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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山子、黑子和几个彪悍的年轻人先后到了客厅。www、qВ⑤.coM\\
一见人越来越多,朱琳和秦月就上楼去了。等一个小弟招呼大家吃饭的时候,两人才慢吞吞地下来。
细心地观察,能觉出朱琳下楼时很小心,双腿有点别扭。英南心里一阵愧疚。悄悄落后别人几步,挨到朱琳身边不无体贴地说:“琳妹,身子不方便就别跑上跑下了。”
朱琳感动的望了英南一眼,“嗯,知道了。我们是去吃药了。”
“吃药?吃啥药?”这样的伤还有药可治?英南迷糊了。
“嗯,是……是避孕的,怕……怕有了。”朱琳脸色酡红,连脖子都泛着红晕,声音低得跟蚊子叫差不多。
“都是你。哼!”秦月从边上又偷偷地给了英南一脚。
英南才纳过闷来。是啊。两人年纪不大,又都在上学期间,总不能从今以后专门在家给他看孩子吧。
嘿嘿,英南心里一阵干笑。不愧是才女。朱琳这份周到缜密的心思,也令英南着实感动一番。
十几个人分了两桌,几个龙虎帮的精英一桌,英南、秦月和朱琳三个则被秦虎叫过去陪着他们两个老人。
秦虎喝了一大口酒,望着低头吃菜的秦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秦姑娘,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秦湘兰。怎么了秦叔叔,您认识我妈妈?”
“秦…湘….兰。”
“今年三十九岁?”秦虎似乎并没有回答秦月的疑惑。
“嗯,正好三十九岁,属羊的。”
“奥。”秦虎眼睛里一亮,紧跟着里面多了些湿润的东西,拿着酒杯的大手也有些发颤。
桌子上的几个人全被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惊呆了。不明白为什么秦虎问了秦月几句话,就热泪盈眶了。
“虎子,你没事吧?”朱云龙一脸讶异地望着这个出生入死地兄弟,满脸的关切。
朱云龙对秦虎再熟悉不过了。秦虎本是湘南省人,三十多年前,家乡连降大雨,山洪暴发。大水无情,冲毁房屋无数,成千上万的人被夺走了生命。他的父母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也被洪水卷走了。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全国各地都在搞串联,忙于政治运动。哪有时间管这些因天灾而失去家园的灾民。幸存的人们大多数都背井离乡,离开了那个让人心伤的地方。当时只有七岁的秦虎抱着两岁的妹妹秦兰随着逃荒的人流爬上了北去的火车,直到河东省的省城临天城才下来。可下了车没多久就和妹妹失散了。他哭红了眼睛,喊着妹妹的名字,疯了似的找啊找,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满眼不认识的人和陌生的地方。从此秦虎就流浪在临天城的街头巷尾,期盼着妹妹秦兰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三十多年了,他虽然打打杀杀,混迹江湖,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个妹妹。因为那是秦虎唯一的亲人。
难道秦虎的妹妹就是秦月的母亲——秦湘兰?虽然中间多了个湘字,可这不正好说明秦湘兰是湘南省人。朱云龙终于明白了秦虎异常激动的原因。看来秦兰就是秦湘兰,秦月的妈妈正是秦虎的亲妹妹,秦虎三十多年始终念念不忘地人。
“呵呵!虎子,这是天大的好事情。恭喜你呀!”
