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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双眼红肿,慢慢的说完了那段往事,跪倒在福家大堂。
“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是那么信任小燕子,才和她结拜,才将一切托付给她,谁知她一去不返,还成了格格,抢走我的父亲。莲姨告诉我只有福家可以帮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求福大人帮帮我,紫薇做牛做马必定铭记在心。”
紫薇却未想过她的话在福家人心中掀起多大的波浪。
福伦叫苦不迭。他就说傅恒纪晓岚怎么会把巴结皇上的大好机会让给他,原来找不到匹配新格格的封号是假,和亲王一脸为难自愧不如也不是怕占皇上便宜而是为难,他千方百计为令妃争来特殊封号的还珠格格不但不是和亲王义女,更不是他所认为的沧海遗珠,眼前这个才是真的!看来只能想法子将功补过了。只是皇上高兴的模样是做不得假的,难道皇上也被蒙在鼓里?福伦转念一想,即便皇上被蒙在鼓里,这一切还不是令妃撺掇的?
想到这,福伦狠狠的瞪了曹茹婷一眼。
曹茹婷也是六神无主,不过才转了一个念头就心情平复了。她才进宫安慰了令妃会想法子帮她笼住还珠格格,这头就跑出个夏紫薇说自己才是皇上的女儿。且不说这个夏姑娘的“莲姨”是什么人,单凭她能知道只在后宫和少许同后宫联系紧密的家族才知道一二的还珠格格是皇上私生女的绝密消息,不禁让人猜测她的实力。不过“莲姨”的消息却也不是特别灵通,竟不知道还珠格格只是和亲王义女,而非皇上认的民间格格,而且她认定福家能帮夏紫薇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福家家世不显,只是汉军镶红旗,福伦只是大学士,尔康虽是御前侍卫,却只是个蓝翎;尔泰是五阿哥伴读,更是没有半点实权,这个莲姨怎么会这么肯定福家能够帮到夏紫薇?莫非是看中了福家背后的令妃?曹茹婷觉得自己猜对了。只是还珠格格是令妃保下的,若她贸贸然将夏紫薇推出去,难保不会害了令妃。
但曹茹婷想到前些日子一直让她堵心的事,就决定帮夏紫薇了。原本尔泰对还珠格格朝思暮想茶饭不思,而还珠格格对尔泰的态度还不错,曹茹婷就窝火——以福家今时今日的地位,能有一个尚主就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只是你福尔泰凭什么呢?令妃娘娘是她的娘家人,而不是福尔泰的娘家人,尔康才是要娶格格的那个。若夏紫薇说的是真的,哼!福伦再宠你又怎么样?你福尔泰也只配娶个小混混了!
福伦和曹茹婷被吓了一跳,尔康尔泰也不好过。
尔康自月前在街上对一名女子惊鸿一瞥,就时刻念念不忘。只是他心中还有晴儿——晴儿是那么善良、机智,雪夜谈心,浓情切切——他怎么能辜负晴儿呢,最后只得忍痛强迫自己忘记那名女子。谁知一个月后的今天,这名女子居然上门了,尔康激动了——难道她也对我有意思,所以一直在找我?紫薇开口后,尔康如坐云端。原来他恋慕的女子是皇上的沧海遗珠,是正儿八经的皇格格。尔康登时清醒了。
尔康不是个绝对感性的人,他在曹茹婷的教养下长大,曹茹婷偶尔对尔泰亲娘的怨恨之语全被他收入耳中,所以尔康对尔泰的态度已不是小时的亲密无间,反而有些鄙夷,或者更多是嫉妒,嫉妒尔泰拥有阿玛全部的关爱。他懂得对尔泰兄友弟恭,来换取阿玛的一点赞赏和鼓励,渐渐的功利心起,性情捉摸不定。
每个人都对美好事物向往,尔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看破额娘温和外表下恨不得生吃了尔泰的狠毒心肠,看破阿玛斯文外表下眷恋权势却又不停鄙视为他带来高官厚禄的额娘的矛盾心情,更为自己越来越卑鄙的心感到恶心。雪夜月光下盛装打扮的晴儿如神仙妃子一般,即便是呵斥他,都是那样温柔干净。若尔康最开始还是顺从曹茹婷和令妃的安排为了尚主而尚主,后来就该是将计就计了。
紫薇比晴儿更干净。素净的衣着打扮亭亭而立,狠狠的撞击着尔康热爱美好的心灵。但再美好的落魄女怎比得上美好的格格呢?紫薇的身份让尔康仅有的犹豫没了,只来得及对心中的晴儿说一句“晴儿,我爱你,但是紫薇比你更需要我”,就再也忍不住对紫薇的拳拳爱意了。
尔泰倒是松了口气。他喜欢小燕子,虽然每次小燕子见了他都没有好脸色,但他看得出那都是被五阿哥连累的。只是这份喜欢只能压在心底——仅仅是暗恋就已经遭来额娘的怨恨,若他真的去争,恐怕阿玛都保不住他了。若小燕子不是格格,就没有问题了!额娘一定愿意他娶一个身份地位都不如她的人回来,他的爱还在,他的一生也完整了。
于是殊途同归,福家四人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帮助紫薇,只是各自还有各自的顾虑。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紫薇却觉得过了一年之久,终于福夫人开口了。
“紫薇,你急了这么些天,也累了,先去客房休息休息,等你解了乏,咱们再说话。”
言下之意是答应了!?紫薇热泪盈眶。
虽是要帮夏紫薇,曹茹婷面上一点不显,只是温温柔柔的让下人带夏紫薇先去休息。
把下人都遣散,守在院外。福家开始密谈。
“阿玛,咱们该帮她!”尔康急冲冲的开口。
福伦却没看他,“尔泰,你怎么说?”
