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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被他揽在怀里,面红心跳,不知该如何逃脱时,商将军闯了进来:“禀……”唐突的立在床前两米左右的位置,见了眼前的情景,急忙转过头去,怯生生的说:“禀王爷,四王爷求见。”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瞪了商将军一眼,又摇摇头松开了禁锢我的手臂。
他欲要起身,被我强行按到在床上,命令道:“王爷身上的伤过重,不能起身,若是无事,请四王爷回吧。若是有事,带他来这里就好了。”
他满脸惊诧的看着我,又偷偷笑笑,吩咐商将军:“就按王妃说的做吧。”
我满是得意,没想到当王妃的感觉还不错,可比当个小演员时,要求那个小助理做点儿什么利落多了。
他见我发神经一般偷乐,故意清了清嗓,我歪头看他,他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额头说:“没想到,才当了王妃几天,就有了王妃的架势了。”他那抿起的薄唇,明明就是讥笑。
“哼!”我甩甩衣袖,起身要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别走!在这里陪着本王。”
“可是……可是你们兄弟议事,我在这里不好吧?”
“你我刚刚成亲,我又重伤,你若不在此服侍,怕是更会引起非议。”说着,他又掩面咳嗦了数声。
原来,他并不是希望我在这里陪着他,而是在意别人的非议。听到他这般的解释,突然觉得心里一凉。就在我低头发呆的时候,余光感觉到了,旁边站了个人。
“皇兄,可好些了?”那声音清冷,丝毫听不出关心。
我抬眼看去,是他,王洋。每当看到他,我的目光就没办法自主移开。他的眼睛是那种大大的,却不突兀,厚厚水润的唇,不必触碰,就知道定然很是柔软。
“还望太子殿下恕罪,本王伤势过重,恕难行礼。”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碰了两下我的手臂。缓过神来的我也惺惺作态的朝煜王爷笑了笑。
不过,前几日王洋还是普通王爷,怎么今日,南宫煜要称他为太子了?
“皇兄多礼了,贤弟无论官居何位,我们也是至亲手足。听说皇兄伤到了,本王自然要来看望。”王洋简直就是无半点公害的好弟弟,语气也诚恳非常。
“多谢太子殿下挂心!”说着,南宫煜一把抓过我的胳膊,顺势用力起身。
虽然,我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那个阳光学霸王洋,而是这里高高在上的太子,南宫瑾。他娶了妾,今后成为天子,更是会拥有佳丽三千。他不会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但让我当着他的面,去做和他人亲密的举动时,我却还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仿佛是那个背叛者,心中倍感不安难堪。
也许,他感觉到了我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瞥向我:“皇嫂还真是贤良淑德,将皇兄照顾得这么细心,贤弟都羡慕了呢。”
“我……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其实有什么必要搭话呢?
还未及我说出口,南宫煜便一把抓过我,与我十指相扣,笑盈盈的说:“那当然,我与沫儿相爱已久,方得父王成全,沫儿一向细致周到,她在我身边,也请转告母后不必为儿臣担心。”
他口中的每一句“沫儿”,似乎都在刻意的加重了读音。虽然,我不知为何,但自从在南宫瑾府内发现他的侧福晋也被唤作沫儿,就觉得有些蹊跷。
“皇后娘娘驾到!”这时,门外传来公公的传报声。
一听到皇后二字,我只觉心中一紧,不自觉的便低下了头,不知今日,又要如何责难我。或许,是他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两下。我看他,他朝我温柔的一笑。
这时,一个自带强大气场的女人已经进了屋子。我很知趣的从床上起身,跪下行礼,殿内的他人也都纷纷跪地。煜王右臂撑着身子,也想下床请安,却被皇后一个健步,阻拦。
“煜儿,不必多礼,快让母后看看,都伤到了哪?”看来,这天下,无论贫富贵贱,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当她看到自己儿子忍着疼痛,艰难起身时,她眼中的威严瞬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心和怜爱。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只是,儿臣有罪,不能按父王母后的旨意,即刻帅军出征了。”南宫煜的脸上分明只有平淡,并无丝毫歉疚之意。
“煜儿,养好身体要紧。”说着,她拍拍他的肩头。
“尚氏,你可知罪?!”突然,皇后将目光移向我,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我并没有被她允许起身,还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我实在想不明白,既然成婚也是得到她的允许的,干嘛就老是针对我,一心想要折磨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怕是我答了知罪,或是不知罪,一样的没有好下场。
我也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畏惧的低头,不敢看她。要来的总会来,也就没有逃避的意义。我死死的盯着她看,坚韧的,倔强的。
“大胆!”她果然又爆发了,伸出手指指着我,大吼:“竟敢无视本宫!”
“回皇后娘娘,小女不知犯了何罪?”
“好!那本宫就让你明白明白!“说着,指着煜王的颈部,咬牙切齿、恨恨的说:“煜王脖颈处,是不是你伤的?”
“不是的,母后!”南宫煜连忙为我开脱,我从未见过他将双眼睁得那么大过,也从未见过,他的眼中流露出过这般的恐惧。
“是!”几乎同时,我毫不迟疑的回答。
南宫煜听到我这一句,眼底竟然湿润了,尽是黯然。
“身为王妃,落入妓院红楼,可知世人会如何品头论足?!你让煜王颜面何存?可知我皇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是啊,她说的没错,但她脸上的得意我却读不懂。
“莫非你还觉得有资格做这个王妃?!”
“母后!”这一声,声嘶力竭,像是乞求,又像是啜泣,让人听得撕心裂肺。煜王爷已经滚下床,跪倒在皇后的脚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没资格!”我回答得坚定、利落。
“啪”,瞬间,我便觉得右脸一阵火热,嘴角随即血滴成线,这火辣辣的刺痛从脸颊蔓延。我侧目看他,他的眼神冷漠、决绝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