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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咖啡厅，黎可可坐在南希对面的位置上。她看了南希一眼，而后说：“南希，你把我想象得太好了。我不会和傅先生闹矛盾，因为没有资格。”
服务员给黎可可上了一杯美式咖啡。
她拿起勺子加了些糖，搅拌了几下。“我和他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从未有过你说的傅先生在乎我。我于他来说，只是一件可供需求的物品。”
“我十五岁那年从福利院跑出来，当时我还是个哑巴，是他把我捡回去的。”黎可可说，女人神色平静，仿佛就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很多年前，他母亲跳楼那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南希点了点头，“当年那件事傅家封锁得很快，但是上流圈子的人还是知道几分。我听人说，好像是傅振华婚内出轨导致那次跳楼事件。”
黎可可：“出轨的对象就是我母亲。”
黎可可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她抬起头，就看见南希瞪圆了眼睛。果不其然，谁听到这消息都会吃惊的。
“当年我母亲被傅家的人逼着跳楼后，我去了福利院。几年后傅尧寒查到了我的存在，就把我带了回去，养在他的别墅。养着我，不过是好日后报复我。”
“他与夏如许订婚，不过是为了能让我以小三的名号被外人知道，被世人唾弃。”黎可可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你大概不知道，好几年前我还在京城的时候，他有意把我卖给白先生的。”
“白瑜？”
“是的，你那位心上人。但白先生看不上我，他不要二手货。”
南希抿了抿唇，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黎可可，南希眼内浮出了好一阵同情。
“不用怜悯我，都是命。”她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
一段时间不见，南希觉得黎可可又瘦了。脸色也不好，蜡白。看起来她就像个病人，将近病入膏肓的病人。
“夏知你认识吗？”
南希摇了摇头，“只听说过是京城夏家的大小姐，不过很多年以前她就出国了，一直没回来。”
“她回来了。”黎可可说，“夏知是傅尧寒的初恋情人，莫西故告诉我，夏知曾因为傅尧寒受了很重的伤，出国治疗去了。她现在精神不好，据说是脑子出了问题。”
“莫西故和傅尧寒不和，这一点你说过，我也看得出来。前阵子莫西故把夏知找到了，并跟傅尧寒做了一个交易，让傅尧寒用我去换夏知。”
说到这里，黎可可忽然笑了。
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眸都是妖冶的。加上她肩胛那处现出来的玫瑰花，整个人都显得妩媚非常。
“傅尧寒就是仗着他有权有势，拿我母亲姓名威胁我。于是，我就去北山别墅赔了莫西故三天。”她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肩胛处的痕迹，“原本这地方是有个字的，莫西故刺上去的。”
“他们兄弟两不和，我夹在中间像皮球似的被踢过来扔过去。”黎可可注视着南希的眼睛，“现在，你还觉得我过得好吗？还觉得我和傅尧寒是在闹矛盾吗？我怎么敢和他闹矛盾呢？”
“可可……”
“如果你可怜我的话，就别跟着我。我只不过是与凌奇吃饭，不会去勾搭男人的。”
“可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尧寒确实找过我，让我陪你出门逛街，但我觉得他是担心你，怕你出什么意外，毕竟云端之上那件事前段时间才发生……”
“你多想了。”黎可可说，“他能让我去伺候别的男人，还会怕我出意外？你这样说，不觉得前后矛盾吗？”
听着黎可可的话，南希也觉得自己有点矛盾了。按照黎可可这样说，傅尧寒用黎母的姓名威胁她去陪莫西故，既然已经失了身，傅尧寒还会在乎她多失身几次吗？
是个男人都不会。
失身一次与一百次，没有本质的区别。这样的女人在男人眼里，都是不干净的存在。
但南希始终觉得，傅尧寒对黎可可的关心并不是虚情假意。以女人的第六感来说，她认为傅尧寒对黎可可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