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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李木槿的住处,她便让我陪她练剑,我试图把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皮三他们,但是李木槿不同意,只说了一句,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陪她练剑,意思也就是说,我能陪她练剑是我的光荣。
当时自己真想说,这个光荣我可不可以不要,不过最终没有说出口,毕竟在我的心里,李木槿和二丫一样,都还是一个小女孩。
这次练剑我用了左手,很快左手臂便跟右手臂一样了,出现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斑点。
陪她练完之后,竟然还得了一句,你太弱了,真没劲。
听到李木槿这么说,我马上借坡下驴说,既然自己这么弱,以后是不是不用陪她练剑了,可惜没有成功,李木槿只回了我四个字:聊胜于无!
中午吃饭的时候,花皮蛇、赖子和小六三人调戏李木槿,真接被她给揍了,用榆木剑在胸口刺了几块淤青,三人马上老实了很多,趁李木槿离开的时候,小声的对我抗议道:“二狗哥,我们有一个母老虎已经够了,你怎么又弄回来一只母夜叉。”
砰!
“说谁母老虎呢?”旁边的二丫直接给了花皮蛇一脚:“你信不信我马上去跟木槿说,你叫她母夜叉。”
“二丫,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咱们可是一个村的。”花皮蛇说道。
二丫不吃这一套,直接要去告状,花皮蛇三人被打怕子,立刻跟二丫说起了好话。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我脸上露出了笑容,跟兄弟们在一块,总是快乐无忧。
突然我想到了水蓝,目光透过窗户望向了远处的天空:“水蓝,因为钱,失去了我们这群从小的玩伴,你真得就快乐吗?”
晚上,我们去王朝迪厅看场,李木槿也跟着来了:“这迪厅是你的?”她没有想到我还开了一个迪厅。
“嗯!”我点了点头,得意的问:“怎么样?”
李木槿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给出了二字:“差劲!”
我不由的撇了撇嘴,不再跟她说话了,反正来的都是大学生,小混混很少,再说场子里还有麻杆他们随时盯着,于是我便不再理睬李木槿,跟皮三、军子、柱子和黑子四人上二楼的办公室继续讨论怎么对付狼帮的事情。
狼帮小弟众多,单个的战斗力虽然没有我们强,但是一比四的人数差距,如果真硬拼起来,多半我们会输,如果输掉的话,那狼帮的小弟肯定每天都会来王朝迪厅捣乱,用不了几天,迪厅就要关门或者直接转让给狼帮,同样,如果我们能打赢狼帮的话,也会用同样的办法逼迫对方就范,然后再用极低的价格将狼帮手里的黑洞迪厅和嘉年华KTV买过来,这都是江湖惯用的伎俩,没有什么稀奇,但是却很管用。
正在我们五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李木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们脸上的愁容,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呃,没什么,你下去玩吧。”我说道。
“我也不白吃白住你们,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尽管开口。”
“没有!”我摇了摇头。
“不是吧,我怎么听二丫说,你们跟什么狼帮正在争地盘,好像人家人还多,你们正犯愁呢。”李木槿说道。
当时自己的表情一愣,没有想到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二丫就什么事情都跟李木槿说了。
“我们有办法,你帮不上忙。”我说道。
“谁说的,不就是六十几个小混混吗?我分分钟打趴他们。”李木槿傲然的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脑袋里灵光一闪,对哦,李木槿的剑法很厉害,只要将榆木剑换成她的钢剑,再加上我们十几个人,也许真得可以跟狼帮一拼。
想到这里,我朝着皮三他们四人看去,四人都微微点了点头,于是我马上说道:“黑子,你带两个人去给狼帮的张华阳下战书,三天之后,农大后面的那片小树林见。”
“好咧,二狗哥。”黑子应了一声,随后离开了。
黑子离开之后,我开始询问起李木槿来,先问她有没有过实战经验,杀没杀过人?她都摇了摇头,看到她摇头,我的脸色一变,本来觉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瞬间变成了百分之六十,因为实战和平常练习绝对是两个概念。
如果李木槿以前杀过的人话,以她现在的剑法,我估摸着一人一剑就能挑了狼帮,如果她以前实战过的话,再加上我们十几个人,也能赢了狼帮,而现在她竟然根本没有实战过,我真怕她到时候见血就晕倒。
“你不晕血吧?”我试探着对李木槿询问道。
