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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
孤塔龙有些受宠若惊地说,但它也不会笨到相信对方说的任何话。
“喔,怪兽中最伟大最厉害的孤塔龙大人,那些打油诗和传说根本不及真相的万分之一啊!”
詹侍帮回答道。
“以一个小偷和将死者来说,你倒蛮有礼貌的!”
孤塔龙说:
“你似乎对我很熟悉,但我以前没有闻过你的味道,你是魂体?倭人?请容我询问你的来历和名号,可以吗?”
詹侍帮灵机一动,想起当初智斗恶灵白龙时的经验,准备和孤塔龙舌战一番。
“你当然可以罗!我是从森林中来的,我的道路穿过山脉,越过山丘,我还会在空中飞翔,我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
“我相信,”
孤塔龙说。
“但这恐怕不是你平常用的名号吧!”
“我是调查者、切断蛛网的人、带有尖刺的苍蝇,我获选是为了凑足幸运数字。”
“这名字真有趣!”
孤塔龙轻蔑地说。
“但幸运数字不见得每次都管用,至少在我这儿不管用。”
“我是将敌人灼烧、丢进水里,又让他们从水中活生生离开的人,我是从世人的底端来的,但从来没被世人套上过。”
“这听起来不怎么样!”
孤塔龙嘲讽道。
“我是地鼠之克星、蜈蚣之怪客,我是拥有闪电和持有好运的人,我也是深湖中的勇者。”
詹侍帮觉得自己这种打哑谜的过程很好玩,因此继续说下去。
“这好多了!”
孤塔龙说。
“不过,别让你的想像力冲过头了!”
这就是恶龙说话的方式,一般来说,如果你不想要说出你真正的名字,也不想要无礼地直接拒绝他们,通常都必须这样子说话,没有任何的恶龙,可以拒绝打哑谜和浪费时间弄清楚内容的这种。
孤塔龙对于詹侍帮所说的话有一大部分不明白。
不过,由于对于詹侍帮的冒险非常了解,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指的是哪些历险过程,这次它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得够多了,因此开始在内心窃笑。
“我昨晚就猜到了!”
他窃笑着想。
“这一定是臭水河上的人类,就是那些卖河鲜的可怜弄出来的计铂不然我就是条蜥蜴了!我已经有一百年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这情况应该很快就会改变!”
“好极了,深湖中的勇士”
孤塔龙大声说。
“深湖或许是你座骑的名字,或许不是,或许你来无影去无踪,但你绝对不可能徒步走过来,让我告诉你吧,我昨天晚上吃了六只小马,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吃掉,为了回报你提供给我这顿饱餐,我愿意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和倭人打交道!”
“倭人!?”
詹侍帮假装十分惊讶地说。
“欧,不要装了!”
孤塔龙说。
“我很清楚倭人的味道,没有人比我更在行,我如果吃了矮人骑过的小马,我就一定会知道的,如果你老是和这些打交道,最后一定会很凄惨的,幸运的小偷啊,我不介意你回去告诉他们,这是我说的。”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詹侍帮其中有种味道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撒坦红龙的味道,这让他十分担忧,感到相当地惊惧不定。
“我想昨天晚上的那个金盘,让你赚了不少吧?”
孤塔龙继续道。
“说嘛,是不是?哈,原来什么都没有!含这就是他们的风格,我想他们一定是在外面安全地躲着,由你来做那危险的工作,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东西偷拿走,你都是替他们卖命的,对吧?你会分到一大票?你还真的相信啊!你能够保住狗命就要偷笑了!”
詹侍帮现在开始觉得很不安了,每当孤塔龙的眼睛搜寻着阴影,或是扫过他身体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要紧牙关,有种难以想像的冲动会压过他的理智,让他想要冲出去,手持武器砍向孤塔龙。
事实上,他已经陷入了被恶龙魔法攫住的危险边缘,但他还誓起勇气大声说道。
“喔,伟大的孤塔龙,你并不知道真相,单是黄金,并不足以收买我们。”
“哈!哈!你承认了是‘我们’,”
孤塔龙大笑着说:
“幸运的勇士,为什么你不就堂堂正正地说‘我们十几个人’呢?我很高兴知道,你们除了打我黄金的主意之外还有其他的任务,这样子一来,或许你们不会让时间全都浪费掉。
“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经想过,就算你可以花上一百多年,一点一点的偷走我的黄金,你也跑不了多远!躲在山边一点用也没有,躲在森林里面就行吗?哈哈哈!你难道从来没想过吗?我想大概要十几个人分吧,协议多半是这样写的,对吧?运送的成本呢?车辆费用呢?武装护卫和规费呢?”
