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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握个手, 能叫爬墙么能么能么?王锐收回手, 蹲塘边洗手。虽说大半西瓜汁都抹在了唐尧手上,可总得洗干净不是!
唐尧也跟着洗手,心里却隐隐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
王锐看一眼把小马扎放在他身边不到一米远的唐尧, 笑笑,自顾自钓鱼。
很快, 夏清远那边大呼小叫上了:“我钓上了,好大一条鲤鱼!王锐哥, 晚上我要喝鱼汤!”
王锐笑着冲夏清远挥了挥手。
唐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并不认识王锐,却觉得似乎有着莫名的好感,莫非是受了明远影响不成?
察觉到那时不时打量过来的目光, 王锐微微叹了一口气。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人, 此时居然可以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寒暄,原来放下是如此容易啊!想到昨日抱着他大腿撒泼放赖死活不愿意回去上班的老表叔, 王锐嘴角翘了起来。
唐尧呆了。这人, 笑起来可真好看。
王锐手上动作顿了顿,固定好鱼竿提起小桶开始沿着塘边摸螺丝。
唐尧欲言又止,觉得有点失落。
王锐摸了小半桶螺丝,看看时间,三点多, 也该回去了。招呼了几人回家,王锐看看几人的收获,除了不在状态的唐尧一无所获, 每个人的桶都是满的。
一连玩了三天,几人都有点乐不思蜀了,王锐却不得不回去了。陆飞又累趴下了。
回了京,王锐大包小包去探病。
陆总裁冷眼看着自家老板在自己床头摆出一堆饭盒,看看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 ,这才很给面子的抄起了筷子。
然后王锐就被困在了公司里。
生意上的事王锐不说一窍不通也差不多,要是单纯签字啥的还凑合,偏偏这段时间忙得很,王锐就有点抓瞎了。唉,做一个只管分钱不管事的老板多好啊!王锐就觉得被架空也是一件美妙的事。
视频是时时开着的,每次一抬头就对上陆飞那张远程遥控的脸,王锐顿时压力巨大。
白鸿昌下班以后来接人,心疼了,他们家锐锐哪儿能做这些粗活呢!然后,老表叔就冲着摄像头瞪了一下眼睛。
“姓白的,你别找不自在!”屏幕上,陆总裁咬牙切齿。
白鸿昌哪儿有心思理会陆飞啊,当即就接手了王锐的工作:“锐锐,你歇着,我来!还有,表哥表嫂就要回来了,你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
王锐躺在沙发上揉肩膀:“四合院西跨院还空着,园子里也行,房间都是现成的,随时可以住进去。倒是桑桑,那小混蛋玩野了,上周还在敦煌,现在又跑去西藏了,连个电话都舍不得多打!”
白鸿昌听着那酸溜溜的语气,失笑:“你担心什么,有桑桑小姨和小姨夫跟着呢!”
王锐哼一声:“要是回来不给我带礼物,我就扣他零花钱!”
老表叔赶紧扔下手上的工作过去安慰他们家锐锐,亲了亲,摸了摸,正想更进一步,只听一声咆哮:“你们两个差不多点儿!信不信我罢工给你们看!”
白鸿昌不甘不愿爬起身,冲摄像头摇头长叹:“哎,光棍儿的嫉妒真可怕!”
眼瞅着陆飞暴躁了,王锐赶紧给人顺毛:“陆哥,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没,我给你送过去。”
陆飞一连点了十几道菜,还是不同风味的,川菜湘菜粤菜都有,还分别指定了店家。王锐想了想,觉得这等小事还是派底下人去办的好,毕竟身为老板还有很多大事等着去做呢。白鸿昌很是同情刚刚进来送文件的小助理。
一连忙过两周,陆总裁出院了,王锐解放了,秦小桑也回来了。
王锐和表叔去机场接人,就见秦桑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还送了他们家表叔好几个同情的目光。
两人莫名其妙。
这时,一直跟在秦桑身后的漂亮女孩说话了:“你就是王锐吧,我是你未婚妻!”
