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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结束了吗?”
原本闭着眼睛在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的楚向晚听到周围安静了许久,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那本书回到了桌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折磨得快要疯掉的少堡主一时间悲喜交加地笑出了声,终于结束了,这酷刑太他妈可怕了!
“咳咳咳——”因为笑得过了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楚向晚又咳了起来,咳出了眼泪。
他一边伸手去擦眼泪,一边看那本书,然后看到封面上的字发生了变化:“??!”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可是没有!
那封面真的变了!
封面上的字从原本的《穿越之万受无疆》变成了三个黑色的大字——《警示录》,字大得几乎占掉了整个封面。
“……警示录?!”楚向晚害怕了起来,感到这三个字撞进了自己的脑袋里,“它要警示什么!难道书里写的东西都会成真吗?”
他说着,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说话,其他几个人都在沉默——甚至包括话最多的段邪涯。
少堡主顿时抬头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另外七个人脸上都是不同程度的意外跟震惊。
他们的嘴在动,明显也在说话,可他却一句话也听不到!
楚向晚:“!!!”
同时,他们的身影也在这个空间里渐渐变淡,这个空间正在驱逐他们!
“白神医!谢楼主!江城主!”
楚向晚一连叫了三个名字,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们之中随便哪个最靠谱的,然而抓不到。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惊恐地发现自己也在变淡,这个地方仿佛打算把他们一个不留的驱逐出去。
少堡主焦虑起来,你警示警示,你这就让他们念了那么一大段羞耻得要命的东西,可你要警示什么啊!
眨眼间,那七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这个空间里就只剩下楚向晚一个人。
他看向桌面上那本书,对着它叫了起来:“你要警示什么你告诉我,你这到底要警示什么啊!”
那本书安静地躺在桌上,封面上的字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它就只是一本普通的书。
“……”
作为一个普通人,楚向晚作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在被彻底驱逐之前,他伸手一把抓向了它!
然后下一刻,他就像是从水底下浮了上来,倒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少堡主惊魂未定,在从窗外透进来的晨光中喘着气,发现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右手正伸在半空中,掌心里抓着什么硬物。
他犹疑地把手缩了回来,低头看去,就见掌心里躺着他昨晚在床上玩的那个小玩具。
没有书,没有空间,也没有读书会。
他抬头,向着周围望去,他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只不过已经过了一夜。
所以……这是梦吗?这是在做梦吗?
他听见从院子里传来的动静,丫鬟跟小厮已经起来开始扫洒工作了。
没错,这是他熟悉的院子,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他昨晚上就像是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超级可怕的梦。
“是梦,是梦……”楚向晚喃喃地道,然后才感觉出自己出了一头汗。
他抬起手来用袖子擦了擦汗,接着一双小狗眼几乎要激动得涌出泪来,“啊啊啊太好了!只是个噩梦而已!”
他从床上挪了下来,刚穿上放在床边的鞋,就听到自己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他的婢女端着洗漱用的水走了进来。
“少爷?”穿着追云堡制式衣裙的婢女见他坐在床边已经醒了,感到有些意外。
她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一边说道,“今天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楚向晚呆呆地看着她,心中还在怀疑着那个到底是不是梦,现在一看到人,他就立刻想到了一个验证的办法。
“雪竹雪竹!”少年激动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自己的婢女面前,握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告诉我一件事情!”
见他如此郑重,雪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点头道:“少爷你说。”
楚向晚定了定神,保持着这个姿势转头看去。
在他左侧,正好是房间里的铜镜,里面映出了他的脸,跟他过去十七年看的没有什么区别。
他转过头来,望着雪竹,郑重地道:“我长得好看吗?”
雪竹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还以为少堡主是要问什么,原来是问这个?
“少爷。”她拉下了他的手,说道,“你这是说什么胡话,你可是我们追云堡历来最雪白干净的少堡主了,怎么会不好看呢?”
听到她夸自己好看,少堡主条件反射地得意了一下。
毕竟连云堡地处边疆,气候恶劣,人人都晒得很黑,他之所以能这么雪白干净,全靠他母亲基因改良。
不过他也就得意了这么一下,接着立刻就想起了自己问问题的目的。
不对,雪竹说他好看,这有点危险啊,她不会是在暗恋他吧!