孤塔龙哈哈大笑,他十分工于心计,擅长玩弄人心,他知道自己猜得**不离十。
不过,孤塔怀疑在背后操纵一切的是臭水河边的人类,他们准备到时把一切的财宝,运送到在他年轻时称作河泽屯的那个河上聚落,然后发配至太平天国各处。
很难相信,詹侍帮真的被这些问题问得手忙脚乱,截至目前为止,他所有的心力全都集中在如何和孤塔龙周旋,如何干掉它,他根本没有花过任何时间考虑怎么运走宝藏,当然更别提分给他的东西怎么运回也许在苏福城的妻子羊雨庭住处了。
难道,还是任由太平军来接手这里?然后他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
詹侍帮的心中开始起了疑心:这些倭人还有康王汪走洋是否也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他们从头根本就计划好了?这就是孤塔龙的话语对于缺乏经验的人会有的影响力。
詹侍帮的确是应该更小心一点,但史矛革的说服力强大得难以抗拒。
“我告诉你,”
他试图继续相信自己的“队友”,不让自己泄气。
“黄金只是我们额外的收获而已我们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是为了复仇,喔,拥有无比财富的孤塔龙啊,你一定已经意识到在你如此伟大的成就之下,树立了无数的敌人吧?”
孤塔龙发出真正的笑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詹侍帮单膝在地上,远处的倭人们吓得抱在一起,开始幻想詹侍帮是否已经遭遇到不幸,金枪侠也脸色严肃。
“复仇!”
他哼了一声,眼中的红光将整个厅堂笼罩在血红色的光芒下,和詹侍帮如出一辙。
“复仇!倭人大公已经死了那么久,他的后代有谁胆敢复仇?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早就已经死了,我把他的子民当做点心来果腹,他的子子孙孙有哪一个人敢靠近我?我要杀就杀,要吃就吃,没有人敢阻挡我。我杀死了古代万夫莫敌的勇士,现在的战士和他们相比不过是软弱的老鼠,那时,我还年轻,心肠还很软,现在,我已经拥有无数年月的智慧,和无比强大的力量,阴影中的人渣!”
孤塔龙吹嘘道。
“我的鳞甲如同十层重叠的钢盾,尖牙如同长剑,利爪如同戟,我的尾巴轻轻一挥,凡人就如遭雷击,我的翅膀稍稍一煽,天地间就飞沙走石,我的呼吸就足以带来死亡!”
“我从以前就知道,”
詹侍帮心中战意高升,激动得声音发抖。
“恶龙的其实很,特别是在那,呃,胸口的部分,不过,像是您这般刀不入的伟大生物,一定早已想到了这一点。”
恶龙突然停止了夸耀的喧哗。
“你的情报早已过时了,”
他恼怒地说。
“我全身上下都是如钢铁般的鳞甲和宝石,没有任何刀刃可以伤到我。”
“我早就该猜到了,”
詹侍帮说。
“上天下地,都找不到能够和所向无敌的杂种孤塔龙相比的敌手,您穿着的那件钻石短外套,可真是美丽啊!”
“是的,这的确是少见的宝物,”
孤塔龙感到相当的自满,他并不知道哈比人之前已经看过了他的前胸,这次他为了某种原因,想要再度确认一下,恶龙翻过身来。
“你看!”
他说。
“你觉得怎么样?”
“真是无比的耀眼!太完美了!毫无缺点!让人瞠目结舌啊!”
詹侍帮大声地说,但他心里其实想的是。
“蠢货!它的左胸上有块空隙,就像是壳破掉的蜗牛一样脆弱!”
果真,孤塔龙有弱点,詹侍帮已经知道了。
在确认了这一切之后,詹侍帮只想要赶快溜走。
“好吧,我想我不能够再打搅杂种大人您的休息了,”
他说。
“或是浪费您的时间,小马一定不好抓吧,贼也是一样!”
他话一说完,就立刻跑回隧道中。
这最后的一句话可真是触怒了孤塔龙,它立刻吐出了高热的火焰,飞快地冲到洞口,虽然詹侍帮已经拔足狂奔,但他的速度还是无法彻底的摆脱孤塔龙。
孤塔龙将大脑袋塞进洞口,幸好它的整个头和下巴无法完全挤进来,但它的鼻孔还是喷出了烈焰和高热的蒸气来攻击敌人,刚毅的詹侍帮在黑暗中不要命地飞奔,差点就命丧在隧道里。
他之前还对于自己的应对进退感到相当的满意,不过,最后的一句话让他险些命丧黄泉。
“你这个弱智,永远不要取笑活的龙!”
