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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五正在河边打鱼。
柳慕远买的那张网就留在这里了,看到后,他就手痒了。
那些女孩子们都跑过去看,叽叽喳喳的,这下他就更来劲了。
“嘿,看我给你们露一手!”阮小五兴奋地喊道,他熟练地将网撒向河中,然后迅速收网。
网中的鱼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引起了女孩子们的一阵欢呼。
“哇,好多鱼啊!”一个女孩子惊叹道。
“小五哥,你好厉害啊!”另一个女孩子夸赞道。
阮小五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他更加卖力地打鱼,想要给大家展示一下自己的本领。
不一会儿,竹篓里就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鱼。
“真好,我们那边的鱼虾都没这河里的多!”阮小五高兴的像个孩子。
女孩子们也纷纷帮忙,将鱼倒到河边的草地上。
大家一起动手,将鱼清洗干净,准备炖一锅美味的鱼汤。
现在连抱琴跟吴霞也过来了,正在工地那边给人们做大锅菜,改善一下伙食。
扈成去那边继续监工了。
西瓜地这边是吕方跟马灵轮流指挥大家挖坑筑土台子。
柳慕远跟一丈青则是坐在河边,一边看她们玩耍嬉闹,一边谈心。
“唉,都怪我平日里对她们疏于管教,这才闯出如此大祸端啊!”她满脸羞惭地自责着。
“你也不必苛责自己啦。”
柳慕远见此情形连忙宽慰道:“毕竟她们年纪尚轻,涉世未深,难免会受到他人煽动蛊惑嘛。姑且将此次事件当作一次深刻的教训吧,也好让她们日后多长点记性。”
“然而,此番造成的损失堪称巨大无比呀。”一丈青忍不住哀叹起来:“尤其是蜡河那头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我们少收了那么多玉石,这笔损失简直难以估量!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呐!”
柳慕远听后沉默了须臾,过了一会儿方才缓声道:“其实我原本也是打算留给旁人一些好处的,只不过时间提前了几日罢了。”
他慢慢地转过身去,目光扫过那座堆积如山的蜡石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况且,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蜡石难道还不够吗?足够咱们几辈子都花销无忧无虑咯。”
然而,一旁的她却并不满足于此,轻轻一笑,娇嗔道:“可是奴家还想要更多呢,这个谁会嫌多呀。”
柳慕远听闻,嘴角再次泛起一抹坏笑,他故意凑近她,轻声说道:“想要就给你啊~我的小娘子儿,你家相公什么时候没让你心满意足过呢。”
这时,一丈青突然撅起了嘴,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你的那两个女人也跟来了呢~她们肯定又要从中分一杯羹。”
柳慕远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安慰道:“独吞是不可能的了,尤其是等到庄园建成之后。大家都有份嘛。”
扈三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这样的现实感到有些无奈和失落:“唉~是啊,只是女人往往都是自私的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仿佛在为无法独享这个男人而感到惋惜。
柳慕远见状,连忙将她搂进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以后我会尽量多给你一些补偿的,要不以后外出时,尽量带上你。”
扈三娘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关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撒娇道:“相公说话算话啊~”
“那当然了,还要指望着你在路上保护我呢,你看看你家相公正如此般弱不禁风。”
“可别瞎说了啊!”一丈青实在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家这位可是最擅长扮猪吃老虎啦!”
两人调笑着,柳慕远忽然表情严肃起来,认真地说:“好了,等过些日子,我们得去处理一下蜡河那边的事情了,不能再让它这样混乱下去了。”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在哪个时代,只要有巨大的利益终端存在,那么必然会滋生出黑恶势力。
他们妄想掌控所有的一切。而他要做的,就是赶在这些势力发展壮大之前,把动乱的源头彻底斩断,否则日后必将酿成大祸。
果然,一丈青也顿时神情肃穆了起来,她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盯着柳慕远说道:“那该如何是好呢?凭我们目前这些人手实在是太过单薄了些吧?”