“阿玛,此事要从长计议。”尔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还珠格格的封号是阿玛一力推荐的,若是知道还珠格格有假,皇上说不定会迁怒阿玛。再者,宫里的消息是令妃娘娘传出来的,格格也是令妃娘娘最先认的,保夏姑娘就一定会伤到令妃娘娘。”
尔泰的这番话,就是曹茹婷也发不出火来,只得愤愤道,“可若不保夏紫薇,翊坤宫那位也不是吃素的,难保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其实就算宫里的还珠格格是假的,谁能担保这个夏姑娘就是真的呢?宫里的事不是没人知道,围场发生的事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只是迫于皇上的旨意,宗室才三缄其口。”福伦叹息道,“是我糊涂了,居然没想过问个明白,还以为真是自己消息灵通。”
福伦这话隐约有些埋怨之意,曹茹婷听了就不舒服,却知道终究是自己理亏,讪讪道,“总要想个法子。如今老天爷都帮咱们,把真格格送到手上,总不能反让皇后那边的人借题发挥发作了娘娘。据说皇上对还珠格格很是宠爱,还将漱芳斋赐给她。娘娘也那样喜爱还珠格格,若是让她知道还珠格格是假的,不知要如何伤心。”
“伤心?”福伦冷笑,“是该伤心,若不是令妃娘娘太着急,也不会有着阴差阳错的结果。”
尔泰安抚道,“阿玛,额娘,为今之计,还是先确认这个夏紫薇的真假为好。”
尔康昂着头,鼻子吹气,“不必确认也知道宫里那个是假的。她骗了紫薇的信任,骗了紫薇的爹,紫薇那么柔弱,那么伤心,你怎么忍心去怀疑她?!”
“哥,单凭夏姑娘一面之词就说肯定,实在是草率了。”尔泰劝道,“即便是真的。小燕子你还不了解吗?她生性豪爽,大大咧咧,我想这其中必定是有些误会的。就像阿玛所说,许是令妃娘娘听差了,才阴差阳错。你也知道小燕子学规矩都学怕了,欺君之罪是杀头大罪,她一个姑娘家,难免会害怕。”
尔康只扭过头去不说话,却不是被尔泰劝住了,只是他想到了五阿哥。五阿哥对小燕子实在是太好了,小燕子打他骂他唾弃他,他都甘之如饴。以前他还觉得那是五阿哥对新妹妹好奇和补偿,现在看来竟是有几分像男女之情。若小燕子不是还珠格格,五阿哥也会感谢他吧?