他对自己说,这稍后成了他的口头禅,也变成了一句谚语。
“你的征途还没结束,”
他说,这也的确没错。
当他踉跄地从洞中走出来,倒在草地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倭人们立刻弄醒他,检查他身上有无伤口,但詹侍帮身为强大的魂体,也不是第一次接受龙炎了。
在这段时间中,他的朋友尽力试图鼓舞他,他们还急着想要从他口中知道这段故事,特别是有关恶龙为什么会发出那么的声音,以及詹侍帮是怎么逃出来的过程。
可是,詹侍帮觉得相当不爽和不安,他们也很难从他口中套出任何东西来,仔细地思考过之后,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对恶龙透露那么多的事情,因此也实在不太愿意旧话重提。
一只黑鸟依旧栖息在旁边的岩石上,侧着脑袋倾听着他们所有的对话内容,詹侍帮的心情实在很糟,他甚至对着黑鸟丢出石头,只是,对方躲开之后又飞了回来。
“该死的鸟!”
詹侍帮生气地说。
“我认为它在偷听,我不喜欢它的长相。”
“别管它了……”
倭人头子说。
“这种黑鸟是相当友好和善良的鸟,这也是只非常年长的黑鸟,它可能是居住在这边的长寿的魔法鸟类最后子嗣了,那些黑鸟曾经被我的祖父和父亲所驯养,这只可能就是当年的其中一只,搞不好都已经活了几百岁了,河泽屯的人类以前曾听得懂它们的语言,利用它们来和臭水河边的人类传递讯息。”
“好吧,如果这是它的工作,那它就会有消息可以带回臭水河了,”
詹侍帮说。
“不过,到时可能不会有任何活人能听黑鸟的鸣叫了,也许除了我,但我不是正常人。”
“到底怎么一回事?”
倭人着急地问:“快点说啦!”
詹侍帮就把所有还记得的部分都告诉了倭人了,他承认自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认为恶龙从他的谜语和小马以及营地中,已经推测出太多线索。
“我想它一定已经猜出来我们是从臭水河来的,我们受太平军之命,我很担心,它接下来一步会是去扫荡那边,我真希望当时没有提到什么复仇,在这一带连只兔子都会猜到这和人类有关。”
“好吧,算了吧!过去的就算了吧,和恶龙交谈很难不说漏嘴的,”
金枪侠拍了拍詹侍帮的肩膀。
“如果你问我,我觉得你做得非常好,你至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情报,而且还活着回来了,和孤塔龙谈过话的人恐怕没有多少人有这种经验,
至少,我们知道了这只老龙的钻石背心上有一个缺口。”
众人的话题也跟着改变,他们全都开始研讨传说、历史记载中的屠龙方法,以及各种各样的突刺、穿刺和横砍的效果,曾经开发出来过的技巧、装置和计策。一般来说,众人都认为要趁着熟睡时偷袭恶龙并没有那么简单,可能还比光明正大的展开攻击更容易遭到不测。
此时,詹侍帮心中一直有变成撒坦红龙去和孤塔龙硬刚的冲动。
在此同时,那只黑鸟都一直专注地听着,直到天上星辰开始展露光芒,它才无声无息地振翅飞走。他们不停蹈着,詹侍帮也变得越来越担心,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深。
最后,他打断了众人的对话。
“我们在这边非常不安全,”
他说。
“最好不要继续留在这里。恶龙已经把所有的绿地都给烧焦了,晚上气温也比较低,不应该待在外面;我有种感觉,这里一定会再受到攻击,孤塔龙知道我是从哪里逃的洞,它也猜得到出口会在什么地方,如果有必要的话,它会把这一带全都炸平来阻止我们,如果我们被碎石给埋在里面,它也不觉得丝毫可惜的。”
“红武侯大人,您太悲观了啦!”
倭人头子说。
“如果它这么想要把我秘在外面,那为什么它还没封闭那边的出口?如果它真的这样做了,我们早就该听到声音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能它只是想要先把我们骗出来,或者准备等到今晚狩猎后再来,也有可能它不想要弄坏卧室的布置,我都不确定,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和我争辩了,孤塔龙随时都可能会来,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躲进隧道里面,把门关起来!”
