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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渐离在军营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他与一帮将士们的厮混一直到黄蓉派人过来叫他回去吃饭才得以结束。
木马小越跟孙阳也在晚饭时间回到了郭府，一人一马其乐融融，要不是孙阳已经向姜渐离拜师，小越估计都要拉着他拜把子了。
不过拜师这事儿好像确实是仓促了些，因此郭靖他们得知这件事后，硬是要帮姜渐离重新办。
尤其是郭靖这个谨遵礼法之人，声称什么“就算不广邀亲友，至少我们自己得重视一下，敬茶行礼总是要有的！”
姜渐离顿觉头大，他真想告诉郭靖：
你乖侄儿杨过爱上他师傅了！
你乖侄儿杨过跟我结拜了！
不过他没有，并且仗着自己武力优势，硬生生阻止了郭靖的一切行为，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郭兄，你认为你老丈人黄药师黄岛主如何？”
郭靖语塞：“姜兄弟，背后非议长辈，这不太好吧？”
“那好，我换个问法，我说黄老师他为人乖张，行事多凭自己的喜好，世间大多数的礼法都被他看做废礼废法，说不遵就是不遵。
郭兄以为我说的可有出入？”
郭靖不禁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摆手。
姜渐离接着说：“但是黄药师他行走江湖，心中却自有一杆秤，江湖善恶他尽熟于心，该不同流合污就不同流合污，该抱打不平就抱打不平，可见他的为人其实也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差劲。”
郭靖又下意识的点点头，下一刻又连连摇头：最后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渐离：“郭兄，你以为我的能耐比之黄药师如何？”
郭靖为人老实，从不撒谎：“岳父曾亲口承认，他不如姜兄弟你，我相信岳父绝对不是随口乱说之人。”
“那么于我之宗派而言，我稍稍根据自己的心意改了些宗门规矩，又有多大的问题呢？郭兄难道已经忘了黄老邪他的桃花岛了吗？”
一番话说的郭靖哑口无言。
他又不是什么善辩之人，哪里能靠嘴皮子说服姜渐离。
……
姜渐离就此离去，回到郭靖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小院子，他没有进房，而是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
夜风习习，安静轻松的环境容易让一个人思绪放空。
姜渐离不由得又回忆起了他昨天追寻自己记忆的事情。
他当时的本意是想从记忆中寻找他在郭府门前感应到的一丝不对的，后来他的记忆就越走越偏，越走越偏。
“难道当时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是我多疑了？”姜渐离心想，他突然一惊一乍起来，“我该不会是患上了曹氏经典了吧！”
“曹氏经典”是他对曹操这个人物总是多疑的毛病的总结，具体表现为曹操式的：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不知道从身上哪儿拿出来一盒牛奶，脑海中开始对自己认真检查起来的姜渐离，下意识的就喝了一口。
喝了之后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姜渐离定睛一看。
“我怎么把这个给拿出来了！”他不禁拍了拍自己脑袋，心不在焉的，果然容易出事！
他的手中正拿着他老爹送给他保命的那个木盒子，虽然盒子是木头做的，但依然改变不了它是一个牛奶盒子的本质。
虽然知道他老爹送给他的牛奶是宝物级别的，尘埃不侵，可是想到曾经这些牛奶为他抵挡过一轮又一轮的炮火饱和打击，姜渐离依然膈应的厉害。
不过膈应归膈应，一口牛奶下肚，姜渐离明显感到自己大脑再次清醒，且一身内力又精纯了几分。
而且他还听到了“啪嗒”的一声，好像是是从他自己的身体里传来的，要不是这时候他状态正好，他都会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那个声音就好像开锁一样，很轻很细微。
趁热打铁，姜渐离顾不上什么卫生不卫生，捏着鼻子一口气把盒子里的牛奶统统喝掉。
奇怪的是，这次除了打了个饱嗝儿外，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是我想多了？”姜渐离担心，自己不会真的患上“曹氏经典”了吧！
不等他继续想下去，他的院子外传来了孙阳的声音。
“师傅，弟子来找你了，你睡了吗？”
姜渐离心头纳闷，抬头看了看天。
难道自己对十二时辰的识别还不够熟练吗？
这么快就三更天了？
“进来。”
姜渐离第一次当师傅，还不太习惯，因此只说了两个字。
那些电视剧上面高高在上的师傅形象不太适合他。
孙阳应声而入，向姜渐离躬身行礼。
得，看来他倒是对怎么当徒弟门清。
“师傅，弟子前来学艺了。”孙阳态度恭谨。
“不急，我问你，你怎么现在来了？”
“今日师傅打了我三下脑袋，又倒扣双手离去，是要我今晚三更天来找师傅，学习武功。
可惜弟子愚昧，要不是有越兄弟的提醒，我只怕到现在都看不出师傅对我的考验。
我本也想三更再来，只是我实在不敢将自己的天资与越兄弟口中的孙悟空相提并论，只好勤能补拙，哪怕能提前来一会儿，多学一会儿，也是好的。”
这个孙阳，天赋明明不差，心眼儿却瓷实的厉害。
姜渐离暗暗地将其与郭靖做了比较，然后松了口气。
还好，至少比郭靖要稍稍好些。
（暗中黄蓉的骄傲脸：没人能笨的过我老公！）
既然已经被打断，姜渐离也不强求了，他心里有预感，他第二次喝下去的牛奶并不是没起作用，而是现在不是产生效果的时候。
“好吧，既然你这么谦虚，早教晚教都是教，我就不跟你较真了。”
“谢师傅！”
“哎不急，有件事儿我们要先解决喽才行，不然不要说一年之后正式收徒，我现在就逐你出师门。”
孙阳正襟危坐。
“你已经决定好了，以后就叫孙伯月了对吧？”这一句是试探徒弟是不是真的这么好说话。
“是的，不过要是师傅不喜欢，我可以改回来。”
“不用，我挺喜欢的。”姜渐离很想知道，当徒弟知道此伯月非彼伯乐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这儿有一条红色发带，以后你不管走到哪儿都要将其扎在头上，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孙阳松了口气，这有什么难的？
“师傅放心，弟子绝对能够做到！”
（今天的小烦一如既往只能出现在场外呢：给我票，给我票我就能回正文去了！我！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