柳慕远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镇定自若地回答道:“不必忧心,我自会想办法与天平镇的里长以及奉符的知县相公取得联系,实行三方联合执法。首先封锁河道,而后颁发许可证,仅允许特定数量的人员前去捡拾。如此一来,便可有效控制局面。”
一丈青满心狐疑地凝视着他,追问道:“那么接下来是否就要趁此机会一举攻下玉山了?”
显然,她对玉山那边的状况仍心存挂念。
然而,柳慕远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从容的微笑,轻声回应道:“非也,玉山之地需暂且妥善保护。待时机成熟,我将亲自前往与当地守护者商谈,之后再作定夺。”
一丈青听闻此言,不禁眉头紧蹙,心生不满,暗自嘀咕:“哼,真是个心慈手软的男人。”她认为自己的男人过于优柔寡断,欠缺果断。
柳慕远见状,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平和地解释道:“这并非心慈手软,而是所谓的细水长流,你可知晓其中深意?”
深知一丈青性格急躁,但他心中自有盘算和谋划。
“说不过你,”扈三娘倚靠着他,猛然就问道:“相公啊~听吕方说,你去东平的时候,跟人家那边太守的女儿勾搭上了?”
男人像个被人踩到尾巴的花猫一样,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埋怨着:“这个多嘴驴!”
一丈青一把将男人给拽了回来。一脸坏笑地看着他,说道:“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咯?”
“无中生有!”柳慕远慌忙狡辩道。
扈三娘却依旧笑吟吟的,她看着柳慕远,轻声说道:“相公是怎样的男人,奴家自然知晓得很清楚。你呀,也没有别的什么缺点,无非就是抵抗不住漂亮女人的诱惑罢了,对吧?”
听到这话,柳慕远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强装出镇定的样子,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继续追问着。
柳慕远见瞒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只是结拜成了异姓兄妹而已啦。”
他本想把这件事情敷衍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然而,扈三娘又岂能轻易罢休呢?
只见她的脸色突然一变,冷冷地问道:“你那个妹妹一定是长得很美吧?相公为何不直接纳了她呢?”
柳慕远连忙解释道:“别闹了,她可是太守的女儿啊,哪里能够给我做小妾呢?”
“所以,相公你究竟打算怎么办?”一丈青的面皮一下冰冷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失望,“难道你要休掉我们的主母,然后扶她上位吗?!”
“怎么可能啊!”他蹭地一下又站了起来,神情异常严肃地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哪里还有脸面去见别人啊!这种事情想都别想,更别提说出口了。”
看到他如此坚定的态度,扈三娘原本紧绷的脸色才稍稍有所缓和。
她语气平静地问道:“那相公准备如何应对这场风流债呢?”
“我曾经仔细推算过,她命中注定坎坷多难,如果不插手此事,最终结局将会十分凄惨。”柳慕远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又是这套说辞,当初你追求奴家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一丈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就是喜欢到处留情罢了,何必编造这么多借口呢?”
“随你怎么想吧。”柳慕远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等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因此,希望娘子日后不要再提及此事了。”
“本来就与老娘毫无关系!”
扈三娘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但内心深处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男人。
毕竟,他承诺绝不休妻,仅从这一点便能看出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
其实,她也知道柳慕远并非那种薄幸郎。
只是每次听到他用这种口吻说话,心中总是难免有些不悦。
然而,她又深知柳慕远的性格,知道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有其道理。
或许真如他所言,那个女子确实命途多舛,需要有人相助。
想到此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对柳慕远道:“也罢,既然相公如此坚持,奴家也不再多言。只是希望夫君莫要忘了对我们的承诺,切莫辜负了奴家的一片深情。”
柳慕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他拉起扈三娘的手,柔声道:“放心吧,娘子。我既已许下诺言,便绝不会食言,此生此世,我都会陪伴在你身旁,不离不弃。”
扈三娘微微一笑,靠在柳慕远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
虽然心中仍有一丝疑惑,但此刻的她,已经愿意相信自己男人的决定。
毕竟,两口子之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任,而她也相信,柳慕远绝对不会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