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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思量完,又是一道灵力似刀迫下,来不及躲,几乎将肩胛骨整个穿透。╔ ╗
拓跋战疼的厉害,趴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却紧紧泯着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那几心中原本尚有几分畏惧,尔后看他这副模样,才真正卸下防备,哈哈大笑:“拓跋师弟,不是雷灵根吗,不是厉害吗,快快拿出的雷音轰神锏,继续嚣张啊!”
拓跋战下唇都快咬出血来,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却被一只脚重重踩住脖子。
“拓跋一族勾结魔,这余孽早就该死了!”那加了几分力道,阴鸷鸷地说,“隐师叔性子温吞,但却一身铮铮傲骨,反观,苟延残喘的活着,像条狗一样,真将拓跋族的脸丢尽了!”
另一摸着下巴,啧啧道:“拓跋师弟,落得今天这般下场,实可怜。咱们也不是落井下石之,这样吧,老老实实跪下,给咱们磕几个头认错,咱们便饶了。”
拓跋战一张口,血便顺着嘴角流出:“做错什么了?根本不认识们!”
“都已是砧板上的肉了,还敢嘴硬!”那抬脚他后背一踹,然后再是一脚,将其踢飞出去,“既然如此,过去怎么对咱们的,今日,咱们便一五一十的还回来!”
话音一落,几个一锊袖子齐上阵。╔ ╗
他们彼此之间默契十足,不使用任何法力,只是一阵拳打脚踢。
风声兽的修为虽然不及慕容靖,但身为神兽,威力同样不容小觑,慕容靖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它。但一瞧见拓跋战被揍的抱头缩成一团,风声兽心下一悚,亟不可待的想要脱身冲下去救他。
这一分神,便被慕容靖钻了空子,一道灵力劈下,直接从半空跌落地。
风声兽自幼被夏家捕获,一直好吃好喝的养夏家灵兽园中,尔后被送去夏重霜身边,夏重霜待它亦是如珠似宝,自是从未受过这般对待。于是也火了,从坑里翻身而起,毛发根根直竖,嗓子里“咕噜咕噜”,不知念叨些什么。
不一会儿,山林一阵飞沙走石,妖气弥漫。
那几正踹的起劲儿,察觉不对,蓦地一惊,赶紧跑回慕容靖身后。
慕容靖也是一愣,警觉的放出神识窥伺四周。
便此时,从铜门山传来一的声音:“谁此地吵吵嚷嚷,速给本王滚开!”
自从上次试炼过罢,慕容靖自然知道铜门山里关了一只神秘妖物,如今乍听他说话,心下不免一阵慌乱,忙恭敬道:“是晚辈的错,打扰前辈清修了,晚辈这便带离开。”
前脚抬起,却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指尖凝聚起一道灵力,直接朝拓跋战丢去。
慕容靖这一击,明显属于试探性行为,仅仅放出两分灵力,但拓跋战早被打的奄奄一息,极有可能被他伤断经脉。夙冰见瞒不住了,只能揭开隐身符,双手结印,拓跋战周身设下防护罩。╔ ╗
灵力冲击防护罩上,大多反噬夙冰身上。
筑基大圆满的力量,哪怕只有两分,一样威力惊。
夙冰连连向后趔趄,好不容易才能站稳,歪着脑袋吐出一口血来。
“夙师姐!”拓跋战一瞧见她,心里欢喜的紧,随即却惊惧万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她身边,颤着声音道,“师姐怎么样?”
“没事。”
夙冰安抚着拍拍他的肩膀,见他灰头土脸,血污满身,双眸不禁微微一眯。敛起袖角,抹干净唇畔的血,她望向慕容靖,冷冷笑道:“慕容师兄,留下拓跋战的性命,那可是长老院的决定,莫非,您想忤逆长老院?”
慕容靖寒下脸:“的意图,清楚的很。”
“可一点也不明白。”夙冰踉跄着一拍储物袋,摸出之前拓跋隐赠与的疗伤丹药,倒出一颗塞进拓跋战的嘴巴里,“慕容师兄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
慕容靖身为慕容世家的大少爷,小辈面前,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记仇吧,更何况她现身为清止道君的徒弟,连长老院都默认了她的新身份,自己再将从前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扒出来,岂不是打了长老院的嘴?
但转念一想,这里荒无烟的,只要弄不死她,谁能拿他怎么样?
更何况,原本便是她有错先,难道还敢去清止道君面前告状不成?
想明白了其中弯弯绕绕,慕容靖放宽了心,出手便向夙冰攻去,一有风声兽的牵绊,二又不敢伤及夙冰的性命,灵力氤掌心,先被自己化去一大半。
便是如此,夙冰依然抵挡不住,三两招的功夫,已被灵刀剐的遍体鳞伤。
事实上,夙冰也没打算怎么反抗,受些皮肉之苦,让慕容靖消下心头一口气,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毕竟她现的身份有所不同,他也不是不知轻重之,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也无碍。╔ ╗
以他的修为,追上慕容靖并不难,但当他一瞧见夙冰,立刻转了念头。
夙冰沉下眸子,趁他还没完全突破禁制,决定先下手为强,一拍储物袋,祭出那条缚仙绳,默念法咒,大喝一声:“收!”
缚仙声凛着寒光,倏地离手,将黑衣魔童牢牢困住。
“自不量力!”
“擅闯无极宗,才是自不量力!”
