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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见到来人了,立刻笑脸相迎。
“我这糖葫芦现场做,香肠是没开封的,你只管买,绝对搀不了假,让你看到货真价实。”
“给我来一串糖葫芦。”
三毛脸上露出了喜色:“得!你是今天头一单,免费!”
那人拿了东西,也亲眼看到了三毛的手艺,连连称赞。
没多时,三毛的摊子前围满了人,甚至连出站口的旅客都前来购买。
这下可把其他的小贩急坏了,全都跑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等他们来的时候,三毛已经灭了炉子里的火,正帮着吕金海收拾地上的纸袋,他们装了整整一编织袋。
收了编织袋的废品,金海告诉三毛,这个东西可以拿到废品收购站去卖,至于那些剩下的竹签子,可以拿回家烧火。
这个想法让三毛对吕金海极其感动,第一天就卖出去几十块钱的收入,导致三毛坐在地上喜极而泣。
可能是他十几年的时间里,这天卖的最多,最痛快。
三毛想请金海吃饭,吕金海推脱有急事要去办准备离开。
为了表达对金海的谢意,三毛急忙在包装袋上写了个糖葫芦制作配方,又把制作过程写在了上边给了吕金海。
“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这个配方是我家祖传三代的宝贝,我把它送给你,如果你想吃了可以自己做。”
“这!”金海本不打算收,但也是为了不让三毛心里有什么想法,索性将配方揣进了兜里。
两个人就此分开,吕金海坐上了去往郊区的汽车。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让吕金海在车上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些天也没怎么休息好。
至于他帮助三毛的事儿,在他看来是应该做的,三毛的境况确实让人升起怜悯之心。
他打听了一路废品收购站的位置,快到晚上了才找到路人说的那个地方。
这里是一个村庄,站在村口就可以感受到类似于他们废品村的味道,很像,但此处的规模要远比他们村大的多了。
几辆重型货车在村里的土路上排着队,有往里进的,还有往外出的。
金海不知道这些货车是来收货的,或者是回收站出货用的,不过那一辆辆车上满载的废料,让他心中不禁的升起敬畏之心。
在废品村,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纸壳,几乎每个回收站内都把纸壳堆积的好像是小山似的。
而且,可以清晰的看见每家回收站内,有很多的人在紧锣密鼓的忙活着。
金海沿着小路走进了村子,挨家挨户的看着,没一家院子里是空的,只有很多,或者是更多。
村头的一家院子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出去把门口的车道都堵上,咱们家今天出货,别让其他车进来了。”
“二叔,老葛家也在出货,要不咱们等他出完货再说?”
“混小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是不是看上老葛家的臭丫头了,还帮他们说起话来了。”
“不是,咱们家的货还没清点完呢,这么装车,到造纸厂那里还得分,哪有人跟着去。”
“你这大体格子白长了,自己一个人干不了么?”
“你真是我亲叔,五车的纸,二十几吨的货,你让我一个人去分?”
“怎么了,老子年轻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干的,要不哪有村里那帮王八蛋今天跟咱们抢生意。”
金海站在门口听着,从衣兜里拿出了带来的几个牛皮纸袋子,敲开了这家的门。
从里边走出来个年轻人,跟金海的岁数差不多,带着白色的线手套。
“你找谁啊?”
“我是路过的,就是想问问,你们这里收不收这样的牛皮纸?”
“不收不收,你到别家问去吧。”
年轻人说着就把门关上了,可此时金海清晰的听见了院子里又走出来个人,此人顺手将门又打开了。
金海见到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嘴里叼着烟袋锅子。
“你要卖东西啊?”
“是,我就是来打听一下。”
老头凝视了金海片刻问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哪来的?”
“东北来的!”
“哦,你东西拿来我看看!”
金海将几个牛皮纸袋子递给了老头,老头看了眼噗嗤笑了。
“小伙子,这种牛皮纸,价钱也就比木浆纸贵上百八十块的。”
“百八十块?”
“是一吨。”
“为什么啊,这可是上好的牛皮纸,怎么也得跟书本纸价格差不多吧?”
“一看你就是不懂行,书本纸回去就能变成报纸,这牛皮纸拿回去做什么,就这价算高的了,别的地方也没有比这高的。”
吕金海听了,认为是自己的判断有误,或者是老头在懵自己呢。
思索片刻,他又问了声:“那造纸厂能不能给上价格?”
老头将手里的烟袋锅在脚底磕了两下,推了推眼镜看着吕金海,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海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意思,他本打算再接着问。
可老头扭头走了,但是没走两步,他又转过头回来了,再次打量了一番金海。
“哎,看你体格不错,有力气没有?”
金海不明白老头的意思,一脸的疑惑。
老头笑道:“我这大侄子要去送货,少个帮手,今天你陪他走一趟,回来我就告诉你造纸厂什么价格。”
“大叔,你这有点太会做生意了,我这岂不是很不划算?”
“不会的,我给你工钱,走一趟给你一百块钱。”
“多少?”
“一百块,不少了吧,在你们东北大概是半个月的工资了。”
这个数字确实很诱人,金海也需要这个钱,无非就是几十吨的货,他应该可以帮忙分清楚,还可以跟这家老板拉上关系,应该是利大于弊。
金海答应了,老头拉着金海到刚才那年轻人跟前,用烟袋锅子狠狠的抽了下年轻人的屁股。
老头骂道:“混小子,老子给你找了个帮手,这回该出去堵车了吧?”
年轻人回头撇了眼金海,将手套狠狠的摔在了废料上,扛着两个禁止入内的牌子出了院子,临走时还用力的踹开了院门。
“这么干,不打仗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