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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汉英得到杭湖城等五地被各将攻下之后,信心大增,可是这些都是偏师的胜利,一时半会还对詹侍帮有多大的影响,赖汉英派出正面迎战詹侍帮的田沛雨等人,却接连被燕王秦侯镇、大黑鸡打败。
詹侍帮在羊陵村安营扎寨,兵锋直逼杨宣堡,赖汉英于是亲自率军来到,试图阻止詹侍帮大军的前进,詹侍帮先来挑战,两军大战,结果赖汉英的军队虽然出击抵挡,但一次又一次被打败,赖汉英无奈,只得采取坚守不出的策略。
詹侍帮面对大摆铁桶乌龟阵的赖汉英各军,连番强攻,却毫无效果,詹侍帮久战不胜之下,燕王秦侯镇突然想出了一条毒计,频繁遣使致书张文磁,叙述往日旧情,赠送珍贵礼品,希望他重新回归。
燕王秦侯镇心里想着,即使张文磁不回归,也会引起赖汉英的猜忌,张文磁所部可是赖汉英目前迎战自己的三大主力之一,两外两支则是田沛雨和刘凯唯。
在詹侍帮刻意安排下,燕王秦侯镇给张文磁的密信被人截获,并转交给了赖汉英,赖汉英拆开一看,竟然是燕王秦侯镇写给大将安仁义的!信中,燕王秦侯镇大述往日和张文磁同在天京城时候的老交情,对张文磁愿意弃暗投明,重回中央军中表示欢迎,并提醒张文磁要注意保密,不可轻举妄动,等时机成熟再反戈一击!张文磁要叛变!赖汉英沉思片刻后,下定决心,一挥手,吩咐手下道:
“去把张文磁将军请来。”
不一会儿,张文磁来了,赖汉英将密信递给了张文磁,说道:
“张将军请看看。”
张文磁接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吓得跪倒在地!还没等张文磁喊冤,赖汉英已经笑着把密信接了回去,放在蜡烛上付之一炬,说道:
“张将军放心,我岂能被这种反间计所骗!明天我就让将军任前军副使,配合田沛雨,把守好杨宣堡四门。”
张文磁没想到赖汉英在看到这样密信后还能如此信任自己,一时感激涕零,发誓道:
“我定死战!打败詹侍帮!报大帅今日大恩!”
张文磁说道做到,迅即与田沛雨联手发动夜袭,连破詹侍帮几个营寨,詹侍帮得知怒不可遏,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詹侍帮命燕王秦侯镇、大黑鸡率强兵进攻,田沛雨、刘凯唯迎战,结果大败,被迫绕营往后逃走。
詹侍帮遣兵围攻赖汉英其它营寨,赖汉英各军见田頵、刘凯唯都被打得大败,人心惶乱,如决堤之水,退回杨宣堡城中。
詹侍帮虽然逼近了杨宣堡,面对这座赖汉英经营许久的坚城,他连番逼迫士卒去啃砖头,但是除了不断增加伤亡外,一无所获,火炮来往,如同响雷。
赖汉英把所有精锐都拉到城门,关上城门,以示绝无退路,詹侍帮没有能力一举攻下杨宣堡,双方便在杨宣堡陷入相持。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杭湖城等地的消息渐渐传来,詹侍帮军中顿时人心浮动,詹侍帮把他的绝大部份兵力都窝在了从东德堡到杨宣堡这一隅之地,大后方全给扔了,只要不能速战速决,大军的处境自然会越来越糟。
一些不满詹侍帮的将士想学习詹侍帮当年斩杀贾家余孽的英雄事迹,也开始策划发动兵变。
他们打算换个老大,因行事不密,被詹侍帮察觉,詹侍帮自是大惊失色,立即重拳打击,将领头的将士处斩,并穷搜同党,有个大将被作为同党给押了上来,詹侍帮一看,竟然是冯塔山。
这个冯塔山是黑泥城南城人,为人不孝,七岁时候遭遇清军乱天国,家族众人吓得举族躲避,但是祖传的大鼓不能搬走,只得留下冯塔山单独看守,贼兵看见了,并没有杀害他,反而就此退去,因此大为乡里所异,他长大之后,沉毅有断,面黑州铁,有善于骑射,又有一身彩虹魂力,所以称为彩虹射雕将。
后来侍王李世贤召募骁勇之士,冯塔山以魂力打击精湛应选,被分配到郭麇集元帅帐下担任骑兵什长,有一次打完仗后,他在一片树林中休息,有山贼乘他睡着偷走了他的战马,冯塔山被惊醒,急忙起来寻马,那山贼还没走远,只得藏身树后,冯塔山望见大怒,狠狠一矛掷去,那彩虹电矛竟然穿透了大树,又把树后的山贼扎了透心凉,其余几个山贼大惊,吓得连忙扔了马,四散而逃,战马这才被他抢了回来。
此事后来被郭麇集元帅得知,对冯塔山越级提拔,极为器重,冯塔山也不负郭麇集厚望,为中央军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并成为了侍王李世贤的心腹爱将。
詹侍帮见是冯塔山,心中恼怒,又有些不解,问道:
“我虽然不是你老领导,但我十分尊重你们这些中央军的将领,一向待你不薄,视你为心腹爱将,你怎会参与谋反?”
