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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是撑着大风,像是蒲公英的种子一般,散在了青岛每个角落,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又或者是一片空灵,似乎这个现象极力在证明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没有的地方,也会有。
赵匡乱与黑馆成了比起分割利益更加热的话题,似乎这个不速之客与曾经的黑馆格外的上口,很奇妙,又或者很注定的成了这打破僵持的一把利刃,让所有人的火气又或者怨气都转移到了这又要成立起来,在不该成立的节骨眼上的黑馆。
能让人抛弃前嫌的,要么是有目的的锦上添花,要么是最纯粹的落井下石。
“他还是回来了。”狍子有些懒惰的说着,带着点感叹的语气。
“这个赵匡乱也太狂妄了点吧,一回来就要支撑起那个黑馆,他有这个本事吗?”黄中候一脸不屑的说着。
“不理智。”李鸿眺摇了摇头说着,相信在这种无比敏感的时候做一些大事,可几乎就是等于找死,稍有不慎,说不定就跌进无底深渊了。
“我倒是觉得这家伙下了一步好棋,想想啊,要是与整个青岛作对还上了位,那就不是一个潘为公吗?那些为了眼前利益拼死拼活的家伙们永远都不会明白,也想都不敢想,一口气拿下所有,成则荣,败则死,这才是真正符合这个时代的做法。”狍子不紧不慢的说着,想着那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为了一点鸡皮蒜毛的斗过来斗过去,搅的天翻地覆,一点意义都没有,只有真正眼光长远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才会建造一个雷打不动的秩序。
就在此刻,露骨的玻璃门突然打开,带进来一股寒流,迎面吹在狍子四人的脸上,狍子微眯起眼,感觉到一股杀气。
同样是四个人,赵匡乱大岳恭三儿与佛哥,一个赵匡乱这边最强大的阵容,虽然不到完美,但也算是无懈可击。
“赵老板,现在是不是要叫你赵馆长了?”狍子丑陋的笑着,默默起身,腰杆微微的弯了起来,在狍子眼中,眼前的四人,几乎没一个省油的灯,赵匡乱带这么一个阵容来拜会自己,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狍子,我可不是来打架的,就算是打,也得等赶出去那些虾兵蟹将后。”赵匡乱一脸平静的说着。
“想拉我入黑馆?”狍子直截了当的说着。
赵匡乱点了点头。
“我要是不呢?”狍子冷笑着,不过狍子语音刚落,佛哥与大岳就瞬间冲了出去,像是两匹饥饿到极点的狼,仅仅是一个照面,护着狍子的老邪与李鸿眺就被狠狠的压死,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蒙的黄中候还没没掏出刀子,一把黑布匕首就狠狠的钉在了黄中候的肩膀上,疼的黄中候玩命的叫着,或许是黄中候的叫声过于凄惨,让狍子那帮混子手下们瞬间都冲了进来,不过当这群以为闭着眼就可以无法无天的混子们看到这番景象后,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都滚出去。”狍子冷声说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着这群饭桶还是说着赵匡乱四人。
这些混子们一个个像是焉了一般,知道狍子发怒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赵馆长,这是什么意思?”狍子冷声说着,看着这边老邪与李鸿眺被制服,黄中候也彻底没了刚刚的气焰,疼的呲牙咧嘴,但就是不敢吭出一声。
“狍子,我不想撕破脸,但如果你是我,你会放任着我活着吗?”赵匡乱一步一步紧逼的说着,照现在的局势开来,狍子就算是想拼一个鱼死网破,也是一件很不现实的事。
“那就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狍子也想不到赵匡乱的手法会是这么雷霆,简直就是瞬间撕破脸,突兀当让人都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你觉得呢?”赵匡乱冷笑着。
“如果说有这个可能性,你拿下了青岛,我能得到什么?”狍子看着赵匡乱说着,这是一个很挠人心,最不愿提起,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狍子想要一个答案,有些人却希望这个问题最好永远都没有答案。
“给你一半。”赵匡乱回答的很是干脆,似乎这个问题一点都不伤脑筋一般。