“大哥!”秦虎两行老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秦虎用大手一把洗了一下脸,举起手中的酒杯,朝满脸笑意的朱云龙示意。
“三十多年了,真是老天有眼那。来,大哥,干了它。”
“好,老哥陪你一杯。干!”始终没碰酒杯的朱云龙也抄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个小辈都是冰雪聪明,只是互相交换一下疑惑的眼神,并没有打搅两人突如其来的兴致,更没有开口问。让自己知道的早晚自己会知道。
“呵呵,吃菜吃菜。”秦虎连脸上的疤痕都笑开了,望着自己的亲外甥女秦月边笑边给她夹菜。嗜酒如命地秦虎连自己的酒杯空了,都忘了。
一开始看见秦月他就动了心思,觉得很像自己的妹妹,因为没有机会问个明白,才拖到现在。如今口头证实了秦月的妈妈就是妹妹秦兰,心情好得不得了。
只差和秦湘兰见一面,哥哥妹妹相认,自己就成了秦月的亲舅舅了。不过龙虎帮眼前正有事情,自己要忙一阵子,还不是相认的时候,暂时还是不要将事情和孩子挑明的好。
不过,盼了三十多年的这一天,就要到了。秦虎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越看秦月越喜欢。
朱云龙此时看在眼里,心里却有点七荤八素的味道。秦月、朱琳和英南三人的关系瞒不住这个经霜历雨的老人。对英南没的说,人是人中之龙,又是女儿心仪的对象。就是明天朱琳提出来要嫁给英南,他也不觉得意外,貌似也没意见。可对秦月这个漂亮的女孩,心里就有点那个了。敢跟自己女儿抢男人?哼。早就想找机会吓吓她,或者提醒一下女儿。
可如今,秦月突然成了秦虎的亲外甥女,自己这个亲如手足的兄弟是她的亲舅舅。这个问题就复杂多了。就许你闺女追英南,我外甥女也不差吧!秦虎要知道朱云龙吓唬秦月,不跟他玩命才怪。
哎。年轻人的事情自己折腾吧。朱云龙一阵无奈和头疼。
午饭就在奇妙的气氛中结束了。其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回到客厅,朱琳和秦月两人扎在一起就分不开了,英南觉得很没趣,只好关注朱云龙和秦虎他们的谈话。
“山子,晚上你们虎啸堂能抽出多少好手?”秦虎一脸的冷峻,又恢复了一个老大的本色。
“虎哥,有八百人,都是能打能砍的硬手。”
“嗯,好。尽量选一些无牵无挂的兄弟。”秦虎没忘朱云龙对龙虎帮兄弟的珍护之情,这次是硬抗硬的场子,免不了有人会回不来,拉家带口的不适合。
“咱们兵分两路,我带三百兄弟去云岭山庄收拾孙长军那王八羔子,剩下的由你负责去对付那帮山耗子。全给我废了他们。nnd。”
“虎哥,要不要带着火器。”
“靠!对付他们还用得着大家伙!你们平时没有偷懒吧?!”
“嗯,知道了虎哥。”山子几个人一听秦虎的不满,不自觉地都挺了挺胸。
朱云龙听着秦虎吩咐手下,开始并没有插嘴。但是脑子里始终没有闲着。过了二十年的平静日子,再精明的手下也不免有些懈怠。应该敲打敲打他们了。
居安思危这个道理,说起来简单,但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啊。沉思了片刻,才张了口。
“最近不是叫你们注意省城的动静吗?有什么发现没有?另外临月楼那两个人查到了?”
“龙哥,虎哥一吩咐,我们就派人去查了。省城那几个小码头都没什么动静,城区里也没发现有什么大批的可疑人,甚至连过路蛇也没发现。”龙虎帮在临天城雄踞二十年,耳目众多,根深蒂固,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应该逃不过龙虎帮小弟的眼睛。山子有点不明白朱云龙似乎在担心什么。
“奥?你是说城区里很正常。那么城外呢?”山子被秦虎冷冷的眼神看得冷汗直冒。
是啊。云岭山庄和山南别墅不就正是在城区与远郊的交界处吗?要是早早注意他们,朱云龙还会出事?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山子确实疏忽大意了。
“虎哥,我…….”
