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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等在后厅中见燕离二人去会冯长卿久久未回,心中均不禁暗自焦急。待见木兰陪着公主归来后,吴铭忙迎上前去,问起冯长卿来此所为何事,可是因自己行迹已露,前来拿人的。
燕离见他如此急切,心中对冯长卿之怒气又尚未消却,便冷冷回道:“自是因你昨日鲁莽所为,落人口实,险些将我等俱都牵连在内!若不是本公主又助你将冯氏父子弹压下去,恐怕此次少侠定然在劫难逃,必死无疑啦!哼!”
“啊!若是果真如此,吴铭绝不愿连累各位。待救了楚楚姑娘之后,我便自此与她归隐海外,再不涉足帝畿诸位之间的恩怨。不过此事还望殿下应允!”吴铭一闻燕离责怪,想到自己稍有不慎,便闯出祸端,不禁暗自惭愧。又觉帝畿之中,佞臣当道,明争暗斗,自己行事处处掣肘,远不及在朱雀岛上明枪实箭相斗来的痛快,因此也不再隐瞒心中所愿,便直接开口向燕离请辞。
“好呀,你年少妄为,在帝畿处处招惹事端。此时自觉神功已悟,却不思报效国恩,便想带了燕离之人,一拍两散。哼哼!世间哪有如此美事!今日你若是执迷不悟,便再也休想救得楚楚性命!”燕离本就余怒未消,此刻听吴铭不但常思逃避,还欲待楚楚伤愈之后,一起离去。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气急败坏之下,不由怒气勃发,厉声向吴铭喝了起来!
厅中众人从未见过燕离如此暴怒,一时间不由得均是大惊失色。吴铭初时还想辩解几句,待听到她以楚楚性命胁迫后,不禁怒火上冲,转身便欲跃出厅门,心中愤然道:“今日便是硬闯宫禁,也要将楚楚接回身边!”哪知他刚跨出一步,忽见眼前剑光闪动,直指胸口。吴铭心头一惊,忙撤步回身,再抬头看时,竟是大哥尉迟贲出剑将去路拦住,霎时之间,他脑中不禁一片混乱,瞬间呆在了当地。
恍惚了片刻,吴铭只听尉迟贲在面前低声斥道:“殿下驾前,少侠不得无礼。你若欲逞一时之忿,却将师妹至于何地?还不快去向公主殿下赔罪!”接着又闻木兰在燕离身旁温言劝慰:“吴少侠一时激愤,坏了礼法。不过殿下也不致因外人之事,惹得自身不快。还请殿下息了怒火,暂恕臣等处事不力之过!”
“连司宾你也维护于他!此人之所以能保全性命,又习得神功,全仗我与父王安排!如今却不思报答,还敢在我面前如此凶蛮,当燕离杀不了他么?哼!”公主说罢,俏目圆睁,又狠狠向吴铭瞪了一眼!
吴铭听她忽出此言,顿感如梦初醒,又想到相救楚楚性命要紧,适才自己行事如此鲁莽,当真惭愧之极。只是少年人面薄,踌躇半晌,也羞于向燕离启齿认罪。众人在旁却已看出他悔过之意,不由均在心中暗笑,直至此时,厅内才重归祥和。
木兰见他此刻实在狼狈,便忍笑劝道:“人孰无过,殿下应不会再深究我等罪责。少侠还是赶快前来赔礼吧!”
吴铭听木兰说的恳切,无奈之下,只得低头来到燕离身前,躬身低声谢道:“吴铭蒙殿下屡次相救,又命人授与神功。至今未曾报答,反于今日一时糊涂,冒犯了公主。还望殿下不必与我这山野少年计较,暂恕吴铭之过!”
“哈!你便只今日冲撞本公主么?我看却未必如此!”燕离见吴铭最终还是低头服输,自己又胜了一阵,心中不免得意,便笑着揭过此事。余人见她已然息怒,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厅内一场小小风波,至此总算消弭于无形。
尉迟贲见公主笑颜已展,心知此时提及医治楚楚之事,易下说辞,便待众人都收了笑声之后,向燕离请道:“今日两神珠已集于馆中,时机已至。还望殿下恩准司宾与小将护送楚楚姑娘来此,会同葛奉常医治!”
“嘿嘿!我便知道你这大师兄心中放不下那异人族小师妹,不过未曾想到竟会如此心急。你二人到来之前,我与奉常已然商议过了,若想为楚楚姑娘疗伤,须于馆中黄金台之侧,再行搭建一台,用以供奉赤丹神珠。之后在两台正中处,又需放置一寒玉冰榻,命伤者卧于其上,方可开启疗伤进程。不过你三人携珠初还,尚需等上两三日,待床榻运至,高台已成之时,再行来此守护医治吧!”燕离说罢,又向木兰看了一眼,接着道:“况且此中另有许多凶险之处,我看在座诸位到时更要谨慎行事才好!”
众人见公主既已如此安排,也不好催促,齐声领命后,燕离便又向大伙提起岱莱欲会盟奇肱国重袭帝畿之事。除吴铭与葛太医之外,剩余三人皆以获知此国大致情形。吴铭虽与冯氏不睦,但听到冯文卿所提遣使方略却甚觉妥当,又想到楚楚之事,还须还恩于燕离,便插话道:“在下却以为冯司马之议尚有可取之处,殿下不宜拒却过急。必定遣使通好,惠而不费,况且于岱莱后方若能留一友邦牵制,于帝畿而言,实属幸事!”
“少侠有所不知,冯司马进言此计,或有为公之意。但观其过往,恐怕心中想的却是中饱私囊,就中渔利吧。故此殿下才会将此事压下,待日后形势有变之时再做打算。”木兰听吴铭言中之意,似是对出使西域颇为赞同,怕他又惹公主气恼,便忙替燕离答复道。
不料此次燕离并未动怒,而是淡淡回道:“即便此计非那老儿所献,本公主也不会遣使前往。此去奇肱国几有万里之遥,又有谁人敢保途中无失?我看若真有敌情之时,再于半路设伏,以逸待劳,方为上策。”
“嗯,殿下所虑,又较那冯文卿更深了一层。不过他日如仍愿派遣使臣前往,在下愿乘双双领一二人出使。如此即能防那冯氏相扰,又可避开途中阻拦,几日便可抵达。”吴铭见此事一时难定,便又进言道。
“双双?那是何物?”燕离忽闻吴铭新得一坐骑,居然如此神骏,不禁大感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