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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你这几天到哪儿去疯了,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卓栀璟问道。
“我去图书馆了。”卓栀一放下手中的一本杂志,然后凑到自己哥哥面前:“你信吗?”
“不信,我相信你连图书馆是个什么鬼都不知道?”
“不信拉到。”卓栀一滚在沙发里面,用个毯子盖住自己的脸:“哥,我钱不够花了,给我打点钱,您看着给……低于十万不要……”
卓栀一穿着一件很短的绒制睡裙,手抱着抱枕,蒙着头,腿还架在沙发的背上,一派的闲雅从容,丝毫不去看自己的哥哥。
卓栀璟看看自己的这个妹妹,这家伙真被自己惯坏了。
只要有时间就出去跟自己那帮狐朋狗友鬼混,从来不想自己以后怎么出去嫁人,也从不为钱犯愁,之前父亲在的时候,父亲给她钱花,父亲不在了,这个哥哥又非常的疼爱自己的妹妹,使劲的给她钱花,她从来不为自己没钱花犯愁,也从不为未来打算,总是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样子,不是出去逛街就是出去聚会,因为她从来不会为一些没必要的东西而犯愁。
卓栀璟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毯子扔在她的头上:“一天到晚在家没大没小,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哥在也不能这样架势,太难看了,哪里像是一个女孩?”
卓栀一睁开眼,腿继续像个八爪鱼架在沙发的靠背上,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脚,把枕头架得很高,摘掉耳机,冷淡的对着自己的哥哥说了句:“您赶紧走吧,真烦人。”
“你要是嫌我烦,你可以把自己嫁出去,到时候就没有人烦你了。”
“我倒是想嫁。”她的声音极其委屈:“比尔.盖兹也不一定要我呀。”
“不说了,我得出门了,今天要出差去外地,需要半个月左右谈一下投资的问题,你在家里安分一点。”看着卓栀一纯真无邪的眼睛,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就不应该说的,最后叹了一口气:“只要不把房子烧了就可以了,我也不指望你有多安分。”
“拜拜,我也要去逛街,记得给我钱呀……”
说完这句话,她把头又埋入毯子里面,安心的睡个美容觉。
没过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一看,任致彤发给她的:下午我老妈硬是要拖着我去相亲,咱们晚点出去逛商场吧,亲爱的么么哒!
她把手机往边上一丢,没好气的喊出一声:“槽,重色轻友的家伙,相亲都不带上我,不就是怕我抢了她的帅哥吗!”
然后继续把头埋入被子里,呼呼大睡,她家的陈姨走过来帮她把毯子盖好,然后看着她,摇了摇头,小孩子总是喜欢玩,不懂得照顾自己,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可是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当然,作为保姆,她没有责备的权利。
任致彤那日临时有事来不了,她不得不一个人去商场逛,在逛商场的时候,周围的人影突然多了几个一模一样的人。
“小姐,这块是和田玉,莹润透白,正好适合小姐这样的肤色……”售货员笑意盈盈的拿着玉石一个个的介绍,卓栀一猛然一回头,一个戴着眼睛的男人给自己的妻子拿戒指试戴。
她拿出镜子,补了一下妆,在镜子里面看到空荡的商场就几个人在走,有一个小伙子面无表情的发传单。
“小姐,小姐,卫生间在哪儿?”一个看似内急的男人冲上来问卓栀一,卓栀一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她放下玉石,问女售货员:“这么大的珠宝店,就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女售货员放回玉石,十分有礼貌:“十二点这里已经差不多快要关门了,人流很少,所以十点半之后只留下一个售货员加班,其他的都已经可以回家了。”
卓栀一看了看表,现在十一点三十六分。
奇怪,真奇怪。
她犯了狐疑——
那个男人给自己的妻子戴戒指,为什么不戴左手,反而戴在右手上,能买那样款式钻戒的人不应该是一个不懂浪漫的人,难不成他不知道左手是靠近心的位置,这样更加浪漫?
那个小伙子这么晚了,在没有人流量的商场上发传单,这打算发给谁?
那个急着上厕所的年轻人去问一个女孩男厕所在哪儿,这是变态吗?为什么不去问发传单的那个小伙子。
这些问题,意味着……她被人跟踪了。
一切的一切……是谁?要做什么?劫财还是劫·色?还是……
“美女,这玉不要了吗?这可是上好的玉。”那个售货员依依不舍,希望在商场关闭之前想要招揽一桩生意,为自己的一天赢得圆满的收场。
“不要了。”她说完就立刻急冲冲的去开车。
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妈的,车停靠的位置不对,被地下通道的一个钉子给扎破了轮胎,这都造的什么孽……
她气的踹了一下车,可是一想,也不算停靠的位置不对呀,就是比别的车多了一点姿势,也就是比别的车歪了一下,当时停车的时候也没有感觉轮胎被扎破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真的被跟踪了?
