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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附近的官府靠不住,曾经去剿过陵阳山山贼简直是隔靴搔痒,无半点成效。璼殩璨晓要最快效率,只能调直属皇权的精锐。九门上将尽管很为难,因为皇上今天病了,早朝都没上。他们得请示皇上才行。但在江如画一句‘你们不去本王一个人也会去’的说辞下不得不听从其调动。
对这个逍遥王,他们的心情多少有几分复杂。众人只知逍遥王是皇上的义子。但他们这些常常受命于暗中 保护逍遥王的人最是晓得一些内情。贵为一国之帝,沧海遗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皇上虽铁血无情,对于这唯一的‘儿子’自是打心眼里爱护的。若逍遥王真因此出些什么事,他们也是担待不起的。
何况,这件事若做成了。也是给逍遥王增加威望。毕竟,这人也是他们以后要辅佐的帝王。怀着这样的心情出发,江如画却是给他们惊喜不断,当他指挥若定的说出进攻方案时,上将们只有一个感觉,不愧是帝王之后,雄才大略。这逍遥王要是早出手,何至于让那些山贼存活至今。想到以后追随的是如此睿智的明君,自然很是欢喜。
一如江如画的计划,只是晚来了一步。静,死一般的。入目的是满地鲜血,似还散发着腾腾的腥气。那流成河的血把浅黄的薄土染成了褐红血色。寸草不生,鸡犬不留。见过风浪的五百精锐也是浑身毛发直立。
这种危险地带自然不用逍遥王自己上来的。回过神的上将赶紧让人找,不消片刻,属下找到一个存活的人,天命世家的玉公子。玉公子深度昏迷,他们不敢怠慢,留下些人收拾这森罗之地,一些赶紧带人下山。
下山报告给江如画,江如画沉默了片刻。“此事不宜张扬。对外便说朝廷剿了山贼。”
上将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若传到外界去,必定会引起百姓恐慌。能如此心狠手辣鸡犬不留的屠杀整个陵阳山贼窝,这般的人,太让人害怕。但是,能比他们速度更快,手段更利落,据他们的情报网,还真不知有这般恐怖的存在。如果真的存在,朝廷势必要注意注意才行了……
玉仙月醒来时就见床边江山那两个乌黑的眼圈别样明显。觉得有些心疼,勉强撑起孱弱无比的身子去摸她。江山一惊,瞬间清醒。
玉仙月笑了笑,手指依旧落在她乌黑的眼圈上,“姐姐,你多久没睡了……”
“你醒了,就好。”话落倒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下人进来时,就见自己公子吃力的把小山抱到床上,满脸心疼得给小山盖上被子。
玉仙月的病本是胎中带来。这一缓过来 ,和平时也无大异。玉家自带的大夫是从小给他治身子毛病的。见到玉仙月满脸慎重。“公子,依老夫看,你这次发病不是偶然。”
玉仙月淡若清风的笑了笑,“这里没外人,先生但说无妨。”
老大夫又望了望床上睡得酣然的江山,这才斟酌说道,“公子应该知晓,你这毛病最忌‘寒幽九妖’的香气。”
寒幽九妖,一种极为罕见的九色花。九年才开一次花,且只在午夜。花期只有半柱香的时间。花香浅魅生幽,平常人闻了倒也没什么,甚至能使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对天生心弱心疾的人,却是致命毒香。本来这老大夫都是不认识的,也是许多年前,有友人不知,只因这花珍贵难得便把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一株送给玉仙月的父亲。也是那一次,小玉仙月差点回天乏术。这才知晓这花的厉害之处。
“喔,先生的意思?”玉仙月的心底已猜到十之*了。
“老夫也是前两天和陈御医闲聊无意中才得知的。几年前,有使臣也送了当今圣山这样一株花。因这花有易于身心医道,当时陈御医很是眼馋。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研究。只圣上不肯割爱。”
这整个一场露营赏花,原来目的是他玉仙月。当今圣上要他死,他也能明白。换个更好操控的人来做玉家之主。不过寒幽九妖是他病的克星,这事也只有玉家的人知晓。看来,玉家有人想他快些死。想到这里,玉仙月的心有些涩凉。他本就是将死之人,何苦来哉。
见他沉默,老大夫也有些难过。“公子,许是他们被要挟了……”
“先生不必安慰我。我一直不愿为当今圣上所用,有我这样的家主,他们感觉无望永无出头之日另寻他路也属正常。何况,他们的明路是当今圣上,这自然最好不过。我只希望,我死后,当今圣上还需要玉家在民间的影响力,别对玉家族人开刀。这样,我也不怕下去见祖宗父母了。”
“公子,你何苦来哉。这么多年,你还想不通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臣。我们玉家本就和八大世家一起,是辅佐历任皇帝的,你又何必……”15501139
玉仙月轻轻笑了笑。“先生,我父亲何其忠心。不也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许我自私一回。我实在勉强不来自己。人的一生,倘若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过活一次,那么,活着也是没多大意思的。何况,我如此短暂的人生。先生,你说是不是?”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即便说如此寒心龌龊不好的回忆,依旧洁白明皓如月,分外干净透彻。不带半点世俗烟火气。
老大夫眼眶湿润,半晌说不出话。若不是他有幸遇到过一次这种情况,公子这次也就大罗神仙也无回天乏术了。顿了顿让自己尽量收回所有悲伤才道,“公子躺了五日了。身体很虚,不宜劳累。老奴让人时刻备了药粥。这就让人送来。”
“先生。”玉仙月叫住他。
“公子有何吩咐?”
