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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一记铜锣声响起,这场比赛胜负已分,立在中线之处的裁判当场宣布,南木泰所在的那一组赢得了本场比赛。
听到这一消息,东宏姗激动万分地将双手互拍起来,接着,她趾高气昂地回过头,对仍在强撑着的西敏薇母子狠狠地显摆了一眼。
“母亲,今日比赛的彩头我一个人都快拿光了。”从赛场上向着东宏姗这边跑过来的南木泰,一边喘着傲慢的粗气,一边向他的母亲展示自己的成果。
“好儿子,真给为娘真气,不枉母亲生你一场!”东宏姗说着,拿出一条丝帕开始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眼神里满是骄傲的光芒。
“切,有什么好得意的!”西敏薇的气性大,说话的嗓门也大,这几个字从她嘴里一股脑喷出后,都清晰地落入了他人的耳中。
此时的东宏姗已然占据上风,也就没有再跟她的老对头一般见识,倒是南木泰这个阳刚小伙子,他在听到这话后,只觉得其中夹杂着很深的讽刺,随即忍不住叫嚣道:“二夫人,今天身为哥哥的我,有心想教一教阿翔弟弟的球技,不如让他随我下场去练一练,您看怎么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西敏薇要是再不同意,那就等于是怕了他南木泰,往深了想,那就是默认自己的儿子及不上大夫人的儿子。
可若是答应他的话,西敏薇又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南木翔在球场上输得一败涂地,一时间进退两难。
“怎么样,阿翔弟弟?你敢同你哥哥我下场比试一番吗?”南木泰深知南木翔懦弱的本性,谅他也不敢真的下场与自己对打。
南木翔心里清楚南木泰这样说正是存心刁难自己,以他的实力到了赛场上就只有被对手羞辱的份,想到这里,他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
“阿翔,我陪你一起下去打几场蹴鞠,如何?”关键时候,南木霖犹如及时雨一般为南木翔打气道,好歹他曾经也打过几次蹴鞠,更重要的是他实在看不得南木翔被南木泰当众难堪。
听到有人替自己分担了一部分压力,南木翔的紧张感忽然消失了一大半,他再次看向西敏薇的脸色,发现对方的眼神中也是满满的鼓励。
当下心一横,南木翔当着南木泰的面第一次挺起自己的胸膛,“好吧,我答应同你下场比一比,你说说,究竟该怎么比?”
南木泰也是头一次被南木翔的勇气给撼动,但未免助长他人威风,他依旧不屑地撩动着指尖,哼笑道:“你放心,我这个做哥哥的绝不会占你的便宜,免得日后别人说我以大欺小。呆会上场后,你们可以再选两人做你们那一组的队员,我这边只要再添一个守门的就行,以四人对两人,这应该够公平了吧?”
就目前的双方来说,一边在实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另一边在人数上占据上风,现在的这场比赛确实公平了些。
不过南木泰这个纨绔子弟也是着实太过自大,“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上不上场比试也就一句话的事!”
面对南木泰不耐烦的催促声,南木翔与南木霖互看一眼后,最终由前者点头表示同意上场应战。
正好,南木瑾和他的一名同伴都在观众席上坐着,南木霖便顺手将他们拉入到南木翔的队伍里面。
而另一边,南木泰也已经选择让南木军做他的守门员,他们俩不仅是经常混在一起的哥们儿,在球场上也是常年的老搭档。
“南木霖,你是要去打蹴鞠吗?”南木金在走道上就听说,呼雷神将的儿子要和原长大人的儿子一起打一场蹴鞠赛,这样的场面自己岂能错过,她来不及跟人解释,就抛下几位一起赏花的千金跑到了这球场之上。
“嗯,我和阿翔会是一个队!”南木霖正在准备着入场,在回答南木金的问话时,他心里或多或少也是有些紧迫感的。
“那你们的彩头定了没?”南木金紧接着追问道,她的这一问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现下南木泰心想,若是有彩头的话,那自己岂不赢的更有意思,“要不就请阿金小姐替我们定一个彩头吧?”
恰好南木金作为今日宴会的主角,彩头由她来定最是合适不过,于是她欣然答应道:“好!我宣布今天这场比赛的彩头是——神兽羽毛一根!”
话音落地后,她吩咐身边的一名侍女立刻去她的房间将羽毛取来。
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神兽的羽毛只听一遍就觉得珍贵无比,估计参加比试的选手个个都想将之纳为己有。
不过南木霖例外,只见他诧异地看向南木金,惊讶的表情中写着:这不是自己从猛州给你带回来的礼物吗?
