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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小周,颜歌回到公寓。
杨子嫣替她开了门,颜歌这才头一回见到杨子嫣本人。她的身材比例相当好,腿长肤白,栗色的微卷长发被梳到一边,五官虽然不算精致,但双眸生得好看,流光溢彩,是个气质妩媚的美人。
杨子嫣当然也在打量她,做模特这一行,对人的衣着和相貌最为敏感。在没见面之前,虽不过与颜歌聊了短短数句,她就感觉颜歌是个相当干脆利落的人,如今见了面,倒是更加觉得有意思起来。
她在模特圈摸爬滚打了数年,各色的女孩子也多少见过,不过说句实话,倒没见过颜歌这么沉稳的人。当然,颜歌的容貌已经是正常人中的佼佼者,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独特的气质甚至盖过了她本身的美。
颜歌走进自己即将入住的新家,稍微看了两眼,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厨房,虽然看上去很小,但收拾得颇为干净,台面上放着砧板,上面还有些许残留的蔬菜残渣,像是刚才才用过,餐桌上放了碗面,看上去吃了大半。
杨子嫣瞧见她的视线落在餐桌上,客气地提了句:“我刚煮的,你如果饿,厨房里还有。”
颜歌摇了摇头:“不用,我刚在外面吃过了。”
杨子嫣又带她去了卧室,玄关到头的左手边一间卧室还空着,之前已经提前打扫过一遍,颜歌又花了点时间收拾和铺床。
不得不承认,杨子嫣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虽然是租借的房子,还养了好些绿色的植物,连特意为她准备的房间里,也放了一盆水仙。
然而,颜歌很有自知之明地觉得,如果把水仙交给她来养,大概不出一个月就得夭折。她向来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感冒,这些都是文官们爱折腾的玩意,她一介武将自然是一窍不通。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颜歌才从房间里出来准备洗澡,杨子嫣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瞧见她出来,指了指茶几上的一盘西瓜:“我刚下去买的,你尝尝。”
颜歌坐下来尝了几口,还不错,挺甜的。
杨子嫣把电视的音量调轻,然后轻描淡写地开了个话头,两人就聊起了自己之前的经历。
颜歌当然不会把前世的事情拿出来说,只是简单地提了提自己曾做过沈子安的助理,后来无意间得到了《挽笙歌》的一个角色,随后紧接着顾丞的事件,这才最后签在朝元名下。
杨子嫣听完笑了:“你就是之前在微博很火的那个大歌?”
颜歌一窘:“算是吧,那个走红纯粹是个意外。”
杨子嫣似笑非笑,也不细问,又说起自己的经历。她和颜歌一样,并不是s市人,小时候因为长得好看,出演过一些小角色,在15岁的时候成了一家杂志的平面模特。
后来,她参加了规模大一些的模特比赛,慢慢出了点名气,就和比赛中的一家模特公司签了约。可后来公司内部出现了一些争斗,她又对高层有些不满,于是被迫雪藏了几年,等再从浑水中挣脱出来,模特市场已经换走了一茬旧人,再没有她的份。最后几经辗转,才签在朝元。
杨子嫣翘起二郎腿,颇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朝元刚成立没多久,如果走得顺,说不定我们还能得个便宜。如果不顺,那就算了,有时候觉得人老了就经不起折腾了。”
颜歌望她,也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正经道:“还是得先走下去再说。”
杨子嫣好看的眸微微瞥她,确实是个好姑娘。
不急于否认对方,也不屈服于对方的观点,态度又认真,难怪那会白暖签了个新人就乐得屁颠屁颠的。
“也是。”她点了点,又指了指钟,“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洗澡吧。”
*
熟悉了几天合住生活,又把周围的环境了解个七八,虽然朝元那边都没有介绍工作,颜歌也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住剧组几个月,每天起早贪黑,也没时间锻炼,颜歌就想着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跑跑步。过去在军营,每日绕着整个操练场跑是家常便饭,如今换了个身体,估计再没有以前那点耐力了。
跑了几天,感觉还不错,她就打算再把跑步的范围扩大一点。
正巧,跑步的时候发现离公寓不远有个大学,大概一站路的距离,现在的大学基本都对外开放,吃完晚饭听说很多市民都去大学的操场跑步。
于是,颜歌吃完晚饭,看了会书就出门了。
五月的天气非常适合夜跑,干净的街道闪耀着明亮的路灯,颜歌沿着路一直跑,一转弯就看到了格外英气的校门。
上次路过的时候,颜歌只是远远看了看,没看清楚校名,等这回她凑近了看,才看到几个书写得相当潇洒又肆意的大字——国穗大学。
一看就是高等学府的风格。
在原主的记忆里,国穗大学可以说是华国著名高校之一,有着百年的悠久历史,属于那种自小有着伟大理想的孩子们想考的大学。
颜歌当然能理解这种心情,大陈王朝也有这样的机构——朝门监,由朝廷亲自督办,选择各州千里挑一的人才入京,经过几年的刻苦读书,最后成为国家栋梁。
当然,如果是皇亲国戚的子女,政策上会优待很多,当年颜歌原本作为庆国侯的养女,原本是可以与兄长一同进入朝门监,只是非常可惜,她在武艺上卓绝,但在读书这件事上,却是非常棘手。
颜歌对背书或者理解文章之类并非不在行,相反,她背得很快,理解起来也不困难,甚至可以与朝门监中的才子相较一二。
不过,作为武将,她最不喜这些生搬硬套之物,天天之乎者也背得无聊,还不如去朝门监后面的小树林里打几只鸟有意思。隔三差五,就自个儿一人在后面小树林里溜达。夫子们拿她没办法,她不闹事,也不与别人有纠纷,就自己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睡觉打鸟。
后来,实在是兄长看不过去了,与自家父亲商量了一通,才将她扔到了军营里,一战数年。
说起来,祁少秦……不对,现在应该称为傅长泽,他也在朝门监求过学,后来才被皇家一路提拔,坐上了御史的位置。那时她还记得见过几面,他与她的兄长同一班,有时兄长带她回府,她还看见过他与兄长打招呼。
……上一次见他,似乎还是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