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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庄稼汉前世曾经是杀猪宰养的屠夫,要说光是屠夫的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杀了再多的畜生也没机会享受带着记忆转世投胎的待遇。
中国古代的四大刺客里面有三个是杀猪的,刺杀了吴王僚的专诸是个杀猪的,卧底多年才杀了庆忌的要离是个杀猪的,捅死侠累的聂政也是个杀猪的,只有去刺杀秦王的荆轲不是杀猪的,四大刺客里面也就只有荆轲没得手,四大刺客的丰功伟绩比他这个屠户厉害多了,也没听说过有谁是带着他们记忆转世的。
然而杀猪这项工作自古以来确实多少都和杀人有一点关系,此人的问题就出在他兼职刽子手的这个杀人的工作上。
他前世所生活的时期本地有一侠客,身负武艺专做斩奸除恶劫富济贫的善事,又精通术法,也曾为贫苦百姓治病消灾,深受民众爱戴,虽然得罪了本地的贪官污吏被追捕多年,但是凭借一身能耐和百姓的庇护也未曾让官府得手。
然而有一次这位大侠降妖之时遇到硬茬子受了重伤,又有小人陷害,所以不慎被官府缉拿,贪官老爷又昏又庸,收了财主们的好处之后就要将大侠杀头。
这个杀人的活计自然就落到了屠户身上,他本不愿动手,可是架不住贪官老爷的威逼利诱最终还是走站了行刑台上。
临行前大侠客留下了这么一段话:“我本是黄泉路上的行者,死后应当去地府当差,那些害了我的人必有恶报,日后将去十八层地狱受苦受难,屠户你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可终究是做了昧良心的勾当,你来世应该投胎畜生道赎罪,可是我念在你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我到时会在冥王殿前替你求情,只让你下辈子人身长一块猪皮以示惩戒,劝你来世不要再做这有违良心之事就好!”
大侠说完之后大笑三声慷慨送行,何等的英雄气概,屠户被侠客一番话说得又是悲痛又是恐惧,然而现在官老爷就在台上看着,他不砍掉大侠的头颅自己的脑袋就可能不保,死后之事只能留着死后再想,当下还是活命要紧。
于是手起刀落,自称黄泉行者的大侠头颅落地的瞬间倾盆大雨随着隆隆作响的雷鸣轰然而下,就仿佛有九天神龙来为一代豪侠送行一般。
日后曾经参与过残害大侠之事的众官僚和小人,也包括他这个行刑的刽子手都接二连三的得了大病,一两年的光景就一个不落的死了个干净,真可谓是天道好轮回报应终不爽。
庄稼汉讲完前世的故事之后说:“所以我一出生后颈就长了块猪皮,虽然对平时的生活没有多大影响,可是一到了夏天蚊虫多的时候后颈就要找来许多虱子跳蚤,瘙痒难忍。”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爷爷深深行礼,祈求到:“我上辈子做了昧良心的事情,这辈子受罪是罪有应得,我不敢求老神仙帮我脱难,我只想求您老人家帮我算一算我这一生还要再受多少年的罪,我媳妇马上要生了,我这块猪皮会不会遗传到我孩子身上去?”
他一说完,围观的老乡们都嚷嚷着不信,就连我爷爷都露出了一些怀疑的神色,沉吟许久不曾回应他的请求,庄稼汉笨嘴拙舌,一时说不清楚。
他索性站起身来,调转身形把后背迎向众人,然后脱掉了上身的衣服,后颈处赫然有巴掌大的一块黑皮,上面长着寸许长的猪鬃,他迎着日光而站,借着斜阳仔细观看,那块猪皮上当真生了许多虱子跳蚤,密密麻麻的蠕动,看起来让人感觉即怪异又恶心。
这邪门情景看得我见多时光的我爷爷都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那些老乡们更是从来不知道和自己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身上还真有这种奇事发生,更是惊讶恐惧,鸦雀无声。
我爷爷稳定了半天情绪,问了此人的生辰八字之后心算片刻答复他说:“我算过了,你所言非虚,报应所致你这辈子要受这种活罪,今后还要再受多少年这事涉及天机我能对你讲明,不过你大可放心,此孽债只归于你一人之身,不会拖累你的孩子!”
这件我亲眼目睹的邪门异事给我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导致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一看到彪子妈身上的猪鬃就马上联想起了这件往事,可是人投胎到畜生道都是天生,那个长了猪皮的庄稼汉也是一生下来就带着猪皮猪鬃的,和眼前彪子妈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看起来相似,实质上可差距不小。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把这件事讲出来供霏霏姐他们参考,埋头调查的三人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李求正和古雄站直了身体同时向霏霏姐问道:“姐,这看起来有点像是走胎啊?”
霏霏姐点头称是:“看起来确实是走胎,不过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发生在未满十六岁的小孩子身上啊?”
他们三人的对话听得我一头雾水,我蹦跶了几下引起他们的注意问:“走胎是什么东西?”
李求正听到我的提问后小声为我讲解说:“走胎是指人在体质虚弱的时候遇到了怀有身孕的成精野兽,它腹中的小孽畜为了在修行上走捷径,就趁机侵占人类的肉身,假借万物之灵的天赋修行,一天顶的上它平时修炼十年。”
“走了胎的人就会渐渐失去人格,行为愈发趋近侵占其肉身的畜生,直到孽畜的魂魄在人体里修炼够了,将人的三魂七魄吞噬一空他就趁着人一口灵气消散的功夫得道成精。”
走胎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我好奇的问道:“走了胎的活人还有什么特征?”
李求正领着我走到彪子妈的脑袋旁边,用手指给我看说:“走胎的人,耳朵背面会有一条黑线。”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彪子妈耳朵后面发现了一条很明显的黑线,心中不免暗叹,在见识这方面,我确实和人家差的远了!
我又问:“既然知道了是走胎,那是不是就有应对的方法了?”
李求正听到我问并不回答,而是面目严肃的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显然是在脑海里寻找应对走胎的方法。这是沉默许久的古雄说话了,他说:“我曾经看我师傅用烧胎法处理过这种事,反正彪子妈明显走的是猪胎,只要不是走人胎就没啥可顾忌的!要不然,就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