朱云龙按住要发飙的秦虎,体谅的告诫他们:“算了。有人要动动龙虎帮的椅子,想砸了龙虎帮两万兄弟们的饭碗。从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看,这只是一个信号。小小的山帮居然还敢公然叫阵,看来是有所持啊。这次的盘子很辣手。山子,还有你们,以后要多长几个心眼,多留心。叫弟兄们都精神点,刀要拿出来常磨磨。别到时侯连木头都砍不动。嗯!”
朱云龙一声闷哼,虽然声音不大,可是那常年的积威形成的气势,如山之倾,海之啸。震得山子和一帮小弟浑身一颤。
“这次就算了,以后够你们忙的。”朱云龙见好就收,毕竟这些人还年轻。
“这次山帮和孙长军敢撕破脸动我朱云龙,公然挑战龙虎帮,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而且对手丝毫不露痕迹,更显出对手的阴狠毒辣,图谋已久。此时恐怕城外已经旌旗遍布,操兵练阵了。这是要“农村包围城市”啊。这种手段绝非一般的小码头、小老大所为。临天城平静了二十年,可从现在起咱们的悠闲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朱云龙的一番话语重心长,石破山惊,众人似乎闻到了腥风血雨的味道。
可屋里的众人并没有过分担忧,脸上似乎还有些兴奋与期待。
朱云龙和秦虎相视一笑。好!不愧是龙虎帮的精英。有这样不畏不惧、强悍地手下,就算对手再狠、再辣,隐藏得再深,又何所惧。
“临月楼那两人呢?什么来头?”
“奥对了,英南兄弟说的临月楼那两个人,一个叫王家丰,是北城区的一个老混混,另一个年轻人是个m籍华人,不清楚来历,只是知道他和王家丰开了一家医院。而且听说孙长军和那个年轻人也有来往。好像是在做“白货”。”
“嗯,看来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多派些人,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他的山头。”
“是。龙哥。”
“另外,虎子。今天晚上让黑子带龙展堂的二百个兄弟们负责接应你们,以防万一,其他的兄弟们也别睡觉了,城里各个地方都看着点。免得出了乱子。”
“嗯,照龙哥说的做。”秦虎一挥手,众手下跑出去忙乎去了。
月亮似乎知道今晚不会那么安静,所以迟迟没有出现。就连呼呼地秋风也刮不散窗子外面的漆黑夜色。
云龙别墅内却灯火通明。英南陪着朱云龙在客厅里等候消息。
秦虎他们已经出发多时了。朱云龙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凝望着浓墨似地远方,心绪有些不宁。
二十年了,朱云龙虽然不希望在看到兄弟们流*杀,可是又不得不亲眼目送秦虎和几百名热血方钢的年轻人,重新上演当年老一辈人做过无数次的事情。也许有人再也不会回来。可是为了下一个安宁的十年二十年,此战不可避免,而且仅仅是个开始。
那个背后的主谋,敢明目张胆地挑战龙虎帮,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朱云龙侵淫数十年的江湖生涯,一种不妙地直觉早就在内心深处刺疼他的神经。总隐隐地觉得有些个地方不对劲儿。今晚恐怕虎子他们会不那么顺利的。那丝丝地担忧使朱云龙宽宽的肩膀有些沉重。
英南望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背影,如今已经有些许的佝偻,此时的朱云龙似乎多了些担忧,少了一点应有的豪气。
岁月对任何人都是无情的。他确实老了。英南心中感慨着。
朱琳没有让自己离开,就是为了万一有什么事情,英南绝对是朱家一个强大的后盾。最起码英南在朱琳的心理是他父女二人最好的保障和安慰。
呤呤呤,电话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朱云龙。
守候在电话旁的一个小弟飞快的抓起电话。
“……“
“龙哥,不好了。虎哥他们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困在云岭山庄了。”
“黑子和龙展堂的弟兄们呢?”
“他们也被人截住了。”
“有多少人?”
“困住虎哥的只有四五十个,但是都是高手。黑子那边不清楚。”
“通知所有能去的兄弟,跟我走!”朱云龙急了。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虎子,你可千万要撑住啊!我马上就去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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