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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激动不要激动,礼物可以后补!今天下午,我妈和我爸要去我姥姥家,我大姨和大姨夫两口子从北京回来了!估计他俩会聊到很晚才能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生日,你陪我过吧!”冯招娣温柔地说。
我假装打了个冷颤,摸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道:“应该的!应该的!”
……
哧溜哧溜地喝完了方便面,我一抹嘴对冯招娣道:“你先在这儿呆着,我去买点东西!”
“买啥?”
“上次我过生日,你给我买了只烤鸭,这次我怎么也得给你买只烧鸡呀!”我说。
“哎呀!不用,我家什么都有,到时去我家现做就行!”冯招娣阻拦道。
“是吗?”
“当然!你会做饭吗?”
“当然会!我小时候,爸妈在地里干活,哪像你们城里人能准点上下班?整天起早贪黑的,有时连饭都没时间做,我从小学四年级就会炒菜做饭了!”我骄傲地说。
“那太好了!”冯招娣拍着手说。
“哎!等等!我先捋一捋!你不会是想找个给你做饭的吧?”我似乎有些醒过味来。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也会做的!”冯招娣红着脸说。
“你都会做什么饭?”我问。
“什么都会!哎!对了,你要到哪里拜师学艺呀?”冯招娣回避重点,转移话题道。
“我们邻村!”
“你要拜的师父很厉害?”
“嗯!”
“你认识他?”
“嗯!是我舅姥爷!”
“真的吗?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拜师?早干什么去了?”冯招娣问。
“早前我没那个心思!今后我可能要改行换业了!”我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厂子快发不下工资了,我不能眼睁睁饿死呀!”我说。
“那你改行干什么?”
“扎纸!做死人生意!啊!呸呸!今天你生日,不该说死字的!”我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道。
“没什么!今天我死人都见过了!”冯招娣轻描淡写地说。
唉!当警察也不容易呀!特别是女警察!我看着眼前虽有些英气但还是透着一股娇嫩的冯招娣想。
下午五点的时候,接班的警察来了。我跟着冯招娣到了她家,冯爸爸和冯妈妈果然不在家。我也就不再拘束,挽起袖子就进了厨房……
因为今天是冯招娣的生日,除了问她,我找不到的东西放在哪里?没用她帮一下忙。一个人泡木耳、泡海蜇头、和面、擀面条、切芸豆、煮蛤蜊、拍黄瓜、……
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弄了一锅手擀打卤面,炒了韭菜虾仁和蒜黄鸡蛋两个家常菜,外加一个老醋蛰头的凉菜。
整个做饭过程中,冯招娣除了偶尔来看看进度以外,根本就没有伸过手。我做完这些以后,对冯招娣说:“我做完了,该你表现了!你来个一菜一汤吧!”
冯招娣看看桌上的饭菜说:“我们就两个人,这些都吃不了,还做什么?不用做了!吃吧!”说完,拿起筷子坐下来就吃。
冯招娣边吃边点评,这个咸了,那个淡了,这个炒大了,那个醋不够……
吃了饱了之后,冯招娣把碗一推道:“撑死我了!我动不了,你洗碗吧!”
……
在冯招娣家呆到九点左右,我拿着冯招娣给我的警务室钥匙离开了她家……
第二天一早,我就搭乘早班车赶到了舅姥爷家。舅姥爷正在等我呢。见我来了就把我领进了屋里。舅姥姥前年过世了,舅姥爷一个人住。
舅姥爷把我领进了他家正房西屋,整间屋子给我的感觉是肃穆整洁。北墙处有一个檀木桌案,桌案上有一个神龛,里面有一座木雕的人像,我看不出是谁,桌案前的地上是一个磕头用垫子。西墙处摆着四把老式太师椅,两两成对,中间一个小茶案。东边靠墙放着一张八仙桌,没有凳子。
舅姥爷恭恭敬敬地给木雕人像上了香,然后跪在垫子上对木雕人像说:“祖师爷在上,今日灵隐门第一百零七代掌门孙术法,开门收徒,传承本门功法,请祖师爷示下!”
说完拿起桌案上的一个盛着竹签的竹筒,摇了几下之后,一根竹签落地。舅姥爷捡起竹签看了一眼后,把竹签又放回竹筒。对我我说:“来!祖师爷同意了!你先磕三个头,从此以后,你就是灵隐门的弟子了!”
我依言跪在垫子上磕了三个头,待我挺直了身子,看着桌上的雕像,心中瞬时涌起一股感慨:哥也是有组织的人了!虽然这组织目前只有我们这一老一少。
舅姥爷坐在西墙的第一把椅子上,对我说:“先不要起来,跪着听我把本门规矩和来历给你说说!”
我点点头。
舅姥爷清了清嗓子道:“灵隐门门规,首戒欺师灭祖,败坏门风;二戒骄横妄纵,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不知廉耻;四戒同门相嫉,手足相残;五戒见利忘义,坑蒙拐骗。你能做到吗?”
我说:“能做到!”
“那你在祖师爷面前起个誓!”
“祖师爷在上,弟子孙辰星,一定谨记门规,严格自律!如有触犯,愿领一切责罚!”我搜肠刮肚地说。
舅姥爷在旁点点头道:“好,门规你一定要记住。现在我把本门的来历给你讲讲!”
我跪在地上点点头,洗耳恭听。
舅姥爷说,灵隐门是地道的本地门派,虽然门派微小,但来历不凡。往上要从刘邦建立汉朝开始,因为当时起兵反秦的不止刘邦和项羽,还有许多原来六大诸侯国的贵族,其中齐国原来的国君田氏家族带领齐国壮士一直坚持到了秦朝灭亡,汉朝建立。刘邦当上皇帝后,自然要收拾他们,最后在韩信的攻击下,田氏主要成员先后战死,只剩下田横带着最后的五百名壮士,护着最后的田氏子弟退守海岛,难以再对汉朝构成威胁。但刘邦不放心,就让人招降田横,田横为了顾全大局,消除刘邦的顾虑就同意前往汉都长安称臣,走到半路拔剑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