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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程序走完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接着就是上菜,用餐。
一百多号人,十几桌星级水准的饭菜,看来为了这次作者交流会,公司可是下了不小的本啊!季铭在心里感叹一下公司有钱,接着就是低头吃饭再吃饭,他连着吃了十天的包子,嘴里早就淡出毛了。对于那群故意孤立他的作者们,他也没心思去气闷。
旁边的肖潇为难的看看季铭,再看看别人,嘴唇动了动,但最后还是低下头,用餐,她也知道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抄袭事件,但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季铭,只能缄口不提这件事,以免惹季铭生气。
白文泽作为特邀嘉宾,被邀到主桌上与袭业这些主办方坐在一起,但他温和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到不远处季铭的身上,同样心不在焉的袭业注意到白文泽的举动,只觉的心里堵了口闷气,白家少爷怎么会认识他的义子?
这次作者交流按计划进行两天,公司出资请作者们免费在A市吃、住、玩,当然,也有宴会结束后就离开的,而白文泽就属于离去的一员。
饭后,白文泽走向季铭的位置想跟他告别,可还没走到,季铭就像没注意到他一样,蹬蹬的跑上楼。看着季铭陌生又熟悉的背影,白文泽的心好像被钝斧劈了一下似的,生疼生疼的,直到季铭的背影消失后,白文泽才向那些攀上来跟他谈交情的作者告别,接着离开了。
同时,袭业和萧炫也要离开了。
季铭上楼拿出背包暗兜里的银行卡就往楼下跑,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他定了明天的火车票,如果错过这一次,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将银行卡还给袭业,自从见到袭业后,他的心境就不知不觉的改变了,这次,他将银行卡还给袭业,不是为了赎回包子,而是从内心深处不想欠他的。
跑到酒店外,季铭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露着官方的笑容给袭业打开车门,请他上车,当即喊道:“袭先生,我有件东西还给你。”
季铭这道声音如平地一声雷般,惊得那几个人同时回头看向他。
此时的季铭一心想还给袭业银行卡,倒是没注意投注到他身上的疑惑、趣味等种种目光。
袭业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走过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在季铭喘息中弯腰坐到车内,对还在外面的萧炫说道:“上车。”
萧炫看着季铭抬起脚,跑过来,快速上车,袭业现在周身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自己还是别惹怒他的好,不然他不载自己回去,自己还得打的掏车费,要知道男人挣钱不容易啊!
萧炫还没坐好,袭业就对司机命令道:“开车。”
炫目的黑甲壳车立刻滑了出去。
看着离去的车,季铭握着银行卡愣住了,他又不是什么猛虎豺狼,用的着见到他就跑吗!
在一个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那个叫肖潇的女孩收起手机,表情无一丝异样的走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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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炫看着旁边的面无表情的袭业,侧身八卦的问道:“业,那个小子是你抛弃的玩物?”在他们这个圈子,玩弄清秀的少年是常见的事,玩腻了就扔给他们一笔钱,任他们自生自灭,但也有像这小子这样不舍不弃缠上来的,所以萧炫才会这么问。
袭业没理会萧炫,只是寻思着季铭要交给他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在听到季铭的话时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看着袭业没有反应,萧炫摸着光滑的下巴,咂咂嘴,道:“那个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上起来的感觉肯定不错,业,如果你不要,我就追了。”
听此,袭业蓦然转头,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盯着萧炫,只说了三个字,“别动他。”以他对萧炫的了解,不管男女只要看上了就会不折手段弄到床上,如果季铭被他盯上,一定逃不掉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名义上都是他的义子,他不允许别人动他。
萧炫身子故意一抖,貌似害怕怕的回道:“业,你也太霸道了吧,你不要了,就不能让别人染指了吗?”