她看着手机,立刻拨打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响起来了:“什么事?”
“你家离南湖风景街万达广场有多远?”
“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那好,我在这里被跟踪了,被不知道是谁的人跟踪了。”
柏须立即看了一下时间:“等一下,发定位给我。”
卓栀一立刻按了一个发送键给他,还没有发送出去的时候,手机突然掉在地上。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带着墨镜的男人拍掉了她的手机,表面十分的凶残,她当时就差一点像根含羞草一样缩成一坨。
看着眼前比她宽上许多,长上许多的人,她不由得心里慌了,这就算打,她也打不过呀!
她讪讪的尴尬的笑着:“大哥,您吃辣条吗?刚买的,超级好吃……”
那个人冷笑,像个流氓一样:“美女这是给谁打电话呢?老相好?”
卓栀一将手搭在那人肩膀上,笑着说:“怎么,你不开心?”
在她笑的同时,抓住那人的头发直接朝车撞去,她并没有因为撞到车而放松懈怠,直接一脚踹在那人的胯~下,然后就抢过手机跑了起来。
路灯明晃晃的照着她的身影,这个时候广场上面的人也寥寥无几,这点人根本不能让她感到有安全感,周围的黑影朝着她走的地方移动,她心中的那分不安越来越明显,天冷夜深,真是他妈的见鬼。
她本来还想拨打一个110的,可是手机屏幕被摔坏了,根本拨不出去电话,心急之下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高跟鞋也被她踢掉。大致计算了一下时间,柏须会比110来得快,见到人就有点心安。
周围涌出来的人也跟着她跑起来,后来跑到一个地下通道里面,两方面的人把她堵在中央,她慢慢的靠着墙,缓缓的移动。
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她吓了一跳,刚刚拿起来然后就掉在地上,一个人乘机捂住她的嘴,她抬起脚踢在那个人的头上,可是就这样,她也寡不敌众。
“真他妈的不道德,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
“小姐,你一个人就打伤了我们两个人,你还敢说不道德?”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学,只是高宗军训的时候学了点拳法,那个时候,教官说,你把打拳当成健美操在学吗?
后来到了大学,也就是在韩国留学的时候,她学了点舞蹈,那个时候,老师说,你在练拳法吗?虽然你们中国功夫世界闻名,但是你这样是不好滴。
后来,才知道那个老师是成龙,李连杰的粉丝,她就成功的成为了那个老师的老师,教给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鬼的拳法,然而那个被骗的老师还耍得不亦乐乎,见人就炫耀:老子可是学过中国功夫的。直到有一天那个老师被学生打了,他才郁闷的在天下无敌的中国功夫中解脱出来。
再后来,她的舞蹈课成功挂了,然后回家之后就当起了败家女,哥哥很好,足够养她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狐朋狗友多,足够可以让自己的生活不那么的无聊,反正就是不学无术混日子的家伙,她真想不到自己得罪谁了。
“你个小丫头,我看你跑呀,你倒是跑呀……”那人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扶着墙壁。
有人伸手扯掉她脖子上的用红色绳子穿的五毛钱,她反应过来:“把那五毛钱给我,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们。”
那人看了一眼那毫不起眼的五毛钱,笑得一脸邪恶:“这东西对你很重要?”随手一扔,那东西在天空之中划过完美的弧线,就滚在角落里。
两个人拦在她的面前,她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厄运,只是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以及,她在想,这些人想要怎么弄死她,还有这些人是谁?
她在国内没什么仇人,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萧函,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想要搞~死她。
柏须来的时候,看见那垃圾箱上有啤酒瓶,卓栀一后背对着她,几个男人拦在她的面前,他冲上去,用啤酒瓶打爆一个男人的头,那个男人叫嚷着倒在地上,他拉过卓栀一,手里举着一根……像柳条的棍子。
卓栀一瞬间觉得自己应该打110的,干嘛要找柏须呀,这家伙完全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时候,无论是谁来,都会带着一把砍刀,就算没有砍刀,拿一把菜刀也可以呀,退一万步讲你拿把水果刀也挺好的。柏须就拿了一根不知道在哪儿捡来的棍子,关键这根棍子还没有卓栀一的手腕粗。
“小子,我们要搞的人你也敢救,知道后果吗?得罪我们不是开玩笑的。”那人说道,看着柏须手里那毫无杀伤力的棍子,就笑弯了腰。
卓栀一心里想,古惑仔早他妈的不流行了,为什么台词口气还是没变,这些人一点新意也没有。
柏须慢慢的往后退,后退,再后退,他打碎的玻璃瓶的渣扎入自己的手里,整只手鲜血淋漓,他把卓栀一护在身后,然后把那根像柳条的棍子对着那些人。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他声音是不容拒绝的严厉,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其中一个人走出人群躲到角落里,低声呼叫:“航哥,柏家那个二公子来了,撤不撤?”
