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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爷爷一抬起杠来就没完没了,我爸爸好说歹说总算是把我俩劝住,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困扰我们这只驱邪小队三人最大的谜团当然是闹鬼别墅的成因了,这座别墅搞得我们三人一身伤不说,最可怕的是害了刘老师父母的性命。
而且碎脸女鬼不知何故又上了刘茜美的身,可以说闹鬼别墅是造成这一切事端的根本,而且明显是这个别墅区的开发商有意为之,此人绝非善类,或者说此人比山背柊吾还要可恶百倍。
我问出了我的问题,我爸爸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然后就听他说:“我们不接你的电话就和此事有关。”
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好奇,问道:“你们这一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我爸爸面色严肃,说:“我们就是去追捕一手缔造了那座闹鬼别墅的人去了!”
“怎么回事?”我和陈震范知雯齐声问道。
别墅区的神秘开发商,假设地下工事灯光线路的人,还有祸害刘老师一家的应该都是一个人,甚至连山背柊吾那些日本人也都有可能是被此人引到此地的。
我爷爷接过我爸爸的话头:“这个人也和几十年前的往事有牵连,如果我们的估计没错,他应该是我当年一位堕入邪道的师叔!”
“师叔?那他岂不是和我太爷爷一般岁数,那不得有一百多岁了?”听我爷爷这么说我愈发好奇,中国修道之人都追求长生,然而纵观整个世界能活过一百岁的人也少之又少,一个我太爷爷辈的人突然冒出来兴风作浪,再加上他是鲁班奇技的传人,手段也许比我爷爷都要高。
之前我爷爷漏的那一手井宿罡风阵,就已经算的上神乎其技了,我爷爷的师叔,那得牛到什么地步?是否会像我那高深莫测的灰太奶奶一般,能缩地成寸,日行千里,穿梭阴阳,撒豆成兵?
我爷爷又讲了一段陈年往事,他说:
“你太爷爷告诉我,我这位师叔是咱家祖上收的和你太爷爷同辈的外姓弟子,天资不亚于你太爷爷,不过此人出身草莽,曾与挖坟掘墓的盗墓贼为伍,因为盗墓中了尸毒,被先祖所救,先祖看其天赋异禀,是可造之才,不忍他沦为贼寇,于是收为弟子并且倾囊相授。”
“可是这人本心难移,掌握了鲁班奇技之后非但没有继承咱们家一贯的祖训,敬鬼神而远之,护佑一方水土,做那个维护阴阳平衡的黄泉行者。”
“他反而运用鲁班奇技重操旧业,偷偷的做盗墓的营生,知道有一次他从一座地处山东的古墓中盗出了一本邪术秘籍,乃是臭名昭著的邪教衣冠道经书《万年归宗》的古本,上面写的尽是杀人害命,用活人精血炼制丹药,以法术操控恶鬼的邪术。”
“其中还有能让人变成半人半鬼的不死之物的邪门功法,他得到此物之后偷偷修练,时间久了终于露出马脚,被咱们霍家先祖发现,要求他停止修炼邪术并且焚毁此书,这人被长生的秘法诱惑,早就堕入邪道,不肯就范,于是违抗师命,带着《万年归宗》的古本叛出师门。”
“后来此人流窜全国各地,到处杀人炼丹,挖坟盗尸,甚至后来结识了邪教魁首张天然,两人同流合污,害人无数,一手缔造了邪教衣冠道的中兴,一时间教众数十万,张天然骗财骗色,他就以邪法害人,取活人精血练成丹药,用被他害死之人的魂魄炼制各种邪道法器。”
“这些邪物有的用来辅助他修炼不死邪功,有的被他分发给邪教中的骨干用来害人或者蒙骗百姓。”说到这儿,老头情绪有些激动,暗暗攥紧了拳头。
他一生都在为了保护当地百姓不受妖邪侵害而奔波,当然不能容忍我们霍家传承千年的鲁班奇技被用在这种残害无辜,丧尽天良的恶事上。
“人间出现这等妖人乃是咱们霍家千百年来所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你太爷爷几次组织正道人士企图剿灭之,因为此人修炼的邪术非同一般,而且他还精通鲁班奇技,为人又阴险狡猾,都不能成功。”
“战争爆发之后他与张天然一起投靠日本人,做了卖国贼,由于侵略者的扶持,衣冠害人道在1944年达到鼎盛,期间他们做了数不尽的邪恶勾当,还成为了伪满政权的幕僚,恬称护国法师,甚至山背家的驭鬼八音盒在制造过程中都受到他一定的影响。”提到驭鬼八音盒,我爷爷随即从腰间百宝囊里将其取了出来,拿在手里把玩。
“日本投降之后张天然死在重庆,有传言说他去了海外,他修炼的邪法和服食的丹药为他带来了漫长的生命,一直活到了现在。”我爷爷说道这里稍作停顿。
我老爸知道老头是烟瘾犯了,起身撩开窗帘推开窗户,我看到天色已经快要大亮了。
我爸爸回到原处接过我爷爷的话头继续说:“最近他不知为何偷偷潜回国内,被你爸他们单位的情报网捕捉到信息,他用来伪装的身份正是本市新建别墅区的开发商,我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对他展开抓捕,由于消息来得突然而且时间紧迫不能耽误,所以我们没来的及通知你就直接行动了。”这句话解答了我多次打电话没人应答的原因。
“你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恰好发现了这人的踪迹,正在与其交手,所以我没和你多说。唉,倘若时间稍微错开那么一点,我可能就会让你爸安排些人手去帮你了。”到底还是亲爷爷,不管嘴上说的多狠,自己亲孙子遇险,他怎么能不担心?
我拍了拍他覆在八音盒上的手,表示理解说:“这都不是事儿,看你孙子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么,什么山背阴阳寮,他们当代少主人不还是被我揍成猪头?”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八音盒的盒体,一阵凉意顺着指尖传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胸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说不出的难受,我收回手,按在胸口,一时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我的异状,我捂着心口低头暗自运气抵抗痛苦,耳边听到我家老爹还在说着:“不过这人实在厉害,我们五个人一起出手都没能留住他,还是被他逃了,接下来我们找遍了整个市区都再也没发现这人的一点踪迹,就仿佛他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这边难受的感觉已经无法压制,用手拼命的抓挠着胸口痛苦呻吟,他们这才发现我的情况,围上来焦急的问着:“五一!五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