“好了好了,就去确认夏紫薇是不是真的好了。只是去济南一来一回少说得半个月,加上查访,说不定两个月都回不来。那时万寿节已过,老佛爷掌了眼,就是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不必这么麻烦的!”尔泰突然说,“我相信小燕子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不妨明日直接去问她。若她不认.....咱们再作打算。”
福伦也觉得是好主意,于是拍板定了。第二天福家兄弟就随永琪去了漱芳斋。
漱芳斋
紫薇进福家的日子正是小燕子搬进漱芳斋的第三天。
小燕子刚和瑞宁熟悉了漱芳斋的一切,被瑞宁挑剔了漱芳斋的俗气摆设,又挑剔了伺候的宫女太监,最后连院子里的两棵树都被挑剔的一无是处,把小燕子都整的没了脾气,倒让下午到访的贺嬷嬷以为小燕子是个安静的。而且经过瑞宁的提点,加上贯来对老人家就爱护,小燕子学规矩学得认真不说,对贺嬷嬷很是尊敬,更是让贺嬷嬷坐实了德嬷嬷在倚老卖老,回了慈宁宫就把德嬷嬷批得一无是处——贺嬷嬷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这才和刘娴看对了眼。她知道孝慎皇后死因的一点幕后,对吃里扒外的德嬷嬷没有一点好感,尤其在长春宫宫人相继被灭口,德嬷嬷还好好的活在延禧宫后,就只剩厌恶了。
永琪和尔康尔泰来到漱芳斋的时候,瑞宁还在翊坤宫没过来,小燕子刚给刘娴请了安,打算睡个回笼觉。
三人神神秘秘将小燕子拉进屋,关了门窗。
尔康倨傲的说,“你没有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小燕子觉得莫名其妙,没好气的说,“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尔泰拉住莫名愤怒的尔康,急切的说,“小燕子,我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永琪和小燕子一同问。
永琪一愣,“尔康尔泰,你们不是说有东西要给小燕子?怎么反而说这么奇怪的话?”
小燕子登时同情的看着永琪,本来以为人挺精明的,没想到这么容易被骗?
“对不起,永琪,我们本不想瞒你。”尔康说,“只是昨天我们刚知道这件事,已经迫不及待要来问问还珠格格,来不及和你说清楚。”
“到底是什么事?”永琪转过头问尔泰。
尔泰盯着小燕子的眼睛,“小燕子,你不是皇上的女儿,是不是?”
小燕子吓了一跳,“你...你们知道了?”
“因为真正的格格在我们家。”
“什么?紫薇在你家?”小燕子要欢呼,却被尔泰捂住嘴,她忙挣开尔泰的手,“紫薇她好不好?我这么久没去找她,她一定急坏了!我好对不起她,可是我怎么知道进了宫要出去这么难?我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帮我送信的。尔泰,既然紫薇在你家,你一定可以帮我送信给她了?”
“小燕子,你冷静一点。”尔泰安抚小燕子。
小燕子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妥,就安静下来,只有红扑扑的脸看的出她还很激动。
永琪却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不是皇阿玛的女儿?真正的格格是什么?紫薇又是谁?”
尔康尔泰将事情告诉永琪,永琪内心激荡,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喜悦。
“真正的格格是紫薇?”
可是他很快想到被揭穿后小燕子的下场。
“不能说!”永琪突然说道,“小燕子不是格格的事,谁也不能说!不然小燕子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我本来就不是格格,紫薇才是,而且是令妃娘娘非要我认的,又不是我的错!”小燕子不满了,“皇上那么好,一定不会怪我的!”
“小燕子!皇阿玛对你好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的女儿,若是知道紫薇才是,你就完了!”永琪恨铁不成钢,“令妃娘娘被限制了行动,宫里就是皇后的天下,她惯来重视规矩,你犯下这么大的错,她哪里饶得过你?若她坚持,就是皇阿玛都保不了你了!”
小燕子比永琪还大声,“永琪,你不要小肚鸡肠了好不好?皇后娘娘哪里不好?后宫关令妃娘娘什么事?难道不该是皇后管?而且...”
“小燕子姐姐,五哥,你们怎么吵起来了?”瑞宁推门而入,打断了几人的对峙。
永琪怕瑞宁听到,试探的问,“和昭,你来了多久?”
瑞宁走到小燕子身边,“我才到门口就听见你们在吵架,忙跑进来了。小燕子姐姐,五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快消消气。”
小燕子差点跳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帮他说话!你知道他刚才说什么吗?!”
瑞宁掐掐小燕子的胳膊,神情有些落寞,小燕子知道瑞宁一定是听见了,没好气的把永琪和福家兄弟赶出漱芳斋。
尔康也很气,“好好,你就是这么愧疚的!尔泰,你也看见了,是她蛮不讲理。那就不要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小燕子站在漱芳斋门口,吼道,“你们才是最不讲理的!去吧去吧!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我小燕子还没怕过谁呢!”
“彭!”漱芳斋的门狠狠的关上了,小燕子的声音透门而出。
“以后谁放他们进来,就不是我小燕子的人了!”
瑞宁看着小燕子将永琪三人赶出去,回想方才听到的话,心中冷哼。
“居然到处说皇额娘坏话,这次一定要你们好看!”
