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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三儿为什么要来见易萤火,相信也只有恭三儿自己一个人知道。
离开胡马隘,恭三儿没有一句话,或许那不算灵光的脑袋的瓜子一直在想着什么,一直到三人在偌大的北京走了很久很久,恭三儿才停住步子,仰头看着那高楼大厦,如同他第一次踏足这个城市的时候一般着:“人啊,不能因为做不到问心无愧就真把这几个字给丢人,如果一个爷们连最基本的问心无愧都做不到,那还算是个人吗?”
“不算。”佛哥着,算是给了恭三儿一声应答,这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城市?在佛哥眼中,就算是恭三儿在这里喊破了嗓子,出尽了洋相,也没有人会停留一秒来看这个丑,就是如此。
“离开杭州,爷我问心无愧,该做的我做了,不该做的我一件没做,来北京就算是死了,爷我也问心无愧,但要是乱子死了,爷我就是死了后下了第十九地狱,也闭不上眼。”恭三儿着,对这辈子第一个发自肺腑叫他一声爷的年轻人,恭三儿觉得就算是丢了自己的命,也值了。
没有人会理解这样一个恭三儿,就像是恭三儿不理解所有人一般。
人生,又或者生活本就是如此,你没有那个经历,就别调侃别人的人生,无论他们活的是多么下贱,但他们过的是他们的日子,消耗着的,是他们的人生。
就是这般的简单。
“三儿,你就算是死在北京,也知足了,一个人想要经历你所经历的,恐怕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爷,你算是把你这短短几十年活值了,就算是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你活到了那个年纪,那时候他们是该叫你声爷,还是活神仙呢?”佛哥着,恭三儿他羡慕不来,恭三儿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恭三儿一阵大笑,边笑边揽住了大岳,尽管身高体型的差距让大岳极其的不舒服。
“大岳,你爷我是不是活值了。”恭三儿眉开眼笑的着,似乎这辈子等着的就是这句话。
“值了。”大岳憨憨的f⌒f⌒f⌒f⌒,m.√.c♂om笑了,尽管三人走着的,是一条不归路,但在这个所有人都睡的正香的时候扯一些这个,就算是俗的,也能扯成不俗吧。
但这个时间,真的所有人都在睡吗?
一家还在沸腾着的不夜城中,刘晟高举着酒杯,已经喝了七八成醉,似乎把这一阵子所有的憋屈都发泄了出来,但尽管是这样,就算是玩的再嗨,喝的再醉,刘晟脑子里都甩不开那个名字,赵匡乱。
似乎这三个字成了刘晟的紧箍咒一般,每当刘晟想到这个名字,所有的兴致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就算是他趴在某个黄花大闺女身上耕耘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软了,甚至让刘晟怀疑自己是不是萎了。
终于,在刘晟几乎要烂醉如泥的时候,一个不算扎眼的胖子进了包间。
“刘少,多日未见啊。”熊猫瞪了眼刘晟怀中的女人,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立马明白了什么,虽然有些子不情愿,但还是从刘晟怀中挤了出来。
刘晟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看着眼前这个笑的人畜无害的胖子,一把把熊猫拉到了身边道:“熊猫,你这兔崽子是去哪里发财了,听这几个月你混的不错,是不是把我这个刘少给忘了?”
“刘少我哪里敢,这不你一来电,我就从澳门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吗?”熊猫一脸媚笑的着,这模样,似乎要比这里的ji女还要专业几分,看着身边几个队刘晟有企图的女人很是不快。
刘晟大笑了笑,有种这个世界都在围着他旋转的感觉,这让刘晟很是有成就感。
“刘少,借一步话。”熊猫在刘晟耳边着。
虽然刘晟此刻差不多烂醉,但意识还算清醒几分,被熊猫扶着上了不夜城的天台,那走路的架势,要是没有熊猫,恐怕百分之一百的会在这几十层的高楼上摔下去。
刘晟摇摇晃晃的站着,吹着楼冰凉的风,也算是清醒了几分,从兜里摸出一盒九五,正找着火,熊猫就头哈腰的给刘晟燃,熊猫这副态度让刘晟很是满意,拍了拍熊猫的肩膀道:“熊猫,我们是要有难了,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赵匡乱,想不到这子背后挺有背景的,虽然我还没查出来什么,但...”刘晟嘴唇打着哆嗦,后面的话的无比的模糊。
熊猫一副惊讶相,其实心中早已把这个刘晟骂了千万遍,但对这个真正的将死之人,熊猫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丝同情,只觉得这个看似无比风光的大少,要比那从路边乞讨的人还要可悲。
“刘少,你恨不恨这个赵匡乱?”熊猫在刘晟耳边声着,阴谋味道颇浓。
“你tm不是废话吗?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子。”刘晟面红耳赤的着。
“我查到这个赵匡乱在北京好像有一个看上的女人,还有个女娃娃。”熊猫声着,脸上露出一阵奸笑。
这狼狈为奸的场景,似乎有似曾相识。
刘晟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清醒几分,瞪大的眼看着熊猫道:“此话当真?”
