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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丹尼借机找到艾尚的时候,艾尚的表情很微妙。
“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说会让苏运有麻烦吗?”丹尼质问道。
艾尚下意识的碰触了一下自己的吸管部位,能够感知到苏运的念力。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他能够让苏运感知他所处的地点、环境甚至于对话,就像自己是苏运的一双眼睛一样。
并且艾尚知道这是一种从属关系,却一点也不想违抗,没有来由的感觉到百分之一百的忠诚。
“计划有变,我不想这么做了。”
丹尼没有好气的顾忌看了一眼周围刚放学的犯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算盘,但我知道你也是想对苏运不利的。苏运真的很惹人讨厌是吧?好像身边所有人都要喜欢他似的,你也嫉妒他对不对?”
艾尚和丹尼保持了一段距离,“我心中所想不用说给你你听,我只想让你明白一点,我们的合作关系结束了,就这样。”
丹尼看见艾尚离开,追了两步,“窝囊废,活该你眼睁睁看着苏运得意,活该你永远没他强。”
“我劝你也不要继续打什么歪主意了,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丹尼不屑的对艾尚的背影笑笑,“后果很严重?当我是三岁小孩?”
丹尼的手下明显没有以前多了,似乎是少了一半,他感觉到了军心离散,所以更加想要做点儿什么。
不,他不但要做,而且要和苏运的行为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让别人觉得他的做法更对,从而踩着苏运打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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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中午,刚好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放学,五六个犯人笑容和善的走到了苏运身边。
“圣父青龙,你怎么还没走,有一件事我们想和你说。”
苏运装好最后一本书后抬头,“什么事?”
“你说一个人如果禽兽不如、不讲任何原则的接连杀害十多个手无寸铁的妇女小孩,甚至还煎杀了不到十岁的女孩,这种人该不该死?”
苏运淡淡望了这些人一眼,点点头。
“巧了,苏运,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监狱里有一个变态杀人狂叫做高承勇,他就是我所说那种人。我们嘛,都是犯人,不过我们虽然犯法做坏事,但是是、盗亦有道,也是有原则的,老弱病残孕不杀、不伤是最基本的,高承勇这个畜生已经脱离了做人的最后一丝准绳,你说他不死在这个监狱里,谁该死在这里。”一个犯人埋下诱饵对苏运说道。
苏运平静的看着他,又是点点头。
那个犯人搭上苏运的肩膀,凑过去和他说道:“你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圣父,上次我们希望你去把高承勇的笔记偷过来你已经做到了,这次做得更深入些才配得上你圣父的形象。”
“监狱里不可以打架伤人。”苏运轻轻一拂,那个犯人身体失衡的踉跄了一下。
“不是叫你去杀人,谁也不是傻子。这次呢,我们想到了更好的折磨他的方式,这几周他考试都没有及格,他的午餐不出意外应该是馒头之类的。他对人防备的很,很喜欢在食堂旁边的走廊里一个人吃馒头,你去把他的满头抢过来,丢进垃圾桶,也算是为那些死在高承勇手上的无辜人报仇了。”
说完这句话,犯人们都很紧张的看着苏运,生怕他不同意。
苏运看着这些人眼中期待的神色,微微勾起嘴角,“好。”
在众人的期待下,苏运被指引到了食堂旁边僻静的走廊,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望着窗外风景的高承勇。
“去吧苏运,抢了他的馒头,那是他罪有应得的惩罚!”
在身边人的叫好声中,苏运走向了窗前那个佝偻着身体吃东西的中年人。
走廊尽头都是吃饭的犯人,人声嘈杂,高承勇并没有发现暗中观察着这一切的其他犯人,他抬头只看见了苏运。
他的小儿子年纪小的时候也和苏运一样,身材瘦皮肤白,看起来不像是他这样没有文化的农村人。记着他在儿子很小的时候问过他想不要回家种地,儿子说他想读书。很多年后,儿子考了学校里的状元,上了好大学,有了好工作。
高承勇的目光渐渐涣散,就像做了一场梦。
高承勇浑浊的双眼中饱含泪水,褶皱眼皮有些垂落,眼尾全是深刻的皱纹,他抬起粗糙的手擦了擦眼泪,“咋啦,咋不去吃饭。”
高承勇的语气就像和一个熟人在说话,而苏运却只见过他一面。
苏运仍旧观察着高承勇眼睛里的感情,琢磨着他内心的情绪。
高承勇吸着鼻子叹了口气,眼泪憋了回去,“你也不好好学习考试,是不是中午没饭吃了,过来吃馒头。”
“喏。”高承勇捏了一半馒头,举着递给了苏运。
苏运看了眼馒头,没有接。
“吃吧!不然饿肚子吗?”
