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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正身处于一个简陋的木屋里,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这里没有镜子,我无法看到自己的脸,但是看身体四肢,我已经不是赵信了。
烬的自爆终究还是要了我的命,但是我并不担心波比,凭她的生命力,一定安然无恙,我赶紧离开屋子,试图确认自己的身份。
这里群山环绕,四处的建筑都依山而建,原始气息十足,看样子还是艾欧尼亚,顺着山路走了不久,我发现一个道场,不少人在那里练剑,见我走来,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我,看样子不是个受欢迎的人。
我正想离开这里前往别处,发现前面有一个老人迎面走来,虽然他看着年纪很大,但是两腿生风非常稳健,面带锐气丝毫不输年轻人。
“素马长老。”
练剑的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齐打招呼,原来是亚索的师父,看来梦境和我的重生都是有关联的,我也装着样子跟着打招呼。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跟亚索说。”
亚索?我怎么没看到?正四处观望,却发现场上除了我所有人都离开了。
这时候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比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惊讶,我变成了亚索?
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吗?
“亚索,在上次对抗诺克萨斯的侵略中你表现英勇,我破格将你收为正式弟子,但是一直没有把我的绝学教给你,一是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二是怕你性格浮躁惹出大祸,但是经过观察,我发现在所有风剑派弟子之中,唯独你具备学习御风术的能力,所以我决定把这项古老的技艺传授给你。”
风剑派?御风术?有意思了,那我学成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做一个快乐风男了?想到这心里莫名的期待,等等,为什么我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却这么开心?人们口中的种种厌恶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吗?
“谢谢师父,我一定不遗余力!”
没有做任何准备,素马立刻开始教我,御风术的核心是“风劲”,只有学会如何寻找风劲,才能慢慢掌控它、利用它,而寻找风劲是一件极其危险、极其困难的事情,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必须在风力最强劲的峰顶进行试炼,而且必须赤身裸体去感应。
风是一种无形的自然现象,也许平时吹一吹没什么感觉,甚至还很舒服,但是在峰顶就不一样了,这里的风至寒至烈,寻常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吹一整天,湿寒入体,百病丛生,天天如此的话,如果寻找不到风劲就很危险了。
即便寻找到风劲,也不代表掌握了御风术,因为烈风中的风劲是最好找的,之后还要在越来越小的风力中寻找,直到在微风不动之处也能利用风劲才算大功告成,所以极其危险的同时又是极其困难的。
素马的御风术掌握的非常熟练,对我的教导亦是孜孜不倦,我用了十天左右的时间下了峰顶,历经二十多天逐渐修炼到山脚,再用三十天学会了在平静无风之处寻到风劲,整整两个月,我终于掌握了这项绝技!
素马十分欣喜,他没想到我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掌握了这门古老的技艺,却不知道我早已经过多位高人的指点,学习任何武艺都得心应手,对这样的自然之力也不难掌握。
两个月的时间,他看上去苍老了不少,显然没少费心。
学成御风术之后素马安排我和这里的人对练,但这时候尴尬的事情出现了,我并不会这里的剑术,我曾和菲奥娜学习过劳伦特击剑术,后来将击剑术的技巧运用到长枪中,也算得心应手,但那样的招式和这里完全不同。
我虽然期待着把御风术和之前的所学结合在一起,但眼下还不是时候,我尽量不用精妙的招式,只用一些粗糙简单的招式迎战,避免他们看出来,但是素马何许人也,几招过后他就看出了端倪。
“亚索,你为什么不用我们风剑派的招式?我记得不久之前看到你时,你的风剑已经练的非常好了,所以才教你御风术,希望你能将门派发扬光大,现在却只用些粗陋的招式,是瞧不起你的师兄弟吗?”
这下我可真是有苦难言,但事实摆在眼前,我无法解释,只好想了个比招式还粗糙的借口:
“弟子不敢自傲,说起来非常奇怪,自从学习御风术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思索这门精妙的技艺,以致于学成之后把之前的招式全都忘却了,实在有罪!”
素马听完我的解释眉头紧皱,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别处,百思不得其解:
“你虽然孤傲,但一向不说假话,可是我还从没听说过学习御风术之后会把剑招忘记的事,这可真是太奇怪了!不过念在你短短两个月就学会御风术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我重新教你风剑,但这次你慢点学,如果把御风术忘了我可饶不了你!”
虽然很牵强,但总算把这件事圆过去了,素马不再让我和别人对练,亲自教起我风剑派的招式,掌握了御风术的技巧,学习起这种招式就简单多了,短短半个月我就将其学会并牢记于心。风剑派的招式和我之前学习的招式路数完全不同,更像是武侠小说中功夫,行迹飘然却有千钧之势,单打独斗不见有多大优势,但是以一敌多仍然不落下风,换句话说,费一样的劲,打一个也是这样,打一群也是这样。
素马已经老迈,气力不支但是招式更加干净利落,从不会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真可谓山浓谷艳都是草木幻境,石瘦崖枯才见天地真我。
如果不加用力,单凭招式较量,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忘了自己输了多少次,也忘记了时间过了多久,只记得野果再次成熟时,我才终于赢了一次。
“天纵奇才,我多年心血凝萃出的精华,你只用了一年多就全都掌握了,甚至已经超越了我,而且也不像以前那么骄躁了,真是风剑派的大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