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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就随便走走疾驰的车内,透过挡风玻璃看车外影影绰绰树影,斑驳阴影倒映在男人俊美邪肆的脸上,看着忽明忽暗的,原本完美的脸上,那块青紫显得尤为明显,男人伸手抚过,似有若无的摩擦,嘴角缓缓勾起。悫鹉琻浪
段楚,敢跟我摆脸子,你就得做好准备。
邓海侧脸看身旁男人,怎么看都笑的邪肆,算计。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将车顶敞开,原本的安静被呼啸的夜风和城市的喧哗取代,庄扬身子朝后倚靠,双手搁在后靠上,舒展身子眯眼,任凭呼啸夜风吹的衣裳啪啪作响。
那感觉,直叫一个痛快舒爽。
邓海将车子开慢了点,加大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恩?”
庄扬眯眼享受着夜风带来的刺激,心下随着四周的喧哗打着节拍,一下,一下,又一下,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
邓海瞥了眼身旁心情愉悦的人,顿了顿后摇头:“去哪?”
庄扬动了动筋骨,利落吐出四字:“回家,睡觉。”
“成。”
透过后视镜看那消失的只剩下红点的会所,邓海嘴角一笑将视线收回,踩油门,车子呼啸而去。
与此同时,会所内,被忘记的人还端着手中酒怔愣在原地。
原本三人的桌子剩下一个人时显得大了些也空了些,热闹的会所一转眼就好像为了两个人而存在,容解跟邱峰成了众人的焦点。
容解眨了眨眼,头微低,再抬起时那抹被忽略后的疑惑和不解已经藏进眼底,将手中酒轻轻晃了两晃,小口小口喝尽,空杯落桌,接过身旁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站起,微扬着下巴,后背挺的笔直,如来时一般优雅离开,嘴角勾着一抹笑,依旧是那股子高傲和矜持摸样。
身旁原本递纸巾献殷勤的男人愣了愣,心下漏了一拍,回过神来后快步跟上。
“他庄扬算个什么东西啊,竟然不把你放在眼里,什么玩儿样儿,解儿你别气,我,呃……”
“这话你敢当着庄少面儿说?”
前面人猛的顿住转身,艳丽的容颜落眼,男人又惊又喜,笑的嘴都合不拢,哪里还注意说了些什么,一个劲的直点头。
“当然,当然。”
“那成。”容解了然点头,掏出手机:“当面就免了,就电话里面说吧。”
“啊,啊?”
直到容解掏出电话男人才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明白两人说的什么后,脸色一变,一把抢过容解手中手机。
“那,那什么,电话就免了吧。”
容解也不恼,似是早已料到:“怎么,不敢?”
男人就是见容解落空,过来碰碰运气,在女神面前找点脸面,随口吹的,谁知道台阶砌的太高下不来,又不想在女神面前薄了面子,只得硬着头皮打哈哈。
“怎么,怎么会了,这事儿还是当面说比较好,电话多掉面子,你瞧这,回头,回头我就找庄扬去,看我不骂的他,他,狗血淋头。”
想起庄扬那模样,男人忍不住后背冒冷气,声音大,底气却不足。
容解看着他不说话,那脸上却是挂着明显的嘲弄。
男人被看的尴尬,摸了摸鼻子支吾转移话题。
“那什么,解儿你想吃什么,我请。”
容解闻言,好看的眉皱起。
“别解儿解儿的叫的酸人,谁是你‘姐’啊,咱俩不熟。”
男人连连点头称是:“那是,咱怎么配当容大小姐的兄弟了。”暧昧的眼自面前姣美身姿扫过。
他要的也不是兄弟。
“那吃饭?”
“吃饭?”
一阶之隔,容解踩着脚上细高跟,刚好比男人高出半个脑袋,眉眼显得微微上扬。
“在这青山,我容解吃个饭还用得找你请。”
容家的势力跟财力在这青山谁不知道,男人面露难堪,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没说话,尴尬无措的站在原地,双手握了又摊开,看着面前人漂亮的脸蛋却又有些不甘心,末了仰着头小小试探:“那,我……”
“你?”