冯塔山不答,詹侍帮又问了一遍,冯塔山才答道:
“我和那个想造反的小校确实是生死之交,他谋反就等于我谋反,大帅要杀就杀,啰嗦这么多干什么?”
詹侍帮一看暗暗称奇,自己杀的人也不少了,除掉那些不知道自己命在旦夕的家伙外,死前能够这么坦然毫无畏惧的还没几个,詹侍帮本来就一向敬重冯塔山,他之前在江阴城下被打晕就是冯塔山之“功劳”,又爱惜猛将之才,詹侍帮决定不杀冯塔山,反而对冯塔山说道:
“你是本帅心腹,本帅相信你,今后继续好好为我作事,我会照样重用你的!”
冯塔山当即跪地磕头,誓死效忠。
詹侍帮与赖汉英在杨宣堡对峙之时,对江河地区垂涎已久的武昌英王,想捡便宜,趁机遣兵北侵,到达楚德湖。
守在扬州的张训戒不能容忍,与李德纶一起前去攻打汴州兵。
两军在楚德湖相遇,是为楚德湖之战,两军骑兵交锋,火炮来往,在那因雷雨天气影响的涨水区混战,张训戒、李德纶大胜,夺取楚德湖。
张训戒对李德纶说道:
“丞相令我等切断詹侍帮后路,而今我们平定了杭湖城,詹侍帮在南江已无一兵一卒,他现在和丞相在东德堡相持不下,依靠的是江河掳掠的粮食供应,他们从吉勤码头上船经水路到东德堡,你留在南江,我渡江去吉勤,如何?”
李德纶欣然接受。
张训戒连夜渡江,抄小道进入吉勤境内,打听到詹侍帮运粮路线和日期,引兵埋伏在山路两旁,詹侍帮的运粮车队一到,张训戒全线出击,押运兵溃散,粮草被全部截获,接着,张训戒乘胜占领安吉。
詹侍帮军队生命线彻底中断,粮食告罄,军心涣散,斗志消沉,士兵大量逃亡,詹侍帮命人追赶,追赶的人十有八九是泥牛入海。
詹侍帮大为恼火,与燕王秦侯镇、大黑鸡去巡视军营,给各营施加压力,途中,发现一伙士兵在路边洼地互殴,那伙人把兵器扔在一边,赤膊上阵,拳来脚往打得不可开交,隔他们不远的一堆新土旁,倒卧着一头死骡子,显然是在争抢这死骡子。
燕王秦侯镇拔出长刀,怒吼道:
“住手!”
那伙人住了手,见是詹侍帮等人,吓得跪倒求饶。燕王秦侯镇用刀指着他们喝问道:
“为何斗殴?”
一个黑脸大汉抬起头,战战兢兢地回道:
“小的发现有一条野狗在这里刨东西,回去叫了几个兄弟来猎杀,野狗没杀成,却发现这里埋有一头骡子,我们把骡子挖出来,准备弄回去烹食,这几个人跑来,却说骡子是他们的,要物归原主,我们挖的是埋在地下的死骡子,真是岂有此理!”
又又一个人抬起头来,说道:
“这匹骡子是小人的,上次运送兵器,就是这匹骡子拉来的,当时骡子病了,队长要我在这里等骡子病好了再回去,结果,四天前骡子死了,我把它埋在这里。这几天,小人没吃东西,饿得发慌,我叫上几个人来割骡肉,这几个人一点也不让,还打我们!”
詹侍帮连忙说道:
“骡子是病死的,不能吃!这么热的天气,肉都腐烂了,更是不能吃,乱吃会死人的!你们忍一忍吧,我们很快就会有粮食的。”
燕王秦侯镇一声断喝:
“快滚!”