“这五日……京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当今圣上罚了逍遥王。”说是虽为百姓除了一方之害,但私自动用京都禁军,罚俸禄三年,降职六扇门做少卿。
“这么说,是逍遥王救了我。”
“是的,公子。逍遥王亲自送你回府的。”
“嗯,先生也下去好生休息,这些天累了你。”
老大夫走后,顷刻便有人送了药粥来。空气中散发着药粥淡淡的香。屋子里寂静异常。好似过了许久,玉仙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姐姐,我活着有这么多人希望我死,可若我真死了,却是没有一个人会记得我的……”
皇宫。132yn。
“这么说,玉仙月没死?”
旁边的心腹太监觉得,皇上似乎并不吃惊。“是。探子的消息是这样说的。他午时刚过便醒了。”
“嗯……”翌帝轻叩着龙椅椅廓。“命真大。不过,即便朕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呵,不为朕所用,只有一个下场,毁灭。”
“缕曦呢?还是老样子?”
“回皇上。逍遥王依旧没让人处理伤口。整天都在书房。”
“哼!他这是和谁怄气呢!他想身体长蛆死在书房不成!你暗中派人去逍遥王府,和管家说,不想看着自家主子死,就派人去通知江山一声!”
“皇上,行刺王爷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难道就这样装作不知么?后半句太监没说。
“王安啊,你不懂。缕曦不愿意被朕知道。朕就假装不知。呵,何况出了这一桩,也并非不见得是好事。朕突然改变主意了。江山不但不会死,朕还会成全缕曦的心意。一个玉仙月,引出这么多事,怎么算,朕都是那个赢家。”
毕竟是心腹,一下就明白了翌帝隐含的意思。“既然皇上试出了水云间的实力,那么是不是……”
“不急。水云间虽属八大世家之一,却和这七家有根本不同。朕若下圣旨,这七家势必要遵守。水云间却是可以例外的。他是独立存在的。脱离了朝廷的江湖。这些年沉寂,朕以为当真如所说没落了。呵,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天子脚下,比朕所向披靡的禁卫军更快铲平了陵阳山山贼。真正是好厉害。王安你说说,要何种可怕的潜伏和力量,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召集到人做完这许多事?这说明什么?”甚至,那山贼窝里的很多人还是自己安排进去的。
王安有些不敢说。但了解圣上的性子。若不说必定不讨喜。因此把想到的都说了出来。“老奴猜想……京都附近也许有他们的人……”
不是也许,是一定!