狍子愣住,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愣愣的看着赵匡乱,有些所期待的答案,因为来的来及,又或者太轻而易举了点,而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话当真?”狍子将信将疑的说着,不得不说,现在赵匡乱有着足够的实力,也是拿下青岛最大的潜力股,现在估摸着想投奔赵匡乱的人员都数不胜数,更别提跟赵匡乱瓜分这一切了。
“当然当真,只要你别在我背后捅冷刀子,我给你整个锦城华府。”赵匡乱无比豪爽的说着,似乎这个锦城华府,就像是小孩子随随便便就能丢出去的玩具一般。
狍子猛的吞了几口口水,虽然有些不切合实际,但赵匡乱所给他的诱惑力,也实在是太大了点。
“如果你考虑好了,明天黑馆重新挂上大旗的时候,来坐坐,当然你也可以不来,只不过从此以后,黑馆在青岛一天,你狍子就不会安宁一天,这是我最小的保证。”赵匡乱有些蛮横不讲理的说着。
狍子点了点头,有些深信不疑赵匡乱所说的,但这一句,狍子是绝对的相信,不知不觉中,赵匡乱已经迈过了他们,狍子虽然有些无奈,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不会是赵匡乱的对手,至于以后,狍子相信会更加渺茫。
“我们走。”赵匡乱很干脆利落的说着,另外三个最称职的打手也跟着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不骄不躁。
这四个如今可以横扫半个青岛的男人离开后。
“这个就是赵匡乱?”黄中候似乎忘记了肩膀的疼痛,回过神说着,似乎感觉自己刚刚建立的一个无懈可击的世界被摧残的不成了样子。
狍子点了点头,一副心有余辜的表情。
“狍子,你真的以为他会跟我们平分?”李鸿眺揉着被大岳摧残的手腕,感觉骨头都被这头怪物所捏碎了一般。
狍子摇了摇头,没有考虑一分一秒。
“那么你还答应他?”李鸿眺无奈的说着。
“你觉得我们现在有不答应的余地吗?现在能压着赵匡乱的人都死了,青岛早晚都会落在他的手里,即便是被他算计了一下子,怎么说也沦落不到被他撵出青岛的地步。”狍子有些无力的说着,似乎因为赵匡乱跑的太快,让在极力奔跑的他觉得这是毫无意义的举动。
李鸿眺有些无奈的默默点了点头,想着这个赵匡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走出了他们的视野。
“心不能浮躁,手法必须雷霆。”招叔念叨着,这是他给赵匡乱的第一句话,恰恰也是最后一句。
黑馆的招牌被砸了下来,取而代之的仍然是黑馆,赵匡乱站在这比人还要大的字下,看着这黑馆,这经过一番周折落在他这个小人物兼卒子的家伙手中,到底是多么应征了那句造化弄人?
“明天心底有没有谱?”恭三儿站在赵匡乱身边问道。
赵匡乱摇了摇头,像是否定,又像是没有答案。
“你说蒙登抄,又或者郭青衣建起黑馆时,是不是也像是我这样,野心勃勃,却发现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赵匡乱喃喃自语的说着。
“放屁,乱子你给我看着,咱在全国各地那里都可以栽,唯独在青岛,我们不能倒下,天时地利人和我们都站着,要是再把这场仗打输了,我们就直接回家养猪算了。”恭三儿一副较真的模样,这常常灭我军士气涨敌人威风的家伙,似乎最忌讳别人说这些有谱没谱的话。
赵匡乱笑了,或许是恭三儿说的太直,又太没有余地。
这一夜,赵匡乱觉得自己注定睡不着,早早他就给徐鸿蒙打好了招呼,对赵匡乱再次开起黑馆的打算,徐鸿蒙举双手赞同,还许诺开业那天会亲自带人过来,有徐鸿蒙这个压场子的,赵匡乱也就不担心有些不长眼的来这里闹事了。
青荷留在了夏春卷的身边,让一个小丫头跟着他们这群比谁都要黑的大老爷们也不是什么好事,等稳定下来,赵匡乱再打算让青荷上学,但这个节骨眼让青荷离开他的视野,赵匡乱是打心眼里没谱。
恭三儿不知道从哪里倒腾出来一伙退伍军人,全部都以保安的名义安在了燃情,有让赵匡乱心中的大石落下了几分。
黑馆全部重新装新一遍后,赵匡乱几人就全部搬到了这儿住下,虽然极其的不习惯,但既然选择了这儿,怎么说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
对于黑馆曾经的装饰,赵匡乱没有要动,虽然恭三儿极力说着这儿风水不好,要找些江湖道人来看看,但赵匡乱却不在意这些,成事在人。
虽然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但不知为何,赵匡乱就是睡不着,总感觉冥冥之中会发生些什么出乎他预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