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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交代完,苏向晚轻松下来,便心安理得地留在房中休息。
一个下午的比试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觉得无聊,吩咐翠玉把一些未完工的图纸拿过来。
翠玉看她画了几天的图,一边布置着笔墨一边道:“小姐,你画的这是什么?”
“都是钱。”苏向晚笑了笑,又道:“好东西。”
“小姐你缺钱怎么不同大小姐说呢?”
“大姐总会有一天嫁人的,我也总有一天是要离开苏府的。”苏向晚意有所指地道。
“大小姐哪怕是嫁人了也不会舍得让你缺钱银花,再说了,夫人先前给你留下了不少的嫁妆,哪怕你嫁了,这些嫁妆也足够用的了。”翠玉很认真地道。
“只怕万一吧。”苏向晚如是道。
她很早就意识到,哪怕自己衣食无忧,那也是全仗着苏府的富庶。
哪怕她在吃穿用度上从不缺钱银,但也比不上自己有钱更有安全感些。
如果真的不能回去当萧婷,她总有一天要跳出苏府,过自己的生活。
及笄之后定亲嫁人生子,在她身上绝不可能。
她有一些初步的计划,倒还不是时候落实,上一回跟陆君庭去翡翠阁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点,他这个人对时兴的东西尤其敏锐,审美又十分对得上大众口味。
再加上陆君庭的知名度和她的营销能力,这条思路绝对很好开展。
别说苏家就是从商起身,人脉路子各方面都很成熟,借势而上并不难。
她当明星的时候,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带货能力了。
下午的时候,蒋家的婢女又端了甜点过来。
翠玉打听了一下,琴棋书画四项的笔试,已经过了两项,还剩下两项。
“小姐,琴艺的魁首是蒋二小姐,棋艺的魁首是方才那位齐小姐。”翠玉一边收拾,一边对她道。
“齐小姐?”苏向晚惊讶了一下。
这个齐小姐看着不显山露水,没想到叫人出乎意料。
苏向晚来的时候,分析过蒋家安排客院的规律。
三品以上的官员女眷,都是自己一个客院的,而后是两人一个客院,接下来是三人一个客院,最多的是四人一个客院。
苏远黛虽然是商女,但她对外人而言,已经贴了宸安王府的标签,分在三人的客院之中,也就代表那个韦小姐和齐小姐的身份,跟她们一样不上不下。
正因为门第不高,所以齐家韦家在她这里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她来之前做了笔记,五年来的秋日宴,没有一个是生面孔,都是在京城里小有名气的贵女。
齐小姐拿了这么一个魁首,只怕是一战成名。
“是吧,大家都一样惊讶,蒋大小姐从前都是第一个拿魁首的,今年还一个都拿不到。”
苏向晚走到盛水的脸盆处洗手,一边道:“还有两项,不急。”
翠玉拿了擦手的帕子过来:“不知道我们大小姐能不能拿一个魁首。”
苏向晚没有回答,只是指着眼前洗手的脸盆道:“看见这个了吗?”
翠玉点头:“洗漱的盆子,怎么了?”
“待客用的洗漱盆子,都是找人专门定做出来的,底下还印着匠人的字。”
翠玉不懂苏向晚要说什么。
“苏家固然有钱,也不是不能做到这个份上,只是没必要。”她微微笑了笑,“世家的讲究细致,存在你触目可及的每个地方,还有更多你看不见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底蕴,大姐能花重金培养起来的技艺,跟这些能让名士大家教养起来的贵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苏远黛要拿魁首,不大可能。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天赋。”
不然为什么说天才就是天才,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到别人企及不到的高度。
这个秋日宴卧虎藏龙,苏远黛在苏家的产业上花费了太多时间和精力,人家天赋异禀又日日苦练,哪里比得过。
翠玉听懂了,不过她还是笑道:“大小姐尽力了便好。”
“大姐会尽力的。”
那些人要看的,不是她表现出来的什么过人的才艺。
这个时代女子的附加技能,是议亲的筹码,她已经定亲,不需要筹码。
能不着痕迹地在别人的刁难和幸灾乐祸之下全身而退,就已经足够了。
翠玉嘴上说着尽力,不过还是很着急地去关注接下来第三项和第四项的比试。
很快,第三项书法的魁首也定了下来。
翠玉打听完之后,几乎是飞奔着回来的。
“小姐小姐,书法的魁首是魏雅宁魏小姐。”
苏向晚真心地为她高兴,“雅宁表姐好厉害。”
魏老太爷那一手字,在大梁可是多有盛名的。
如今魏雅宁拿了这个魁首,真是帮魏府长脸。
“四艺比试,就剩下一个画画,蒋大小姐还没有拿魁首,剩下的那些小姐也铆足了劲,看来会十分精彩啊。”翠玉语带向往地道。
苏向晚闻言,对她出声道:“我们去看看吧。”
反正该忙的忙完,闲着也是闲着。
翠玉立马收拾东西,陪着苏向晚出门,往比试的场地去。
四艺比试,并没有规定每个人只可以拿一个魁首。
苏向晚到的时候,题目已经布置了下来,有的小姐已经开始下笔,有的小姐还在构思着。
魏雅宁跟苏远黛坐在相邻的位置上。
她来得悄无声息,只有几个人留意到她。
正上方坐着的人是本次四艺比试的评委,蒋大夫人是主人家,必然也在上头,只是没想到评委里头还有聂氏。
剩下三个苏向晚没见过,并不识得。
但应该是京城里享有盛名并且才名在外的大师级人物,年纪大概都在三四十岁,身上自带一股文人气质,又温婉又优雅。
“怎的来了?”苏远黛见她过来,开口问她。
“休息了好久,已经舒服多了,听说雅宁表姐拿了魁首,特意过来看看。”
魏雅宁听见她的话,大方地对她笑了笑,“来了五年,怎么也得拿一个魁首回去,不然祖父要骂死我。”
她看了看自己桌上还未下笔的宣纸,出声对苏向晚道:“画画非我所长,这最后一回,也不过陪着走个过场,你要不要画一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