看南木金那不加闪躲的得意样儿,就知道此物确如南木霖所想的那样,但就不知道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本场比赛现在正式开始,请所有参赛的人员陆续入场!”裁判一声令下,南木霖再也顾不得心里的瞎想,便和队友们向着蹴鞠场走下去
接着又听到裁判继续说:“本场比试为十五局八胜,以各自队伍那边灯笼的数目作为计数!”
南木霖回头一看自己这队的身后,那里果真立有一个灯笼架。
刚才,南木金趁着南木霖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只对准他一人低声地道:“我要你为我将彩头再赢回来!”
这话像流水一样全部涌入南木霖的耳中,字字清晰,句意明了,原来她是想用这个彩头为南木霖设下一场考验,还是一场尤为严峻的考验。
南木霖顿时压力山大啊,这样的小娇妻要是娶回家了那可怎么是好!
随着各位选手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后,在裁判手中的锦旗从高处划下的那一瞬间,一股浓浓的火药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球场。
摩拳擦掌间,一场特殊的较量正式拉开帷幕。
比赛开始后,南木翔这边由他和南木霖充当先先锋,并且隔区而立,南木瑾一人负责防守,而他的那名同伴则担任守门员的职位。
首先由南木翔发球,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他只踢了几步路便急着将球发给南木泰身后的南木霖,可此时他俩的距离差有点大,球在飞向南木霖的途中,直接让南木泰抓住机会从半空中截下了球。
南木泰将球点在脚下后,他开始飞快地袭向南木瑾那边。
南木瑾为了不让球轻易从他的防线穿过去,他便和已经转为回守的南木翔火速地靠在一起。
哪知,南木泰竟在他们合在一起的那一刻突然转换了策略,他用右脚将球往左边一踢,仅用一个飞转就成功绕出了南木瑾二人的防守区。
接着,南木泰恢复到原来的方向继续往前,就这样,南木泰和球门之间就只剩下一个孤立的守门员。
最后,南木泰对准敌方的球门一脚踢去,球瞬间像着了火一般,飞势汹汹,守门员看准球的方向后,赶紧往右上方跳起并伸手一扑,结果,球还是从空处钻进了网里。
第一局南木泰完胜!随着裁判员的宣布,场上的爆声紧随其后地响起。
趁着掌声未停,一名侍卫提着一个红灯笼走到南木泰那边,顺势将灯笼挂在了那架子上。
南木泰对着对面的南木翔下巴一扬,俨然一副神气十足的必胜者模样,接下来的四轮比赛没有任何悬念,都让南木泰轻轻松松地拿了下来。
望着南木泰的身后已经挂了五个红灯笼,而南木翔这边的架子上却还是空空如也,南木霖在无比着急的同时,不禁失落感爆棚。
好——
观众席那里,一位老者的掌声铿锵有力,南木霖认得这鼓掌之人,他便是刚刚在丝弦阁赏乐的南木诚大人。
看完了好几场比赛,南木诚身边的南木凯也对蹴鞠燃起了很大的兴趣,于是,他抬手拉起祖父的衣角,撒着娇扯道:“爷爷,我也想下去打一场蹴鞠!”
“阿凯听话,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练蹴鞠,等你将来的身体再养好一些,爷爷再专门为你请最好的教练来教你。”
这些话南木凯从五岁起就一直听到现在,可身体却从来没有见好过。
身为二郡的郡首大人,尽管南木诚家大业大,既有地位,又有财力,但却给不了自己唯一的孙子一个健全的人生。
每每想起这一点,特别是看到别的小孩活蹦乱跳的时候,南木诚的心中都是惆怅不已。
其实比赛和练拳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在你打出每一拳之前,你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拳头能有多硬,但只要是在过程中尽了全力,那结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么多年修炼鸣拳的心得,让南木霖在困境之中找到了迎难而上的斗志。
“阿翔,阿瑾,还有你,你们三个都过来!”南木霖将自己这队的队友都叫到一起,看样子心中是有了对策。
南木金远远地看见南木霖四人埋头围在一起,也不知是在商量什么。
比赛打到现在,场上的观众几乎个个都看好南木泰那一边,除了不断地为他加油呐喊之外,对他的对手那边也是嘘声一片,
“你们输定啦!还是回家多练几年再来打吧!”
“一定要加油啊,南木霖!”南木金的一双小手将手绢揉成一团,伸长了脖子张望着,要是输掉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神兽羽毛,她估计会后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