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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家庭教师R2
第四章：光看长相,你应该喜欢我的。
森下优树第一次为自己的运动神经过差感到不满。
前一秒他还跟沢田纲吉并列走在上学的路上，可下一秒他听到一声枪响回头就看到那名棕发少年缓缓倒地有忽然跳起,衣衫全部爆裂只余下一条内裤！
沢田纲吉神情不服平日的软糯温和，额头间燃起一簇橘黄的火焰，面露凶残——
“要抱着必死的决心跟京子表白！！！”
然后他就以森下优树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速度飞奔而去。
森下优树顿在原地目送沢田纲吉远去，这才将视线投向从墙壁里突然冒出来的Reborn身上。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明明已经这样警告过你了。”
Reborn姿势悠闲地坐在特质的小板凳上：“是这样说，可我到现在都没有答应不是吗？而且我已经提前收到第九代的委托了——干杀手这一行没点信用在业内留下不好的评价以后可能会接不到生意的呢,我可不想露宿街头，那看起来也太逊了点。”
“那就做点符合你自己身份的事情。”
Reborn将杯子往前拿了一点，嘴角牵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比如说……杀了你吗？”
列恩再次变回了枪，玩具般的大小就像小孩子再开玩笑似得,但森下优树却亲眼见识过里面隐藏的威力。即便如此他也丝毫不惧,甚至还眯了眯眼反讽：“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没有报酬的亏本生意,我可不接。”Reborn说着，又把枪收了回去，他转头向远方眺望，视线不知落在哪里，“话说你不好奇吗？——蠢纲那家伙到底发生了点什么……”
森下优树刚巧弯下腰捡起被沢田纲吉扔到地上的书包，Reborn这样有意无意的挑衅总是会让他想起那只银发红眸的滑头鬼，他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相比之下，你真是太可爱了”。
如果有机会再次遇到的话，他一定会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
比起Reborn那个喜欢装大人的小鬼，那只滑头鬼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会告诉我？”
“当然……不会。”Reborn按下按钮，慢慢缩回墙里，“我们学校见吧。”
刚好有辆汽车路过，森下优树还保持着附身的姿势，那头红发叫人想忽视都难。以为那名少年遇到了什么麻烦，开车的人下车询问突然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衣领——
“去并盛中学。”
被那双沉沉的金眸看着，他本能地点头回到道：“是。”
***
“到这里……可以吗？”充当临时司机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只记得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再往并盛中学的方向开了，神色冷淡的红发少年坐在汽车后面。
森下优树神色淡漠地点头下车。
“Ciaosu~”Reborn再次神出鬼没地从森下优树身边冒了出来。这样的事情经历的次数一多，后者倒也习惯了，“比我想象中早，还担心你会看不到的。是……又用了那种可怕的能力吗？”
那种强制性叫人臣服的能力——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强迫Reborn离开是发出的指令，虽然发命令的人最后也昏迷了很久，但那种能力……不得不叫人畏惧。
Reborn陷入了思索。
今天看来有些不一样——当初森下优树对他下了命令后就立马昏倒了，但现在他却好好地站在自己身边，神色自若，不见半分病态。
这又要怎么解释呢？
绝对命令的成功与否与当事人的意志息息相关吗？在惊讶无措或者说是无意识的状态下被下达指令成功率几乎百分百；可是一旦当事人拥有自己的意志想法，尤其是意识还特别强烈的时候，就需要成倍的力量来抑制，甚至……还可能让自身获得损害。
所以……只要意念足够坚定，所谓的绝对命令也就不足为据——是这样吗？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很可怕啊。
森下优树没有理会，他亲眼目睹了一场闹剧——
因为他看到只穿一条内裤的沢田纲吉忽而就从天而降，他一反平日的胆怯软弱站在一名少女面前勇敢地伸出手，大声地宣告道。
“——请和我交往！！！！！”
周围新近的脚步统统停止了，如聚焦灯般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那两个人身上。
森下优树问：“是谁？”
“那个女孩子？是你们的同班同学，也是阿纲一直喜欢的人，叫笹川京子。在一起上课那么久都不认识，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不过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意无关紧要的人？”
森下优树确实不认识笹川京子，整个并盛他只记得四张脸——云雀恭弥，沢田纲吉，沢田奈奈，还有新来的Reborn。
“不是她。”森下优树的声音很轻也很冷，透着阵阵陌生的寒意，脸上的困惑却不像是伪装，组合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的诡异：“那个额头燃着火焰跟阿纲长着同一张脸的家伙……是谁？”
Reborn也吃了一惊。
为什么森下优树要否认死气状态下的沢田纲吉？
