马文香香小姐,正常男人此刻都色心四起。
大黑鸡连忙起身,把文香香轻轻扶起,柔声说道:
“香香妹妹,这么多年不见,你成了二十六七的大姑娘了,你怎么这身打扮?”
文香香笑了笑,说道:
“黑鸡大哥,昨日马鳯过来说你来到了高谭城,我还以为他逗我开心,刚才我在后面见你们进来,才知道他没有骗我,我想看看从小时候最后一次见,过去这样多年,你能不能一眼认出我来,没想到你的眼睛挺贼的,一下子就认出了。”
大黑鸡说道:
“大黑鸡怎能忘记香香妹子,不要说几年,就是几十年,我也一样可以一眼认出你来,来,妹子请坐,别站累了!”
大黑鸡说完,让到一边,请文香香落座。
文香香伸手把大黑鸡拉到了椅子前,佯怒道:
“你是客人,哪有你让座的道理?快坐下!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大黑鸡将看着她秀丽的脸庞,听着她娇柔的声音,心中惊喜万分,文香香确实比几十年前那小女孩,要成熟多了,美艳秀丽,也更加光彩照人,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青春魅力。
在大黑鸡的眼中,此刻的文香香就是一位天使、一位仙女。
大黑鸡不由心神一荡,又见文香香似嗔似怒的样子,心中顿起百般柔情,大黑鸡生怕惹她真的生气,连忙柔声说道:
“好,好,好,末将遵命,这就坐下,你可不要生气。”
大黑鸡向文香香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赶紧坐了下来,文香香心中自是喜悦不已,也学着大黑鸡的样子,还了一个军礼,文香香接着说道:
“这才乖嘛!芙蓉,牡丹,你们还不来见过黑鸡大将军?他现在身份可不一般了,你们还不来向他讨些赏钱?”
那两个婢女应了一声:
“是,小姐!”
然后来到大黑鸡面前,跪地拜见,说道:
“婢子芙蓉、牡丹,拜见黑鸡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