苏运走到窗边,和高承勇并排站着,接过他手上的馒头吃了起来。
两个一起吃着馒头,谁都没有说话,吃馒头的时候高承勇又吸起了鼻子。
儿子小的时候,和他在外面打工,他在工厂里也是这样和儿子吃馒头的。
那时候的日子真好啊,虽然没黑天没白天的在工厂操纵机器人,但是他和儿子在一起心里是甜的。
可惜那样的日子永远回不来了,儿子知道了他是杀人犯,再也没有来见过他。
今天是在在监狱里最开心的一天,因为这样吃着馒头,就感觉儿子在他身边陪着他一样。
“谢谢你。”高承勇嚼着馒头,哽咽说道。
苏运也算实在,高承勇分给他的半块馒头他全都吃光了,高承勇看见了却很开心,拍了拍苏运的后背,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好孩子,多吃点,瞧你瘦的跟个啥一样!”
语毕,高承勇愣住了,他忘记了这里是监狱,不好好学习就会吃不上饭了。
他失笑着摇头,用手背擦了擦鼻子。
忽然有两个狱警朝这个方向走来,“高承勇,有人举报你偷了别人的练习册,我们在你的书包里找到了赃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承勇愣住,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他的儿子就那样看着身为杀人犯的他,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偷别人的练习册也是无奈之举,他和监狱里的犯人关系不好,做不到练习题,不偷别人的练习册他又怎么能好好学习呢?
“是我偷的是我偷的。”高承勇连声承认,说着就要和狱警走。
“这个是谁,不是你的同谋吧。”狱警指着苏运说道。
“这人不认识,和我不是一个系的,怎么可能是同谋。”高承勇甚至不敢回头看苏运,急忙把罪责承担,怕波及到苏运。
暗中观察的犯人发现高承勇并没有因为苏运抢他馒头吃而污蔑苏运,还是不够解气,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丹尼。
丹尼听说了这件事觉得这正是自己树立威信的时机,就主动承担了给高承勇颜色看的任务。
高承勇因为偷了其他犯人的练习册,被罚放学之后打扫卫生,丹尼故意偷拿出了高承勇柜子里的书包,还耀武扬威的拎着书包走到了高承勇面前。
“杀人狂!强煎犯!你这种没有人性的畜生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丹尼得意洋洋的高举高承勇的书包,丢在地上倒了一些油,然后划开一根火柴点着了。
“怎么样,觉得遭罪是吧,你这种人以后还有得罪遭。或者不光是你,你的家人、妻子、儿女,也和你一样经受着别人的非议,就是因为你恶毒的罪行!”丹尼觉得自己此刻威风极了。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高承勇在他点书包的时候目光就已经变得凶狠,当他说到了家人的时候,高承勇已经摸向了裤兜。
那把弹簧/刀一直被高承勇揣在兜里,而此刻他已经趁丹尼不备拿了出来。
高承勇没有抬头,默默的扫着走廊,一步步的接近了丹尼,丹尼见高承勇走过来,想要仰仗自己学习好拍高承勇的头侮辱他的时候,嘴忽然被高承勇捂住,刀子在丹尼腹部进出了几下后,他就颓然倒下了。
丹尼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捂着腹部就这样死了。
“或者不光是你,你的家人、妻子、儿女,也和你一样经受着别人的非议……”
高承勇脑中回响着丹尼的话,觉得今天陪儿子吃了最后一次馒头后,是时候赎罪了,他沉重的闭上了双眼,把刀子扎在了自己的颈间……
临死前,高承勇好似又看见了他瘦小的儿子,抱着他的大腿一个劲地叫爸爸的样子……
从远处转角走出来的贾克斯看着那两个人的尸体说道:“你为什么没有动手杀掉那个犯人,又没为什么没救他?”