未婚妻!
白鸿昌如遭雷击。
王锐也傻了。
白鸿昌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王锐:“锐锐,有绿帽子……”
王锐抹了一把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说。”
王锐拉着僵硬的表叔在前面走,秦桑摇摇头,跟上。
“未婚妻”也笑眯眯跟上。
到了家,“未婚妻”捧着一杯冰镇西瓜汁喝得心满意足,冲着“未婚夫”腰上那只胳膊挑了挑眉。
白鸿昌死死地搂着王锐的腰,瞪了未婚妻一眼又一眼。
王锐艰难地动了动,又被搂紧了,干脆放弃挣扎,给两人做介绍:“白鸿昌,我们家的。”
老表叔扬了扬下巴。
“未婚妻”仍旧笑眯眯的。
“陈汐,我,呃,指腹为婚的娃娃亲……”王锐没说完,腰上被狠狠掐了一把。
老表叔顿时严肃起来:“锐锐,我是学法律的,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包办婚姻是违法的!”
王锐很无力,看桑桑把人带了出去,就忍着疼招了。
要说陈汐,得先说陈汐的爸妈。陈父陈母是当年插队到王锐他们村的知青,很热血很有激情的年轻人,立志要落户农村广大天地大有所为。两人热热闹闹结了婚,村里临时给安排了最好的房子,王锐他爸刚盖好的新房。那时王锐父母刚刚结婚不久,两对小夫妻住对面屋,很有共同语言,感情也很不错。后来王锐老妈和陈汐老妈先后怀孕,两人就开玩笑,都是女孩就结成姐妹,男孩就结成兄弟,一男一女就结成夫妻。
那会儿农村条件不好,虽说知青有补贴,可陈汐老妈终归是娇滴滴的城里姑娘,往常还好,怀孕之后营养跟不上,反应又大,眼瞅着身体就有些不好。陈汐爸妈家里环境都不错,原先拗不过小儿女,一看怀孕状况不好,活动了一下,强制性把小两口给弄了回去。
因为两家感情好,陈家回城之后还经常通信,直到后来陈汐爸妈双双出国工作才断了联系。王锐出生半年,王锐老妈大病一场断了奶,王锐是吃大毛妈和刘成妈的奶长大的,大毛和刘成当初吃的奶粉却都是陈汐爸妈寄来的。
解释了一通,老表叔脸色缓了缓,王锐赶紧表白:“我就小学五年级去过他们家一次,她还领我去了动物园。最后一次联系是初一,通过一次信,本来想交笔友的。”
“啥,笔友?”老表叔眼睛又瞪了起来。
“就写过一次信,她回信说我字难看,我就不理她了。”王锐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偷偷抹了一把汗。虽说老表叔前科也多得很,可也没一个找上门的,他这一下子就来个狠的,这得亏先生不在,不然又得挨抽了!
老表叔在王锐脖子上咬了个牙印宣示主权,气哼哼的:“以后离她远点儿,长得又不好看!”
王锐揉了揉脖子,说:“她小我半岁,应该是来上学的,大学也快开学了。”
晚上,老表叔做东在五星级酒店摆了一桌给人接风洗尘,把一家之主的派头摆的十足。
王锐很配合。
秦桑乖乖地扒饭,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
“你们怎么认识的?”王锐夹了两片胡萝卜送进秦桑碗里。
“在西藏,我钱包掉了,陈汐捡到了,看到你的照片,认出来了。”秦桑偷偷地把胡萝卜埋到了米饭底下。
老表叔把盘子边上用来做装饰的胡萝卜全部送进了小侄子碗中。
秦小桑噎住了。
转天,秦桑和陈汐出门,回来时身边又多了一小帅哥。
看到小帅哥和陈汐亲密的样子,老表叔拍拍王锐肩膀,乐了:“锐锐,你也有绿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