那伙人磕了头,拿了衣服和兵器,赶紧跑了,詹侍帮一路无语,巡视了几个兵营,没见到一个生龙活虎的人,所有士兵都有气无力,象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
缺粮的问题已经相当严重,士兵这种状态怎能上阵!詹侍帮对燕王秦侯镇、大黑鸡说道:
“这样下去不行,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的军队有崩溃的危险,你俩各带几千人马去搞谢粮食来,缓解一下局面。”
燕王秦侯镇和大黑鸡急忙回营,各领几千本部人马出去寻找粮食,然而赖汉英早已实施坚壁清野,杨宣堡境内如水洗一般,燕王秦侯镇、大黑鸡二人一直寻到江河边界,依然是两手空空。
此时已到五月,江河的天气又燥热多雨,饥饿中的詹侍帮士兵体质急剧下降,加之乱吃东西,军中暴发传染役病,一传十,十传百,连詹侍帮也染上痢疾和虐疾。
詹侍帮吐泻不止,发烧发冷,幸亏有红龙魂力压制病情,得以好转,但他还是一心盼望燕王秦侯镇和大黑鸡迅速归来,带回粮食救命,就在这时,詹侍帮没有得到好消息,却得到了坏消息,东德堡大营被赖汉英偷袭。
赖汉英虽然被詹侍帮困在杨宣堡,但他已经控制了杨宣堡、泗水候领地、和平堡、海河城、杭湖城、楚德湖、常溪镇、滦河城共八方之地,这些地方的粮食源源不断地供应了过来,加上钱鄯善的援助,他只要守住杨宣堡,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赖汉英为了加快詹侍帮大军奔溃的速度,让攻下吉勤的张训戒派出一支奇兵,去偷袭了詹侍帮大军的后方屯粮基地:东德堡大营。
由于詹侍帮的主力全在杨宣堡前线,东德堡守军力量薄弱,又没有大将坐镇,他们突然遇袭,顿时大乱,不到一天,东德堡失守。
留在东德堡的众将家眷,大多被擒或被杀,幸好大黑鸡留下了鸽子鸡带领着一千多人马保护,加上软毛鸡手下有三百女兵,经过力战,总算杀出了东德堡,软毛鸡虽然带着儿子鸽子鸡、燕王家属已经幸江宇逃出生天,但是断后的玻璃鸡受伤被俘。
詹侍帮得报,气得当场晕了过去(魂力活动和病情所致),被亲兵们救醒之后,詹侍帮急忙把郭麇集元帅找来商议。
郭麇集元帅建议应该立刻撤军,退回苏鲢城这个唯一还掌握在手上的城镇,本来只要是还有点理智的人,处在詹侍帮的位置,都会接受张佶的建议,但此时孙儒心急又加上有病在身,他拒绝另张佶的建议。
詹侍帮只是让郭麇集元帅赶快去找燕王秦侯镇和大黑鸡,催促他们运粮回来,他认为只要燕王秦侯镇和大黑鸡能带着粮食回来,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他还是可以打败赖汉英,郭麇集元帅见他固执己见,只得遵命而去,郭麇集元帅走后,詹侍帮又苦熬了近三天。
到了六月初,赖汉英得到消息:詹侍帮得了疟疾,已经病得起不来了!此时张训戒占据着东德堡,断了詹侍帮东面的退路,后成虹也率军从南面赶来。
赖汉英大喜,
“乘你病,要你命!”
虽然不是英雄好汉所为,但对土鸡白嫖军这帮魔头,赖汉英自然也顾不得什么仁义道德了,再说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胜者为王。
五月六日,蛰伏已久的赖汉英主力突然开城出击,赖汉英又传令后成虹、张训戒从东北两个方向同时出动,三路大军对詹侍帮发起了总攻!这一天刚好下着暴雨,空中电闪雷鸣,詹侍帮军营是由很多小营组成的连营,在此环境下,一个小营受到攻击,远一点儿的小营根本无从得知,非常利于赖汉英军队的各个击破。
大将张文磁一马当先,勇不可挡,一连击破詹侍帮大军的五十余座小营,詹侍帮的士卒饥病交加,行走尚且乏力,上阵简直是一句空话,他们见到赖汉英的军队,略一抵抗便缴械投降。
田沛雨、刘凯唯冲向詹侍帮帅营,詹侍帮卫兵见敌兵袭来,牵来一匹马,请詹侍帮上马奔命,詹侍帮向士兵摆手,让卫兵退下。
仔细回想一下,几个月的江河会战,詹侍帮可是担当了主要角色。
詹侍帮这段时间,当了一支土匪大军的老大,纵容军队烧杀抢掠,他内心还是感到十分愧疚,但愧疚感又瞬间转化为残暴,刚开始,他也是出于心急,想要迅速打败各路敌人,然后返回天京城,向唐王洪思源交差,和妻子重逢,所以放纵这些士兵践踏生灵。
但是,战斗越是继续,詹侍帮就越是被权力吞噬,他变得和谭齐齐一样,成了一个凶残的统帅,内心中的野心也在膨胀,致使了他这段时间的不人道行为。
现在,江河会战要结束了,以赖汉英为首的北方叛军经过苦战,终于战胜了凶残的红武中央太平军,詹侍帮的任务也了解了,现在,他终于解脱了,他终于不被权力继续吞没了,他的内心,又一次回归正常了,他的罪行,也到此结束。
“红武伯詹侍帮,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话相对江河百姓说的?你的罪孽足够让你下十八层地狱了!”
詹侍帮冷静下来,他的士兵们正落荒而逃,他用魂力压制着体内的疾病,毫不畏惧地看着田沛雨和刘凯唯,释放他的血龙方天画戟,准备死战到底。
“大帅莫慌!末将来援!”
这时候,彩虹魂将冯塔山带着二十名死士前来,和田沛雨、刘凯唯打成一团,詹侍帮这才放下心来,冯塔山牵来一匹黑马,让詹侍帮骑马而去,詹侍帮骑上马,向冯塔山说到:
“随本帅一路奔走吧!”
冯塔山拍了拍詹侍帮的马屁股,大声吼道。
“大帅,您独自走好!末将当马革裹尸,拼死而战!”
詹侍帮的黑马向前狂奔,冯塔山在后面阻挡着杨宣堡的大军,就这样,詹侍帮也不知道冯塔山最后是死是活,孤身一人离开了纷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