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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现在怎么会这么疼qaq。不是用了五感屏蔽的药水了吗】
回到每个执行者在任务途中,可以进行中途休息及查询任务积分等活动的房间,孟拂的精神体刚刚躺在虚拟床上就开始埋怨。
被那浑身倒刺的皮鞭抽了十多下,她现在想到当时自己瞥见到的背上的满目疮痍的血肉就是头皮发麻,孟拂无比庆幸还好以前没有用掉那积分兑换的祛除痛感的药。
更新后的系统是一个会发光的小球,听见孟拂的话闪了一下,然后机械的电子音对她解释:【宿主的痛感会在*上消除90%,但是单独使用精神体会有10%的加合。】
【换句话说,痛感在宿主的精神体上会有20%的残留。呈现痛觉加强的效果。】
孟拂无奈,本来还打算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可是呆在这里就会一直疼。于是她只好仅仅查看一下目前的任务进度和积分,之后便很快退出去。
但是刚刚回去那具身体,她就敏锐的感觉到了房间里多了一道极为清浅的呼吸,而且,来人并不打算隐瞒他的存在。
原主并不会武功,但是她自己在各个世界里学到的技能都可以保存起来以便任务中使用。
她的床边围有一层比较厚的白色的纱帐,前面还有一扇画着梅兰竹菊的屏风遮挡,这样就把这间小小的卧房分成两个部分。
那人就在外间。
孟拂不知道来者是谁,不过既然没有在她昏睡的时候下手,想来也不会对她不利。
因为背部受伤,所以孟拂完全是趴在床上的。为了防止伤口继续恶化,她小心翼翼窝着背不让伤口与衣物过多摩擦,刚刚艰难地爬起来,系统就发出了提示音。
【宿主:系统功能有过重大更新。】
【宿主可以在比赛中触发隐藏任务,完成副线任务可获得积分或者得到特殊道具,积分中等。】
孟拂听清楚后秀眉一松后又紧紧皱起,她对新更新后的系统十分满意,不论是变得齐全方便的功能,还是现在这种比起之前的攻略更加多元化,更加具有挑战性的模式。
可与此同时,任务执行者就会变得依赖道具,疏于攻心。这对于个人能力而言,有着变相的削弱。
她仔细想想,又向系统问道:【如果触发了隐藏任务支线,可以根据实际需要拒接吗】
【可以。】
她放下心了。反正她是习惯于发掘个人潜力的模式的,那更考验她们这些员工对故事走向的控制力。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孟拂没有注意到从屏风外面已经走近床前的男人。
悄无声息地缓步走近内室,他就在离她的身后不过几步的距离驻足。
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何以洛的阴柔邪佞,一袭黑衣暗沉,不贴身的衣角随着步伐舞动。面如冠玉形容不了男人如山岳般的气势,一双凌厉张扬的凤眼最是夺目。
那双不该有暖意的如狼似虎的眼里,现在满满当当只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他抿紧了薄唇,见她那不正常的坐姿,想也是扯疼了后面的伤口吧。
于是他出声道:“已经上了药,还是很痛”
孟拂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转过身,冷不防又牵动了只是凝了血的伤口,她皱着眉痛苦地“嘶”了一声。
听见她的低吟,男人剑眉瞬间皱成沟壑。
只听他仿佛淬着冷毒的嗓音清楚传来:“何以洛这般对你,等你伤口结痂,我一定把你带回晓月山庄。”
孟拂这才仔细看他,她的系统也及时给出了任务基本资料。
看完男人的基本介绍以及好感度后,她只能说,好吧,神助攻到了。
好感度爆表98点太给力。
男人名为薛百里,是原文里从来没有出现的人。试想一下,既然原书里连孟拂都没有,那么薛百里这个孟拂的竹马,就更不可能掺和进剧情了。
薛百里从小就喜欢玉雪可爱的孟拂,然而他只是老教主派往孟拂身边保护孟拂的暗卫。
这种类似于主子与仆人的关系让他对于这份感情极度自卑。就算日后他坐上了长老之位,他也没有勇气能说出“护她一世”的诺言。
这份爱就一直埋藏到原主死掉也没有表达出来。
原主孟拂这种真正的白莲花缺根筋的女人,小时候就通过“吃什么都要给哥哥带一份”的美食攻略很轻易地软化了小薛百里冷硬的铁石心肠。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
就算薛百里爱着的那个人,嫁给了自己在这个相互猜疑的魔教里难得互相扶持十几年的兄弟。
薛百里看见白色幕帐里,披散着黑发的女人同样白得透亮的脸色,面色不愉,在心里记了罪魁祸首的何以洛一笔。
他幽深的瞳孔打着涡旋深不见底——他并不会看在兄弟的薄面上手下留情,敢伤害阿拂的人,他个个都不会放过!
