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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龇牙咧嘴,躲在床底下死都不肯出来,刚刚差点被他薅了一把尾巴毛,它才不傻呢。
“你给我过来。”慕晚璃无语地扯着他的腰带把他按在桌前,“再闹,我赶你走了啊!”
南宫醉月闻言果然消停了不少,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迷花,我现在搬出宫了,我想找你玩。”
慕晚璃撇嘴,跟他有什么好玩的?
“我还没有出过皇宫呢,你带我四处逛逛好不好。”南宫醉月拽着她的衣袖,“他们都不让我出府,若不是我聪明,从狗洞翻出来,你现在都见不到我呢。”
噗哧——
狗洞?慕晚璃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难怪他衣摆上脏兮兮的,敢情堂堂信王爷钻狗洞啊!
不过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慕晚璃心生同情,“好吧,不过先说好,跟我出去一切听我的,等等,你带银票没?”
“带了带了!”南宫醉月连连点头,“大皇兄说你最喜欢银票了,我就纳闷银票有什么好的,又不好看又不好吃……”
慕晚璃嘴角龟裂,该死的南宫墨,到处诋毁自己。
不管慕晚璃怎么“力邀”,喜宝就是打死也不出来,它宁可在屋里睡觉,也绝不要被大魔王南宫醉月折磨。难得喜宝也有怕的人,慕晚璃忍俊不禁也就由着它了,南宫醉月倒是惋惜得不得了,一路都念念不忘。
拖着南宫醉月这个跟屁虫,他们总是被来往的行人盯着看,谁让这货长得好看呢,关键是他对所有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却还偏偏畏畏缩缩地走在她身后,的确怪怪的。
“不行,下次不能带你出来了。”慕晚璃忍不住埋怨,岂料南宫醉月一瘪嘴,“你不带我,我就走丢给你看。”
慕晚璃简直无语,这算是自虐吗?她没好气地瞪着他,“下次出门记得带个面具,走哪儿别人就看到哪儿!”
“是啊,是啊。”南宫醉月连连点头,大手捏住慕晚璃的脸,“我也觉得他们太讨厌了,总是看你。”
呃——
交流困难!
最后实在没招,加上南宫醉月叫嚷着肚子饿,慕晚璃只能买了俩大番薯带着他来到临南河堤岸旁坐下。
晌午的阳光懒洒,但好歹照在身上还挺暖和,慕晚璃索性脱了鞋袜放入河中,任一**沁凉的水冲过,再配上一口香甜软糯的大番薯,倒也是幸福极了。
可她一扭头,发现南宫醉月捧着番薯一动不动,目光盯着烤焦的表皮,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你不会没吃过吧?”
南宫醉月瘪瘪嘴,委屈地点头,平日里宫内只有做好的各式番薯点心,他怎会吃过这种最原生态的东西?
慕晚璃拿过番薯小心地替他剥了皮,递到他嘴边,“喏,试试看,热腾腾地超级好吃。”
南宫醉月听话地咬了小口,番薯甫一入口,香甜四溢,他眼底现出孩童般的惊艳,从慕晚璃手中抢过去大口大口吃着。
见他吃鼻尖上都是慕晚璃忍不住笑了,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南宫醉月怔住,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迷花,你还没对我这么好过呢。”
慕晚璃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吃着。
片刻之后,南宫醉月风卷残云地吃完,扯了扯她的衣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几个意思?是让自己给擦嘴还是怎么着?‘
南宫醉月的目光却落在她手中的半个番薯上,咽了咽口水。
“没吃饱啊?”慕晚璃这才明白过来,“可是……我已经咬过了,你确定还要?”
南宫醉月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慕晚璃无奈只得将自己的递给了他,笑看着他吃得头都快埋到番薯皮里了。
忽然,南宫醉月的目光落在慕晚璃光洁如玉的脚上,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
“你干嘛!”慕晚璃低头就看到南宫醉月抓住自己的脚,他声音轻轻柔柔的,“寒气侵了身子。”
他的眼睛很干净,丝毫没有杂质,慕晚璃不由得秀眉轻蹙,有些替她惋惜,其实除去头脑不太清楚,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
吃饱喝足,两人沿着临南河散步,忽然南宫醉月倒吸一口凉气,死死地拽住慕晚璃的胳膊!
“怎么了,别怕!”慕晚璃不自觉地充当起了保护伞的角色。
她扭头便看到罪魁祸首——一只通体雪白唯独脸和爪子是黑色的乌鸡,慕晚璃咧嘴苦笑,“乌鸡你也怕啊?”
“鸡?”显然南宫醉月不信,忍不住从她身后探头看一旁的鸡笼。
“老板,你这乌鸡多少钱,我买了。”慕晚璃叫住挑着筐的小贩。
“不卖,不卖,这是送去轻烟绿柳的。”小贩一摆手,挑着筐子就走,南宫醉月闻言眼神中满是好奇和不舍,慕晚璃看得有些心疼,“真想要啊?”