他站在原地看着雪竹铺床叠被的背影,想着那本书里写的连他擦汗的手巾下人都会偷偷收起来,于是忧心忡忡地洗漱、穿衣,然后发现自己今天穿的是新衣服。
他抬头看去,镜子里映出少年的身影。
这身蓝色的改良式追云袍修身俊朗,收口利落,既保留了原本的特色,又体现出了创新精神——总而言之,就是把他衬得非常好看,连那张还带着稚气的俊脸也更显出了几分锐气。
经过昨晚那个噩梦,楚向晚现在很担忧自己会不会太好看了。
他站在镜子前,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心把这身衣服脱下,直接穿着去吃早餐。
万一那真的就只是个梦呢,对吧?
一路上,这身改良的追云袍给他吸引来了不少目光,放在昨天以前楚向晚会很得意,可是现在越感到那些目光,他就越疑神疑鬼。
于是他一路上走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百米冲刺着冲进了饭厅。
饭厅里,堡主跟堡主夫人已经在了。
追云堡的早餐每一天都很丰富,毕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出去巡查。
看着儿子这么冲进来,冲到几步之外才急刹车,还一副有什么怪物在追赶他的样子,堡主跟堡主夫人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向晚?”堡主夫人温柔地开口道。
楚向晚喘匀了气,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见他们都看着自己,一时间又不知怎么开口解释。
“过来。”堡主夫人脸上带着微笑,抬手向儿子招了招。
楚向晚眼睛一亮。
对啊,他还可以继续问人继续收集样本,来证明自己的猜想哪个才是正确的。
“母亲!”他于是走了过去,对她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漂亮吗?”
堡主夫人拿着馒头失笑了。
她看了堡主一眼,放下馒头,招儿子坐近,捧着他的脸温柔地道:“漂亮,当然漂亮了,你是我的儿子,你最最好看了。”
楚向晚感受着母亲温暖柔软的手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触感,见她转向了自己的父亲,听她说道,“夫君你说是吧?”
“没错。”高大威武、皮肤黝黑的堡主点了点头,看向儿子,“你像你母亲,长得特别好看。”
楚向晚:“……”
少堡主觉得自己是弱智,根本就问错人了,这天底下哪有父母能够公正客观地看待自己孩子的长相?
自己的孩子长得再丑他们也说好看,要是有人敢批判长得不好看,他们能跟那人拼命。
追云堡里的其他人也是,他是少堡主,是追云堡的继承人,他们所有人都要仰仗着他生活,自然不能得罪他。
关键他也确实长得不错。
楚向晚泄了劲,坐在一旁给自己拿了个馒头,这怎么办?
他一边想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从前他觉得自己像母亲很好,现在却觉得自己要是长得更像父亲就好了,又高又大,虽然皮肤黝黑,但又不失英俊,往那儿一站就充满了震慑力。
他吃着手里的馒头,食不知味,堡主跟堡主夫人在旁看着他。
良久,堡主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再过三个月就是晚儿的生辰了。”
听到“晚儿”两个字,楚向晚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感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啊。”堡主说道,“再过三个月,吾儿就要年满十八了。”
“向晨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多稳重。”堡主夫人说道,“可是你看他,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总也长不大。”
“没事。”堡主却不那么担心,“等他接过了我肩上的担子,自然就会变得成熟起来。”
每一代追云堡的继承人,都会在十八岁生辰那日接过自己的责任,替代父辈继续驻守在边疆。
尽管听到父母说的是关乎于他接任的重要事情,可是楚向晚的重点却完全跑偏到了母亲提到的那个名字上——
他的堂兄楚向晨。
在那本《穿越之万受无疆》里,不是也写到了他堂兄吗?
要知道这是正常的世界还是不正常的世界,找堂兄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父亲!”楚向晚立刻放下了馒头,在堡主看向他的时候问道,“我继任追云堡堡主那日,向晨哥哥会回来吗?”
楚向晨虽在前线,与入侵的天外邪魔搏杀,可是在继任大典这么重要的时日,他还是会回来的。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答案,楚向晚就放下心来。
好,那只要再等三个月,见到了楚向晨,自己就会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