熊猫了头。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刘晟已经面目狠色,脑中想着被赵匡乱所折磨的不眠不休的夜,这无名之火找到了发泄口,刘晟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熊猫了头。
“,走,我也让这个赵匡乱尝尝什么是心被蚂蚁钻进去的滋味。”刘晟面目狰狞的吼着,手有些不利索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也不管熊猫要些什么,拉着熊猫直接下楼,更别刘晟会注意到熊猫这最后窃喜的神情。
狼和狈在一个精心策划的故事中相遇,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狼的悲哀,还是狈的幸运。
美好的东西,终会离去,那些所破坏着的,虽然不一定会是坏人,但一定会让人变的强大。
三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杀向胡马隘,这个北京的地方。
卓连虎拨通了刘晟的电话,但一直只是响铃,处于无人接通的状态。
卓连虎皱起了眉头,好像今晚会发生些什么,把辉腾的油门踩了下去,一骑绝尘一般。
北京一直走着的三人,两辆红色的宝停在了恭三儿面前,下车的是猴与吴铭,是公三儿把这两个家伙给呼来的,总觉得要是不见见这算不上厌恶的两位,就好像见不到了一般。
“爷,你们来北京了!”吴铭与猴相继给了恭三儿一个熊抱,虽然许久未见,但丝毫没有陌生感,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恭三儿连连着头,想发自肺腑的笑着,但实在笑不出来。
“乱子哥没有跟你来?”吴铭过去跟大岳打着招呼,还不忘冲佛哥弯了弯腰,比起曾经的那个毛头子,吴铭要圆润的多。
同样猴也是如此,似乎在证明着恭三儿又或者赵匡乱的眼光不错。
“乱子有难,可能被刘家给扣了,其实这事我不想掺和上你们,但想着北京怎么你们也比我们这几个外来人要熟悉。”恭三儿一脸无奈的着。
“刘家?”猴摸了摸他那如出一辙的子弹头着,脸上露出一股凝重,脸上已经没了曾经的那种稚嫩,要是放在从前,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杀过去了,但现在不同,就如同那句话一般,拥有的越多,顾虑的越多,越是强大,责任越大。
吴铭的眉头也几乎是皱到了一起。
“很棘手很棘手?”恭三儿着,或许从猴与吴铭的脸上,恭三儿已经找到了答案。
猴了头,一脸的沉重,显然这已经不是棘手的问题,因为北京这个刘家,即便是现在混的有风光的他跟吴铭碰不起,这个外来人恭三儿更不用。
“刘家老巢在哪里?”恭三儿明白了些什么,开口问道。
“爷,你现在去就是送死!”猴有些难以理喻的看着恭三儿,似乎像是看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幼稚的人。
“送死?我送的死多了,现在不还活着好好的?”恭三儿自嘲的笑着。
“你送的那些,跟这次不一样,你知道刘家在北京的地位吗?你知道这样一个家族里到底养着多少猛人?”吴铭红着脸着,不能他们不仁义,也不能他们怂了,只是这个几率,实在太了,到几乎没有什么几率可言。
恭三儿笑了,拍了拍猴与吴铭的肩膀,与这成熟了的两人擦肩而过。
“我不知道刘家什么样,但乱子,我怎么也得救吧?你告诉我刘家到底在哪里就行。”恭三儿着。
“爷,你...”猴发现自己有些不出话来,就这样看着脸面竟然有些不抽象的恭三儿,他知道告诉了恭三儿,会真的一去不复返的。
“”吴铭出这个算不上好找,也不上难找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