站在另一方屋顶不远处的人看着这一幕,弯起嘴角笑了,夜幕盖在他的头上,他仿佛对着这一切恍若未闻,稍后,淡淡的说:“你们是不是怂了?他难道不是人?还愣着干什么,打呀……”
“伤了人不好弄……”
“你们这群混混难道只能欺负弱小吗?柏家有什么了不起,出了事,直接报上我的名就好了。”
“是。”那人回答,然后冲着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同伴蜂蛹而上,当柏须挥动着棒子的时候,有个人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当时身体就像失重一样往前栽去。
卓栀一吓得在兜里掏出一把短小削苹果的刀,朝着其中一个人的后背刺去,那个人惨叫一声,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她自己也满手鲜血,粘稠的血渐渐冷却,她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她渐渐蹲到柏须的身边,刀还对着那些人。
“伤着了是你们自己撞上了来的,不关我的事……”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颤抖,她扭头看看柏须,“你没事吧。”
“没事。”他说着,额角已经红了一大片,连嘴角都是红紫的,隐隐约约有血渗出,左手已经血污一片,他站了起来,卓栀一扶着他,手里拿着那把很小的水果刀。
“就这把破刀想要吓唬我们?”那人没好气的说:“你当我们是吓大的?”
那些人往前走了一大步,卓栀一退了一小步。
这个时候,警车的声音响了,那些人互相张望,手在半空指了半天,然后扭头就走。
柏须像是脱了力一样蹲在地上,卓栀一撕碎手上的布料,包着他的手,说:“你没事吧?”
“没事,你还好吧?”柏须问着,他垂着头,指尖的血早已凝固,他把钥匙车钥匙交给卓栀一,“到田佑行宫待几天,你能开车吧?”
“可是你应该先去医院?”
“我知道,我不想让我哥知道,我们先去找田佑。他的行宫就在附近。”
“行宫?”
“恩。”
卓栀一捡了五毛钱,立刻就准备走人。
后来卓栀一才知道,田佑的行宫就是他在家受不了父母的唠叨,就与柏须,任致丹,投资一下房地产,然后老板送了一套房给他们,三个大男人怎么分呢?于是谁不想回家了就去那行宫,反正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后来任致丹因为老子管得严,不敢不回家,柏须不喜欢住在陌生的环境里,于是这房子逐渐成为田佑金屋藏娇与躲避父母逼婚的重要场所,所有就叫做田佑行宫,至于为什么叫行宫大约是因为养过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柏须给田佑打了一个电话,田佑那边声音十分喧闹,他那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喂,是不是寂寞了……一缺三?”
“缺你妹呀,五毛钱出了点事情,现在我们在赶往你那里的路上,看路程还有几分钟,如果不方便的话,就提前准备准备……”
“出了什么事?”田佑问着。
“当面说,佑,麻烦把你那边的现场清一下,我现在不得不去你那里躲一下。万一我哥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在你那里,然后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我会把文件发给他的。”
“好了。”
然后电话那头传来是田佑清场的声音,大约是跟美女道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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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谁找你事了?这胆子也太肥了吧?”田佑递给卓栀一一杯热茶,然后看着正在慢慢清理伤口的柏须:“这不是找事吗?”