后一句的为什么没有救他是针对苏运没有杀高承勇说的,如果苏运真的同情高承勇,理应救他才是。
苏运往两个尸体的方向走去,贾克斯见状也跟了上去。
“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可以做工人、老师、医生、警察,但无论做什么,唯一的准则就是不可跨越出自己的领域,不能做超出自己范畴的事。就比如老师不能去给病人看病,警察不能去中学给学生授课。人在自己的领域做什么都可以,可以嫉恶如仇、可以唾骂诅咒自己讨厌的人,但是却不能成为一个主宰者,审判自己认为有罪的人。法律存在的意义就是代替个人的观点,以一个团体、社会的立场来评判犯罪分子的罪责,既然社会有法律,我们就要相信法律。高承勇已经被判刑入狱,恨他的人可以讨厌他,但不可以用自己的手段伤害他。”
苏运走到嘴角还在冒血的丹尼身边,抬手帮他合上了不瞑目的双眼,“如果一个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观点伤害别人,本身就是违反规则的,也可以说是以另一种形式的凌霸、犯罪,表面上看好似是因为对方有罪而做出惩罚,其实是不合法的。高承勇死于他曾经的犯罪行为,死于整个监狱整个社会对他这种人的仇视,是罪有应得,而丹尼死于他跨出了自己的界限,做了自己本不应该做的事,所以他也得到了被他欺凌的人的报复。”
苏运走向前方勾起嘴角,“这是一场完美的落幕,每个人都得到自己应有的结局,还需要我什么吗?”
贾克斯听了苏运的解释,想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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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时,安杰鲁叫住了准备回去的洛基。
“什么事?”洛基看着安杰鲁低头掏着书包。
“这个给你。”
一本书背面朝上送到了洛基的面前。
“上次你不是借了课堂笔记给我看,这是回赠你的谢礼。”
洛基因为着急回家学习也没怎么看就丢进了书包。
等到晚上吃完饭到家,看到了封面的洛基差点把书摔在地上。
洛基一通电话打到安杰鲁那里大喊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我《舌尖上的菊花》!”
“从前听你聊天看你很喜欢养生,我刚好弄到了一本谈菊花的用药、泡茶、食用的养生书,以为你会喜欢,你怎么还生气了?”安杰鲁也莫名其妙。
洛基听到安杰鲁这样说,翻开一看果然是一本养生书,讲的的确是菊花的种植和使用途径。
“好吧,是我理解错了。”洛基憋了一口气,“谢谢你的书。”
“没事,你喜欢就好。”
洛基郁闷的看着桌子上的书,拎着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等到洛基洗完澡出来,发现阿蕴已经回来了,他擦着头发往床上看了一眼,结果看见了阿蕴半躺在床上看书,盖在脸上的那本书就是《舌尖上的菊花》!
洛基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抢过来书,“你为什么要乱动我的东西,没有礼貌!”
苏运眼角带着笑意,“我以为你是买给我,想让我好好学一下技巧。”
“什么学技巧!”洛基脑海间闪过一些不和谐的画面,“龌龊!”
苏运伸手抱住洛基,把他拉到了床上按住,洛基挣扎说道:“今天不行,明天还有考试,我需要复习。”
苏运埋头在洛基的颈间,“就做一会儿。”
“不行。”洛基坚持。
苏运心情很好,“让我进去吧。”
洛基推开苏运的手,“我要学习。”
苏运起身抓过来洛基的书包,把明天要考的科目的教材翻开放到枕头上,然后从后面压住洛基,“你看吧。”
“你做什么,我说了不行了!”洛基挣扎着,可是根本反抗不过苏运,一下子被苏运得逞了。
苏运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我们一起看书,我在你上面看,边看我边给你讲重点。”
“你……嗯、你开玩笑?这样、这样我怎么能看进去书。”
“没关系,我考你几个问题,你就能记住重点知识了。让我来看看,6238年,星际东北部的虫族大战中,首领指挥官是谁,为战争做出了怎样的贡献?”
洛基喘息着想着问题的答案,想不到就翻书,苏运见他回答不上来,一巴掌盖上书。
“回答不上来问题可是受到惩罚的,这样的惩罚你喜欢吗?”
苏运嗅着洛基光滑的后背,让他坐到他的身上,自己躺在了床上。
洛基刚开始还不肯动,可是挨不住难受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数到两百下,我们就继续看书。”苏运看着扶着自己腹部坐着的洛基说道。
“一、二、三……”
苏运说到做到在洛基数到两百后,就把这道题的答案讲给了他听,还是压着他看书的姿势,让他继续看书。
看了一会儿书后苏运又考了洛基一道题,洛基又回答不上来,后来洛基发现苏运就是借着回答问题来变换各种姿势而已。
第二天考试,洛基在答历史学试卷的时候,遇到了好几道昨晚他和苏运复习的试题。
最糟糕的是洛基一努力回想问题的答案,就会想到他和苏运学习的姿势,有的时候问题的答案想不起来,要回忆他那时候的姿势才可以想到。
洛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苏运的爱丁堡,只有爱丁,才能更好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