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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看着一些学生陆陆续续地搬着礼堂的桌椅,我连忙拉住其中一个学生问道。
“校长说这礼堂先关了,不过过两天要举行活动,所以只好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
学生回道。
“搬到哪里。”
“图书馆报告厅……”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学生看了看我貌似碰到了一个神经病一般走开了。
徐老师连忙给校长打了个电话,交流了几句之后把我拉开说道。
“没办法,学校单方面没办法承受这种问题,所以只好暂时关闭了。”
“里面是有线索的……”
我皱着眉头说道。
袁立看了我一眼,拉着王尚走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说道。
“我先去验尸,有什么情况我会告诉你。”
徐老师也知道我的脾气,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招惹我,不然我的火气就像火山一样爆发,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过我已经不是当年年少气盛的大学生了,对于学校方面的举动也是能够理解,我也只好在一旁等着学生们都把桌椅搬完,才走了进去。
脚步声回荡在礼堂之中,座椅板凳搬走之后的确空荡了不少,而且角落都有一些灰尘,这些灰尘落在蜘蛛网上。
“连蜘蛛都搬家了。”
我笑道。
我哐当一声把礼堂大门从里到外锁上了,随后让徐老师从外面等着我。
“你要干嘛?”
“把自己锁里面,不出来就饿死算了,这招不是你教我的吗?还起个好听的名字叫让死者说话。”
我心里深知,学校最怕的就是死人之后所带来的恐慌,如果是人杀的还好说,但如果被人疯传一些无头无尾的事情那才叫糟糕。
就和四年前的案件一样,我可不敢忘记当时的阻力究竟有多么大。
所以当务之急绝对要让学校相信这是一起人为案件,所以我要找到这个密室杀人的开关。
现场案件模拟的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自己陷入到案件之中,成为当事人。
至于为什么不让人看见,只知道徐老师曾经在我身边看到过一次就嘱咐我千万不要给任何人看到这一幕。
当然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直到袁立又说了一次之后我才知道真的有问题。
但具体什么问题,他们从来不提,我也不问。
“那你小心,我一直从外面,有什么事情喊我。”
徐老师揉了揉鼻子,感激地看着我。
“老师,其实我很怀念那些日子。”
当徐老师慢慢从外面把门关上的时候,我对他说道,我看到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笑了。
哐···
门关上的声音从大堂之中久久回荡着,我没有开灯,因为我知道何洁也不会开灯,因为会被人发现她在里面,那么她怎么看清楚东西呢?
我连忙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亮了前方的路。
“可惜了,如果桌椅不被搬走或许现场还原模拟会更完善。”
我叹了口气,果真水平还是下降了,放到之前我会立马转换身份,但是现在还得抽颗烟缓解一下心情。
包括对杨平和胡天的尸体也是一样。
“好了,何洁,咱们开始吧。”
我把烟扔到地下,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是何洁,何洁就是我。
“我为什么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还是要见人?是什么人会在礼堂里冒险和何洁见面?”
四周寂静,只有几声麻雀叫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就如同乐章一般,弹奏着何洁最后的生命。
没想到她最后看到的只有一束光束。
我顺着光束的位置定格在礼堂舞台上那唯一留下来的麦克风,她希望着什么?她羡慕什么?这里面蕴含着情感我只有登上这个舞台才明白。
何洁站在舞台上面侃侃而谈自己看过的书,自己的认知,可是台下面空空如也,没有人为她鼓掌,从头到尾她都是孤单一人,四年的大学生涯她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人理解她,爱护她,关心她。
她想到了自杀。
这是一种逻辑顺序,没有人能把孤独一面放大,否则都会有轻生的念头或者自暴自弃。
何洁不是一个自暴自弃的人,否则不会四年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坚持做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一定会想到自杀。
可她不是自杀,礼堂之中还有一个人存在。
我抽离出来角色,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蹲在地上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在模拟杨平和胡天的时候,我只是模拟了凶手的动机和模样,在把某些事情层层抽离之后确定了方向,随后解剖发现了粉末,也就是彼岸花粉。
而这一次明显不能这样,凶手和被害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这种联系绝不像上次那样很简单。
所以我将抽象思维放大,直接将凶手和何洁同时放在礼堂之中。
这样像一个精神分裂的人,我又何尝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呢?
“是什么样的人会得到何洁的认可?”
一个花言巧语,长相不错,或许又很成熟,表面看起来非常稳重,他说的话正是何洁想听的。
何洁信任他。
就好像信任自己一样。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电影,电影里的猫抓住老鼠,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玩。
玩什么?
看着她一点一点地陷入温柔乡中,然后把她打破的梦,看到她惊恐万分的样子,这种刺激的快感一点一点满足他兽性的欲望。
我冷笑一声,手对着空气说道。
“我是你活下去的支柱,也同时是把你送入地狱的凶手。”
如果我是凶手,这只老鼠落入到我手里应该怎么杀得痛快?这种痛快究竟如何享受?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连忙从角色中抽离出来。
“不行……太难了……”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但是却是比我想象得要难上不少,我无法利用某种药物来刺激神经还原景象,就像电影中的福尔摩斯一样,只得完全靠自己脑力来构建。
真正让我感觉到难受的不是体力上的流逝,而是对问题的逐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