注意到萧炫眼底闪过的一丝戾气,袭业就知道萧炫的倔脾气上来了,他无奈的收起身上的寒气,郑重的说道:“他是我的义子。”
萧炫惊道:“诶?义子,业,你怎么时候收了个义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没必要知道。”袭业淡淡回了句,眼睛再次窗外的一晃而过的景色。
义子啊!这个称呼可有点歧义,萧炫想到季铭清秀的脸,心里不由嘿嘿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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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季铭一心想将银行卡还给袭业,而且他也想见见包子,所以今天就不能在酒店逗留了,他回房收拾好行李,跟墨鱼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肖潇看着季铭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暗色,旁边的墨鱼看着肖潇一直盯着季铭的背影,揶揄道:“潇潇,你喜欢上灭北了?”
肖潇立刻转开目光,细嫩的皮肤再次变得通红,“哪……哪有。”说完,就跑到一边用脚尖蹭地板去了。
季铭背着行李,到站台坐公交,等到达袭业别墅楼下时,刚好碰到抱着小家伙回来的袭业。
小家伙记性很好,看到季铭就伸着脖子喊“粑……粑。”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也向季铭摇着,想让爸爸抱。
这一声软软糯糯的粑粑顿时把季铭的心叫化了,季铭刚想凑上去,袭业却身子一侧,一手按住宝宝乱晃的小胳膊,抬步走进客厅。季铭也亦步亦趋的跟上去,这么多天没见,他真的想宝宝了。
袭业将宝宝放到小床上,转身,看着季铭问道:“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啊,是这个,”季铭急忙掏出口袋里的银行卡,递给袭业,“这是你遗忘在别墅里的,我想我应该还给你。”
袭业看了眼季铭无异样的表情,心里有些疑惑,失忆也会导致性格有这么大的变化吗?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季铭唯一一次露出柔弱的如同受伤小白兔的表情外,季铭留给他的印象就是嚣张跋扈,爱显摆,甚至有时如中年妇女一样尖酸刻薄,如今他追来只是单纯的为还银行卡?
袭业不动声色的接过银行卡,看也不看的扔到玻璃桌上,“季铭,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包括袭季的父亲?”
听此,季铭愣了下,虽然他接受了宝宝,但对自己以男性的身体生子还是非常忌讳的。
但在袭业濯濯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随即问道:“袭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他”指的就是宝宝的父亲,季铭本来觉得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只要他知道自己是宝宝的亲人就可以,但为了避免以后那个人抢走包子,他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
袭业眼瞳收缩了下,道:“你没必要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你放心,那个人不知道袭季的存在。”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很好,如果告诉季铭真相,他一定接受不了!
季铭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躺在小床上宝宝却大哭起来。
听到宝宝的哭声,季铭脑子的全部思绪霎时被宝宝填满了。他先袭业一步,走到小床边,看着宝宝哭的通红的小脸,有一瞬的不知所措,宝宝怎么了?
袭业看了小家伙一眼,接着在床头上小柜子里拿出一片尿不湿拿出来,接着扒下小家伙的小裤子,里面那片果然湿透了,难怪宝宝会不舒服。
袭业动作熟练的给宝宝换上,接着拉上布料柔软的裤子,觉得舒爽的宝宝,将刚才大哭的余韵抽泣出来,随即“呵呵”的赠给袭业一个大大的笑脸。
一旁的季铭倒是看的一愣一愣的,上一次,袭业连奶水都不会热,这一个月都没到,怎么就变成超级奶爸级别的了?
哄好小家伙,袭业直起身,去洗手间洗手。自从上次发生意外后,袭业怕请的女佣阳奉阴违,于是毫不考虑的将照顾宝宝的事全权接手了,如果实在不能照顾宝宝,就将他送回本宅。他也由原来的手忙脚乱练到了如今小家伙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想干嘛,这算不算一种进步?!
季铭弯腰用手指戳戳小家伙白白肥肥的胖脸,上挑的眼尾微微弯起,能让袭董心甘情愿的把屎把尿这世上就只有你这个小家伙了。
袭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季铭跟宝宝玩的欢快的样子,脑子又想起宏妈的话,‘袭先生,就算为了袭少爷,您也该找个女主人了’,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袭季如今有两个疼爱他的爸爸,为什么还要给他找后母。
季铭听到袭业的脚步声,转头看向他。
看着季铭明媚的笑脸,袭业心里一突,蓦然问道:“季铭,为了袭季的将来,你会不会给他找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