城近附率靴。梅沧是富饶之地,翌帝更不缺钱,所以南子这个质子在京都也有很好的府邸。南子不喜欢太花里胡哨的东西,花花草草也不喜欢,除了梅花。梅花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这府邸南子不是第一次住,别样没有,各种梅花却是种了不少。
不知是南子像梅还是梅像南子,骨子里都是清傲冷孤的。就像此刻,即便他心里很想一个人,也是绝对不会说的,更不会问。青衣来时,正看见南子解了‘小八’腿上的线。眼见小八扑腾扑腾要飞了,一向稳重的青衣下意识用轻功把刚刚准备飞走的小八抓住了。
小八是只鹦鹉,在鹦鹉中也不是顶漂亮的。可是,却是令主最喜爱的。平素闲时,都是令主亲自喂的。兴致好了,兴许还逗弄一番。
倾国美人,自古都有。南子的美却不止美在脸上,而是温柔时的酥|骨风情,安然时的孤雁出群寒梅傲雪。脸像嫡尘仙子,眉目似能温柔岁月,做事风格却似妖佞修罗。
青衣觉得南子逗弄小八的时候,有种他特有的纯净安然,又仿若始终隔着晨雾般让人琢磨不透。如果你对上他的笑颜太久,还会让你觉得世间万千繁华都不及他笑颜漫懒清贵。
自然,在她们姐妹心里,南子这个令主怎样的一面,都是她们尊敬爱戴的。没有人知道,赫赫有名的水云间剑侍们,都有着怎么的过去。那些惨烈的过去,在她们跟随了南子成为水云间剑侍的那一刻,也被她们抛弃了。因为,那些都不是值得留恋的东西。只有一点,南子在她们心里绝对不是外界传说的不堪那般人物。她们的令主,其实是很简单温柔的,虽然做事极端了些。南子也是会出手救人的,救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譬如,她们七姐妹。
不过,救归救,她们的令主并不喜欢救向别人求救的人。不知道原因。也从来不会求别人。只隐约听令主说过,求别人是送上最后的尊严给人践踏。
令主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水云间除了令主一人。没有人知道他心底最不可碰触的故事。手里的小八扑腾着挣扎了两下,青衣回神。“令主,小八的绳子掉了。”
“我解开的。”南子握起盛满琼酿的青玉杯浅引了一口。虽这梅花酿的酒比较清淡,入喉依旧*辣的。不在说这个问题,“查得如何了?”
说起正事,青衣立刻道,“一如令主你所料。玉仙月出事并非偶然。且核实陵阳山山贼中有大内高手。”
南子轻荡着酒杯,看小小的水波漾起片片涟漪。在青衣从陵阳山回来复命时他就觉得蹊跷了。水云间一百个高手出去,只活着回六十三个。就凭那些不入流的山贼,怎会有这个实力?怎会有这个胆量?
“果然是有预谋的。八大世家。荀阳王,现在是玉家。”
说起荀阳王,青衣不怎么敢接话,因为前不久大公子惨死。怕南子再想起又突然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只道,“属下刚收到消息,玉公子已经醒过来了。”
“他的死活与我有何相干。”
虽然语调平常,青衣就是觉得情绪很古怪。这个话题又不能不说。赶紧岔开话题,“令主,属下认为翌帝做得太明显。玉家不难想到小小一处山贼如此贼胆滔天。一定事出有因。就不怕暴露后引起玉家的反弹么?”
“翌帝借山贼出手,要的不过一个借口。至于这个借口别人信不信,有何相干?谁有本事和资格去质疑?青衣,要说暴露,我们水云间应该也暴露了。”
青衣难得睁大了眼睛,显然很诧异。“令主从何得知?属下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呵,猜的。”
青衣还是很诧异,也不知真的假的,这一诧,手也放松了,手中的鹦鹉飞了出去。青衣正要去追。南子叫住了她。“要走的留不住,它心不在这里。”
这是在说鹦鹉呢,还是说某人呢……青衣不知怎么说。既然令主忘不掉某人,她觉得自己还是提醒一下,兴许令主又追上去了呢。“令主,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嗯。”
“江家家主失踪的确影响了江家许多生意,不过江府的几位小姐以退为进,退出锦城的市场,在其它的地方却发展得很不错。她们自己身边也有许多高手保护。属下派去的人也在暗中保护。令主大可放心。只还留在京都的江五小姐江山目前的处境危险一些……虽然玉公子会倾尽全力保护她,可毕竟玉公子自己身体也不好,总有晃神分心的时候……”
见南子脸色渐冷,青衣不敢说了。正巧这时,那飞得没影踪的鹦鹉又飞了回来,绕了梅花树两圈后落在南子如玉的手上。
张口就是:美人,你真好看
青衣心里替那鹦鹉捏了把汗。这小畜生,真是找死。这个时候去惹人。却不料南子把鹦鹉扔给她,往外走。
“令主?”
“养着吧,许养养就家了。”
“是。”待南子走了,青衣才想起,据消息,今天六妹应该要送药来了。那可是耗费水云间众人五年时间才找齐的药材做出来的,可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也不知效果如何。令主这个时候出门,是要去哪里?
想了想多少不放心,毕竟令主重伤在身还没恢复。于是召了个人来交代了一番这才作罢。