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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冰凝是活活痛醒的,一颠一颠的巨力震裂伤口,简直如刀割皮肉一般,令人痛不欲生。这种情况下,哪怕是睡罗汉转世怕也睡不着。
勉强睁开酸痛的双眼,脑袋里昏昏沉沉,只听见耳边一片淅淅沥沥的水声,心道:自己是做了什么怪梦了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一旁坐在马车里看守的婢女见她苏醒,立刻报告了待命的追魂。追魂便如拎小鸡一般,把冰凝扔到了萧辰的马车里。
被狠狠摔进马车里,重又见到萧辰这俊美冷阎罗一般的人物,冰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昨天的一切,根本不是什么梦境,自己的的确确是落在萧辰这样的魔王手里了!
萧辰见这小丫头脸色转变得极快,初时的迷茫无措到片刻后的清醒忧心,再到这明了处境的镇定自若,都一五一十地显现在了脸上。
情绪能调整得这么快,处变不惊,我倒是小瞧你了!
帘外,厚密的云层绵延了整个墨黑暗沉的天空,如同一层厚厚的铠甲遮住了万丈金光。飘飘洒洒的小雨已下了几个时辰,春来冷雨难歇,愈发显得天气湿寒阴冷。
可萧辰这马车实在是豪华无匹,不仅内铺有暖和的毛皮毡垫,摆放了暖炉熏香,甚至还有专供休憩的卧榻和一应茶具茶炉。便是想躺在这车上品茶谈道,也是毫无障碍。
这样泥泞的雨天,竟然马车还行得如此平稳,定然是镶了铜轴的八轮马车,才能如此坚固沉稳。
悠长的熏香和着这暖融的热气,让人觉得四肢百骸都舒服极了,顿时便有昏昏欲睡的欲望。可面对着萧辰,冰凝却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一个不察,小命就丢了。
萧辰瞧她戒备的模样,直像一只见了老虎的小狐狸,皮毛根根都竖了起来。可眸子里偏没什么惧意,机警得很。
萧辰指尖轻敲着马车中央的小案,脸上似笑非笑,“今天天还早得很,准备好说实话了吗?”
这家伙明显是锲而不舍,死咬着不肯放松了。不就是误闯了房间吗,你个混蛋,到底有完没完了!
这话已在冰凝心中盘桓许久,心里恨他至极,但也知这是万不能说的。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便是再动大刑,我还是这话!”她料定萧辰心里虽疑虑,绝没有确凿证据的,否则以此人个性,哪里还会问话?
萧辰朝她浑身上下反反复复看了好几眼,目光灼灼,直盯得她心里发毛。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除了严刑逼供,对付女刺客还有其他的办法?”萧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长得还有些姿色,那我就勉为其难……”这丫头虽无绝世之貌,但在这般年纪,倒也是清绝难得了。
根本不管冰凝的脸色,便直接“饿狼”般扑了上去。
冰凝虽不懂男女□□,也知道这女子身体哪能任陌生男子触碰?!纵是她强自镇定,还是忍不住尖叫起来。
“你手往哪摸呢?!”“你个色狼!衣冠禽兽!”“混蛋,你干嘛脱我衣服?!”只听见惊慌的女声不停地响起。中间还不时夹杂着男子浑厚的嗓音,“你松手!”“给我放乖点儿!”
窸窸窣窣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接着就是女子隐忍着啜泣的哭声。
一时间,车厢里顿时乱作一团。
而车厢外的夺命、追魂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主子不会看上人冰凝姑娘了吧?竟然还霸王硬上弓!主子一向清心寡欲,拒女人千里之外的啊,居然就这么沦陷了!大白天的,还在马车上,人姑娘还带着伤呢!
怪不得,昨晚主子对这姑娘与众不同,原来是早就看上了!
可车厢里的情况,却完全不是众人想象的情况。萧辰只是瞧着这丫头怀里鼓鼓囊囊,像是藏了什么东西,才起了搜身的念头。
冰凝自然是死活不能让他搜身的,可萧辰素来是个强硬霸道的,哪容得了她?二话不说,差点儿把她外衫扒了。
哪知翻检出来一瞧,尽是些零嘴吃食,甚至还有一小袋栗子!一时便愣住了。
难道她真是个普通小丫头?!委实不像啊!可自己一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冰凝见他发愣,当下便使出浑身力气,想把这禽兽推开。可萧辰正若有所思,身子竟是坚如磐石,岿然不动。一番拉扯,冰凝只是扯乱他的衣服,不小心瞥见他一小片光洁的胸膛,又是羞得脸红。。
“主子,已经到盘龙山庄了。”夺命试探的问了句,见半天没有动静,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挑开了帘幕。结果眼前的一切吓得众人目瞪口呆,冷汗直流。冒失的夺命更是恨自己多生了这双眼,居然看到这么个场面。
只见自家主子衣衫凌乱,扑在人冰凝姑娘身上,正兽性大发“亲吻”人家细嫩的脖子,任凭人家姑娘怎么反抗,还是一意孤行,不为所动。而“受害者”更是“珠泪涟涟”,一脸的委屈,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乱成一团了,显然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
众人之中,抽气声此起彼伏,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来主子真是转性了。个个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了这位冰凝小姐。
听到面前的的动静,萧辰这才缓过神来。他神态自若地理好自己被抓乱的衣裳,自顾自地淡然下了车,理也不理马车里伤重难以起身的冰凝。
众人脸上又是一阵抽搐,这爷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主子,冰凝姑娘怎么办?”跟在身后的夺命赶忙问道,不能夺了人家清白就弃如敝履吧!
萧辰禁不住身形顿了顿,“找大夫给她看看,养好了再说。”说着便径自进了山庄。
冰凝暗暗松了口气,好歹这家伙还有点人性,还想着找大夫给我瞧病,不过那地方是大夫能看的吗?!冰凝受了刑杖,身体虚弱,总觉得浑身都痛得厉害,大约是自小便没受过这样的苦楚。心中愤恨非常,这种混蛋人渣,一定要狠狠报复,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可奈何伤痛在身,冰凝整日只得躺在床上,高床软枕趴得骨头都酥了,无聊的要命。前来伺候的婢女都以为她是主子的新欢,个个毕恭毕敬,姑娘长姑娘短,生怕伺候得不周到,惹她生气。
可冰凝现在身陷狼窝,哪里还有心思呆在床上,一心想着怎么才能逃出生天。
这日,她起了个早,草草挽了个髻,不顾侍女的苦苦劝阻,执意拄着拐杖要到山庄的花园里去“逛逛”。
正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整个花园里却无半点儿春意。许是天气太过阴寒的缘故,树木花草还未勃发,倒是显得清冷得紧。
只是这园中的一草一木,一石一亭,都布置的大方别致,显示出主人过人的情趣和涵养。北方建筑的大气磅礴,是冰凝生平未见的,只在这私人的山庄里便见到了不少轩峻峥嵘的厅殿楼阁,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看来这个萧辰也不是什么花架子,只看这山庄的布局选址,地势险要,三面环山,一面平原,便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非心中有大沟壑者不能为也。
一边细细查看,一边嘴里忍不住嘀嘀咕咕,看来这个萧辰可不是寻常人,这次不知道得费几番波折才能逃脱虎口,得报此仇。冰凝一时间便陷入了深思,也不知道他们失去了自己的行踪该成什么样,该是急得跳脚么?
失神之间,全然未发现假山石后正有一双窥视的眼睛正探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