“本大小姐长这么漂亮,嫉妒我的人大大的有,谁知道呢?不过,我很快就知道谁了,如果真让我逮住,我非要弄死她不可。”卓栀一恨得咬牙切齿,她没想到会出那么多事。
“真不去医院?”田佑问柏须。
“明天去。”他懒洋洋的说着,然后看着那些玻璃渣,上面的血迹蜿蜒,手上的纱布一层层的缠绕,还渗出点点滴滴的血。
“小子,长能耐了?居然这么晚出去打架?我还以为你只会两点一线呢?我本来还相信真善美的,看到你也会打架了,我对这个世界彻彻底底的失望了,要知道你可是三好青年呢?我老子还一天到晚在我身边夸你来着,你可知道你让他老人家那最后的一个榜样都化作空了,我这次一定要回家跟我爸说,让他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作一个妥协……”
这个时候,田佑的手机响了,他指指手机:“凌哥的……”
“就说我在你这里,叫他别担心。”柏须说。
“凌哥……柏在我这里,他已经睡了,估计这几天都不能回去了……为什么……”
他看看柏须,笑着:“因为他交了女朋友了……想要去度假……是的……我也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这是好事……总不能不是办公室就是家吧,两点一线的生活也该结束了。男人嘛,总不能太拘束了……”
“你哥说让你好好度假,公司的事情就不要担心了。”田佑说着,看看卓栀一,他嘴角的笑不怀好意:“你们好好度假,我就不管了,我明天要回家去,再不回去,我老子又要骂我了。”
“好的。”卓栀一看着这装修很有欧式风格的房间,心不在焉的应着,这房子还蛮大的,尤其是客厅装饰得就好像酒吧一样,这样更加利于人开宴会,她心想,这个败家子还挺牛的,看着这些装饰,应该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柏须一个人靠着沙发,然后看着前面的某一点发呆了。
卓栀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有点好奇,柏须到底在看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柏须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像他这样家世,完全用不着抑郁呀。
“你在看什么?”她问着,她实在找不出前面的哪一点,因为除了地毯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如果非要说点别的,那就是那桌子上有只卡通杯。
“没什么,晚安。”说完,他站起身,才走出一两步,仿佛想起来什么,就轻声说:“你自己随意,这里都是很随意的,今晚你睡任致丹的房间,他的那个房间还没有被用过,因为他妈很厉害,不允许他在外面,所以你不要嫌弃,如果饿了话,冰箱里面有吃得,有一些速冻的食物什么的。”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
“戏已经演完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所以,你还是别这么叫,被人误会了不好。”
“什么戏演完了?”卓栀一恍然大悟,一拍手大笑:“哈哈哈,你还是当真呢?骗你呢?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呢?今天要不是你,我这么美的大美女就完蛋了,晚节不保呀……”
“你不用感谢我,你也说了,你是这么漂亮的大美女,任何一个男人听到求救都会赶来的,所以你不用说谢,也不用说那些别的什么,其实都没有关系。”
“好吧,我就不跟你道谢了,晚上早点睡,都凌晨了,困死了。”她伸伸懒腰,站起来,慢慢的往里面走。
柏须靠在床头,然后墙上的电视不知道在放一些什么,他就盯着电视看,然后整个人陷入沉思,就连卓栀一推门进来就没有发现,等到卓栀一走到眼前来的时候,他才默然反应过来:“怎么了?”
“没事,我两次进你的房间就看见你在发呆,怎么了?你没事吧?”卓栀一说着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柏须很自然的躲开。
“很不对劲,五毛钱,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柏须恍惚:“没有吧。”
“好吧,你饿不饿,我在冰箱里面翻到很多吃的,你要不要吃?”说着,她把手头上一个袋子拿出来给柏须,袋子里面各种各样的零食,她抽出一包薯片,撕开递给柏须。
“我不吃。”
完蛋啦,这次真的完蛋了,看来田佑说得没错,患有抑郁症的人不能一个人呆,一个人呆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没胃口就是这个期间最重要的事情,这家伙一定是抑郁症犯了。
可是这有什么勾起他伤心的回忆,难不成今晚打一架,让他觉得这个社会还是他妈的十分的黑暗,所以他心情不好,十分抑郁,她正想着,柏须一句话拉回她的神思。
“你怎么了?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觉?快去休息吧!”
“我的陪着你,要不然我怕……”
“怕什么?”
“今晚我睡在这里,我才不睡别人的房间。”她跳上床,然后挤挤柏须,“你往那边去一点,我今晚得照顾你,看你是个病人的份上。”
然后她就吃薯条,关键是吃薯条,在床上看着电视里血淋淋的场面吃薯条……柏须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
“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万一你出事了,你哥哥非要弄死我。”
“出事?”
“对呀,田佑刚刚打电话来说,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要我千万看着点你。”卓栀一说,她实在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提抑郁症的事情,毕竟她能感觉到他内心是非常排斥这件事的。
“你难道听不出来他在捣蛋?”柏须觉得卓栀一应该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可是没想到这样的好骗。
“哎呀,你真是烦人,睡个觉什么的,又不要你怎么地,你非要弄得神秘兮兮?你又不是柳下惠,还怕什么坐怀不乱……我绝对不要你负责就行了,当然,我也绝对不会对你负责的。”
“这样,对你名誉十分的不好。”柏须说着。
“我去,我经常夜不归宿的,我那些哥们搂搂抱抱的多了去了,只要自己知道什么都没做就好了,清者自清,睡啦睡啦……”她抢过遥控器,然后将电视关掉,关掉灯,拉过被子:“安啦,安啦,欧巴,晚安。”
十分钟后。
“你没睡?”
“关着灯睡不着。”
卓栀一把灯打开,然后就睡下来了。
二十分钟后。
卓栀一睡着了,柏须一夜无眠。
他起来,然后看着外面姹紫嫣红的霓虹灯,头像裂开了一样疼,每次失眠头就会疼,越是疼越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