知道宝物撑不了多久便会被他损毁,夙冰肉疼的紧,但眼下也不是可惜的时候,匆忙道,“多多,以最快的速度,咱们返回地狱岩!”
风声兽一声低吼,如离弦之箭,一跃而上半空。
“师姐,他是什么?”拓跋战大气也不敢出,仰起脑袋问。
“很厉害的家伙。”夙冰回的不假思索,低头瞧见拓跋战一张白净小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额角一跳,温言道,“放心吧,有师姐,不必怕。”
“嗯,有师姐,什么都不怕。”
拓跋战将脑袋抵夙冰胸口上,小胳膊攀住她的脖子,“师姐,其实战儿之前骗了,离开的那几天,战儿每天都偷懒,根本没去寒潭侵泡,也没去帮阿呆打理药田……”
夙冰将神识散周遭,专注观察黑衣魔童的动向,压根儿不曾注意他说些什么。╔ ╗
拓跋战也不乎她听还是没听,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他们说是罪,说不该活着,原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师姐总是叫修炼……但现明白了,要好好活着,好好修炼,变得强大,变的比任何都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师姐……”
“说什么?”
“没,”拓跋战再次扬起小脸,眯着眼睛甜甜一笑,“总之,才不管别说什么,只要和夙师姐一起,战儿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
“……”
夙冰微微一怔,眉头渐渐蹙起。
她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好了点儿,照顾他乃不得已而为之,一是情势所迫,二是为了保住他的灵根和修为,日后才能解开雷音轰神锏的秘密。
他被秦清止封印的记忆,迟早是会恢复的,到时候想起今日说的这番话,他不得疯?
夙冰默默叹气,看看来以后对他差点儿罢了,省的日后尴尬。
临近门口时,黑衣魔童已经摆脱缚仙绳的束缚,紧紧追屁股后面,她将玉环向上一抛,打开八卦门,嗖一声飞进了去,即刻关上洞门。
黑衣魔童浮洞门前,神识感知她就门内贴着,不由哈哈大笑:“不去夜来峰向师傅求救,居然跑来山谷里藏着,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有本事进来啊。”夙冰也挑眉大笑,“站门外说大话,算什么大能。”
分别时,秦清止告诉过她将闭关半年,道君闭关之时,且不说闭关之所十分隐秘,单是设下的禁制,便不是修为比他低者能勘破的,此刻逃去夜来峰,根本毫无意义,还不如留地狱岩,反而能暂时保证安全。
只是不清楚,白毛的能耐还剩下几分。
果不其然,黑衣魔童尝试着破开大门,一连几次皆是失败。
他心下不由一惊,恐怕这不是普通岩石吧?!
虽然大门打不开,但元婴魔修的威力,还是令山谷震动不已。
“怎么回事儿?”
邪阙正美美睡着觉,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禁不住恼了,“那臭丫头又干嘛?!”
晏繆骤然现身,脸色有些惨白,跪下道:“主,山外有位魔修者,元婴中期修为,正以魔力攻击水境本体……主,水境为您抵抗焚火上千年,早已残破不堪,您看……”
“魔修?”
邪阙一愣,“当年不是签了协议,还未到十年,他擅闯无极宗做什么?”
话音一落,也隐匿无踪。
黑衣魔童简直就是疯牛一般的性子,一次打不开,就连连冲击,宝物一样样的向外掏出,怒道:“以为小小一道破门,便想拦住本君,做的春秋大梦!”
夙冰被魔力波及,摇晃的东倒西歪,索性抱住拓跋战蹲墙角。
瞧着一袭紫衣遮了双眸,急道:“妖怪叔叔,您快看啊,有魔修要来害您!”
邪阙狠狠瞪她一眼,才转向门外:“来者何,报上名来!”
那黑衣魔童倏地一怔,门后又出现一么,怎么神识完全感知不到?
“又是谁,本君的大名,也配知道!”
“邪阙。”
“邪阙又如何!”
黑衣魔童一面攻击,一面冷笑,笑着笑着,忽就笑不出来了,张圆了嘴巴讶异道,“邪……邪阙?!……是千年前,南……南疆妖主邪阙……王……”
邪阙冷冷道:“正是本王,怎样,配知道您的大名么?”
黑衣魔童惊讶半响,怔然道:“不是早就死了吗?”
“才死了。”邪阙眯缝着眼,哼道,“趁着本王心情好,给马上滚。”
黑衣魔童动也不动,依旧不敢相信,他从未见过邪阙,这老妖怪叱咤风云时,自己还未结丹,但此妖的大名,当年的陇西魔域,绝对是街知巷闻。
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里面的神秘妖物,若真是邪阙的话,他肯定毫无胜算可言。
他门外纠结,邪阙和夙冰同时门内皱眉。
如今他妖力尽失,黑衣魔童若是不顾一切继续进攻,他还当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水境万一被他将灵璧破开一道口子,哪怕只有一点点,天道便能感应他的存,天罚一旦降下,他根本抵挡不了。
夙冰同样明白此刻的处境,只希望慕容靖尽快将消息传到无极宗高层去。
以几位道君的修为,必然能搜寻到他的踪影。
如若不然,白毛的天罚落下来,自己也得跟着遭殃啊!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我要回头修改几张的错字~看到更新不要回来看了~
下一章明天晚上8点更~
话说姑娘们记得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