“百里,你吓着我了,”她抚了抚胸口,似有些埋怨地说,然后看着男人阴沉沉的臭脸又装作轻松地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凶巴巴要吃人的样子。”
“我不过就是挨了几鞭而已,你看,现在我都可以做到挺直腰板跟你说话了。”
“……”
孟拂完全不在意薛百里进自己的闺房,为了不让这个一直关心着自己的男人担心,她还大幅度动动身体。
但是额际的冷汗完全将她的痛苦暴露得彻底。
薛百里看见她这幅明明苦涩却要强颜欢笑来让他安心的模样,他的心里已经刮起了狂暴的毁灭飓风。
想要撕毁她编织了多年的美梦,想要看见她肆意流淌的眼泪,想要告诉她真真正正爱她的人是谁……
他的内心这样喧嚣叫着。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呢,”他也是苦恼的样子,继而突然冷冷笑道:“那个男人真就这么好好到你宁愿当做听不见看不到去逃避”
“阿拂,我也认识他多年了。你们已有五年的了解,我可是从小便一直看着他是怎样一步步爬上教主之位呢。”
“从你们相遇的那天起,我就明白以洛的目的,现在我无时不刻不在后悔。阿拂,你总是太单纯了,你怎么会相信,那次邂逅,是命中注定呢”
孟拂错愕地瞪大眼,然后才像反应过来什么,通红了眼眶,她死死捂住耳朵不去听。
她知道自己懦弱,五年痴缠,她也知道——当年那个男子的承诺,不过是说给她这个傻子听的。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怎么不在意,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教中人,你的舅舅可是教主呢……”
“老教主最疼爱的人就是你这个他唯一的血亲了。阿拂,他是为了利用你!”
薛百里字字珠玑,步步紧逼。仿佛说尽所有血淋淋的真相,刺伤为逃避而死命捂住耳朵的女人他才安心。
他不愿孟拂逃避,不愿她再无望等待。
为她,也为自己……
他猛的掀开床帘,翻身一跃,抓住孟拂瘦骨嶙峋的手腕一带,孟拂整人倒进了他的怀里。
“啊!”
薛百里压住她下意识推搡的另一只手,她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温香软玉也不过如此了。
孟拂没想到薛百里的反应这么强烈,她开始是想刺激一下他,不然这个意志力特别坚韧的男人决定不会示爱的。
因为她原本就是这样想的——竹马薛百里就是来给现任何以洛添堵的。
她深谙吃醋是人类的天性,男人女人都一样。虽然这个法子用在何以洛身上相当有危险,毕竟一旦过了那个度,他的好感度完全风雨飘摇了。
孟拂被他虬起的肌肉咯的生疼,惊慌的挣扎几下却被按的更紧了,伤处好像流血了,火辣辣的疼。
于是她带着哭腔说道:“百里,你放手啊……”
薛百里听见她的哭声,心神一颤,手里的力度松了松,但还是环着孟拂的腰不放。
他轻轻把她的耳发别到耳后,像小时候一样又摸摸她的头安慰她:“阿拂,你别哭。我不会害你的,你听我的话好不好等你伤口结痂,我们就回晓月山庄,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你喜欢的荷花,一起去看看你拜托钟管家养的小羊羔是不是长大了……”
那些是他们最美好的记忆。
孟拂闭着眼,咬着唇呜咽流泪,“百里,我……我其实,好累好累,我想回我们的家,可是……”
“他不答应和离。既然厌恶我,这么几年了,我又欠他什么了!”
薛百里将额头抵上她的,亲昵的柔声絮语:“阿拂,没关系。我会让他同意的……”
将孟拂哄睡,薛百里坐在床上等她睡熟之后,脸色一下就变得冷硬起来了,鹰眸里是噬骨的冰冷——他不会让何以洛再伤害她了。
和离是远离何以洛的第一步,他势在必行。
薛百里又看了一样床上的女人,径自推开门离开,直朝着教主才能居住的大殿而去。
不过一刻,本来正在对着湖水发呆的何以洛便突然抬手向后一握,他低低地笑开:“敢偷袭本座,看来魔教里还有……!”
薛百里被何以洛抓住自己的袖剑,嘲讽道:“教主大人真是闲情逸致,如今西南分舵已损毁三处,不知教主有何打算”
何以洛在看清他后便收回已到了嘴边的“奸细”二字,不过听了薛百里的话,他倒是疑惑了。
炮仗一般的话让何以洛觉得薛百里太不对劲,他皱眉,松开了止住剑的手,问道:“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了你像是吃了火药一般……”
薛百里能做上如今的职位不是没有本事的泛泛之辈,他只是在有关孟拂的事上面太过冲动了。
薛百里冷静一下,心下有一计,于是便马上接口:“可不是吗喜欢的姑娘不肯跟我回去晓月山庄啊。”
听见晓月山庄四个字,何以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然后说道:“那还不简单,绑了人去不就成了吗以你的本事,这还不简单。”
薛百里爽朗一笑:“你是魔教之主,我带个人走总要你的口谕。如此便不成规矩。”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十四,去把我的玉印拿给薛长老。”何以洛也不放在心上,叫出自己的暗卫,吩咐道。
薛百里心里更是冷笑连连,“好兄弟”自然是拿来坑得嘛。目前和离太突然了,他只好来徐徐图之。
所以日后何以洛得到孟拂已经回去晓月山庄的密信后,简直是气的脸都黑了,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