但在他做出答复以前，就看到森下优树已经往沢田纲吉的方向走过去了。
近乎残暴地拽住沢田纲吉的手让对方面对着他，深沉的金眸仅仅锁住对方的视线让后者无处可逃，森下优树又问了一遍。
“你是谁？”
沢田纲吉额头的火焰刚巧熄灭，表情也回到了最初的温和怯怯：“怎么了优树？我是阿纲啊。”
他似乎天生对周围其他人的感觉很敏锐，跟森下优树相处也很久，他自然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情绪的波动——又来了，又是那种狂乱不安的不稳定状态。
虽然那个人总是把自己隔离在世界之外，可实际上他超级害怕孤单的。花了很久才一点点慢慢走近那个人的心里，所以……他会依赖自己、患得患失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叫沢田纲吉心情颇好，于是……“刚刚变成变态暴露狂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京子表白”这样的糗事暂且被他挪到了脑后。
森下优树直接把手贴到了沢田纲吉的额头上，后者就感觉一阵寒意从眉心涌了过来，身体一个颤抖还是控制着自己没有躲闪。
温暖沿着之间传了过来，森下优树的手最终往上移动，将沢田纲吉额头散落的碎发向后拂去，那人温润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优树，你怎么了？”
这样说着沢田纲吉就捉住了森下优树的手贴到了自己脸上。森下优树的体温一直很低，他立马被冰了个龇牙咧嘴，可最终勾勾嘴角，漾开一抹温暖的笑：“我是阿纲啊，优树，我是阿纲。”
内心的不安瞬间被安抚了——熟悉的温暖的包容的……感觉，没有错，这是沢田纲吉的温度。
面无表情地将手抽出，森下优树自上而下将对方扫了一遍，忍不住开了嘲讽模式——
“我认识的阿纲不是只穿一条内裤的变态暴露狂。”
说完还象征性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暂停结束，所有人都被迫继续之前的动作。
沢田纲吉：“………………”
忽然想起自己还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沢田纲吉面如死灰地偷偷瞥了一眼。
呼~还好，没有人在看他。
“……这是个意外！都是Reborn的错啦！忽然就冲我开枪，然后我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森下优树看向边上的Reborn，问道：“你做了什么？”
“Ciaosu~阿纲，看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某件事感觉怎么样？”
= =这种巴不得他死掉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沢田纲吉简直要跪了：“Reborn！！！你不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死我真的怕了很久的！你明明只是家庭教师而已，辅导我功课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现在杀手都来做家庭教师了？难道你们那行经济真的那么不景气吗……”
沢田纲吉也只有吐槽这一项拿得出手一点。
Reborn想教育沢田纲吉什么叫做“尊师重道”的动作却被森下优树一个眼神制止了。
最终，他只是掏出一枚死气弹简单地将原理跟两人讲述了一遍。
因为临近闭校时间，云雀恭弥的脸就在眼前一晃，沢田纲吉就被吓得腿软拉着森下优树进校了。
“优树，你认识云雀前辈吗？”他明明就感觉到云雀前辈多看了优树两眼的。
森下优树头想也不想地回答：“不认识。”
沢田纲吉对云雀恭弥是一种畏惧又尊敬的态度，森下优树并不想自己同类型的人有太多的牵扯。
谁知道主神会不会又掉链子？
而且他也确实没有说谎，他认识上一个版本的云雀恭弥。他们之间又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任务他也完成了，现在主神还不在，他没那么多闲情再去激怒对方一次了。
让沢田纲吉这幅样子去上课……显然是不行的。森下优树直接去找班主任要了一套校服。
沢田纲吉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优树优树，今天多亏了你。”
Reborn用死气弹射中了他，倒地之前如果内心有“就算死掉也要去完成”的意念的话，在之后无敌的五分钟内他就会被激发所有潜能去完成那件事情。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个世界本就很玄幻——拥有绝对命令的森下优树；比大人更成熟从杀手转行做家庭教师的小婴儿Reborn；还有统治着整个并盛的中学生云雀恭弥……好像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叫人难以接受了= =
“不过……”沢田纲吉低头扣着扣子，“我好像又给优树丢脸了。”
“确实很丢脸。”
森下优树的话让沢田纲吉瞬间抬头，那人眸色淡淡，却不是责备。
“我也确实没有想到——你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去跟别人告白？”
这件特意忽略的事情又被重新提起，沢田纲吉难免尴尬：“优、优树……不是的，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了恋爱这件事。
森下优树直接打断：“你就那么喜欢她？”
谈起这个话题，森下优树想到了赤司征十郎，他试着将自己的清冷的音色柔下来学着那个人的样子诱惑沢田纲吉说出自己想听到的话：“阿纲你就那么渴望恋爱吗？那你又喜欢她什么呢？”
沢田纲吉猛地低头，爆红的耳后根让一切都无处遁形。
“我看到了。对方确实长得很好看，比起周围其他的女孩子好看了不少，但是……”