李木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回了自己二个字:“白痴!”然后扭头抱着怀里的钢剑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转回头来的时候,看到皮三、军子和柱子三人都在憋着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我瞪了他们三人一眼,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自己在李木槿面前吃瘪不要紧,最主要我是怕三天之后,我们打输了,那可真就麻烦了。
现在我们这边还有四个人的伤没有好利索,二丫也不能出战,也就是说,到时候除了李木槿之外,我们只有十五个人出战,想想都有点担心。
我有点后悔了,应该先问清楚李木槿的情况之后,再让黑子去给狼帮下战书,现在可好,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后的三天,李木槿倒是一点压力都没有,我却是一脸的焦虑,患得患失,最主要王朝酒吧是自己的立足之地,万一丢了的话,那么自己不但失去了在浮山的立足之地,也没有脸回山村见父老乡亲。
关心则乱,我询问了李木槿几次到底能不能行,她开始的时候,还回答自己二个字,白痴、啰嗦、烦躁等等,最后连话都不说了,直接给我一个白眼,不搭理自己。
于是我便没有再缠着她,而是独自一人去了楼顶,开始站起了骑马蹲裆式桩功。
这个桩功实在太考验人的意志了,所以我很快就忘了现实中的一切烦恼,投入到了桩功的练习之中,可惜因为住院的原因,不但没有突破十五分钟,并且还有所减退,第一次站,我仅仅站了十分钟,随后减到八分钟,五分钟,三分钟,一分钟,最后累倒在楼顶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刚才蹲的是八极拳的桩功?”正在自己仰面躺在楼顶上的时候,突然李木槿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于是我马上坐了起来,看到了站在五米之外抱着剑的李木槿。
“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吓我一跳。”
她撇了撇嘴,说:“是你反应迟钝。”
“喂,你来楼顶干什么?”
“练剑。”李木槿有点高冷和内向,说话从来都很简洁,能二个字表达清楚,她绝对不会说三个字。
“你除了弈剑之术,还会什么?”我问道。
“秘密!”
我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总吃瘪,于是便准备让开楼顶中央的位置让她练剑,可惜李木槿并没有在楼顶中央练剑,而是直接走到了楼顶的边缘,跃上了大约半米高的围墙。
当她走上围墙的时候,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有点紧张,以为她为情所伤,准备自杀:“李木槿,你千万别想不开,有什么话,跟我说,要不我陪你练会剑?天下男人千千万,离了谁地球照样转……”
正在自己喋喋不休的时候,李木槿转回头来,说了二个字:“白痴!”
随后慢慢的在楼顶边缘舞起剑来,果然一共九个剑势,她辗转腾挪,剑随身走,剑如飞凤,穿梭挥舞之间,煞是好看。
看到李木槿真是在练剑,我提起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不过实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到围墙上练剑,一不小心,万一踏空了,那不就摔下去了吗?
这栋楼有二十二层,从这里掉下去,百分之百会没命,搞不好能摔成一堆烂肉。
我一脸担心的表情,她每次一个转身或者腾跃,自己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倒是在围墙上练剑的李木槿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的沉着冷静。
不过渐渐的,我也发现她虽然脸色冰冷,面无表情,但是额头和鼻尖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看来她表面上不紧张,实则心里也很紧张。
这就对了嘛,二十二层的高度,不紧张就怪了。
我休息了一会,不再看李木槿练剑,而是继续练习自己的骑马蹲裆式桩功。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李木槿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我听到了她深深的一口呼吸声。
“喂,你为什么要到那上面练剑,不怕摔下去?”
“练胆!”李木槿回答道,并且这一次又跟我多说了一句:“你如果想尽快突破桩功的第一道关卡的话,也可以试试到上面去站,因为你站不住的话,就会一屁股摔下去,嗖……砰!”
并且她还发出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抖动,马上摇了摇头,说:“练武讲究循序渐进,你这是歪法,我师傅可没讲过。”
“胆小鬼!”李木槿给了我一个白眼,随后转身下楼去了。
她离开之后,我再次朝着楼顶边缘的围墙看去,马上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自己慢慢练,绝对不上去。”
其实我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动摇,因为我知道这是一条捷径,在生死之间,可以激发出人体最大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