容解就跟听见笑话似地,一双眼将男人自上到下打量一番,眉眼间却荡起一抹妖娆笑意,直笑的男人晕乎,双眼充满期颐,却在听见容解接下来道出的名字后当场变了脸色。
“庄少,庄扬……”
底喃几字,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伸手抚唇,上面还残留着酒液的气息,刚烈,醇香,独特……价值不菲。
就好像那个人一样。
“原来他就是庄扬,庄少啊。”
白皙十指轻点唇瓣而过,美眸抬起,看向窗外霓虹,红唇弯起。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容解。”
明明轻软细腻的声音,那表情却是愉悦的,就好似无聊的生活中终于发现了有趣的事物般,双眼顿时一亮,特别是在接触后发现那人不仅摸样够好看,背景够硬也够强悍够个性时,自是兴奋不几。
也只有那样的人才配的上她容解。
男人惊恐的看着容解现在的摸样,有些失落,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
“那,那可是庄少。”
不想活了才会跑去招惹。
容解若是季婵这些那就不是容解了。
微扬的眉眼淡淡扫了男人一眼,突然间就笑了,先是浅浅的,再慢慢荡漾开来,那摸样妖娆如鲜花绽放。
“我可是容解。”
不用别的,‘容解’两字就是最好的代名词。
看着面前男人盯着自己如痴如醉的摸样,容解轻哼一声,嫌恶毫不掩饰,皱起妆点精致的眉,跃过男人,高傲扭身离开。
在这青山,只有她容解‘不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同一时间另一边。
适应端着手中托盘,迟疑看着面前一脸青黑的男人,久久不敢上前。而此时的邱峰就跟定住般站在原地,任凭四周人窥伺,发红的眼紧盯一处,双拳握的泛白,一条条青筋凸出,周身极低的气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侍者游移再三,在经理递十次打眼色后,眼一闭心一横,抓紧托盘走过去。
“先,先生您的酒,啊!”
一个酒字险些破了音,就感觉一阵劲风,前一刻还抓在手中的东西连着托盘一起被掀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响,玻璃啐了一地,酒水洒进了地毯内。
侍者惊的忘记说话,眼看着好端端的东西就这么给毁了,心疼的喃喃:“你,你……”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幽深如墨的眼,跟冰刀似的,张大的嘴瞬间无声。
谁都没想到一直安静的人突然来这么一出,这一下不仅惊了侍者,还惊了四周看好戏的客人,四周顿时安静一片。
邱峰跃过众人,头也不回来开。
直到人走远了,会所才慢慢有了声音,侍者虽然见过场面,可看着瓶昂贵的还没开封的酒就这么给毁了,还是有些心疼,心有余悸的想起那人当时模样,忍不住又是一阵唏嘘,直到不远处经理变了脸色才匆匆回神,开始收拾这一地残局。
“咦?”
夹杂在酒中的几抹红让侍者愣住,好奇扒开地毯查看,零零散散的好几处,还有几滴落在啐玻璃渣子上,殷红中,带着点黑,怎么看怎么像是……
“哪里来的血?”
……
大晚上的,突然就看见自家楼下站着个人,正盯着自家窗子看,那感觉说不出的渗人。
段楚隔着窗子接着月光细看,越开越觉得那人眼熟,忍不住将玻璃窗打开仔细瞅,嘿,还真是熟人。
“邱峰?”
二话不错抓了外套披上就冲了下去,拽过人一看,喝,还真是。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吓唬人来着?”
段楚被柳青那事儿闹的一晚上睡不着,躺床上运量大半晚上没运量出个什么来,倒是把其他事儿给运量来了,去个厕所的功夫,一时好奇朝窗外扫了一眼,就给扫了个人来,小区绿化不错,两旁都是花草树木,楼梯口四周三四米是一片水泥地,邱峰就站在那中间,特别扎眼,见此,段楚一时间到有些哭笑不得。
“说话啊,发什么愣?”
段楚咋呼半天那边却一字未语,只拿一双幽深的眼盯着自己,那摸样就跟玩忧郁似的,直看的段楚有些心慌。
“别告诉我你是在梦游,你要敢说是我给你送精神病院信不信!”
“……恩。”
邱峰初见段楚时有些怔愣,盯着人看了半天才回神,看着看着就笑了。
“就随便走走。”紧抿的唇终于松开,低沉的声音有些暗哑。
闻言,段楚嘴角抽了抽:“那你可真够随便的。”
虎谁呢,随便走走就到这儿?
“呵~”
一声轻笑自男人唇齿间溢出,邱峰也不反驳,只双手插兜里盯着她看,那眼神挺深的,似是藏着什么,又好似浅薄的一看就懂。
愉悦的。
段楚却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有些慌乱,忍不住移开视线。
“大晚上的,别盯着我笑,我渗的慌。”
“呵……”
“……”
“……”
“……邱峰,你究竟怎么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笑的云淡风轻,段楚却越看越担心。
凌晨五点,再过一会天就亮了,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声音都哑了,觉对不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