森下优树猛地扯过沢田纲吉的衣领，两人四目相对。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个人不能是我吗？”森下优树目光诚挚，没有半点玩笑，“阿纲看着我，难道我没有她好看吗？”
隔得那么近，红发少年精致的五官完全袒露在对方眼底——森下优树确实长得很好看，是沢田纲吉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了，无论男女而言。
“光看长相，你应该喜欢我的。”
森下优树的声音像魔咒一般，沢田纲吉紧张地舌头都打结了！
“……优、优树是很好看，但是、但是……”——但是优树是男孩子啊！
犯规啊！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对你真的只是超纯洁超纯洁的兄弟之情而已！！！
可是……如果是优树的话……将京子的脸换成优树的脸……沢田纲吉你个笨蛋到底在乱起八糟地想点什么呢？！那是你的表弟优树！！！
“但是什么？你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森下优树低头垂眸，额前稍长的红发垂下，刚巧遮住了他的表情，他的语调很冷。
“如果你再把我扔下一次，我……”我就不会在你身边了。
忽然他又松开手，深深地抿了抿唇，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算了……阿纲你这个骗子。”
在森下优树转身的瞬间，沢田纲吉忽然从背后将对方拥入怀里。
“不会的，我不会扔下优树的！那次只是意外而已！”他的声音呈现出以往没有的坚定，比被死气状态下更叫人信赖，“我啊……我最喜欢优树了！！”
虽然说这样的话很容易叫人误会，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优树！
过了一会才听到森下优树说：“放开。”
“欸？！——”沢田纲吉乖乖听话。
“两个性别一样的人抱在一起——恶心死了。”
“…………啊？！——”
沢田纲吉表示完全跟不上节奏！
……所以，刚刚那个傲娇又伤感地说着“告白的对象换成我不可以吗？”、“我难道不比她好看吗”、“你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如果你再把我扔下一次”、“阿纲你这个骗子”……——的家伙……到底是谁啊？！——感觉自己被骗子啊混蛋！！！
优树表弟真是比女孩子还要难哄……
= =好累，感觉此生都不会再爱了_(:з」∠)_
沢田纲吉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抬头却看到了森下优树嘴角勾起的微微弧度。
不再是嘲讽的高傲的虚伪的挑衅的……他可以辨别，那小小的弧度是发自内心的，正如日光般一点点照亮黄昏的黑暗。
“优树……真好看！”某个笨蛋跟着笑了起来。
森下优树唇边的笑容立即收敛，调回了到冷艳高贵，眼里却不在冰冷：“笨蛋阿纲。”
“咳咳咳——”壁橱忽然打开，还是神出鬼没的Reborn，“确实应该回避一下的，但是蠢纲我不得不提醒你，还有一分钟就要上课了，你本来就已经够笨了，再不去上课……”
沢田纲吉掩饰着红爆了的脸率先出门：“——我、知、道、了！！！！！”
森下优树没有跟着沢田纲吉走，面对Reborn就只余下了一脸的冷漠。
“故意把阿纲支走，要跟我说什么？”
“跟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你的来历始终是一个问题，不过我还是决定暂时信任你。”
“哦？”森下优树看起来兴趣并不大——他拿Reborn没有办法，同样Reborn也不能对他造成伤害，他们现在所处的状况是一样的，而且无论怎么看，沢田纲吉都要偏向森下优树这边一点。
“基本的判断力我还是有的，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你不会对纲做任何不利的事情，而且……家族也很需要你的能力。”
提到那个能力森下优树掠过一丝嘲讽，他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家族？”
“黑手党哦~超酷的。我不是只来教纲功课的，更主要是要教育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将来继承Vongole家族。不过……现在来看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的家族实力还太过单薄。如果你能加入的话对彼此都有好处，而且纲也会很高兴的吧。”
森下优树勾了勾嘴角，在Reborn期待的目光中说：“我拒绝。”
Reborn对这个结果似乎不意外：“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
离开的时候，森下优树的表情不太好，对沢田纲吉第一次有了新的认知……
梦想成为黑手党首领的中学生——也算是中二病的一种了吧。
……所以，要跟对待其他人一样吗？要无差别的用那把利刃捅入那个人的身体，然后目睹对方的身体渐渐软下来？真的要……杀了他吗？
那么那个时候，阿纲会用怎样的眼神看着他呢？
一想到这点，森下优树就感觉自己胸口闷闷地不太舒服。
这是怎么了？都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他虽然体育不太好，可身体从来也没出过什么毛病。
那么……他要杀了阿纲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要杀了阿纲吗？】
谢谢基友满子跟瑾瑾在我开V日扔的雷，不过感谢在这里估计你们也看不到哈哈哈！
吾王的能力其实一直有用的嘛，路人的抗性不高就没表现出多稀奇，不是每一个好的路人都会听从中二病的任何一个指示。
期末了不能日更请稍微谅解一下QAQ我真死在图书馆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