詹侍帮非常地坚持,最后倭人还是照做了,只是,他们认为不该那么快把门关起来,因为,这风险太大了,没有人知道从里面到底还能不能够把门打开,况且,被困在一个只通往龙出口的隧道中,实在不是个让人很放心的状况,除此之外,外面的一切看来都非常平静,因此,他们就坐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看着半开的门,继续随口领。
他们聊到了恶龙所说挑拨离间的话,詹侍帮真希望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些话,或者可以相信倭人这回的说法,他们声称,真的也完全没有想到夺回宝藏之后要怎么办,让太平军来,倭人们肯定得不到足够满足他们的财富,毕竟太平天国也有数万名士兵要吃饭,这些钱再多也不够分。
“我们知道这是场非常大的赌注,”
倭人说。
“我们现在还是这么想,我依旧认为,等我们拿到宝藏之后,就会有时间考虑该怎么运走的问题,至于你的部分,红武侯大人,我对你保证,由于我们对你的感激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因此我们会让你自己选择属于你的那一份,如果运送那部分让你感到困扰,我向你致歉,我知道到时一定会遇到很大的困难,我们走过的地方事实上只会变得更危险,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全力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会替你分摊运送的费用的!相不相信随便你!”
“我其实用手提就行了,反正不能空着手走……”
接着,大伙又聊到了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以及倭人头子和手下对于它的记忆,还有为早就过世的天王的部队所打造的长矛,每柄长都拥有三次锻造的尖,柄上则是镶着精雕细琢的黄金,但这些武器来不及运出去,也没有收到对方的付费。
还有替早已亡故的战士打造的盾牌、倭人头子的父亲双手持用的金杯,上面经过巧匠雕琢,虫鱼鸟兽的眼睛都镶着宝石、工匠苦心锻造的锁子甲,镀上纯银,刀不入……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之子李建歌的项练,是用五百颗如同青草一般翠绿的翡翠所接合的,他用这项练换取了替他的长子量身打造的锁子甲,那是由纯银打造,每一个环都是由手工接合,更经过倭人地殊处理,让它拥有三层钢铁同样的硬度。
不过,在这其中最美丽的,则是一枚的白色宝石,这是倭人在孤塔底下所挖掘到的,这就是龙之心,又被称作孤塔的钥匙。
“国之宝钻!国之宝钻啊!就和那太平天王玉玺一样珍贵”
倭人头子在黑暗中支着下巴,像梦呓般地呢喃道。
“那像是一颗拥有千万个面相的圆球,在火光下发出银色的光芒,如同反射阳光的湖水一般,好似星辰底下的积雪或是月光下的雨滴!”
不过,詹侍帮已经对那堆积如山的宝物免疫了,在他们的交谈中,詹侍帮的心思已经飞到羊雨庭那去了,他的一半心思花在倾听门外的任何异响,另一半则是用来监听门内除了倭人话声之外的任何动静。
黑暗变得越来越浓重,有的倭人越来越不安。
“关上门!”
某人恳求着大家。
“我已经怕死了恶龙,这种沉寂比昨天晚上的喧闹还要可怕,快关上门,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声音中的恐惧让倭人也有了同样不安的感觉,詹侍帮缓缓地摆脱了对羊雨庭的想念,站起来踢开了挡住门的石头,然后他们用力一推,门就喀达一声关上了,门内没有任何钥匙孔的痕迹,他们被困在山里面了!
但他们的运气相当不错,他们没走多远,山脉的这一突然的爆炸就彷佛被巨人的大锤用力击中一般,岩石不停地晃动,山壁龟裂,洞顶落下许多的碎石。
如果门没有关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可不敢想,他们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朝着隧道更里面奔跑,同时还可以听见门外传来孤塔龙愤怒的吼声,它将岩石击碎成为粉末,用它的龙尾扫荡这座山壁和整个悬崖,到了最后,那个孤塔旁的山坳、狭窄的山脊、爬满了蜗牛的山壁,全都在恶龙的愤怒下化成碎屑,山崩也跟着掩埋了底下的山谷。
孤塔龙之前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洞,悄悄飞上夜空,像是乌鸦一般盘旋在天上,乘着风滑翔向山脉的西面,希望能够藉着奇袭抓住这些挑战者,同时也看看小偷们到底用的是什么路径,刚刚山摇地动,就是因为它来到了可疑的出口,却失望地什么都没发现,一气之下发泄的怒气。
在那之后,它觉得既然已经宣泄胸中的怒气,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在这里,它还有别的复仇计划要进行。
“深湖中的杂种。”
他轻蔑地说。
“毫无疑问的,你的足迹是从河边一路过来的,我没闻过你的味道,但就算你不是河边人类的一份子,他们也曾经帮助过你,现在,他们该看看我的真身,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孤塔之王!”
它从烈焰中飞起,往南朝向臭水河飞去。
詹侍帮意识到了不对,屠龙大业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