南宫醉月抿着嘴点头,慕晚璃微微一笑,“走,我带你去。”
不远处河边听着一艘游船画舫,红黄相间,阳光洒在船上,金色更加耀目,红色也镀上一层霞光,舫上水榭楼台颇为别致,河虾碧莲更是有声有色。
南宫醉月的目光瞬时被吸引,望着牌匾轻声念道,“轻烟绿柳。”
慕晚璃听沈芊芊说过,轻烟绿柳也是临南城赫赫有名的花楼,每年只有春夏之际会留在临南城,待入秋后便会去更南边温暖的地方。
她笑得一脸阴险,“我去给你找乌鸡。”
白日里花楼倒没什么客人,就连舫外小厮都偎在日头下打盹,两人身形悄然落在画舫甲板上,慕晚璃将南宫醉月塞在两个大花盆之后,“你在这儿等我,除了我叫你,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记住了?”
“嗯嗯。”南宫醉月郑重其事。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画舫顶层一处冒起了青烟,敲锣声哐哐直响,躲在花盆后的南宫醉月一脸惊愕,就在此时慕晚璃拎着鸡笼来到他面前,撒手扔掉手中铜锣,示意他伏下身别说话。
慕晚璃狡黠地一笑,“现在可以看好戏了!”
片刻之后,画舫内传来吵杂声,一水儿的纱衣女子推搡着冲了出来,隔着五颜六色的纱衣隐约可见曼妙的大腿腰身,个个护着胸前的钱袋子,满脸惊惧。
“啧啧,这大白腿儿,这小蛮腰。”慕晚璃戳了戳身边的人,“南宫醉月,你喜欢哪个?”
没有回应。
她纳闷地转头,却见南宫醉月蹲在地上逗弄着鸡笼里的乌鸡,又好奇又害怕。
“咳咳,你也就看乌鸡的命了。”慕晚璃撇嘴,她煞费苦心制造了一场大戏,人家连正眼瞧都不瞧。
“出什么事了?”
一袭青衣循着栈桥来到甲板。
南宫醉月激动地拽着慕晚璃的腰带,示意她看那人,瞥见对方腰间醒目的玉笛,慕晚璃一愣,这不是大司乐凌言嘛?
“凌言哥哥!”翠色纱衣女子分开众人挤了出来,声音娇滴滴,媚眼如酥。
“仙儿,怎能如此失礼于人?”凌言脸色微变,撤下自己的披风将那女子裹住,“还不进去。”
切,原来这凌言也是来偷食的,再有气质也白瞎!
正在此时有人分开众女子走上前,“大司乐驾临轻烟绿柳,实属琴某的福气。”
慕晚璃定睛一看,走在最前的是个样貌有些妖娆的红衣男子,手中拎着只白玉酒壶,只是看见他身后的两人时,慕晚璃嘴角一抽,冤家路窄,又是茗亭双犬?
大白天这两人就来喝花酒,果然都是色胚!
众女子忙不迭施礼,“琴爷——”
“都下去吧,不过是火烧了帐幔。”琴爷轻描淡写道,众人这才散去。
待看向凌言,他轩眉一挑,“我这刚回临南城,大司乐就闻风而动,莫不是冲着水仙儿来的?”
水仙儿?慕晚璃心中暗想,难道是刚刚那女子?
凌言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琴姑娘呢?”
“她今次并没来。”不待凌言继续问,琴爷一摆手,“轻烟绿柳尚未到开业时候,送客。”
立刻有小厮上前,凌言犹豫了下转身离去。
好戏散场,慕晚璃示意南宫醉月跟自己走,忽然琴爷又开口了,“留茗兄,依你所看方才那火可有蹊跷?”
慕晚璃心下迟疑,难道他看出来了?
几乎同时,她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自己藏身之处!
慕晚璃冲南宫醉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飞身而起,旋身轻落,睨视着面前三人。
“哟,还是个急性子。”琴爷似乎早就料到,一双桃花眼笑得眯了起来。
烟廊亭眼底闪过阴鸷,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害得自己倒霉,现在他们兄弟也因她与南宫墨关系有些疏远,想不到她居然送上了门。
“看你妹啊!”慕晚璃白了他一眼,“再看当心我让你连这花船都下不了!”
琴爷狐疑地看着烟廊亭,他不明白慕晚璃话中深意,烟廊亭自然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旧事重提!
“若是你亲自服侍,本公子不介意下不了床。”烟廊亭咬牙切齿。
慕晚璃美眸危险地眯起,右手微微一弯,烟留茗瞬间反应过来,扯着烟廊亭闪身避开,“慕二小姐,廊亭不过随口一说。”
琴爷也将几人的举动悉数看如眼底,仰头倒了杯酒,饶有兴致地开口,“原来你就是今届的花魁之首,艳绝齐月国的慕晚璃?”
“关你屁事!”
慕晚璃的话噎得琴爷差点被酒呛到,他掏出帕子精细地擦擦唇边酒渍,“你烧了轻烟绿柳,这总关我的事了吧?”
他话音刚落,十几个带刀护卫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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