小燕子骂骂咧咧的进来,瑞宁忙上前拉住她,“小燕子姐姐,快别生气了。要是贺嬷嬷知道,非在你耳边念叨个没完。”
“瑞宁,你怎么都不生气?还说是你哥哥呢,居然说你额娘坏话,我真不该就这么放走他!”小燕子安慰的拍拍瑞宁的肩膀,“你放心,你额娘这么好,我才不信他们的话呢!”
“皇额娘名声不好,五哥也不是第一个那么说的人,我早就习惯了。”瑞宁垂下头,“皇额娘太过严厉,宫里被她惩罚过得不计其数,众口铄金,我们又能怎么办?”
“严厉一点怎么了?我们大杂院的老人们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我就常常打小豆子他们的。”
“大杂院?”瑞宁的脸垮下来,“小燕子姐姐,你怕不怕?万一皇额娘帮不了你,你就...”
“那有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
“你真想得开。没关系的,皇额娘就是太正直才没办法,我早就想到怎么帮你了。皇阿玛本来就没认你做女儿,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你是五叔的义女,五叔又一直以看我皇阿玛变脸为乐,单凭这一点,他就会保你。等出了宫,你多弄些民间的小玩意哄哄五叔,就什么事都没了。”
“五叔?就是那个和亲王吗?喜欢办丧事的和亲王?他可是我第三佩服的人,我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有那样的胆量参加自己的丧礼,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第三佩服?那第一和第二呢?”
“第一佩服的是小时候教我学问的静空师太。她好可怜的,血淋淋的被静慧师太救回来,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可是她好温柔,歌唱得好好听,和紫薇好像。”小燕子回忆道,“可是她突然就不见了,我去找她,到处都没找到,后来到了大杂院碰到柳青柳红,才安顿下来。”
“我第二佩服的人是住在帽儿胡同的南木匠,他做的小鸟会飞,小狗会跑...瑞宁,你笑什么?”
“笑什么?”瑞宁的笑容渐渐扩大,“笑我们真有缘,南木匠是我小舅舅。”
“啊?!”
直到学了规矩回到翊坤宫,瑞宁的笑都没停过。
“皇额娘,小燕子姐姐真好,您一定要保住她!”
除了因富察皓祯放走白狐的怨念而萌发的“集腋成裘”,刘娴从未见过瑞宁有这么大的决心,奇道,“昨儿个你不是才觉得她可有可无,怎么一天时间就离不开了?”
“皇额娘,你知道吗?小燕子姐姐就是那个让小舅舅哭笑不得的女孩,骂不走打不着,每次一去都会惹得小舅舅发飙,呵呵~”
刘娴想笑,却笑不出来,“若是这样就糟了。被你皇阿玛知道,保不准会以为是我指使的,到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我们本来就不知道啊?而且小燕子姐姐的事我们早就跟皇阿玛说过了,皇阿玛还说得空去帽儿胡同看小舅舅,顺便见识一下那个会飞的姑娘呢。”
“是啊,问心无愧即可。我已经让你果洛玛法去找那位夏姑娘,希望她还在帽儿胡同。”
瑞宁眼珠一转,“若是真格格,恐怕是不在帽儿胡同了。今儿一早,五哥带着福家兄弟去了漱芳斋。小邓子说,他们一直在说一个叫做紫薇的姑娘。是不是皇额娘要找的人?”
刘娴看着瑞宁,仿佛不认识这个女儿,良久笑道,“恐怕不是小邓子说的吧?说说看,你都听到了什么?”
瑞宁把听到的娓娓道来,末了,不屑的说,“皇额娘对五哥那么好,五哥还到处说皇额娘坏话,像个长舌妇一样,真不知道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好了,正事说完了,该说说你了。”刘娴眉眼一挑,“是不是你在你皇玛嬷面前说了什么才差点夺了延禧宫的大权?是不是你去跟小六胡说八道,小六才哭着要当尼姑的?是不是你...”
“皇额娘,额娘,好额娘~我错了还不行吗?”瑞宁晃着刘娴的衣袖撒娇,“我只是想给福尔康一点教训而已,晴儿姐姐才不是他可以觊觎的呢!”
“小六是无辜的,你还太小,你以为你皇玛嬷没看出来?唉,若真没看出来,就不会把烂摊子交给我了。你呀,就是仗着自己的小聪明胡作非为,赶紧收敛了,再有下次我可不饶你!”
“是,皇额娘。”
瑞宁正沮丧,却听见刘娴用近似耳语的音量说道,“要做也做得隐蔽一些呀,我都能知道,这宫里还有谁不知道的?傻丫头。”
瑞宁忙抬头,刘娴正含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