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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的搜寻了一下自己记忆中风霁月这三个字,若是她没有猜错,他就是蛊族三长老的嫡子,为人更是在江湖中处处留情,不过倒也有本身,万花丛中过,可愣是片叶不沾身。为了美人更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如此,倒也符合常理。
而且风霁月这人也确实有趣,自命是一等风流,但人送外号却是一等风骚的……风骚公子。
见重姒似乎被他的言语所震,不知如何回答,风霁月又道:“但区区却也是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
接着,低下头装作沉思的样子,道:“看姑娘的装扮应尚无婚配,若是无以为报,不如……”说到这又微微一顿,食指弯曲的摸了摸下巴,许久许久,他才试探的轻声说道:
“以身相许?”
轻佻的语调,带着浓浓的调戏意味,重姒脸上挂上招牌式温柔笑意,索性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的闭上眼睛,权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先是在应规夏那里实打实的讨了个没趣,又在重姒那里碰了个软钉子,风霁月摸了摸鼻子,也不再讨人嫌的待下去告诉应规夏下楼吃饭了,便就出了门。
没料到刚一出门,一个人就迎面冲了过来“碰”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哭喊道:“应公子,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鹌阳城林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家小姐怕是熬不过了,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去看一眼我家小姐吧!”
“林小姐?”风霁月皱了皱眉,实在想不起那林小姐是谁,又在看了看那小丫鬟,才像是突然想起……
“哦,是她。”拂了拂锦缎宽袖,转身离开,小丫鬟连忙跟着追了上去,没跟着跑几步,风霁月就停了下来,朝她勾起了嘴角,小丫鬟立刻就被那一抹笑容给看的失了神,却听见空中淡淡飘来一句“与我何干。”
想起什么的道:“若再痴缠,别怪我无情。”
待风霁月出门后,应规夏便将被子掀开,这回知道了他的意图,重姒也没再阻拦,反正对于她来说,看一看身体,根本算不上什么。
应规夏又仔细的观察了伤口,刚刚还是红到泛黑的血液,只不过短短的时间,此刻已经变成黑色。
见此应规夏的眉不由皱紧起来,这毒叫做‘九泉’在江湖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毒性霸道猛烈,发作起来直教人生不死,之后再渐渐的剥夺中毒者的听觉,嗅觉,视觉。
最后,让人只能在毫无希望的黑暗中凄惨的死去,尸体将化为腐烂的一滩臭肉。
能够拥有这种毒的人,在江湖中屈指可数,而能舍得这么大方的将毒涂抹在所有兵器上来对付他的人,只能是,蛊族族长继承者之一的——应淮安。
伤口已经被金创药止住的血液,越发的深黑,不由目光又深邃了几分,拿过放置一旁的药汤递给重姒,示意她喝下后,便推门下楼去了。
确认应规夏已经离开,再也没人靠近后,重姒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开始细思起来,这毒的下毒者一目了然,而她不幸成为了炮灰……
抚额,重姒非常无力,她继狗咬吕洞宾后,现在已经进化到了连喝口凉水都塞牙的倒霉境界了,而且依目前来看,若继续与应规夏同道,肯定的是祸不单行,之后应淮安必然还会有后续动作。
现在这毒已经使她丧失痛觉,以她原本的身体不出几个时辰就会恢复如初。
可她现在因为擅自勘测天命而受到的重伤还未痊愈,修复的能力可怜到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比不过,而自身的的混鲲血液为了使身体尽快恢复,体内的血液循环却又是普通人的几百倍。
所以现在要不了几天,她就会接连失去视觉,听觉……
无奈,只能将头上的发簪拿下,取出上面缀着的珠子,单手一捏,一条银灰色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在照到阳光的时候身体发出“滋、滋”的燃烧声后,浑身化成了一股脓水。这条是子母蛊的蛊虫,一旦死了,母虫就会感应到,然后追寻过来。
容颜今晚应该就可以赶到了。
风霁月浑身没骨头似的斜倚在桌边,单手取了一只鎏金筷子,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碗沿,却生生给他敲出了一曲断断续续的‘扇等曲’,倒是却有些真才实学的。
见应规夏走下来,风霁月随手扔了鎏金的筷子,转了转杯沿:“归夏,这次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他输了。”
听应规夏这么一说,风霁月顿时就笑得如同花枝乱颤:“看来这次我们想到的也是一样的”。
听见风霁月和应规夏这么一说,立于旁边的夏长老缓缓松了一口气,说道:“少主你说,他这算不算是飞蛾扑火自找死路。”
听夏长老这么一说,“啪”的一声,风霁月醍醐灌顶的猛的霎时就站了起来“不对!他是想要涅磐重生”。
风霁月的声音一落地,应规夏便立刻命令道:“全部退出客栈”。
其余人一脸迷茫,碍着应规夏往日的冷漠无情也不敢反驳,利落的各自拿起了行囊,一个人却突然的倒下,重重的一声“砰!”所有人心里皆是一惊。
精于医术的夏长老连忙便立刻上前诊治,撩起那人的衣袖,胳膊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黄色疹子,探上脉搏,一惊:“是瘟疫……不!是瘟毒!”
瘟毒……众人俩俩相望,缓缓将自己的衣袖撩起来,果然,手臂上都或多或少的起了一片黄色的瘟疹。
“夏长老,你有没有办法?”
“这是瘟毒与万庆五年十月上旬的瘟疫极为相似可现在又加了几味我从未见过的剧毒……老夫……无能为力”。
听见这句无能为力,众人心里皆是一个‘咯噔’,要知道夏老他不仅是蛊族长老,更是天下间有名的神医,连他都无能为力,这世上,怕是无人能解此毒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人外出探了探,不刻便就回来“少主,我们被包围了,外面都是……”
“少主我们冲出去!”
“大不了鱼死网破”
“对!大不了鱼死网破”
应规夏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后转而问向夏老:“夏叔,这毒,是不是像瘟疫一样会传染”。
听见风霁月问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显然,他们并没想到这瘟毒也许会如瘟疫一样传染这一点,静静的都看向夏长老。
“是,而且以我们的情况来看,它传染起来并不慢”夏老无奈道。
果然……
应淮安已经破釜沉舟了,现在这种形式,根本进退不能,若是进,所有人冲出客栈,这毒定会像瘟疫一样传染……到时民不聊生,蛊族便是天下的罪人,规夏也就会成为植蛊族的耻辱,同时也会失去继承人的资格,而被驱逐。
若是退,就这么守在这小小客栈之中等死,到时规夏一死,死无对证,应淮安想泼什么脏水,强加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于规夏,规夏都无处申辩,如此含冤而死……规夏……
应淮安好歹毒的计策,那他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拼他一个鱼死网破!
一支夹带着火焰的箭矢,打破了沉寂,接着从四面八方不断射来夹带着火焰的飞箭,众人心中一惊,大公子这是要火葬了他们,以此来掩盖他的所作所为,同时保证瘟毒不会扩散出去。
一群人不断的躲闪中,应付起这箭失还绰绰有余的夏长老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任由一支箭矢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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